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從未用心的听過劉新成彈琴,現在,他不在她的身邊了,她也再听不到他的琴聲,或者這一生,他都不再彈琴了,所以,她才能感受得到琴音里的力量和感情。舒愨鵡
新城,你在哪里?
就在她苦笑著要準備離去時,琴聲卻忽然停了下來,江宛如不由一怔,然後道歉︰「對不起,打擾你了!」
可是,當男人轉過身來的那一剎那,當他含笑望著她的時候,江宛如簡直就是驚呆了。
這是真的嗎?
「宛如,你來了……」
這一句問候,跟往日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江宛如此時听來,卻是百感交集的一種疼與痛,她望著他︰「新城……」
「是的,是我!」
他唇角的笑容,依然是像夏日的晚風一樣清涼,任何人都看不出來他曾經有過什麼樣的遭遇,他依然是那個能彈出世界上最動听音樂的劉新成。
「新城……」
江宛如開心的跑了進來,她跑到了他的跟前,開心的眼淚忍不住的滴落下來,「你去了哪里?為什麼不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我有多難過?還有玲姐姐他們也非常非常的想念你……」
劉新成看著她又哭又笑的表情,他伸出了左手,抹去了她臉上的淚花兒,「對不起,我讓大家擔心了。」
「你現在怎麼樣了?我剛才听到你能彈琴呢!」江宛如伸手去撫他的右手,「你的手現在好了嗎?你已經恢復了嗎……」
然而,沒有等到她說完,她就驚呆了,因為他的右手上,是一截黑色的手臂,遮掩在了他的長袖里,江宛如伸手去模,發現是冷冰冰的感覺,她不敢置信的望著他︰「為什麼會這樣?我剛剛明明听到了你能彈琴了,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裝置?新城,這是什麼?你是不是一生都要戴上這個了?」
劉新成安慰著她︰「沒事的,這只不過是一個輔助裝置,今天剛剛裝好,我就來到了孤兒院里想陪陪孩子們,但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了你,宛如,讓你擔心了。」
但是,劉新成能再回來,而且是在孤兒院給孩子們彈琴,江宛如已經覺得是很大的欣慰了。
「新城,你回來就好了,玲姐姐和我都很擔心你。」她望著劉新成,「現在跟我們回去吧!我送你回玲姐姐處,讓她見你,好嗎?」
「那好。」劉新成和江宛如一起走了出去。
當還在和孩子們玩的姜瑩瑩看到了這兩個人走出來的時候,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楮︰「劉先生……」
劉新成含笑向她點頭致意︰「姜小姐你好!」
姜瑩瑩愣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她跑到了江宛如這一邊,然後緊緊的掐著江宛如的手臂︰「大小姐,這是真的呀……你痛不痛,如果痛就是真的了……」
江宛如一腳踩在了姜瑩瑩的腳上,姜瑩瑩哀嚎著跑開了,江宛如笑道︰「你如果是感覺到痛了,那就是真的了。」
三人一起上了車,先是送姜瑩瑩回到了家,然後江宛如再送劉新成回到劉玲玲處。
「新城,我們要不要給玲姐姐先打電話?」江宛如今天真的是太高興了。
劉新成微微一笑︰「我們直接去,驚喜會更大的。對不對?」
「是呀是呀!我怎麼沒有想到了,就像我在那一剎那間見到你,感動得都要哭起來了呢!」江宛如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不由緊了起來。「玲姐姐若是見到了你呀,一定是高興得不得了哇!」
劉新成看著她手若不是握在了方向盤上,一定是手舞足蹈了起來,他依然是像七年前一樣柔柔的看著她,任她嘰嘰喳喳過不停。
忽然,江宛如的方向盤一時不受控制,而車也滑向了一邊,她整個人處在了興奮階段,還沒有恢復過來,此時遭遇了突發情況,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新城,車要撞上去了……」
而劉新成卻一手護著她,一手去扳方向盤,「宛如,別怕……」
「砰」一聲響。
車不受控制還是撞在了一旁護
欄上,而江宛如也是驚魂未定的倒在了劉新成的懷里,劉新成將她完全的護住,兩人再一次經歷了這樣的險境,劉新成依舊是將她擺在了第一位。
「新城,你有沒有事?」江宛如的聲音從他的胸口處傳出來。
劉新成的頭部受了傷,正有血絲從額角流下,他趕忙安慰著她︰「沒事,宛如,我沒事……」
江宛如想要抬起頭來,可是他卻不讓,他不想讓她看見他此時在流血。
江宛如則意識到了危險,她有些緊張,而且現在是在劉新成的懷里,她急忙說道︰「新城,會不會是趙欣茹又來了,我們趕快先報警吧!」
「沒有,宛如,你別害怕,只是普通的車輛爆胎了而已,你放心,有我在,她不敢傷害你的。」劉新成說道。
可是,江宛如還是沖出了他的懷抱,她一抬頭,就望到了他的額頭在流血,「新城,新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馬上手忙腳亂的用手為他擦拭著額頭上的血,而眼眶也不由開始濕潤了,新城,新城,我欠你那麼多,要怎麼才能還得完?
「為什麼受傷的不是我,而新城你呢……」她的語聲開始哽咽,「對不起,新城,跟我在一起你總是會受傷……」
「宛如,你個小傻瓜……」劉新成不由一笑,「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你才是個大傻瓜呢……」江宛如瞪著他。
她瞪著杏眸,噘著小唇的模樣,讓劉新成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去吻她的唇片。
雖然只是輕風拂面般的蜻蜓點水似的親吻,可是江宛如顯然是更加反應不過來,她呆愣著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她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看到了一個男人正站在他們的前面,隔著前擋玻璃雙目似要噴火……
「平顏……」江宛如馬上推開了劉新成,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才的這一切,而他什麼時候到了這里的,他又看見了什麼?
這時,裴平顏走到了左側的車門,打開車門之後,一把將她從駕駛位上拉下來,他雖然是一語不發,可是那種即將爆發的怒氣,卻讓江宛如非常的熟悉。
「平顏,我……」她想要解釋著什麼,但卻又不知道怎麼去說。
劉新成也下了車,他走到了裴平顏和江宛如的面前,「裴先生,不關宛如的事,你不要打她,你有什麼沖著我來!」
裴平顏只是看著劉新成,卻沒有說話,他的雙眸里隱含著深不可測的意思,這樣沉默著的裴平顏,江宛如卻是很害怕他這樣子,她只好說道︰「新城,你趕快到醫院去治傷吧!平顏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可是他這樣子,我一點也不放心你……」劉新成嘆了一聲,「宛如……」
裴平顏的大手握著江宛如的手腕,他握得很緊也很痛,可是,江宛如忍住沒有吭聲,她還沒有說話時,裴平顏終于冷冰冰的開口了︰「我的妻子不麻煩你關心。」
他加重了「妻子」兩個字,一說完之後就拖著江宛如離開,江宛如本來在車撞到護欄時,腳也撞到了,她此時被裴平顏大力一拖,頓時跌倒在了地上。
「宛如……」劉新成不由叫了一聲,想要跟上去,卻被李澱攔了下來,「劉先生,請你好自為之。」
江宛如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滾了下來,她忍著痛爬起來再跟上他的步伐,否則他就是拖著她往他的車走去,她亦不想在劉新成面前,被劉新成看到兩人吵架時的樣子,更是忍著痛緊跟著裴平顏。
裴平顏將她拖到了車旁,打開了車後門,直接將她扔到了車後座,如果不是李澱跟他報告,找到了劉新成的影蹤,而江宛如也跟他一起,他又怎麼會看到這一出好戲?
當他接到李澱的電話,說她的車出事的時候,他飛車過來,然後看到的卻是她在別的男人懷里,而且還在親吻!
江宛如卻也沒有想到,劉新成會在那個時候親了她一下,而裴平顏也恰巧趕了過來,可是,她想解釋的。
可是,裴平顏現在恨不得將天都戳塌下來的怒氣,江宛如要怎麼才能才能平息下來,她也想讓自己能冷靜下來,然後對他說清楚︰「平顏,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那樣,只是新城受了傷,我才……」
可是,裴平顏對于她的解釋,根本就
是仰高了下巴,不予說信,也不說不信,他就這樣深不可測的凝視著她小心翼翼的表情。
江宛如寧願他大聲的罵人,或者是質問她,或者是怎麼樣都好,她就怕他這一點,什麼事都裝在了心里,她又不是孫悟空,能有七十二般變化鑽進他的心里,去看他是怎麼想的。
「平顏,平顏……」江宛如見他根本不再听她說話,而是轉身就走,她也想跟去,「平顏,你去哪兒?」
可是裴平顏只是丟給她一句話︰「給我呆在車上,哪兒也不準去!」
江宛如只听他關車門時「砰」一聲響,她就被鎖在了他的車里,而眼睜睜的看著他越走越遠,他會不會是去找劉新成算帳了,劉新成還受了傷,哪里打得贏裴平顏,何況就算劉新成沒有受傷,也不是裴平顏的對手。
可是現在怎麼辦?裴平顏早有準備將她鎖在了車上,而她根本看不到他們那邊發生了什麼情況。
裴平顏再一次走向了江宛如被撞上護欄的車,他看到劉新成還呆在原地看著江宛如消失的方向,他沉聲道︰「李澱,送他去醫院。」
「我自己會去!」劉新成摔開了李澱過來拉他的手,「你將宛如怎麼樣了?」
裴平顏臉上依然是冰冷的表情不變︰「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別忘記了七年前的今天晚上,你對她做了什麼事,你如果真的愛她,就不要再傷害她,否則我會帶她離開。」劉新成一改往日的溫文儒雅,連語氣也變得鋒利了起來。
裴平顏唇角一勾︰「我是不是能理解為,你失蹤了這麼久,而偏偏選在今天出現,因為知道我的女人會去孤兒院?所以你今天就想帶她走?」
劉新成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只是說道︰「我愛她,她亦愛我,你還不知道她在我面前有多真,有多開心,而你呢,你只會用無限多的手段來脅迫她,甚至將她置入危險之中,她不愛你,你強留又有什麼用?」
說到這個「愛」字,裴平顏一向鎮定的臉色,也微微的起了變化,「在法律上,她是我的妻子,這已經不是我留不留的問題了,在家庭里,她是我兩個孩子的母親,如果你覺得她能拋下孩子跟你走的話,劉新成,你就太過于天真了。」
「如果不是你七年前的今天,用了手段強迫她懷孕,她又怎麼會跟你有孩子?你從一開始就在下圈套,你只**律上,你問問你自己,你愛她嗎?」劉新成一直強調著七年前的事情。
裴平顏冷笑一聲︰「我用了手段又怎麼樣?我下了圈套又怎麼樣?她七年前是我的女人,七年後依然是我的女人?又算什麼?就是你空等了七年,結果什麼也沒有得到,這就是你所謂的。」
「裴平顏你不能這樣對宛如!」劉新成被他逼急了,伸手就出拳來打他。
「你十個劉新成也不是我對手!」
裴平顏在他的拳風接近于他的頸畔時,才單手挑開,可是,劉新成一直廢棄的右手,卻閃電般的攻擊了過來,裴平顏雖然听李澱說過,他的右手有裝置,連琴都能彈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此時,面對劉新成凌厲的攻勢,他不由望多了一眼劉新成右手上的裝置。
就在裴平顏望多的一眼中,劉新成的裝置中發射出一股刺目的鐳射光,裴平顏用手一擋眼楮,而劉新成已經將這股鐳射光射向了裴平顏的胸口,裴平顏意識到了危險,他側身避開,然後一個掃堂腿將劉新成踹遠。
「掌門人,沒事吧!」李澱馬上跑了過來。
而裴氏門的人也將劉新成團團圍了起來,李澱一聲令下︰「你們,將他拿住!」
「放他走!」裴平顏則是聲音非常清晰的傳到了眾人的耳朵里。
「掌門人……」李澱自然也意識到了劉新成手上的東西威力不小,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裴平顏冷喝一聲︰「還要我重復嗎?」
「是!掌門人。」李澱手一揮,所有的人又消失在了黑夜里。
劉新成知道今天也奈何不了裴平顏,他轉身離開,消失在了黑夜里。
裴平顏的胸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但他忍住卻不表現出一點異樣來,直到劉新成完全離開了之後,他才道︰「李澱,馬上帶人檢查宛如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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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是!掌門人。」李澱帶人去查驗江宛如的車。
裴平顏伸手撫了撫胸口處傳來的疼痛,劉新成今天的表現與以前大相徑庭,一想到這里,裴平顏不由揚起了一絲嘲笑,他從來就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人性沒有挖掘出來的,都是丑惡的,他裴平顏是這樣的,劉新成亦是。
一會兒之後,李澱走過來︰「掌門人,檢查了少***左側前車胎,有金屬異物劃過的痕跡,這是導致車失控撞上護欄的原因。」
與裴平顏相猜符合,他冷眉一挑,李澱馬上說道︰「每天出門前,我都會檢查少女乃女乃車,今天的意外……」
「今天不是意外,是劉新成在宛如的車上做了手腳,他劃過的傷痕並不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而且宛如開車時,車速不會快,也不會那麼快發生意外,即使發生了意外,也不會受傷嚴重。」裴平顏截斷了李澱的話,當然如果是他開江宛如的車時,車速一快時,導致的結果又大不相同。
李澱還是不明白︰「可是,我一直沒有見到劉新成靠近過少女乃女乃車……」
裴平顏雙眸一冷︰「今天在孤兒院里,他沒有靠近過,不代表別人沒有靠近過……」
「我想起來了,當少女乃女乃和姜小姐給孩子們派發衣服時,有一群孩子圍在了少女乃女乃車旁玩耍。」李澱想了起來。
雖然不用再去證實劉新成究竟是使了什麼手段,但這一次裴平顏知道,當人性丑惡的一面暴露出來之後,江宛如對劉新成來說,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李澱,你要特別留意劉新成靠近宛如的時候。」裴平顏說完,然後離開。
「是!掌門人。」李澱派人馬上去整修江宛如的車,他也跟著裴平顏回去了愛琴海灣別墅。
當江宛如看著一語不發的裴平顏回來的時候,她不敢問他,更不敢在他面前提及劉新成三個字了。
晚上,江宛如和他一起回到了家里,裴平顏依然是一言不發的直接去了浴室洗澡,而江宛如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
她想解釋,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樣,可是他站在車頭的時候,那是人贓俱獲的事情,她所有的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了。
而且,現在的爭吵,直接從熱吵變成了冷戰。記得婚姻專家說過,經常吵吵鬧鬧的夫妻是不會那麼容易分手的,特別是那些出了事情連架都懶得吵的夫妻,他們最後會走向婚姻的盡頭。
江宛如亦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她馬上站立了起來,如果說以前她和裴平顏又吵又鬧,一哭二鬧都用上了,所以才能一路走來,而現在兩人直接升級為冷戰不吵架了,他和她是不是就會像婚姻專家所講的,走到頭了呢?
不……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江宛如想到了這里,她走快幾步,推開了浴室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這一進去,她嚇了一跳,看到了裴平顏仰面躺在了浴缸里,那澄靜的水里,清晰的映著他的胸前有被燒灼過的傷痕,他什麼時候受的傷,她怎麼會不知道?
「平顏……」
她跑到了浴缸旁邊,焦急的叫著他,他卻像是睡過去了一樣,她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他的胸口,裴平顏疼得眉頭一皺,然後睜開了眼楮看著她。
「這是怎麼回事?」江宛如早已經忘記了進來是要做什麼,她看著他胸口燒灼的痕跡,她根本看不出來那是什麼傷過的東西,像是被火燒過,他什麼時候去撲過火了?
裴平顏看見她站在浴缸面前︰「你在乎嗎?」
「我怎麼會不在乎?」江宛如睜大了眼楮,然後俯蹲身體,近距離的看著他︰「告訴我,怎麼傷到了?我們先去醫院治療,好不好?」
「不用。」他言簡意賅。
「要的要的,你這麼痛,怎麼能不治療!」她伸手將他從浴缸里拉起來,「快點快點!」
裴平顏坐起身來︰「我痛的不是這里。」
江宛如低頭凝視著他︰「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可是先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好不好?我們先去醫院治療傷口,然後你要罵我你要打我,我都乖乖的接受,可好?」
裴平顏只是盯著
她不肯說話,江宛如就當他是默認了,她順勢將他從浴缸里拉出來,然後殷勤的去找來大浴巾為他抹去水珠,看著男人的身材,她忽然有些心猿意馬了,雖然她就他一個男人,沒有辦法去比較,但她覺得,他依然是世界上身材最好的男人了。
一想到這里,她的臉忽然一紅,剛好她一抬頭,又看到了男人凝視著她的目光,他雖然沒有先前冷意凜然了,可是那微微彎起的唇角,卻泄露了他明了她的心思。
「我……我先出去等你了,你馬上披上睡袍出來,我去準備衣服給你穿。」江宛如窘死了,她只好將浴巾推到了他的手里,然後跑出去了浴室。
關上浴室門的那一剎那,她拍了拍自己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跳,腦海里描繪著他身材的模樣,她一拍自己的腦袋,江宛如你中邪了,人家都受傷了,你還在這里yy人家!
她快步走到了衣櫥旁,取了一套顏色柔和的休閑衣服出來,此時,裴平顏也只圍了一條浴巾走出來,江宛如拿著衣服走到了他的身旁。
「衣……衣服在這里。」她小聲道。
「給我換!」男人享受起她的服侍。
「……」江宛如一怔,然後看著他心安理得的樣子,換就換吧!她成了做錯事的人,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終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衣服全部給他穿在了身上時,她卻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果然侍女也不好做!
「李澱,去醫院。」江宛如說道。
李澱馬上開車,「少女乃女乃是不是撞車的時候受了傷?」
裴平顏哼一聲,「她的傷不用治。」
江宛如其實沒有什麼傷,只是小腿被撞到,有些瘀痕,現在听到男人生氣時說的話,這樣好過什麼也不說吧,她道︰「是的,我沒事,還是趕快開車到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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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醫生為裴平顏作了消毒處理、上了消炎藥之後,江宛如馬上問道︰「醫生,我們什麼時候再來換藥?」
「這種鐳射光傷到的皮膚,愈合的時間比平時的傷口時間都要長,而且現在是夏天,最好一天換一次,以免感染。」醫生說道。
「什麼?鐳射光?」江宛如一直都沒有得到裴平顏的傷情,現在听醫生這樣說,她不由大吃一驚。
「我們走!」裴平顏依然是什麼也不肯說。
江宛如知道這個人,他不說,你再怎麼問他還是不會說,她也拿他沒有辦法,「等等。」
裴平顏看著她,她卻問醫生︰「還有沒有消毒水?」
「裴太太要做什麼?」醫生不由奇怪,「裴先生不用再消毒,明天來換藥的時候,我再消毒即可。」
「你給我就成!」江宛如不肯走。
醫生無奈,于是裝了一小瓶消毒水給她,江宛如拿在手上,然後挽著裴平顏的手走了出去。
上了車之後,李澱開車,而江宛如和裴平顏坐在車後邊,回到家後,江宛如打開消毒水,用棉簽來洗嘴巴。
裴平顏看著她,不由唇角一彎,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宛如看著他,「不生氣了好不好?」
裴平顏馬上收斂了笑容︰「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幼稚,還有就是無知。」
好吧!他現在說她什麼,她都認罪,幼稚就幼稚吧,無知就無知吧。
「那,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她眨著眼楮望他,這是她唯一的請求了,雖然劉新成也是情不自禁的,而且她也稀里糊涂沒有來得及拒絕,可是生氣的卻是裴平顏。
裴平顏揮了揮手︰「去洗澡!」
「好!」江宛如見他根本不明說,有沒有還在生氣了,就這樣將她給轟走了,她抬眼偷偷的瞧了瞧他,卻發現他似乎還有心事,正凝了凝眉毛。
當江宛如進浴室去洗澡之後,裴平顏听著里面傳來來的水聲,他打了電話給張恆︰「劉新成已經出現,而且他右手上的裝置帶有極強的鐳射光,傷人于無形之中,他失蹤這麼久,突然
以這樣的形象出現,通知大家注意他,並且再查他和趙欣茹有沒有互相勾結。」
「是!掌門人。」張恆收到了電話馬上開始做事。
他放下了電話,然後點燃了一支煙,他不告訴江宛如,其一,是他說了江宛如不一定會相信,其二,如果她相信了也會陷于劉新成變化的焦灼之中,所以再三權衡之下,他不肯說什麼。
只要,她的心在向他靠攏,裴平顏就會覺得是一件好事了。
當江宛如洗了香香浴出來,她還沒有爬到床去,就被男人拉到了沙發上坐下。
「怎麼?要在沙發上那個呀?」她睜大眼楮。
裴平顏凝視著她,「哪個?」
「就那個那個……」江宛如臉紅紅的說,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這才是夫妻的吵架之道嘛!
裴平顏彎唇微微一笑,然後撩起了她的睡袍裙擺,江宛如雖然已經有準備了,可是臉依然是越來越紅了。
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明明知道是哪個,偏偏還問這個那個,月復黑的男人。
可是結果,卻是讓她大跌眼鏡了。
只見,裴平顏看了看她小腿處的瘀痕,然後藥酒倒在了他的手上,再抬起她的小腿,輕揉的按摩那些瘀痕。
江宛如的眼楮一濕潤,他不是不知道她在痛,卻偏偏不肯問候她一句,但卻是用行動將這些表明來。
「平顏……」她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嗯……」男人雖然沒有抬頭,卻也回應了她。
江宛如揚了揚唇︰「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我只是不想給別的男人模到你的腿而已!」他悶哼一聲。
這個霸道的男人!就算是關心她心疼她,也表現得如此不同,不過,江宛如就喜歡他這種方式,她真是欠扁,男人這樣愛她,她也暗暗歡喜。
裴平顏按摩完了,一抬頭卻發現她正笑得好甜美,他沉聲道︰「好了。」
「哦——」她拉長了尾音,見他轉身就走,她趕忙扯住他的衣擺,「抱我過去,好不好?」
「你擦了藥全身都是怪味道,就在沙發上睡!」他不為所動。
江宛如望著他︰「你也擦了藥,也都是怪味道,還說我?我們這叫臭味相投,所以還得一起睡。」
裴平顏一伸手,將她抱起來,她則直接從他打橫抱變成了雙腿纏在了他的腰上,他低叱一聲︰「得寸進尺!」
江宛如更是得寸進尺的雙手也攀上了他的脖子,然後在他耳邊吹氣︰「我還能更加得寸進尺,你想不想知道?」
裴平顏抱著她,本想將她丟下床,卻不料,她拖著他一起,兩人滾到了一起時,她還是纏著他的身體不放,他看著她亮燦燦的水眸︰「好了,睡覺去!」
江宛如就是纏著他不放︰「不……」
裴平顏看著她像一個無尾熊一樣附在他的身上,他道︰「那你要怎麼樣?」
「今天是什麼日子?」她凝視著他。
「對你來說,就是一個黑色的日子。」裴平顏與她四目相對。
他們兩人都知道,今天就是兩人第一次有所交集的日子,就連劉新成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江宛如搖了搖頭,「以前對我來說是黑色的日子,可是現在不是了,現在我要將它變成了紅色的日子。」
「……」裴平顏一怔。
她湊到了他的唇邊,香氣繚繞在他的唇畔︰「我們一起,將所有黑色的事物,都變成紅色的喜慶之色,好不好?」
裴平顏看著她嫣紅的小臉,還有那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樣閃爍的雙眸,她的香味環繞在他的周圍,他翻身將她壓下,啞聲道︰「今晚只準說要!不準求饒。」
江宛如瞪大眼楮望著他︰「你受傷了,不要亂來!」
「已經來不及了……」他直接去剝她的睡袍,誰叫她一直在一旁燻染著他,當看到她里面無一物時,他更是雙眼變得更加幽深。
江宛如太熟悉那目光了,她抱著他的脖子也來不及散開,他就已經開始攻城掠池,這一次,比往日哪一次都要快。
由于她的心動,身也動,很快就醉在了他的攻勢之下,而且這個男人無論哪一次展示攻城大戰時,她都會乖乖的繳械投降,特別是心一動時,身體和他交融的感覺就覺得是更加美好了。
就像此時,她只覺得從來沒有這麼瓖嵌得這麼美好過,她無論是身還是心,都完全為他而沉醉了。
「平顏……」
裴平顏只是以吻封緘,將她所有的碎碎銀吞進了嘴里,讓兩人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紅色之戰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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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宛如醒來時,裴平顏已經拿了襯衫西褲穿上,正在打領帶,她臥在床看著他。
「今天請假休息吧!」他沒有回頭,但已經知道她醒了來。
「為什麼?」她愣了愣。
裴平顏整理好了領帶,才回過頭來︰「你腿不痛了?」
江宛如動了一動,然後道︰「腿不痛,腰很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