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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孤淡然一笑,將竹節珍而重之的放回懷里然後道,「這是我娘生前教我吹的,是她最喜歡的曲子,你也喜歡嗎?」

德珠用力地點著頭,「喜歡,那你娘還教了你其他曲子沒?」

鄭孤抬頭看了下天,臉上流露出思念的神情,「沒有了,我娘很早就死了,只來得及教我這首曲子,每次我想她的時候都會吹來听听,後來我二十歲的時候爹也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繼承這個家業!」

別人都羨慕他年紀輕輕就獨擋一面,將鄭家的生意經營的更加紅火,可誰又知道他為些付出了多少心血,一切只為了讓父母在天上看了能安心。

「對不起!」德珠默然低下頭,難怪她一直沒見過鄭孤的父母,原來他們早就過世了,現在提起他們鄭孤一定很傷心。

不過鄭孤很快就將流露出來的軟弱收了回去,畢竟這麼多年他都一個人過來了,他微笑的看著德珠,「沒事,都過去這麼些年了,我也習慣了,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可真有不習慣了,來,笑一個給我看!」

「撲哧」一聲德珠被他逗得笑了出來,笑過後道,「你教我吹那個曲子好不好,以後我想听的時候就可以自己吹了,真的很好听!」

「你真想學嗎?」鄭孤問道,待她點頭後又道,「那好我以後教你,現在我再吹一次給你听好不好?」

隨著德珠的點頭,那個優美空靈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湖邊,德珠靜靜地偎在鄭孤身邊听他吹著曲子,這個時候的德珠像變了個人似的,優雅淡定,不若平時那樣。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西樓。

皇宮神龍殿

夜深沉,星月黯,神龍殿里的燭光數日里一直徹夜而亮,福海捧著一份剛呈上來的奏折悄然走了進去,剛一進門就看到太宗合衣趴臥在書案上,在他的手邊是一份份攤開的奏折,在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枝朱筆。

福海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奏折,輕嘆了口氣,他輕手輕腳地把折子放到書案上,隨即從一邊拿了件衣服給太宗蓋上。

他的動作雖輕,但太宗的睡眠更淺,衣服一蓋上他就有了感覺,睜開眼見是福海連忙直起身也不看那滑落在地的衣服,徑直問道,「怎麼樣?可是有賢昭容的消息了?」這是他自微服回京後問的最多的一句話,宮中的人都已經知道賢昭容在跟隨皇上微服離京時受襲失蹤,至今生死未卜。

福海垂頭微搖,「回皇上的話,還沒有貴嬪娘娘的消息,倒是有大臣又遞上來一份折子,說是發現江南地方有官員收受賄賂,且數額頗大,請皇上過目!」說著他從案上拿過折子遞給太宗。

太宗接過折子並沒有看,而是狠狠摔在了案上,「又沒有消息,都找了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消息,那些人都是干什麼吃的!一群飯桶!」

見皇上生氣,福海惶恐地跪下道,「皇上息怒,皇上龍體要緊,您上次受得傷還有風寒到現在都沒有好,可千萬不能生氣了。賢昭容吉人自有天象,一定會沒事的,皇上放心。」

氣一急都堵在了胸口。太宗不由捂著胸口咳了幾聲,福海見狀趕緊爬起來為他捶背順氣。待得氣順了些才復跪下。

太宗等得不咳後道,「傳朕令下去,叫江南的官員加派人手繼續尋找賢昭容的下落,就算把整個江南府給朕翻過來也要找到,否則朕要他們全體人頭落地!」

「喳!」福海垂頭應下,不敢抬起。他剛應下太宗就又說話了,「慢著,另外將左右羽林軍也派出一些到江南去搜查,務必要找到!」

左右羽林軍本是護衛皇城,護衛皇上地軍隊,一般不隨意外派,現在卻為了尋一個妃子而派出去,可見太宗對其的重視,若是賢看到這一幕應該會很高興吧!

福海再度應下後退了出去,太宗則坐在案後發呆。為什麼會找不到?為什麼?賢兒,你到底在哪里?朕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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