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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她什麼意思

白尤居然今晚就回來了,不是說他要離開幾天嗎?他是用什麼速度回來的呀?

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三更半夜的,他來做什麼?

南宮異臉色掠過一絲畏懼,正要問,魔尊夫人猛地掙開她急急告別,「長公主,你看看,你就是沉不住氣,我得避嫌,你保重!」

說罷,同雲紅樓便匆匆往後門離開,對白尤的恐懼同對白尤的恨是一樣深,魔尊夫人和雲紅樓不得不小心謹慎,他們知道,樓玉這一回,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白尤為孤山的秘密,才會屈尊護送南宮異和親,南宮異也是為了利用孤山的秘密,才會讓南宮異遠嫁,給白尤這麼個機會!

兩方都另有目的,心懷算計,到底是誰更勝一籌,魔尊夫人心里也沒個數呀!

南宮異雖然很慌張,但是很快慌張便被欣喜和激動給掩蓋過去了,魔尊夫人都說到這份上了,而且霜月夜之前也乖乖的給她敬茶賠不是,她就不相信白尤來了,能把她怎麼樣了!

太久太久沒有見到這個男人了,都快一年了吧!

上一回武選文選之後,她就再沒有見過他了。

南宮異雙手緊握在胸前,不由得緊張,看著滿地狼藉,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辦。

「公主,王爺就快到了,要不,說你睡了?」婢女在門外低聲。

南宮異卻猛地打開門來,怒聲,「睡什麼睡?還不進來伺候!」

婢女看著一屋子凌亂,也不敢多問,急急就進門!

南宮異手忙腳亂地開始挑衣服,可是,翻遍了整整兩大箱子的新衣裳卻找不出一件自己滿意的!

「就這兩箱嗎?沒了嗎?」她不悅道,一邊忙著對鏡自照,這才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還星星點點都是麻子,頓時惱火,顧不上衣裳,急急就坐下,涂了好幾次脂粉,都掩不住!

「你過來瞧瞧,我這臉怎麼辦呀!這!」

這一轉身過來,那厚厚一層白粉險些把婢女給嚇的,「怎麼辦啊!你快給我想想辦法,要不我饒不了呢!」

「公主,要不,再多涂一層試試,咱們化個濃妝。」只有這個辦法了。

南宮異遲疑了一下,也照做,這一回才終于遮了瑕,心滿意足只有,她又開始挑衣服。

「就剩舊衣裳了,公主天生麗質,怎麼穿都好看,身上的騎裝最好看!」婢女討好道。

南宮異其他話听不入耳,夸她的話卻一听就信,她立馬在鏡子面前站直了身子,左瞧瞧右瞧瞧,欣喜道,「當真?」

「奴婢可不敢騙公主!」奴婢連連點頭。

南宮異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根本沒听婢女說什麼,早就歡快地拿各種頭飾對著鏡子比對,搭配這一身衣裳。

「配上這個,漂亮不漂亮不!」

「公主是最漂亮的!」

「比霜月夜漂亮不?」

「那是一定的,公主白王爺也該到了,咱們出去吧!」

……

南宮異正要走,看看手帕,覺得不妥,換了兩三條,這才對自己一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滿意,又開心又緊張地往大堂去!

到了大堂,白尤還未來,她坐在主座右側,這才發覺口渴,可生怕花了唇妝,也沒敢喝水。

等了許久,門外卻都沒有動靜,南宮異低聲,「不是說來了嗎?人呢?」

正說話著,門外便傳來通報,「白王駕到……白王妃駕到!」

南宮異緊張得都禁不住一個哆嗦,立馬收月復挺胸,故作一臉平靜,眼珠子卻是盯著大門口的。

這種又期待又緊張,又欣喜又害怕的心情都讓她忘記了霜月夜也一起來了。

終于,她看到了。

那個男人,那個久違了的男人他來了!

他還是那一身神秘精煉的黑衣勁裝,隨便一站便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男人霸氣,他玉面冷峻,五官俊美絕倫,他就是黑夜里的精靈,地獄里的墮天使,渾身上下散發出致命的**氣息,令她一眼看到了,就舍不得移眼楮,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何時,她貪婪地想多看他幾眼!

只是,很快她便發現了白尤的手,緊緊地摟在霜月夜腰上。

她這才清醒,眼中立馬布滿陰鷙,她忍,她一定不要在白尤面前丟臉,更不要在霜月夜面前丟臉!

她知道白尤答應護送她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定,她一定要在白尤面前,表現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來!

她立馬起身行禮,淺笑道,「飛雁見過白王爺,王爺剛剛回來吧。」

白尤點了點頭,正要走,卻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南宮異心下偷笑,對自己的美貌十分自信,不僅白尤看,霜月夜也看,見南宮異三更半夜這等濃妝,真的覺得……好恐怖!

只是,夫婦倆什麼都沒說,白尤擁著霜月夜大步往主座坐,霜月夜也不知道白尤心里怎麼想的,一路上他都沒說話,走得特快。

主座就一個位置,他把她帶上來了,她自是要侯著在一旁的,而白尤並沒有攔,任她站在身後後側。

南宮異見狀,立馬就得意了,她就知道,霜月夜再有能耐又怎麼樣,已經得白尤寵幸了又怎麼著?

她的位置,不在白尤懷中,而在他身後!

這樣的場合,是她這個尊貴的公主和白尤的場子,她連坐的位置都沒有!

「白王爺,我怕你等急了,提前就來,一過來便到府上拜訪……」南宮異開始解釋,霜月夜額頭上的傷那麼明顯,天曉得怎麼跟白尤誣陷她的,她當然要先澄清了!

可是,南宮異話都還沒有說一半呢,卻發現白尤根本沒認真在听,懶懶地倚向一邊,一臉玩味,挑眉朝霜月夜看去。

他這……什麼意思?

打算質問她霜月夜的事情了嗎?還是示意霜月夜要主動說呢?

南宮異不知道白尤什麼意思,霜月夜卻很清楚,她有些無奈,卻還是乖乖走了過去,雙手摟住白尤的脖子,坐上他的大腿,這才放手,懶懶窩在他懷中。

他!他竟然是這個意思!

南宮異原本舒暢的心立馬堵了,呼吸都堵,她一直都不相信,即便魔尊夫人把魔天牢里的事情,把邪毒的**都說得很清楚,她還是不相信!

白尤怎麼可以對一個女人這麼好呢,怎麼可以把一個女人抱在懷中寵呢?就連她自己都不敢想,她最大的憧憬,便是能讓他牽著,從來都不敢幻象那個懷抱的呀!

她這麼精心打扮,他多看了她一眼又怎麼樣?霜月夜都坐到他腿上去了!

「疼嗎?」白尤這才認真問,伸手想觸霜月夜額上的傷口卻又不怕弄疼她!

南宮異到白王府撒野的事情,水之太醫全說了。

南宮異是樓玉的王妃又怎麼樣,即便是王後,欺負了霜月夜,他也不會客氣!

和她吵架,不愉快到說都沒說一聲就走的男人,此時正看著她,眸子溫軟得令人不自覺會沉溺。

這一句「疼嗎?」

不是已經問過了嗎?剛剛在一見面只隨口問了一句,拉著她匆匆就走。

如今還問,霜月夜知道,再問便沒那麼簡單了。

霜月夜沒有馬上回答,靜默地看著白尤,遠遠看去,這是多麼溫馨美好的一幕,她窩在他懷中,他低頭看她,彼此都專注在對方身上,旁若無人。

南宮異看得眼眶都不自覺紅了,此時她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又是什麼呢?

終究,她還是忍不住脾氣,嬌怒地直跺腳,「白尤,你三更半夜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可是,白尤別說是理睬她,就是連余光都沒有給她,非常專注地看著霜月夜,等她回答。

這個女人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他等,等她願不願意,敢不敢,會不會。

他很喜歡的她嬌羞的模樣,但是並不代表他喜歡她的疏遠,尤其是這樣看著她的時候,她眸中的膽怯,不確定,甚至隱隱還有些戒備,是他最不喜歡的!

霜月夜禁不住咬了咬牙,不知道想著什麼。

「嗯?」白尤又問,完全被南宮異晾著在一旁。

「白尤,你什麼意思?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南宮異那腳跺得都快把地跺塌了!

使者大院里,他是魔界的往,她是人界的公主,樓玉的王妃,這種場合,他居然把霜月夜抱著懷中,不理睬她!

可是,白尤還是不理!卻突然,霜月夜開了口,「疼,好疼好疼,白尤,她欺負我,她那茶杯砸我!」

她嘟著嘴,可憐兮兮的模樣,在白尤懷中撒嬌。

南宮異一腳提在半空,都還沒有跺下去呢,立馬就僵了!

霜月夜她,她居然……她居然撒嬌帶告狀!

很快,她就緩過神來了,直指霜月夜,怒聲,「霜月夜,你要不要臉,明明是你自己摔過來的,我不是故意的!」

誰理睬她呢?

霜月夜撅著嘴,拉著白尤的手往額上模,「這里,好疼好疼,白尤,你看看,血都滲出來了呢,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人家不要留疤啦!」

見霜月夜這撒嬌的樣子,白尤險些給笑出來,心情大好,輕輕撫過她的傷,心下還是疼著,「乖,有水之太醫在,不會留疤的!」

「可是很疼!」霜月夜怒聲,很生氣。

「我給你吹吹。」白尤說著,真就小心翼翼捧著霜月夜的臉呼呼。

南宮異看得又氣又急,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她總算明白了,今晚上不是白尤找她,是霜月夜找她呢,拉著白尤來向她示威的!

霜月夜低著頭,感受到額頭上絲絲溫暖,是他特有的氣息,她放松了不少,早將一直牽掛在心頭上的種毒一事拋到腦後,唇畔不自覺掠過一抹竊笑,這是她生平頭一回撒嬌。

有些不懂,甚至有些生澀,但是似乎把南宮異氣得不輕,她余光朝南宮異瞥去,突然就推開了白尤,直指向此時正也憤怒地直指她快爆發了的南宮異。

「都是她!是她砸我的!我都給她道歉了,她還要傷我!」

「白尤,我不管,這件事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就不讓她離開魔都!」

听了這話,南宮異第一個反應便是驚,隨即卻暴跳如雷,「霜月夜,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不讓我離開魔都,你算什麼東西啊!你敢說這種話!」

「白尤,你看她還凶我!」霜月夜又告狀!

南宮異最氣的不是她誣陷,最氣的就是她跟白尤告狀,「你!你!是你先凶我的!」

霜月夜立馬嗚嗚要哭了,「白尤,你看看,就是她到咱們府上欺負人的,我不管,你要替我做主!」

霜月夜說著,在白尤懷中亂蹭,這個溫暖的懷抱她窩過好幾回了,卻是頭一回,這麼無所顧忌地亂蹭,這種感覺有點亂,可是,真的比乖乖地窩著,好太多太多了!

她知道,白尤那一聲「疼嗎?」便是要她自己來報仇的,而他,給予她的便是這個懷抱,這份,一直都是別人倚仗著來欺負她的「恃寵而驕」。

今日,她也恃寵一回!

「乖,別亂動,小心撞到傷口。」白尤柔聲安慰,「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要是真欺負你了,不管是什麼人,本王都不輕饒!」

听了這話,南宮異立馬安靜了下來,「不管什麼人」?白尤他什麼意思呀!

可是,霜月夜卻沒消停,憤怒地朝南宮異看來,怒聲,「都是她,本來說好了四五天後才到魔都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提早到了,我又沒有邀請她到府上做客,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自己去了,之前就說好了住使者大院,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說要住咱們家了!」

霜月夜說的可都是事實呀,都還沒有開始告狀呢,一連幾個「不知道怎麼的」,就把南宮異說得無地自容,氣得她連怒罵回去的機會都沒有。

南宮異再嬌縱,自尊心都是有的,尤其是在白尤面前,她怎麼會承認自己就是撕破臉面要攀白尤的,要賴白尤的呀!

她只能解釋,「我剛剛就解釋過了,我怕白尤等太久,先過來了!」

霜月夜立馬反駁回去,「誰等你啦!你想太多了!」

「你!你!霜月夜你!」南宮異氣得一口血險些噴出來,可是,她就反駁不回來,心堵得都都快哭了!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冷靜,她坐了下來,不再憤怒,不再暴躁。

她不要跟霜月夜爭了,她連「白尤」都不叫了,她要以公主和王妃的身份跟白尤交涉,「白王爺,三更半夜,你來見本公主,就為她的傷嗎?」

見狀,霜月夜倒也安靜了,白尤很干脆,「是。」

「我告訴你,是我砸的,但是不是故意的!」南宮異認真道。

「你是故意的!」霜月夜立馬反駁。

「我砸的是水之太醫,是你自己摔過來的,你敢說我砸的是你嗎?」南宮異大聲問道,底氣十足。

誰知,霜月夜的底氣比她還足,聲音比她還大,「但是你嚇到我了,我摔下去就是你嚇的!你故意的!」

若有能夠恃寵而驕的懷抱,無理取鬧,那個女人不懂?

……

嚇到她了?

霜月夜開什麼世界玩笑呀!

她是會被嚇到的人嗎?

嚇著她了,所以要她負責,所以就是故意的了?

「我怎麼嚇著你了,我又沒對你怎麼樣!」南宮異辯解道。

「你拿鏡子要砸水之太醫,嚇著我了,我才摔了的,反正我不管,我額頭上的傷就是你給砸出來的,你得給我個交待!」霜月夜挑釁道,如果說之前在白王府她還有顧忌,只能趕走南宮異,不能把她怎麼著了,那麼白尤今夜既然帶她來了,她就不用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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