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的腿都在打哆嗦,幸虧穿的是肥大的裙子,她們根本看不見我哆嗦的雙腿。
姐姐看著我沒有什麼反應,當即道,「怎麼?你不願意嗎?」
「我我?」我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整個大殿里死一般的靜寂,所有的人都不說話,大氣不敢喘一口,都在等著我表決心呢。
「姐姐。」我上前一步,猛地跪在姐姐的面前,道,「姐姐,小的沒有殺過人,但是姐姐若是讓小的非死不可。小的會拿起刀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額頭上全是汗水。
我前世是做什麼的?醫生啊。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夜晚經常沒事拿著刀子解剖死人玩。對于我們來說,面前的需要解決的人就和一只小雞、小狗沒有任何的區別。
如果姐姐需要那個人的心髒。我可以毫不費力,快速準確的幫她拿到。但是此時我只能裝。
姐姐看我說的如此的真誠,而且又如此的膽怯自然。
微微的仰起那精致的腦袋,烏黑的發絲在身後晃了幾下。‘哈哈哈’道,「我故意逗你的,你當真了啊?」
我故作驚慌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小的的命,就是娘娘的。別說殺個人,就是要了小的的腦袋,小的也會在所不辭的。」
姐姐微微勾起一側的唇角,道,「沒有你說的那樣的艱巨,也不會如同你說的那樣的可怕。你只要去媚苑看著媚貴妃去審理皇後娘娘就可以了。」
「小的只是一個奴才,怎麼可以看著媚貴妃審理呢?」我低頭,小聲地道。
「你拿著聖旨過去。你就站在她的身邊,名義上是幫她,她的助手。實際上是時時刻刻的警醒她,不要徇私枉法。皇上在時刻的關注她呢。」姐姐說完,從身子的一次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牌給我,上面有個精刻的‘御查’二字。
我知道這兩個字的意義,如同皇上親臨一般。
把那個帶著姐姐體溫的木牌放在袖子里,我又想起那日司馬睿救我的時候給我的那個木牌了。
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在哪里?我可要審問她的姐姐了。
「姐姐,夢兒一定會做好這件事情的。」我跪在地上謝恩道。聲音極盡的柔和、婉轉、柔順而听話。這些我太會了。以前在我男朋友的面前,我就是這樣的說話的。
我男友愛死我了。
「起來吧,收拾一下,刻不容緩,馬上過去。」姐姐凝視我,那雙帶著寒氣的眸子如同過電一般,在我的身上滑過。
我感覺渾身猶如被電過一般,從地上緩緩地站立起來。給姐姐再次施禮,而後轉身走出了大殿。
在我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了。我可以感受到背後射來的很多毒辣辣的妒忌羨慕的目光。我只是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反正我也不回頭,就是看不見。
我拿著令牌出了姬仙閣。很多的宮女太監給我打招呼,我面色平靜的回以相同的招呼,但是心中卻是洶涌澎湃、波濤起伏。
我能救下多少人,我可以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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