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夏靜初看到胡雙玉過來,那臉上的笑意和讓人猜不透的風情,讓夏靜初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試想胡雙玉什麼時候曾給過她夏靜初好臉色看了,自從胡雙玉跟北宮凌墨分手之後,胡雙玉每次見夏靜初還不是一副惡狠狠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怎麼嘴邊浮現出了笑意,難道她又要出什麼ど蛾子了?
夏靜初想,胡雙玉這次來,應該不是為素素的事,素素的事怎麼也輪不到她來多嘴,那麼又有什麼大事能讓胡雙玉親自過來呢?
想到自從素素的事出來之後,跟北宮凌墨的關系也大不如前了,想來愛情還真是脆弱,不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還好,兩個人百般恩愛,可是一旦遇到什麼事情,就互相猜疑。
愛情中缺少了信任,是很致命的。
夏靜初這麼想著,走了出去。
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里,胡雙玉停住了腳步,她已經不願意再多走兩步,到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說這事了,她迫不及待的停轉身,對夏靜初說︰「夏靜初,我這次來呢,是有個東西給你看一下。」
夏靜初皺了皺眉頭,旋即問︰「什麼東西?」
胡雙玉裝出一副不耐的樣子,把手中的那張單子遞給了夏靜初。
夏靜初接過來,快速的打開單子,夏靜初不傻,在看到單子的一剎那,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夏靜初顫抖著手,她感到天旋地轉,她預感到她和北宮凌墨之間的一切已經完了。
「這……這是什麼?你為什麼要給我看,跟我有什麼關系?」夏靜初強自鎮定的問道,她抱了一絲僥幸,希望胡雙玉的懷孕和北宮凌墨沒有半點關系,胡雙玉把這個東西拿給她看只是順便給她看看,沒什麼目的的。
「靜初,這個是什麼,我想你不會看不明白吧?」胡雙玉已經全身輕松,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至少在夏靜初看來,此刻的胡雙玉是一副得勝者的幸福模樣。
自從胡雙玉拿到這張單子之後,她整個人都處在興奮的狀態,她知道,她擁有了可以趕走夏靜初的法寶,這是一擊致命的絕招。
「我不明白,你有話就直說吧!」夏靜初現在的精神狀態弱的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倒了,可是她必須堅強。
「夏靜初,素素的事情發生後,凌墨哥的精神已經面臨崩潰,是我一直陪著他,給他安慰,他需要我,那天晚上,他懇求我留下來陪她,我沒有拒絕。而且你也知道,之前你知道的不知道的很多次,我都被他要求留下來陪他過夜。」
她的話說的如此直白。
胡雙玉察言觀色,她看著夏靜初的表情,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接著繼續說道︰「你跟他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很多事情,他跟你沒有****交談,我才是最適合他的伴侶,我們志同道合,理所當然的會發生關系,每一次我們都非常盡興,我們全身心的投入,非常契合,我想凌墨哥也不會否認。」
夏靜初不可置信的看著胡雙玉,她歇斯底里的怒吼著︰「不要再說了,請你不要再說了,這根本不是真的。」
胡雙玉根本不理會她。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素素的事情出現之後,凌墨哥對你的態度應該不怎麼樣吧!原因是什麼,你現在應該知道了。」胡雙玉得理不饒人的說道。
素素事件之後,北宮凌墨的確不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了,好像兩人之間結了一層厚厚的堅冰,或者根本是玻璃。
雖然相處在一起,也覺得多了無限的隔膜,以前的親密無間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應該相信這個胡雙玉嗎?化驗單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自己面前,恐怕是北宮凌墨在這里他也百口莫辯吧!況且,那個人,那個曾經最親密的人,他會否認這一切嗎?
原來,那種美妙的二人世界,那種親密無間,那種甜的膩死人的愛情,就那麼如曇花一現,瞬即消失,再也抓不到嗎?
原來愛情,所謂的信仰,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想到素素事件發生後北宮凌墨對自己的態度,想到他對自己說的那些刺耳的話,而那些刺耳的話,本來是不應該給自己說的,自己是受冤枉的,自己也是被利用毫不知情的,為什麼不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難道自己這麼難以被他信任嗎?
胡雙玉,原來,在他脆弱的時候,他真正需要的人是胡雙玉,原來自己一直都錯了,錯的離譜,是自己太傻太天真,什麼愛情,什麼永遠,都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幻象,是水中月鏡中花,是不能當真的。
如果真心的愛著自己,北宮凌墨怎麼會不顧自己的感受,說出那麼傷人的話,而又怎麼會,要求胡雙玉留下陪伴他。
都說愛是唯一的,是自私的,不能分享的,可是,為什麼在和自己交往的時候,他也可以和胡雙玉共度**,並且,還……很完美。
夏靜初真的不知道,北宮凌墨是那麼大方。愛情算什麼?在有愛人的情況下,隨時和別人****迷亂,這究竟算什麼?
北宮凌墨把自己看的也太過輕賤了,只是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就無端的懷疑自己,武斷的判了自己有罪。然後他又背著自己和別人顛鸞倒鳳。
難道這就是他對愛情的態度,這就是對愛人應有的態度?
也許,所謂愛情,只不過是一場夢幻,是虛幻的,變幻多端,眩人眼目,可是卻轉瞬即逝,像煙花,盛開的一刻燦爛無比,在高空絢爛散開,可是太過短暫,一閃之後也就消失無蹤。
「我和凌墨哥從小就訂下了女圭女圭親,這是兩家的長輩早就默認的事情,現在我還懷了凌墨哥的孩子,你們的事情我就當是個意外,現在該結束了,我把這事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再執迷不悟,該做個了斷了!」
胡雙玉喋喋不休。她信心滿滿的對夏靜初說。
這話听起來像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也許,是該結束了,不管是對自己,對北宮凌墨,也許從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是的,錯誤,他們的開始就是一場陰差陽錯的錯誤。現在,是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了。
胡雙玉懷孕了,那麼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即使自己真的離不開他,可以原諒他的一時沖動,也,也不能再繼續留在他的身邊了。
因為,他即將為人父,他有了孩子了,那是他的骨肉,自己再留下就顯得可笑,她不允許自己毫無尊嚴的躲在他的背後,她也容忍不了這等骯髒的事情。
胡雙玉看著夏靜初臉上陰晴變換不定,心想,就給她一點時間吧!讓她下個決定,自己再伺機而動。
「怎麼樣?夏靜初,你考慮好了嗎?你該怎麼做,不用我來教你吧?」
夏靜初長吁了一口氣,竟然嘴角含笑。「胡雙玉,我會退出的,我會離開這里,到很遠的地方去,所以,北宮凌墨是你的了。」
「夏靜初,我早就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只是他的過客,他玩夠了就會把你甩掉了,我不是早就這樣警告過你嗎?你還不听勸。」
「胡雙玉,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夏靜初打斷她的話,帶著嘲諷的表情說道。
自己只是他的過客,是啊,他們的差距多麼懸殊啊,自己本不該報有夢幻,相信那該死的愛情的。
「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走,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胡雙玉說。
剛一說要走,她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夏靜初什麼時候動身,心急成這樣,連情面都不顧一下。
望著夏靜初懷疑的眼神,胡雙玉趕緊說︰「哦,別誤會,我只是替我的老公補償你,總不能讓你一無所有吧!雖然你搶走了我的愛人,可是我卻不想趕盡殺絕,不管怎麼說,你也讓我老公認識到了誰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老公?轉眼之間,自己深愛的男朋友,撲湯蹈火也有要和他相守在一起的男朋友,瞬間變成了人家的老公。
看似好心好意的一句話,卻令夏靜初百感交集,到頭來,自己只是淪為了一個工具。
「我的事你不必憂心了,我會盡快走的,這個城市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雖然不知道將要去哪里,可是要逃開這里,再在這里,自己恐怕將要窒息了。
「那麼,真的不需要我的幫忙?」胡雙玉有點懷疑夏靜初是不是真的已經準備撤退了,她怕夏靜初再耍什麼花樣。
「呵,你不用擔心了,難道你覺得,發生了這樣的事,我還會去找北宮凌墨嗎?我們已經結束了、結束了!你滿意了?你快走吧!和他有關系的人我不想再看見。」
夏靜初看到胡雙玉就難免會想到北宮凌墨和她激情****的畫面,北宮凌墨竟然真的會這麼對待自己,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他這樣傷害自己?
一定要離開,要離開,離開這里遠遠地。
「那好吧!我也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你!」胡雙玉凌厲的眼神掃向夏靜初。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夏靜初已經搖搖欲墜,她無法再和胡雙玉面對面了,她此刻已經麻木,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可以真的不能再待在這里,也許,該去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說完夏靜初沒有再看胡雙玉一眼,她轉身走了,身體輕飄飄的,令人擔心一陣風吹來她就會被刮上天際,飄飄蕩蕩。
無根浮萍,孤苦無依,夏靜初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可憐過,失去了一個北宮凌墨,她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夏靜初沒有回裁縫店,她不敢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樣子,她像一個行尸走肉,面無血色,嘴唇哆嗦著,走路搖搖晃晃,還有什麼打擊會比現在更強烈?還有什麼事情會比現在更好笑?
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系,並且,並且還有了孩子。♀
夏靜初一直想要為北宮凌墨生一個孩子的,她想要一心一意相夫教子,生一個小北宮凌墨。可是一切已經晚了,無法挽回了。
夏靜初不知道自己會去向哪里,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停下來,一直往前走去。
胡雙玉疑惑的望著夏靜初,她看她的狀態是那麼糟糕,頓時有點擔心,她不是擔心夏靜初有什麼危險,而是怕她一不小心去找北宮凌墨,再出了什麼岔子。
夏靜初此刻只想躲在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里,讓自己可以放聲哭泣,她回了和子吟一起的住處,子吟現在正在上班,很好,沒有人打擾自己。
回到住處的夏靜初放聲大哭,哭的肝腸寸斷,她允許這一次為自己的愛情大哭一次,作為祭奠,也作為結束。
本來就是孽緣,能有什麼好結果?算了,大哭一場吧,哭完之後,就離開他,也放自己一條生路。不要再執迷不悟。
不知道是不是和北宮凌墨的八字不合,兩人在一起的那麼長的時間里,好像很少有甜蜜的時候,總是遇到各種不順心的事,有很多的誤會,也有很多的不愉快。不是胡雙玉從中作梗就是北宮凌墨的媽媽威逼利誘。
兩個人剛堅定了在一起的決心,可是,很快的,就有不妙的事情發生,阻止兩人的更進一步,甜蜜總是那麼短暫。
那個說好一輩子在一起的人,那個許諾一輩子給自己幸福的人,那個發誓永遠愛你的人,現在,卻被阻隔在天河的兩端,有了不可跨越的鴻溝。
永遠到底有多遠,也許,只是寥寥可數的幾步而已。這短短兩個字,寥寥十二筆畫,寫完了也就結束了。
沒有愛情,起碼還有夢想,大哭一場的夏靜初想,那就努力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吧!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遠遠的離開這里。
夏靜初早就有打算為了實現自己作為婚紗設計師的夢想而出國深造,以前是舍不得離開北宮凌墨,現在反正一切都結束了,是該放棄一切追尋自己的夢想了。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北宮凌墨也不例外,過去只顧沉浸在自己編織的世界里,總覺的自己愛的那個男人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到頭來,不還是腳踏兩只船,面對舊愛,沒有一點兒原則。
她踢著腳下的小石頭,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她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愛就不愛,夏靜初,請你不要再執迷不悟,沒了愛,起碼還有自由,帶著自由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吧,是該離開了。
北宮凌墨,如果你真的愛她,別再像傷害我一樣傷害她。嚴格意義來講,我並不恨胡雙玉。相反,同為女人,被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期傷害,反而會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如果你們相愛,我不會吝嗇我的祝福,希望你們能夠快樂。
離開,離開吧,別再作繭自縛。夏靜初,放愛一條生路吧,不要再在這個感情的漩渦里做無謂的掙扎了。
思量再三,現在她不得不重新考慮出國的事了。
他總是說自己好辛苦,總是下不了決心和自己同甘共苦,總是因為別人制造的煙霧對自己誤會,所有甜蜜的幸福,不過是過眼雲煙,慢慢淡去。
北宮凌墨,你的患得患失,你無法全身心的投入,終于在今天讓我徹底的醒悟,一切都是借口,你對我夏靜初的愛,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你的心,早已回到了胡雙玉那里,只是,你不該在跟她和好之後再為我編織虛無縹緲的幸福。
你可以告訴我,你有了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一個懷了你孩子的女人過來羞辱我。
你的優柔寡斷,今天,我終于認清了,慘痛的教訓,我只能被動接受,你好自私,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非常的痛苦?
既然不愛了,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既然不愛了,為什麼還要和我夏靜初不斷的糾纏?
同事們都知道,我夏靜初是你的女朋友,當我還在夢想著有一天和你幸福的走進結婚的禮堂時,你卻已經和另一個女人舊情復燃了。你讓我情何以堪?
和你的相遇本身就是一個大錯特錯的事情,既然是錯,就讓它早點結束吧,北宮凌墨,你放心,我夏靜初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人,我不會為了一個不值得我愛的人尋死覓活的,也不會伺機報復的。
你不值得我那樣做,我夏靜初的心思不值得浪費在一個披著羊皮的狼身上。
對,你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表面上,你對我表現的用情專一,而背地里,你卻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這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也許,正像胡雙玉說的,她才是最適合您的,那麼,就當做她是你的歸宿吧,既然你們如此難舍難分,我會知趣的離開的。
也請你北宮凌墨先生不要再去做無謂的努力,上次我夏靜初住院收到你們在一起的****之後,就不應該再給你機會,我以為那只是胡雙玉的把戲,不會是真的,可是事實扇了我一記耳光,我輸了,徹頭徹尾的輸了。
輸掉了我的愛情,輸掉了對一個人絕對的信任,輸掉了引以為榮的男人。
北宮凌墨,你太自私了,難道要我夏靜初一直躲在你的背後做那個見不得光的女人嗎?你其實就是這樣想的,我不會再上當了,今天,我終于鼓起勇氣對自己說,夏靜初,你離開他一樣可以過的很精彩。
是的,我要離開你,我要讓自己活的更多姿多彩,我要成為一個不一樣的夏靜初,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只能被你可憐。
也許,你對我的愛參雜了太多的可憐,也許你真的就沒有愛過我,也許你只是拿我為玩物而已,僅此而已。
我為自己的無知和全情的投入感到無地自容,是我太貪心,我夏靜初只是一個無名小卒,風流倜儻的北宮凌墨,蘇氏集團的總裁,怎麼會看上我這個沒有任何地方可以炫耀的小職員呢?
夏靜初聲淚俱下的哭的心都痛了,她不管不顧的在角落里放聲大哭,邊哭邊說著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懂的話。
而下一秒,她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停留在哭泣上面了。
是該好好想想自己的未來了。
那麼如果出國的話,要去哪里呢?
巴黎、米蘭、倫敦和東京是國際四大時尚之都,都知道服裝法國最流行,法國的藝術氛圍濃,而且服裝設計師地位高,代表著世界服裝設計的主流。
不如就去巴黎吧!不用去過巴黎,大家都知道巴黎是一座卓越風姿的城市,充滿了歷史文化承載的有獨特韻味的建築物,到處彌漫著藝術和時尚氣息的城市氣質,吸引了很多很多人的眼球。
而讓夏靜初動心的不光是巴黎是一座浪漫之都,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個美與藝術結合的城市,隨便一條步行街,都可以領略一下散發著浪漫和高貴的服裝店。這里的設計師的靈感和獨具匠心,都跟這座城市有關。
如果可以找到一個可以進修的服裝設計學院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夏靜初畢業到現在,手頭也有了不少的積蓄,想實現這個願望應該不是問題。不過細節方面的事情,還需要花心思研究一番。
在雪姐的縫紉店干了這麼久,總得跟人打聲招呼才是,不管怎麼樣,她在這里得到了鍛煉,雖然拿的薪水不高,老板平時對她還算不薄。
想到這,她先去了菲菲那。
如果不是菲菲從中幫忙,她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在雪姐那找到那份工作,雖然听起來是個小裁縫,對于一個沒有這方面經驗的人來說,能找到工作已經不錯了。
菲菲現在還在北宮凌墨的公司做事,她沒有想到在她下班回到家的家門口遇見夏靜初。
「你怎麼會在這里?來之前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呢?快進來快進來。」菲菲吃驚的看著夏靜初,拉著她的手把她讓進了屋里面。
「菲菲姐,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來你家了,所以,今天見你,沒有像往常那樣,隨便找一個地方在外面吃吃飯見見面。」
她說話的語調有點兒悲傷。
「怎麼了?怎麼了?你要去哪兒,不要嚇我啊,瞧你這認真的樣兒,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她一連聲的問。
「也沒什麼?」夏靜初看她如此為自己緊張,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還說沒什麼?快點兒告訴我呀,你都把我急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怎麼決定的,難道要和我永別嗎?」
也只有菲菲姐對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她總是像一個大姐姐一樣關心著自己,總是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伸手拉她一把。
夏靜初突然有種感觸,愛情和友情,哪個才應該是自己最看重的?
本以為堅不可摧的愛情,會一直伴隨自己終老一生,本來在遇到自以為是的真命天子之後幾乎覺得友情可有可無,而到最後呢?不還是友情更讓她放心,更覺得可靠。
等待著夏靜初回答問題的菲菲急壞了。
她不斷的搖晃著夏靜初的胳膊說︰「你快說,快說呀,你為什麼一見到我就說那樣的話?為什麼是最後一次來我家?」
「姐,我想去國外一段時間。」夏靜初不再叫她菲菲姐,而是只說了一個姐字,因為在她的心里,早已把菲菲當做了自己的姐姐,像親姐姐一樣的人。特別親特別親的那種。
國外?
菲菲張大了嘴巴。
「什麼時候的決定?為什麼突然有這種想法?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要去多久?去干什麼?夏靜初,你是不是瘋了?」
「菲菲姐,你看你問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你哪一個呢?」
被人關心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夏靜初充滿霧霾的心情突然被菲菲的幾句話感染的舒暢了好多。
「哪一個我都想听,你快說。」她迫不及待的下了命令。
「你也知道,我很早就對婚紗設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雪姐那做裁縫也有不少時日了,可是我的設計師夢一直都在心里蠢蠢欲動,如果一直在雪姐那里上班的話,想實現她的夢想並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菲菲算是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出國深造?」她屏住呼吸問道。
夏靜初認真的點點頭。
「不可能吧?你跟北宮凌墨走到一起不容易,剛剛步入正軌,難道就為了你的虛無縹緲的夢想,把你的白馬王子丟棄了不成?」
菲菲並不知道她跟北宮凌墨近段的感情,她也不想當一個像怨婦一樣的人到處訴苦,既然事情無可挽回了,再說出來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不如一個人消化掉這些難以言喻的痛苦吧。既然她已經決定了要離開北宮凌墨。
她只是苦笑了一下,「一切隨緣,我只知道,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我準備辭職去法國的巴黎留學,等學到了真本領之後,也許,我還會再回來,我喜歡職場女人,我也比較羨慕她們,我希望自己在一段時間的沉積之後,可以做一個職場上的女強人。」
她說的那麼自信,讓人突然相信了她的話就是真的。毋庸置疑的。
「你真的決定了嗎?真的可以為了你所謂的夢想放棄你過去最珍重的東西嗎?」菲菲不確定的問她。
「是的,已經決定了,而且,今天晚上回去,我就會在網上找房子,這樣到了巴黎之後也好有個落腳之地。」
事情如此突然,菲菲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你想好了要上哪個學院了嗎?這樣立即行動,會不會覺得太草率了點?反正我現在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菲菲如是說。
何止是菲菲像是在做夢,連夏靜初本人也覺得這不是真實的,這種想法雖然一直都存在她的腦海里,但是,她還沒有明確到要什麼時候不管不顧的去國外留學。如果不是胡雙玉過去給她帶來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她也不會這麼快痛下決心。
她甚至想,如果這一切都是夢,那該多好啊。可惜,現實就是這樣,充滿了殘酷,當太美好的東西觸踫到地氣時,就像是多彩的泡泡遇到了障礙物,隨時都會消失不見。
「姐,你放心,這個計劃已經在我的腦海里翻滾很久了,要上的學院呢,差不多也基本敲定了,只是我想去了巴黎之後再實地考察一下,畢竟對我來說,這是一件不容小覷的事情,我要做一下比較再下決定。」
這個沒錯,畢竟是在別的國家,方方面面的事情,還是小心為好。
「姐,不要傷感了,你應該為我高興才對啊,我離開也是暫時的離開,等我學成歸來,我還是會和你見面的,其實想想,人生中值得珍惜的朋友能有幾個呢?我覺得老天對我挺厚道的,讓我的生活中出現了一個值得一輩子去珍惜的你。」
她不是在抒情,而是發自內心的話,如今要去巴黎了,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了,那里不再有菲菲姐,不知道沒有她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一想到這,夏靜初的鼻子就酸酸的。
「靜初,不要再說了,我真的很舍不得你,放心不下,你只身一人去那里,整個城市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還沒走呢,我就已經擔心的不行了。」
兩個好姐妹情不自禁的擁抱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切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夏靜初想首先先給自己辦一個出國簽證和護照是關鍵,她找出自己的證件,火速去了公安局出入境管理中心領取了申請表。
一系列事情做完,夏靜初已經筋疲力盡,但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去了裁縫店,此時已經快下班了,雪姐看到她的時候都不願意跟她說話了。
畢竟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上班單位啊,小是小了點,可是也不能這麼懈怠工作啊,雖然說平時夏靜初工作挺努力的,可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能任由夏靜初這麼沒有紀律性。
「夏靜初,你別怪我說話不好听啊,以後諸如此類的情況,不允許再出現了,都像你一樣,我們工作還做不做了?記得上次,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到底還想不想干了?」
「雪姐,我知道了,對不起,今天我加班,不會耽誤工作了。」即使去辦簽證,夏靜初還是忍不住的傷心,只要一想到北宮凌墨這三個字,她都管不住的流眼淚。
眼楮都哭腫了,可是學姐好像沒有在意。
「嗯,那好吧!」雪姐鼻孔出氣。沒有一個老板喜歡不遵守紀律的員工。
其他的員工看到這一幕,面面相覷。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了,今天縫紉店的氣氛異常沉悶,夏靜初始終苦著一張臉,大家都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靜初,你怎麼了,你眼楮怎麼這麼腫啊?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子吟終日和夏靜初待在一起,也產生了一些感情,她關心的問夏靜初。
「沒什麼,子吟,是被沙子迷住了,過會兒就好了。」夏靜初沒有說出實話,她不是不想跟子吟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跟她說。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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