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上】
晚餐的時候,他們低頭盯著自己的碗,在異常安靜的氣氛下,筷子‘咚咚’地敲響,不和諧的節奏。
錚明和灝見都回去了,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如兒,感覺身體怎樣?」大禹輕放餐具,一臉關心地問。懶
頓時,之前的場景再一次刺激我的神經,月兌口就一句,「真的不是我做的。」
舜听後,把飯都噴了出來,手忙地撿起嘴邊的飯粒,往嘴里塞。
佯裝什麼也沒有听到,什麼也不知道。
「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急得眼里水汪汪地,博盡同情心的委屈。
舜瞧了一眼,馬上轉移視線,還是受不住可憐的眼神,漫不經心地問︰「什麼事?」
「他們懷疑我」我瞥了堯一眼,見他打住手上的餐具,靜靜地等待著。
「他們說我把森林燒了,我」
話還沒有完,舜就鼓圓眼楮,擺手叫停,「咦?」
見他這樣的反應,就知道他完全不知情。
舜聰明地望向堯,眼眸立即變得犀利和嚴肅,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輕輕地搖頭。
「嗯。」舜倒是爽快地應上一句。
我傻傻地眯著眼眸看著他們,微微低下的臉龐,抿唇不語言,無從探究他們的表情。蟲
【路過】
經過堯的房間時,孑然止步,腦袋閃過一個念頭,還是覺得應該說清楚。
磨磨蹭蹭地想要敲門,卻又迫于沒有任何能說服他的證據,奇奇怪怪地被當成是惡魔!
‘咚咚’,厚著臉皮敲響房門。
很快就有人過來開門。
堯見來人,眉心一擰,又故作鎮定,問,「怎麼了?」
「為什麼,你就不相信我呢?」我不滿地嚷嚷道,「真的不是我做的。」
「那又怎樣了?」堯很冷淡地反問一句。
雙手合十,無力地哀求道,「你相信嗎?」
堯硬硬地停頓了幾秒,說︰「早點休息吧。今晚,不會有事的。」
說著,就慢慢地合上房門。
他們還是不相信我,我怎麼會燒森林呢?
【早上】
「如兒,你有一對熊貓眼」,舜呵呵地笑說,「咦,國寶耶。」
昨晚,完全就沒有辦法入眠。
我紅絲滿布的眼楮狠狠地瞪了舜一眼,我又亂發脾氣了,舜總是很忍讓我,乖乖地閉上嘴巴。
「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對著上天嚎叫一聲。
「公司決定給你一個星期的帶薪休假,你就好好地休息吧。」說著,大禹就站起來,準備上班。
堯不見表情地慢慢地站起來。
舜見勢,也跟著出門。
他們竟然完全漠視我,我生氣地大口大口地吃下早餐。
【三樓】
第一次,不打招呼,膽大地推開三樓的大門。
談話聲戛然而止,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我的身上。
「你們打算無視我到什麼時候?」說著,就淚眼婆娑地低聲抽泣,拉起大袖子蹭著眼楮。
咳咳,堯不知是否有意。
舜像是接收到命令一樣,慢慢地向我走近。
「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強忍著淚水,嘶啞地說,「你相信我吧!」
舜終于忍不住,拉上我的手腕,走到堯的面前,說︰「你就告訴她吧,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怪可憐的。」
「真的不是我做的」,我顯盡委屈地對著舜說,「你終于相信我了。」
舜不作思考,「是你做的。」
舜一句話,頓時感到晴天霹靂,打到我的心里去。
「不是。」我對他發出嘶啞的怒吼。
「是你。」舜好像是較上勁了,發出比我更加洪亮的聲音。
「好了,舜,你總是把事情弄得這麼糟糕。」堯眸里閃過幾分厭惡,狠狠地瞪了舜一眼。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呢?」我審視他們的表情,幾分逃避,幾分擔憂,幾分不悅。
「堯哥哥,你倒是說說。」
突響起來手機鈴聲,大禹快速地接通,「怎樣了?」
一會兒,他皺緊眉毛,緊促地答道︰「知道了。」
大禹擔憂地瞧著我,眼眸布上沉重的黑影,回頭對堯說︰「堯哥,我出去一下。」
只見,堯輕輕地點頭,仿佛是打了一下眼色,大禹就快步走出去。
「去哪里?」我自言自語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舜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突然一句,「我也去吧。」
說完,就飛奔出門,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咦?」我一聲驚訝。
「他們去哪里?」我眯著眼楮,低聲問。
堯從大椅上優雅地站起來,幾個大跨步走到窗邊,深邃的眼眸望著黑夜,抿緊嘴唇,一臉的凝重。
我剛踏出一步,就被他一句叫停,「站住。」
舜和大禹焦急地外出,讓我很在意,到底是去哪里了?
「舜」
「不關你的事,不用理會。」他淡然地說,可眼眸里有抹不去的黑影。
反而
,讓我更加在意,難道說泥人死心不息地再出現了?我不想成為絆腳石,還是好好地躲著吧!
「嗯。森林真的是我燒的嗎?」我不願相信地問,嘗試接受,或者直接否定掉。
堯緩緩地轉過身,一副堅定不移的眼神注視著我,頓時,感到壓力托頂。
一會兒,他邁步到沙發邊,說︰「坐下來。」
終于,要坦白了嗎?
我在他的對面坐下。
堯卻抿緊嘴唇不言語,想出了神一樣,痛苦地陷入沉思中。
「你堅持說是我做的,是嗎?我卻一直以為是你做的,這不好笑嗎?」我咬了咬薄唇,嚴肅地在講笑話。
「如果是你自己做的,會很受打擊嗎?」堯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眼眸里重重的陰影,更加讓我猜不透。
「如果是我做的,如果我有跟你們有一樣的超能力,我會燒得更加徹底,把他們全部都燒光。」我不經思考就大罵出口,緊攥著拳頭。
不知是什麼原因,就是因為它們曾經襲擊過我,我就會狠毒地咒罵它們嗎?
是的,也許我會,其實我並不善良。
曾經有過的感覺,在西邊的隧道,第一次看見它們,我卻不由自主地有想要把它們都毀滅的沖動。但是,我並沒有力量去干這種狠事。
當我再一次回過神來,看見的是堯驚慌失措的表情,很快就收斂起來,可兩條濃黑的眉毛還是緊緊蹙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話說的有點過了,過去乖乖女的形象沒有了,自知失態。
他微微地傾著身子,更加接近我,卻把聲音壓低說,「不要失控了。」
听後,看他緊張兮兮的臉,不禁輕視地嬉笑,「失控?我只是說說而已,我有這個能力嗎?」
「無論怎樣,你都不可以沖動,听我的。」他一臉鄭重地警告。
「森林,還是我燒的。很好你倒是說說,我怎樣召喚出火來,你看見了嗎?你看見是我做的嗎?」我再也壓抑不住了,大聲地質問說,「也許,是舜,或者其他人是其他的怪人。」
堯听後,痛苦地用手捂著臉,好像有點崩潰,久久不願看我。
他到底在考慮什麼,想著能讓我定罪的證據嗎?
我真的不知到森林為什麼會起火,我就被它們圍起來,哪有閑情去放火!
「你認真的思考一下,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他擲地有聲地責備我的失言,凶巴巴地瞪著我啞口無言。
我懊惱地轉過臉去,逃避他責備和痛苦的眼神,心里卻一直不願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