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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香狠狠地瞪了賢一眼,扭過臉不再看她,不過從她緊握發白的手指節,可以看出她心中怨恨,她雖然如願成了主子,卻沒能得到什麼寵愛,想要超過賢看來難度不是一星半點來,賢一語不發地回到了掖庭宮。

留下溫良玉一人將其他人都遣了出去,她在正位上坐下後對站立一旁的溫良玉道,「溫太醫你現在可以說了,永和宮那位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良玉苦笑道,「娘娘,你不是早猜到了嗎,何需微臣再多說一次,佩才人的脈象根本就是喜脈,且已是一月有余,不過她的癥狀不是很明顯,所以一般人才沒看出來!」

果然是這樣,雖已有準備,但從溫良玉口中證實,賢還是忍不住拍案而起,怒火如蛇一般在心底啃著,好一個妙香,居然還有這手,若是讓皇上知道這事,只怕要封她個美人,搞不定將來還要踩到她頭上來。

「娘娘,請恕微臣多嘴,佩才人之事,恐怕瞞不了多久,咱們是否現在就應該上稟皇上?」溫良玉不無擔心地道,皇嗣之事畢竟非同小可,他今日隱瞞不說,已是有罪。

「不!」賢想也不想就否決,雖然她還沒什麼主意,但直覺就是不想讓太宗知道,上天還真是愛開玩笑,她們幾個侍寢這久還沒消息,妙香剛晉封沒多久就傳出喜訊,當真是諷刺。

「那這事娘娘您準備怎麼辦?」溫良玉問道,他不解賢為何不許他上報,要知這種事可大可小,即使她是皇上的寵妃也不能隱瞞。

賢低頭看了眼拍紅的手掌輕聲道,「讓我想想,明天再說,你先下去吧,記住,在我沒想好之前,不許將這事告訴任何人!」

「是,微臣告退!」溫良玉無奈地退了下去,賢目送他離去,回眸間瞥見天上流霞凝聚,日紅如血,心中竟是無端的彷徨起來,她該怎麼辦?

日已落,月已升,初二的月亮,已過了最圓的時刻,缺了一個小口,如被什麼東西吃掉了一般。

賢坐在桌前,左手小指上的指甲在未鋪桌布的桌子上無意地劃著,一下一下,發出咯咯的響聲,她該怎麼辦,妙香……這個忘恩負義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人,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賢只覺得腦子里一團亂,在腦海深處有一個詭異地聲音在說著,但賢卻怎麼也听不真切。

妙玉听沉香說了今日之事,以為小姐是看到妙香所以心中不痛快,連晚飯也不想吃,為免她餓著所以端了碗冰糖梨粥進來。

「小姐,您餓了吧,喝碗粥墊墊肚子吧!」她叫著沉思中的賢,剛把粥放下突然看到了什麼「呀」地一聲驚呼起來。

「怎麼啦?」賢不解地問著一驚一吒的妙玉,「什麼時候你喜歡大呼小叫起來?這麼沒規矩!」心情不好說出來的話也嚴厲了些。

妙玉低頭帶著些委屈地道,「奴婢只是突然看到桌上的字,有些吃驚!」

「字?什麼字?」賢奇道。

這下妙玉也奇怪了,怎麼小姐自己寫的都不知道,她指了一下桌上賢的手邊,賢低頭一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居然用指甲在桌上劃了好幾個殺字!

殺!賢于低頭間似乎明白了什麼,苦笑浮于臉上,原來自己的殺心早已起,只是一直不願承認罷了,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起殺心。

再無法接受她也不得不承認,白女敕涂著丹蔻的雙手緊緊握起,里面似乎握緊了她不想看到的東西,在妙玉不解的目光中她抬起了頭,目光中盈滿了如九寒天一般的冰冷,「給我叫溫太醫過來!」

妙玉一愣過後為難地道,「小姐,現在是半夜,溫太醫恐怕不在宮里!」

「那就給我著人到宮外去請回來,今夜我一定要見到溫太醫,听到了沒有?」賢冷言吩咐著,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讓妙玉打了個寒顫,應了聲趕緊去請。

這一夜掖庭宮的燈一直未熄過,三更過半妙玉終于帶著溫良玉到了,賢命妙玉和紅菱去外面守著。

不許任何人來打擾,然後讓溫良玉坐下道,「溫太醫,有一件事我要請你幫忙。「娘娘盡管吩咐。只要是微臣能辦的,一定為您辦到!」溫良玉在椅子上欠身說著。

心里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感覺今天地事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

賢淡然一瞥,目光牢牢鎖在溫良玉身上一字一句地道,「好!你听好了,佩才人的脈象不是喜脈,只是經血淤積體內。未能如期而來,你明日便開副通經地藥來送去!」

「娘娘你這是……」溫良玉再笨也听出賢話中的意思了,她根本就是要借他之手除掉佩才人月復中地那塊肉,什麼通經的藥,分明是要他開墜胎的藥,「不!娘娘,您不能這麼做,而且微臣也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保下來地!」賢也沒想過溫良玉一開始就會同意,不過還是想听听他會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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