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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美菱心中還有疑問,但听得賢說這是太宗自己的意思,只道他對自己真的有心,也就逐漸釋了疑問,忙碌的準備起冊封時所要用的東西。

昭容的冊封禮是一件大事,最近宮中陰雲籠罩,借此也正好驅驅霉氣,所以皇後決意將其辦得熱鬧一些,當她來詢問賢意見的時候,賢只說了一句,越熱鬧越好!

在美菱的盼望下,十一月初一終于快到了,前一天晚上她只睡了一會兒就再也睡不著,干脆起身不睡了,看著宮女們在周圍忙著,她逸出一絲得意的笑,她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很久了,只要天亮行完禮後,她就是名符其實的昭容了,移居太極宮成為一宮之主了!

不遠處,賢站在樹後瞧著燈火通明的華清宮,這一日她也等了很久了,久到不能再等下去,她睨了身後的妙玉一眼道,「咱們走!」

妙玉低頭跟在賢後面,她們去的方向非是立政殿,而是神龍殿,大唐皇帝的居所。

等她們到神龍殿的時候,里面燈火已經熄了,福海正從里面出來,賢將其喚住道,「福公公!」

福海順著聲音瞧去,趕緊欠身打千道,「奴才給昭容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賢揮手道,「公公不必多禮,我有事求見皇上,請公公代為通傳。」

听到這話福海為難地道,「回娘娘,皇上已經睡了,您有什麼事還是等明天再來吧!」

賢眸眼一轉道,「事關緊急,決不能等到明天,還望公公行個方便,相信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怪您的。」

「這樣啊?」福海低頭權衡了一陣道,「既然如此,那老奴這就給娘娘通報去,請娘娘在這里稍等!」說著他就轉身進了神龍殿,不多時里面的燈又重新亮了起來,接著福海走出來道,「回娘娘,皇上已經同意了,請娘娘入內。」

「有勞公公了!」賢朝福海微微頷首,隨即進了神龍殿,妙玉也一並跟了進去,到了里面,見太宗披衣坐在床上,不甚愉悅地道,「賢兒你這麼晚來見朕到底有什麼急事?」

賢不著痕跡地瞧了被重新裹上被子抬出去的宮妃一眼,是這些日子來頗為受寵的秦婕妤,她長的不是特別美,不過甚是耐看,待其被抬出去後賢方向太宗一福,「臣妾深夜打擾皇上,其實情非得已,還請皇上見諒。」

「到底是什麼事。你快說!」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賢的話,按著太宗的性子起碼要好生訓一頓才行賢頭未抬,淚已落下。

滴滴如明珠般落在地上,瞧得太宗一愣。起身走到賢面前心疼地道,「好好的你哭什麼,朕又沒說你,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快說來與朕听!」

賢搖搖頭淒然道,「沒有人欺負臣妾,是臣妾自己識人不清。竟將小人當好人,本來事情都過去了,而且明天又是大喜事,臣妾是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地,可臣妾實在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算了,所以斗膽來求見皇上,請皇上為臣妾主持公道。」

太宗本來已經伸出的手停了下來,然後又慢慢縮回。他坐了下來,沉聲道,「是不是關于淨昭儀的?」

這下輪到賢吃驚了,她還什麼都沒說。太宗怎麼就知道了,奇怪之下不自覺就問出口,「皇上您是怎麼知道地?」

太宗淡漠的搖著頭,「朕不過是隨便猜猜。沒想到真地猜中了。淨昭儀,過了今晚她就是淨昭容了。賢兒,你偏挑著這時候來說,除了她還能有誰。」

說到這里他仰首深深嘆了口氣道,「其實當日朕就問過你,讓你好生想清楚,然後再決定,可你想都不想就為她乞封了,賢兒,你當時真就沒有懷疑過?」

「懷疑什麼?」賢順口問道,目光牢牢的盯著太宗,他……到底想說什麼。

太宗用比剛才更沉的聲音道,「懷疑淨昭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問題朕以前沒發現,可最近卻一直在想。從入宮時起淨昭儀就一直給人一種天真率直的感覺,朕也很喜歡她種性格,所以賜淨字為號,然兩年過去了,她地性格絲毫不曾變過,後宮……是何樣的朕多少還是知道一些,即使是賢兒你也變了!」

說到這里他不無痛心卻又憐惜萬分地望著賢,「不過還好,你並沒有改變過本質,所以朕一直沒有說什麼。」

賢別過臉拭了一下臉上的淚,原來,原來太宗是知道的,可他什麼都不說,一如以前那般,然自己卻一直攻于算計,她到底還是負了他的心意。

只听太宗接下去道,「可是淨昭儀卻一直沒有變過,天真,爽朗,無邪,這些都是容易吃虧的性格,可除了先前舒美人的事外,她再沒受過任何傷害,平平安安過了這麼久,你覺得這正常嗎?還有朕,朕的性格自己清楚的很,就連賢兒你都曾惹過朕動氣,何況是別人,可唯獨淨昭儀沒有,一絲絲都沒有,這又正常嗎?」

他停了一會道,「就是因為這些不曾,這些沒有,所以朕懷疑淨昭儀,懷疑她不像表面地那麼簡單,可朕又不想去查,怕知道一些朕不想知道的東西,所以朕冷落她,不再召她,希望能漸漸的過去,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好了,賢兒,有什麼事你可以說了,朕等著你給朕地真相!」

太宗……這是一個怎樣的皇帝,以前總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發脾氣,動,可原來有些事他是知道地,只是不敢去面對,去想!

賢定了定被太宗一席話沖擊到了心情,然後緩慢而又堅定地說道,「皇上,臣妾要為洛姐姐翻案!」

「翻案?」太宗大吃一驚,隨即想到一個可能,凝聲道,「難道容昭儀不是自殺,是被人殺害地?」

賢搖頭道,「不,洛姐姐確是自殺,但她的自殺卻是不得已,因為有人要脅她,要她去做一件事,她正是因為不想做這個事,可又受不了那人地手段,所以才自盡以求解月兌!」

「要脅?手段?做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太宗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所以連聲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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