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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聲一響,政治範老師就立馬喊下課,講台下的學生用「上道」的眼神目送範老師離開,這老師剛走,學生們的熱情瞬間被點燃,吵鬧聲嬉笑聲呼朋引伴聲,直達雲霄。

「栗子昔,下不下樓?」張心悅將書合上,邀約到。這節是自由活動,時間已過大半,勞逸結合可是很重要的。

「我不去了,親戚來了,動也不想動!」栗子昔面色蒼白,有氣無力道。

「你還好吧?」張心悅關切的問。

「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太好,你快下去吧!」

「那我走了,honey!」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會自己長大!」

……

「張心悅!」

「hi,梁曉婷!你怎麼沒上課?」張心悅在樓梯迎面踫上了梁曉婷,她熱情的同她打著招呼。

「生物老師有事,這節課和下節倒了一下。」

「這樣啊,我要去樓下轉轉,你還去不去?」

「去!」梁曉婷勾住了張心悅的手臂,二人有說有笑的下了樓。

「張心悅,梁曉婷!」正在樹下吃包子的馬蕊,朝遠處走來的二人揮動著手臂。

「馬蕊,你怎麼一個人吃獨食?」梁曉婷直鎖馬蕊手中的包子。

「餓了就吃!」馬蕊又掏出了一個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說。

「吃死你!」梁曉婷暗咽口水。

「饞死你!」馬蕊夸張的吞咽著包子,誰知吃的太快,她被噎住了,「咳咳咳!」馬蕊上氣不接下氣,臉也憋紅了,腰也彎了。

「慢點!」張心悅拍著馬蕊的後背,好心提醒道。

「我來,我來!」梁曉婷撥開了張心悅的手,一雙鐵掌朝馬蕊的背上揮去。

「梁曉婷,你有病啊!」馬蕊氣結,她的背快要被她拍爛了。

「我好心幫你,你還罵我,真是狗咬呂洞賓那!」

「你好心?你個黑心肝的婆娘!」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無所謂!」梁曉婷拉著張心悅的手坐了下來。

「梁曉婷听說你前兩天物理不及格?」馬蕊歇了會立刻揭起了梁曉婷的傷疤。

「很正常,理科又不像文科那麼簡單!」梁曉婷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文科哪有簡單了?」梁曉婷的話,連張心悅都不愛听了。

「背書而已,還不簡單!」梁曉婷諷道。

「還而已?文科生很辛苦的好不好,那知識點碎得掉渣,背死你!」馬蕊紅著眼反駁道。

「就是,背書時有用的記不住,沒用的記得特別牢!尤其是那古詩詞背竄了都發現不了,還有那文綜有答案更可怕,抄不完的!」張心悅語氣里也滿是心酸。

「考一次試,手都能寫斷!上次我把伏爾泰寫成了福爾泰,老師還專門把我圈了出來,說我是文盲!」馬蕊喘了口氣接著說︰「鈞窯、定窯、磁州窯、唐三彩、宋三彩、遼三彩,還有那個什麼素三彩,我暈,就是個地三鮮!青瓷、白瓷、秘色瓷、花盞、梅瓶、執壺,我不知道是要考試還是要鑒寶!」馬蕊看了一眼張心悅,張心悅接著亂說︰「游春圖、簪花仕女圖、秋庭戲嬰圖、虎溪三笑圖、千里江山圖,這些個圖讓你判斷年代,我估計你听都沒听說過!上次考卷上還有宋太宗強幸小周後圖,不過模糊一片看不清,老師說是無圖考圖!」

「更可氣的是政治,考什麼計算題,剛才我算了一節課,還有地理,經度、緯度、晨昏線、太陽高度角,欺負我們文科生數學不好!哪像你們理科,公式套一套,一步接一步,有章可循,我們文科是廣撒網,撈不撈的上魚還不一定呢!」馬蕊冷笑道。

「你以為理科不用背?元素周期表,橫著背完豎著背,好多字我們都不認識,都是讀半邊!」提起理科梁曉婷也是一把辛酸淚︰「硫酸乙醇三比一,反應溫度一百七,防止暴沸加瓷片,不生乙醚生乙烯。看見沒,這個要用哆啦a夢的的調子唱!問屎殼郎以馬糞為食,能從馬那里得到多少能量……」

「我想吐!」馬蕊一听見馬糞二字忽的就把包子扔到了地上朝廁所跑去。

「瞧她那點出息!」梁曉婷朝張心悅抱怨道。

「梁曉婷打不打乒乓球?」隔著半個操場,白濤朝梁曉婷喊話。

「打!」梁曉婷興奮地對張心悅說︰「我男人找我,閃了!」說完梁曉婷也跑了。

「沒良心的!」張心悅笑罵著梁曉婷,突然不知從哪竄出了兩只小土狗,它們圍著她打鬧嬉戲,其中最小的那只不停地撞她的腿,末了還回頭看她。

「你叫什麼名字?」張心悅俯身逗弄著小狗︰「你說我今年的桃花旺不旺?」

「汪汪汪!」見有人和它玩,小狗撒歡吠道。

「借你吉言哦!」張心悅模著狗頭,另一只小土狗卻在奮力的撕扯著馬蕊留下的塑料袋,它的頭左搖右晃像個獅子一樣可愛。小狗應該是想吃包子了,她想把塑料袋拿開,可狗很護食,她無從下爪,靈機一動︰「看,飛碟!」趁這兩只愣神看飛碟的功夫,她手腳麻利的扯走了塑料袋,兩只小狗又你爭我奪的搶包子,一轉眼就消失在張心悅的視線里了。

漫步在人聲喧囂的操場上,張心悅抬頭望著藍天,直覺飄飄然然天荒地遠,時光倒流,此情此景亦真亦幻,清風徐來,草木輕搖,她的心中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真希望這一刻能停留,變為永恆!馬上她又失笑道︰「哪有什麼永恆!」

「別打我,嗚嗚嗚……」張心悅听見了壓抑的抽泣聲,她愣在了原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洗還是不洗?「啊……」痛苦的呻/吟聲直往她的耳朵里鑽,有完沒完了!她深呼吸了一口從藤蔓旁走了出來︰「牛艾青你又在欺負人!」

牛艾青看了張心悅一眼,又一拳搥在了王惠的頭上,王惠抱頭下蹲,她又抬腳發瘋似的踹著王惠,張心悅一個大步上前制住了牛艾青的手肘。看著坐在地上嚶嚶哭泣的王惠和暴戾乖張的牛艾青,她的心里極度不舒服。

「看什麼看,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當炮踩!」牛艾青頂著一張臭臉向張心悅威脅道。

「牛艾青你不是向羅老師保證過不再欺負王惠,為什麼說出的話就像放屁一樣?」張心悅也陰著臉冷聲說。

「少管閑事!」牛艾青警告意味明顯。

「姐樂意,管得著嗎你!」張心悅歪著腦袋笑笑的說。

「媽的!」牛艾青上前一步抓著了張心悅的頭發,見狀張心悅立即順著牛艾青的方向朝她的胸口撞去,然後又迅速跳到她的腳上,這下子牛艾青痛的是嗷嗷叫,抓著張心悅的手也落了下來。

「你干什麼?」牛艾青嘶吼道。

「自衛反擊!」張心悅攏著頭發說,剛才她可是卯足了勁,牛艾青有多疼可以想象!這個牛魔王,別以為她會像王惠一樣好欺負,受死吧!

「張心悅……」不知道什麼時候王惠站在了她的身後,囁嚅道。張心悅扭頭看著王惠紅腫的臉,她的心一沉。「小心!」王惠淒厲的喊到,那牛艾青又從後面撲了過來,她揪住了張心悅的馬尾,用力向後扯。這次牛艾青貼她太近,又揪住了她的頭發,她只能盡力扭動想擺月兌鉗制,可是卻無濟于事,只能任由牛艾青宰割!

「叫你囂張!」牛艾青面紅耳赤的罵道,這個張心悅三番五次和她過不去,害她丟臉不說,今天又敢動手打她,再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今天就不姓牛!

「放開她!」王惠上前撕扯著牛艾青。

「滾!」牛艾青一腳踢在了王惠的肚子上,王惠情急之下抱住了牛艾青的大腿,她使勁往前一拉,牛艾青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即時這樣她抓著張心悅頭發的手仍未松開,張心悅也被迫倒了下來。

「白老師!」張心悅突然朝牛艾青的背後大叫著,趁牛艾青愣神的功夫,她也快速揪住了牛艾青的頭發。

「嘶!」牛艾青一回頭就知道張心悅詐她,她轉頭看著同她一樣臥倒在地的張心悅怒道︰「放手!」說完她拽著張心悅的頭發左拉右扯。

「你先放!」張心悅回以顏色,抓著牛艾青的頭發前後搖晃,二人腿下也沒閑著,你一腳來我一腳互相攻擊著對方。

「喊一二三,我們一起放!」牛艾青尖聲道。

「誰不放誰是王八蛋!」張心悅也發了狠。

「一二三!」二女口中同時喊著數字,可是誰也沒有松開手。

「哼!」

「嗤!」

見狀二女相互鄙視著對方。

「別打了……」王惠爬了過來。

「打她!」張心悅朝王惠大聲命令著。

「你敢!」牛艾青瞪著牛眼。

「快呀!」張心悅沖發愣呆傻的王惠怒道。

「放開張心悅……」王惠反應了過來,她拍打著牛艾青,趁勢張心悅也發起了反攻,她松開一只手擰著牛艾青的耳朵就是一圈,這下子可氣壞了牛艾青,她顧不上搶救耳朵瞬間紅了眼,瘋狂的左踢張心悅,右打王惠,一時風頭無雙!

正當三人激戰正酣時,不知從哪冒出了一把掃帚,一下接一下的就往這三人身上掄!「敢在學校里打架撒潑,還有沒有王法!」卻見那孫小玲居高臨下的叉開雙腿,張著她那血盆大口咒罵道,風中她的黃毛亂飛唾沫星子亂濺!

「啊!」看見孫小玲那凶神惡煞冷血恐怖的鬼樣子,嚇得三人摟成一團,齊齊坐著向後退去。

「松手!」孫小玲掄圓了掃帚又要開打,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這三女反應神速,猴兒般的竄了開來,那孫小玲一個沒剎住撲了個空,「咚!」的一聲一頭栽在了水泥地上,一動不動,風吹開了她的花裙子,她那大紅色的褲衩令人不忍逼視!

見孫小玲沒了動靜,這下子三人是傻了眼,她們屏息凝氣手拉著手一點點朝孫小玲移動。

「孫老師?」

「死了沒?」

「areyouok?」

這三女小心翼翼的用腳尖踢著孫小玲的身體試探著她的反應。

「今天不弄死你們,我不姓孫!」突然孫小玲一躍而起,滿臉鼻血,嚎叫著朝她們撲了過來。

「殺人了!」這三女瘋了似的四下逃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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