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您把兒臣拉來為得就是看這個?」賢只怕做夢也想不到太宗會在上陽宮里,而且還目睹了整個過程。
「怎麼?皇上你覺得這個不值得一看嗎?哀家卻覺得很不錯啊!」竇太後難得心情這麼好,對太宗的置疑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呵呵,不管怎麼說,這場賭局都是太後娘娘你贏了,只是這彩頭,您還未說呢!」太宗避過了竇太後的問題。
竇太後走到緊閉的宮門前,示意宮人將門打開,她凝望著外面一片陰暗的天空道,「你我是母子,何需什麼彩頭,哀家今日與皇上打這個賭,只是想借此機會讓皇上對賢兒有個新的認識,她決不像皇上您想得那麼不堪!」
「太後娘娘,兒臣真的是不明白,您為何三番四次的幫著她,您明知兒臣不喜歡此女!」
太宗負氣地道,他就是不明白太後娘娘心里是怎麼想的,對晉陽總是不苟言笑,對這個品行不怎麼樣的賢卻護得很。
竇太後含了口莫然端上來的杏仁茶在嘴里,然後慢慢咽下,「皇上,你難道真就沒想過好生攏絡長孫晟還有他身後那幫子人的心嗎?」
「他們是我大唐的臣子,理應忠于朝廷,忠于朕,豈能為了一個女兒而有所背離!若如太後娘娘所言,若非要朕用這種方法來攏絡臣子的話,那朕寧願不要!」
太宗的倔勁又再度上來了,很多時候,他都像個孩子,極是任性,喜歡按照自己的心性行事,總是忘記身為皇帝的責任。
竇太後眼中閃過一無奈,皇上還是太年輕,也許要再過幾年他才會明白其中的道理,明白身為皇上所要承擔的重任。
再度抿了口茶後,她對太宗道,「不過皇上,既然你那麼討厭賢兒,又何必讓莫然拿傘給她呢?」
若非此次天公作美,下了這麼一出雨,她還真要被蒙過去了,這個皇上,只是連他也不清楚自己對賢兒究竟是不是恨。
听到竇太後的問話,太宗臉上頓時染上一片窘意,咳了一聲方道,「朕只是不想她生病而耽誤了要事。」
竇太後笑笑,不就這事上說下去,有些事逼得太急容易適得其反,逐換了個話題道,「皇上對今天發生的事怎麼看?」
太宗走到敞開的門前,與竇太後並排而立,風挾著水意撲在他臉上,「初知之時,朕很是痛心,不僅是為了那未出世的孩子,也因為菱美人她讓朕失望了,但後來晉陽的一番分析,卻朕對此事起了疑心。」
「所以你才讓人讓哀家派人來查此事?」
「正是!只是朕想不到太後娘娘您居然會選了她來查,但願她不會讓您失望!」
「不會的,她很聰明,哀家相信她能找出真相,何況剛才的事皇上你也見到了,否則你也不會輸了是嗎?!」
太宗無聲地點著頭,剛才在雨中看到她遠去的身影,腦海里不由再次浮現出她在池邊撫琴的樣子,這個女人,或許……他真的應該重新去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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