露凝香不願和冷畫屏爭論下去,朝在一側的魔靈和浪邪子道︰「我們是不是要話付前言,誰的設計第一個拿到東方孤鴻,東方孤鴻就歸誰所有。」
冷畫屏氣得臉色大變,「你這婬女,誰不知道粉心宮是神界的妓院,難道你要把東方孤鴻包養了不成?別忘了,魅影陣是我設計的,他應歸我處理。」
露凝香冷冷一笑︰「不錯,陣是你設計的,可最後讓他失去心智的是我的春色滿園。」
雙方僵持不下,魔靈和浪邪子又何嘗不想得到東方孤鴻,魔靈道︰「都別爭了,既然爭不出個結果,就把東方孤鴻交給獸臣閣主,只要東方孤鴻一死我們就可分享他一萬年的法力。」
浪邪子上前道︰「看起來魔靈教主真想歸順獸臣閣主了,我浪邪子可不願意讓一個無能之輩當主子,既然東方孤鴻已成功拿下,就由我四人處死,分享他的功力。不必交給什麼獸臣閣主。」
魔靈一笑道︰「鬼斧王此言差矣,我也不想歸附獸臣閣主,只是別忘了,他的曳影之劍我們可是無人能敵呀,如果我們分享了東方孤鴻,恐怕獸臣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冷畫屏心性冷酷,把劍一展,道︰「既然各持己見,不如讓刀劍說話,重新定個規矩,誰勝了誰將東方孤鴻帶走。」
浪邪子呵呵一笑︰「這個主意不錯,打是早晚的事。」將鬼頭斧一擺,做出應戰姿態。
魔靈鼻中冷哼一聲︰「你們以為我魔靈是貪生怕死之輩嗎?要打就打個痛快。」
冷畫屏把手持一對冰封刺,輕輕一擺,第一個朝浪邪子沖來。魔靈看了一眼露凝香︰「看來只有我們了。」
露凝香一笑︰「不,魔靈教主,依我們的修為應不分上下才對,不如幫著浪邪子把冷畫屏殺掉,她的冷酷和不守信用神界盡人竭知你又不是不了解。」
魔靈想想也有道理,將劍鋒一轉,直取冷畫屏。
露凝香見三人打得昏天暗地,難解難分,心下甚是高興,把地上的東主孤鴻往背上一背,飛身而去。魔靈三人反應過來已然太遲,只能望著她的背影大罵。
片刻,露凝香落來,把東方孤鴻放下,想借機喘息一下。突然只覺得眼前黑影輕晃,露凝香心頭一禁,「誰?鬼鬼祟祟的,快出來!」這聲喊喝還真管用,從樹後走出一人,只見他年紀三十上下,一身黑色袍子,臉色骨白瘦削,一只眼楮陰沉著,而另一只剛被黑罩蓋著。
露凝香問道︰「你是何人?」
來人一笑︰「實不相瞞,我乃是人族中人,名叫塞內。」
露凝香噢了一聲︰「原來是水晶城的巫師。」
塞內想不到他的名字神族人也知道,甚是高興,「正是本巫師。」
「你不在水晶城呆著,來這里做什麼?」露凝香冷冷問道。
塞內朝右眼一指︰「我的右眼就是因這小子死瞎的,我想從姑娘手中得到東方孤鴻,殺了他報失目之仇。」
露凝香已將東方孤鴻放在心上,誰說一句對東方孤鴻不利的話都讓她無法忍受,何況這又是個不堪一擊的人族,不禁惱火︰「你們人族真是瘋了,連神族也敢惹,難道你們不要命了嗎?」
塞內冷冷一笑︰「放在以前給我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可世事不同了,神聖帝君復活失敗,就意味著一統神人兩界五千多年的神族的消失,你們神族將在五年內化為人族,這誰不知道?」
露凝香既氣又笑,她想不明白,塞內憑什麼有這麼大膽子,便道︰「既然我神族氣數已盡,就請你動手吧,看看我們誰厲害。」
塞內並不了解神族退化到何種程度,一見到露凝香就已垂涎三尺,想入非非。便把門戶一亮,「我也正想領教一下神族的厲害呢。」說著,便揮掌撲了上去。露凝香看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兒,甚是惱火,把手一輪,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把塞內打得在原地轉了三圈才停下。塞內只覺天旋地轉,這才知道過于魯莽。但想逃已來不及,趕緊跪地求饒。露凝香飛起一腳步又把他踢出很遠,才算完事。
粉心宮。露凝香由侍女服飾著,一邊品茶一邊陷入遐想︰神族確實要覆滅了,將來都將成為普通的人族,我就做個不受約速的一派掌門,由東方孤鴻做我的丈夫,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族中人爭去吧,屆時你們收獲的是神族覆滅帶來的死灰,而我收獲的將是人的幸福。想著想著,露凝香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侍女花仙問道︰「宮主果真要收東方孤鴻做丈夫?」
露凝香一直把花仙視為無所不談的知己,也不瞞著她,道︰「那是當然,神族要完了,我一個女子爭不過他們,就爭個人算了。」
花仙道︰「可我听說東方孤鴻一向孤高氣傲,會看得上?」
不等花仙說完,露凝香的臉色已變︰「你是說我沒有征服他的魅力了?」
花仙不敢解釋,露凝香也清楚,東方孤鴻還有點不諳世事,讓他做丈夫有點難度,便說︰「不同意我就將他的武功和法力一齊廢掉,讓他老死在粉心宮,日久天長,等他成為人族不怕他不同意。」
喝完茶,露凝香命人把昏睡中的東方孤鴻帶來。露凝香在東方孤鴻臉上拍了兩下,一幅志在必得的神態。然後取出一粒丹藥塞入東方孤鴻口中,不多時,東方孤鴻從睡夢中醒來,環視一下四周,是個陌生的環境,不免緊張。再一抬頭,與露凝香四目相對,「是你?我怎麼會在這里,這是什麼地方?」露凝香一一說明,耐心地解釋來龍去脈。
東方孤鴻想到露凝香和魔靈幾人戲弄他,心下好惱,怒道︰「你們好卑鄙無恥,竟用這種下流手段,還不將小爺放了!」
露凝香料定他會發火,也不生氣,輕輕走到東方孤鴻面前,「弟弟,我的手法雖不高明,但不用這種手法恐怕你早就沒了性命。我四人根本無法抵御曳影之劍的戮殺,獸臣閣主對神聖帝君之位志在必得,哪個不歸從就將他殺掉,神族中不順從的不知死了多少了。我們無奈,只能奉命行事。為布下天羅地網讓入甕,我們費盡心機,設下五關讓他獨闖,在魅影陣的後面還有碎尸陣,絕命爐,滅魂輪回三個更加險惡的陣法,機關重重,險象環生,到處充滿必殺咒,你要是硬闖絕難活命。」
東方孤鴻半信半疑,問道︰「獸臣閣主為何要抓我,就因為我當初沒死在曳影之劍下嗎?是不是也太心胸狹隘了。」
露凝香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不知何處來風,神族中已大肆傳揚,你將成為下一屆神聖帝君,當日你能在曳影之劍下不死已讓這種傳聞變得更加現實,獸臣閣主早就想成為神聖帝君,他會讓你存在嗎?」
東方孤鴻點點頭,原來源頭在這里。又道︰「可你把我抓來又有何益呢?難道是在救我?」
露凝香笑道︰「弟弟終于開竅了,只有留在我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我不會讓你去當什麼神聖帝君,讓那些關于你的傳聞不過都是傳聞而已,你不必理會它。」
東方孤鴻道︰「我才不想當什麼帝君,我現在只想找到師父。」
露凝香問道︰「你的師父什麼人,能不能說與姐姐听听?」
東方孤鴻道︰「我也不知道師父是誰,兩個多月前我在夢中被師父一腳踢到了帝花之域,後來我看到人族中人都有父母,就想是不是我也會有呢?所以我想找到尚未謀面的師父問個清楚。」
露凝香听得新鮮,差點失聲大笑,道︰「弟弟你太天真,神族人是無父無母的,我們都是當初萬物生者締造的,要說有父母,萬物生者就是我們神族的父母。這點難道你不清楚嗎?」
東方孤鴻疑惑地搖搖頭,表情呆滯,原來他想起了一個奇怪的夢境,在夢里他夢到母親,但她對他是那麼的冷漠,幾度讓他從夢中驚醒。這個夢從他懂事時就做,他也曾問過師父,師父只說那叫夢。听露凝香這麼一說,東方孤鴻也深信那不過是個夢而已,便說︰「那師父總該有的吧?」
露凝香也有點疑惑,道︰「按理,神界中人也有天賦強弱之分,那些天分差點的人往往拜天分強者為師,從他那學修為,悟真諦,可都知道師父是誰,像你這樣不知師父是誰的還是第一次听說。」
東方孤鴻覺得筋骨欲斷,低頭一看,還被鐵索纏著,便道︰「你既說是救我為何卻要綁我?」
露凝香這才注意到東方孤鴻還被捆著,剛要為其松開,又把手縮了回來,遲疑道︰「我還不能放你,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
東方孤鴻道︰「說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露凝香心里高興,沒想到東方孤鴻答應得這麼痛快,便道︰「如果你願意做我的丈夫,我就放了你。」
東方孤鴻懵懂地望著露凝香,半晌才問︰「做什麼?丈夫?什麼叫丈夫?」
露凝香想詳盡地解釋,可有些話是說不出口的,想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一句合理的解釋,只能膚敷道︰「丈夫就是幫我打仗的人,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幫我打仗,你同意嗎?」
一听打仗,東方孤鴻比誰都有精神,連連答應︰「我是最愛打仗的了,苦于沒有對手,將來有人找你麻煩你就找我好了。」
這時,露凝香已把繩索解開,東方孤鴻活動幾下筋骨,輕松許多,道︰「謝謝你出手相救,我要走了。」說完轉身要走。露凝香心說讓你走了還怎麼做我的丈夫,趕緊上前攔住,笑道︰「弟弟,你不是答應做我的丈夫嗎,既然答應了就不能走了。」
東方孤鴻不解問道︰「現在又沒人要打仗你為什麼不讓我走啊?」
露凝香後悔剛才不負責的解釋,便叫過花仙,讓她幫著說明丈夫的含義。花仙也不知從何說起,著急時突然想到東方孤鴻夢到父母的事,便說︰「你了解人族吧,他們都有一個家庭,家庭最基本的成員就是夫妻,男的是丈夫,女的是妻子,他們生活在一起,然後有孩子,過日子。我家主人就是讓你留下做他的丈夫,和她過日子,以後再生個孩子,你就是孩子的父親,我家主人就是孩子的母親。」听到這里,東方孤鴻總算明白了大部分,不覺有點臉熱,搔著頭皮道︰「我明白了,不過我不想和你家宮主過日子,只想和水晶月在一起。」說完趕緊朝外面跑去。
露凝香本來心平氣和,一听說東方孤鴻想和一個叫水晶月的在一起不免醋意中生,飛步前,乘東方孤鴻不備把鐵索又給飛快地纏上了,且道︰「我想得到的還沒什麼沒得到過,你也不能成為例外,既不答應就別想走!」
東方孤鴻第一次看到露凝香這般可怕,面容已扭曲得不在一處。他奮力掙扎,可鐵索十分結實,而且又被露凝香的法咒封住,根本無法逃月兌。如此一來,本就不受拘束的東方孤鴻不禁大怒︰「露凝香,你這敗類,快將小爺放了,否則我定殺了你!」
露凝香自認為還沒人敢對她不敬,將法咒一緊,那鐵索也隨著緊了下來,把東方孤鴻纏得更結實,然後在東方孤鴻額前點了一下,她的春色滿園開始發揮作用,把東方孤鴻再一次控制。
東方孤鴻已知道春色滿園的厲害,開始時還能自多控制,到後來就身不由己了。
露凝香示意手下把東方孤鴻抬入帷帳之內,露凝香款步而入,將手指輕輕地在東方孤鴻眼胸前劃過,于是有了一種在她看來溫馨的氣氛。
這時,東方孤鴻的理智已然消逝,表情極度痛苦地看著露凝香。露凝香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比戰勝多少敵人都要興奮。
可不知為什麼,就在她想把想入非非付諸行動時,她的目光又一次和東方孤鴻的目光撞到一處,她分明感受到他那純澈見底的眼神,有種神聖不可侵犯尊嚴,還有一種不被任何雜質污染的天真。她竟一反常態地把東方孤鴻的衣裳系好,苦苦笑了笑,念一句迷咒讓東方孤鴻完全睡去。
露凝香從容地走出臥室,雖沒做過什麼卻比做過什麼都灑月兌。花仙看主人那般高興,便問道︰「主人是不是吃到了禁果,如此高興的樣子真是讓人難難想象。」
露凝香冷下臉來,「不要胡說,我什麼都沒做,我不想破壞我的形象,東方孤鴻尚無知天真,不要破壞他為好。我相信他會真正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