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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爺爺奶奶

等古月一出山洞,就看見延靜在果林邊站著。古月本來想不理他的,但是想了想現在可是拿他們錢干活的,這態度還是要好點的,于是就問了聲好就往里走去。

「喂,你給我站住!」延靜一看到古月那不想理自己的樣子,就氣的牙癢癢,但是自己答應了師弟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他要幫師弟觀察她,要不然他早就把古月給….當然做為修仙者,他還不會把古月給殺了,但是也會整的她很難看就對了。

「有事?」古月到是听話的站住了。

「那是,我師弟有事最近都不在,他走的時候說了,叫我管教你!」那個‘管教你’,延靜說的尤其重了些,就是想叫古月明白,她現在可是在他的手心里纂著。

「哦,知道了!」古月才不管誰管她呢,反正她都是要干活的。「那請您吩咐!」

「你先從這片果林里開始,把熟的都收了,放到竹屋那里,我已經給你備好了大缸,你洗干淨就裝進去。然後就去把湖面上的落葉什麼的打撈干淨,把魚也順便喂喂,魚料嘛你自己想辦法。再然後就是把湖上小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給打掃干淨。」延靜心想做完這些怕是你都要給累死了吧,想著古月肯定會求他,但是叫他失望了,古月就說了聲知道了,就去干活了,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

「對了除了竹屋後面的那片花草你別去動,我可告訴你,要是我知道里面少了什麼你就死定了!」看古月走了,延靜才想起來最重要的沒告訴她,就沖古月大聲警告了句。

「知道了!」不動就不動,剛好她少干點活。

古月知道延靜叫她每天做那麼多活是故意整她的,但是拿人錢財替人銷災,她拿他們那麼多的糧食,多干些活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就這樣古月天天在忙著干活,而延靜責一直在旁看著,可是叫延靜郁悶的是,古月每天不論忙到多完都會把活干完,從沒求過他。

這天,古月干完活,沒像平日里一樣,一干完活就回到龍峪在湖邊給她搭的竹屋里做飯、睡覺,而是突然開口跟延靜說了句話,但是一開口就叫延靜更郁悶。

「我已經做了十天了,明天我可以回家了吧!」古月可是天天算著回家的日子。

「……」

「那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挖點竹筍什麼的,」古月說完就走了。

「…….」延靜現在真是有氣說不出來啊,因為古月說的都是師弟答應人家的,真是氣死她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還真能吃苦,那麼多活她一個人干也從沒喊過累。

其實古月可以明天早上再去挖竹筍的,但是她想明天早點回去才會這麼晚還去挖,但是由于天黑,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就蹲在地上找,再用手模著去挖,就這個也挖了不少。

到第二天,天還沒亮,古月就起來了,邊撿著蘑菇邊往山洞口走去。她為什麼沒再摘果子呢,那是因為在這十天里,她看明白了,這果子好象真不普通,這山谷里那姓延的好象就要這果子,對了,還關心那些魚,想來這果子跟魚比較特別,她還是不拿了,就竹筍跟蘑菇就夠他們一家吃的了。

其實延靜從昨晚就一直遠遠的看著古月,一直看古月爬上了山坡。♀「這丫頭真笨,連魚也不要!還有那果子多好摘的,也不去摘,真夠笨的!」回來的時候,延靜看到湖里自由自在的魚,就想起古月沒拿走一條魚跟一個果子。其實那果子對他們還說也不算多麼貴重,落在地上的更是已經入不了丹藥里了,所以上次古月說她撿的都是落果,龍峪才沒有那麼為難她。魚嘛其實就是普通的魚,只是湖里不知道從那來的靈露,魚長期的在這有一點點靈露的湖里生活,肉質肯定要比凡間平常的魚好的多,但這對他們兩個師兄弟而言,還真沒看在眼里,要是這魚在全是靈液的湖里,生長成體內含有大量的靈氣的話,他們兩個那就是相當的看重了,不過就是這種體內沒有含多少靈氣的魚,只是這種魚身上的靈氣實在太少了,還不如他們吸收空氣中的靈氣來的快,所以要不吃為了口月復之欲,一般的修仙者還真的看不上。也就是凡人才肯花重金去買來吃吧!

古月回到家,剛到了下午,叫開門,看到母親手上還濕濕的,就知道自己娘正在洗衣服,于是把袋子里的東西一放進屋就趕快去幫李水蓮,李水蓮肯定是不讓了,自己知道女兒已經干了那麼多天的活了,現在好不容易回到家,肯定是要她好好休息下的,但是她也架不住古月一再的撒嬌磨她,只好叫她一起洗了。

可是還沒等她們母女兩個把衣服洗完,就有人在叫門,「古賢娘,開門,是我!」听聲音是女乃女乃娘家佷女劉鳳蘭,說起來這劉鳳蘭來,她家在村里也算是個大家了,家里有好幾十畝地,舅爺爺生了幾個女兒,沒一個兒子,就給這個大女兒招了個上門女婿,這上門女婿人還不錯,很老實本份,他們也生了一雙兒女,家里的情況算是不錯的,但是這劉鳳蘭跟自家女乃女乃一樣,很現實,除了來要他們家的東西,一般都不肯進他們家的門,就是逢年過節也不來,但是還叫他們必須去給她家送禮,說什麼娘舅家為大。

一開門,果然看見劉鳳蘭站在門外。「姐,你來了!來,里面坐!」李水蓮就算再不願意看見她,但是她的教養也不允許她把客人拒之門外。

「恩!剛有人說看見月兒回來了,我就跟你娘說,幫她來看看!月兒這孩子真是個好孩子啊,從小就知道幫你干這干那的!」其實是鄰居看見古月背著一個大口袋,不知道裝的是什麼,就跑來跟自己的姑姑劉菊花說,也就是古月的親女乃女乃。可姑姑說她一點也不關心,說他們那一家能有什麼好東西?她才不管古月拿什麼東西了,可是她自己還是想來看看,所以才打著姑姑的旗號來了。

「月兒啊,回來了?听你女乃女乃說,你去給別人家當丫環了,可憐的孩子,沒吃什麼苦吧?…這也是你的命啊!跟著你娘過這日子,苦了我姑娘了!」劉鳳蘭邊說邊往里走,到了他們的房子跟前,把三見房子都站在外面望了一邊,沒有看到別人說的袋子就有開口︰「月兒,你回來那家人就沒給你點什麼捎回來?」

听到這里,本還在納悶她今天怎麼跑來的李水蓮跟古月,馬上就知道了,肯定是古月今天是白天回家的,被別人看見了,也不知道是那個人多嘴的人跑到劉菊花那里說了些什麼,劉鳳蘭這才過來的吧。

「我才去了幾天,人家能給我什麼?」古月矢口否認,「不過我回來的時候采了些蘑菇,要是表姑想要我去拿點給您!」說著,古月就回房子里用籃子裝了一籃子的蘑菇出來,還在心里慶幸,她無意把竹筍都放在下面了,這會上面全是蘑菇,也方便多了。♀

劉鳳蘭雖然嘴上說著不用、不用,但是眼楮一直盯著房子里,看古月去拿,也跟著過去看,一看那袋子里還真是蘑菇就說︰「裝點也好,我就幫你給你女乃女乃送去,也叫她老人家嘗嘗鮮!」

「那謝謝姐了,本來還說等古賢他們回來,叫他們兩個送過去,也看叫他們爺爺女乃女乃看看孫子!」李水蓮也在一旁笑著說話。

「行了,那我就過去了!古月,有時間你也去二叔家去看看你爺爺女乃女乃,他們也挺想你的!」看古月裝了不少,劉鳳蘭就高高興興的提著一籃子的蘑菇走了。

說什麼爺爺女乃女乃想自己,哄鬼呢!自己家的爺爺女乃女乃一見自己就兩個字「出去!」,要不就是全當沒看見她。听說是因為她剛出生那會,連著下了四五十天的雨,田里剛好是秋收的時候,下了這麼長時間雨,可想而知,莊稼都被雨水給沖壞了,那年收成肯定不好,而爺爺女乃女乃把這怪在了她的身上,後面又出了父親的事就更是厭惡自己了。

李水蓮一看見自己女兒低著頭,就知道她在想著什麼了,就走到跟前故意說︰「你給她那麼多做什麼啊?我還想曬著到冬天好過點呢!」

「沒事,還有呢!娘你看還有竹筍呢,您可以叫哥拿去賣了,好換點油、鹽什麼的回來。」听古月這麼說,李水蓮恩了一聲,就竹筍和剩下點的蘑菇拿出去收拾了。

等她們母女把衣服什麼的都洗好,曬上,古賢、古聰兄弟兩個也回來了,一家子高高興興的吃著飯聊著天。

第二天,天還黑著,古月就悄悄的起來了,但是還是把跟她住一個屋的李水蓮給吵醒了。

「怎麼這麼早?」看著女兒這麼早就起來了,李水蓮很是難受。

「不早了!娘,我還要趕路呢!」古月邊穿著衣服邊笑著回母親的話。

「那你先等著,我給你做點吃的,先吃了再走!」說著,李水蓮就要起來。

「娘,別忙了,我不吃了…我走了啊!」穿好衣服,古月就出了門。

看著女兒的身影,李水蓮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都是她沒本事啊,才能這麼小的孩子吃這種苦,小叔子家的古霞比古月還大,也沒見做過什麼活,說到底是她對不起孩子啊。

等到中午古月回到山谷,二話沒說就開始開活了,她知道要是她在做慢點,可能今天都睡不了覺了。就這樣她干了幾天,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可是有說不上來。

對了,原來是少了那跟整天挑她事的監工延靜啊!說起來她現在也就知道那個小屁孩姓延,另一個姓龍,別的她還一點也不知道,整天兩個人搞的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地是干什麼的,看樣子也不像是那個叫石老說的做生意的啊。算了,她只要有糧食拿,別的就不是她操心的事。

這天,古月突然看見好幾天不出現的延靜出現了,可是這次延靜跟平日很不一樣,一句挖苦她的話也沒說,可以說理都沒有理她,就進了竹屋,這座竹屋除了旁邊的廚房跟放雜物的地方,別的屋子他們是一直沒讓她進去過,所以她也就沒有跟進去看看,繼續干自己的活。

直到她做好晚飯叫延靜吃飯,才發現延靜好像又不見了。奇怪,她都沒看見他什麼時候走的。算了,還是她自己吃好了。

就這樣她邊干活,邊想著那兩個人到底去了那里。又過了幾天,明天又是她回家的日子了,可是看樣子那兩人還是沒回來,算了,自己干完活,今天晚上就連夜回家,剩的白天回去又被人看到了不好!幸好她早就想好了,所以每天都會采點蘑菇在自己的住處涼曬上,竹筍她也挖了些放在屋子下面了,這樣既可以多采點,也省了自己回家的時候那麼趕。

收拾好一切,古月就往家趕,晚上天黑,還好有月光照著,但就算這樣,山路也不好走,更何況是晚上,她就小心的往山外走去,有時候她還能听到遠處傳來的野獸的叫聲。不過還好,以前她經常晚上出來去村子或山邊找吃的,不是很害怕。可是古月忘了這里是深山老林里,不想她原來是在山外圍,所偶爾听的到野獸的叫聲,但是野獸可是不會去山外的,而她現在可是在野獸的地界里了,隨時都有野獸出來吃了她。

只是古月一心想著趕快回家,並沒有發現在自己的遠處,正有一群狼往她這里飛奔而來。她也更不知道,在快靠近她的時候,那群狼突然停了下來,站了會就改變了方向,往別處去了。

而這一切古月也不知道其實是那個叫石老的人幫的她,就在狼群靠近她的時候,石老突然出現,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狼首領就帶著自己的狼群走了。

石老看著已經走遠的古月,不知道這丫頭膽子怎麼這麼大,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的,也敢一個人在這深山老林里走,不知道自己是罵她笨的找死呢,還是佩服她的勇氣呢。石老搖了搖頭,但是還是一直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只到古月出了野獸經常出沒的地方菜又消失不見了。

因為夜路不好走,她邊走邊停下來看看四周,看路對著沒,所以等她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敲開了門,古賢跟李水蓮一看是古月天還沒亮的站在門外,真是又驚又氣,一看就知道古月是趕了一晚上的路才到的家。這還是他們不知道古月可是從深山走回來的,要是知道還不把古月給罵死。

在家呆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時候,二叔突然過來,說是女乃女乃生病了,叫李水蓮過去幫忙照顧下。一听這話,一家子都要去看看。

要是別人看到她家的那院子跟房子,再看見二叔他們的院子,就知道什麼叫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了,一進門就只見古永安家的院子里種了幾棵果樹,中間還有個花院,里面種一些開的甚是艷麗的花朵。順著石子路穿過花院,就看見一個順著院子寬用青磚蓋起的房子,房子中間有個留出來的走廊,通向後面的庭院的,走廊兩邊各是兩間青磚大瓦的屋子。而古月的女乃女乃就住在左邊的那間房子的其中一間里,旁邊的那間是留著給來看她的女兒家或是親戚家歇腳用的。右邊兩間是二叔他們夫妻兩個住的,而後面的庭院住的是他們夫妻兩唯一的女兒古婷的。

說起這個古婷那可真是他們一大家子的寶貝,她想要什麼,不說二叔兩口子,就是爺爺女乃女乃也會想辦法滿足她的要求,就這還整天說,古婷受苦了,所以還給她找了個小丫頭伺候著。

他們一家子一來就進了劉菊花住的屋。一進來就看見,自己家的爺爺古仁德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邊吸著煙邊唉聲嘆氣的看著劉菊花。看到李水蓮他們一家進來叫他,也就點了點頭,沒說一句話。

「娘這是怎麼了?那里不舒服?」李水蓮走到劉菊花的床前,問著古永安。

「娘就說她心里難受的很,大夫已經去請了!」古永安接著說︰「我家那口子,這不正好回娘家了,沒在家嘛,這才勞煩大嫂過來看著。我一個大老爺們不是不方便嘛!」

「怎麼二嬸又不在?怎麼我就奇怪了,每每女乃女乃一不舒服,二嬸就剛好不在?」古月可不相信,肯定是她二嬸一听女乃女乃不舒服,趕快就出去躲清閑去了。

其實在她父親還在世的時候,爺爺是份給他們家,女乃女乃則份給了二叔家,所以爺爺是他們照顧的,女乃女乃是二叔家照顧的,後來不是父親不在了嘛,爺爺就說,她父親已經不再了,他那鋪子因為他們幾個還小,不會打理就不份給他們了,以後就全歸二叔家,而且母親一個人照顧孩子肯定也沒時間再照顧他了,這鋪子就算是他們對二叔家的補償,這樣以後他也跟二叔家過。就這樣爺爺只給了他們一家以處小小的茅草放的院子,說是二老以後的一切都跟他們家沒有關系了,只是要是他們還有心那就在身體不好的時候,他們家就過來幫著照顧下就行了。但是女乃女乃是不用他們管一點的,畢竟女乃女乃原來就是分給了二叔家照顧養老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爺爺身體一直都沒病沒災的,反而是女乃女乃經常的這不舒服那難受的,二嬸又是個不願意伺候人的人,所以一看女乃女乃不對勁就馬上回娘家了,這都已經是每次女乃女乃一難受就發生的事。

但是女乃女乃跟爺爺很愛很愛自己這個二兒媳婦,所以一直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也不允許別人說她二兒媳婦一句壞話。這不一听古月這麼說,古仁德臉馬上掉了下來,躺在床上的劉菊花也馬上罵了起來︰「你個小丫頭懂個什麼?你二嬸對我不比誰都對我強!她最是孝順!那像你們啊……你們別說管我了,自己把自己顧好就不錯了,別整天的丟我的人我就阿彌陀佛了!…」

罵完了古月有問李水蓮︰「大媳婦,你是不是不願意伺候我這老婆的,才叫你閨女這麼禍害老二家的?」見李水蓮說不是,就又古永安把古月趕出去,別叫她看著就煩。

看劉菊花罵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有事,神經頭很好嘛,不會是女乃女乃故意想整母親才裝病的吧!明明二嬸只孝順了張嘴,整天就拿自己的嘴來哄兩個老人,他們不知道是眼楮有問題還是心有問題,連這都看不出來!要是以後他們兩個萬一出的個什麼,可千萬能指望上他們寶貝的二嬸才好!這話古月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不是她不敢,而是怕母親難做人。

古月的脾氣那可是大的很,縣城里都是出了名沒人敢惹她。記得小的時候,父親不在了,別人家的孩子總愛欺負他們三個,兩個哥哥脾氣好,不怎麼還手,她有一天終于沒忍住,就一個人打那一群比她大的孩子,雖然她肯定沒打的過,但是也把里面的兩個欺負他們最厲害的打的厲害。後來就算是大人敢說她家什麼壞話,直要她听到,罵都是輕的,則是經常在叫他們家壞話的人家里潑糞什麼的。到現在別人一提到她就說她是個瘋女娃。

古月一听叫她出去,馬上就走,她才不想呆在這里,走之前她還叫古永安去叫兩個姑姑來照顧女乃女乃,說女乃女乃不總嫌他們一家丟臉嘛,就別叫自己的母親呆在這里惹女乃女乃心里不痛快。說完也不管劉菊花罵她什麼,就一抬腳走了。

等到李水蓮跟古賢回來,就告訴古月說,大夫說沒大問題,古秀珍跟古慧珍兩姐妹來了,古聰自己要求留下照顧劉菊花,所以他們就先回來了,而二嬸陳靜在他們走的時候還沒回來,估計跟以前一樣怎麼的也要消失個幾天吧。

古月才不管那家那些事,就收拾收拾叫一家子去睡覺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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