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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從別後,憶相逢

自從母親將他拋棄之後,他就被鬼域的前任鬼主收養,他苦心學習,為的就是能夠成為下一任的鬼主,然而,鬼域的繼承人並不僅僅是他,還有其他三個人跟他競爭。舒愨鵡

所以,前任鬼主給了他機會,他便不敢有絲毫懈怠,每天勤加練功,學習各種本領,為的就是能夠在其他人中月兌穎而出,因為他知道只有成為最優秀的那一位,他才不會再次被拋棄。

最終,他做到了,他通過了重重殘酷的考驗,終于成為了鬼域的新一任鬼主,于是,身邊那些女人更前赴後繼的投懷送抱,但他知道她們為的就是自己的虛榮,他無法相信任何女人。

「你也別太難過了。」凌曉曉听了這麼多,她能理解一個小孩子被母親拋棄,獨自己一個人生活的痛苦。

她在凌府生活了十幾年,也從未得到過任何親情的溫暖,甚至還被親生父親逼得跳涯,她那些日子也是心痛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閻幽厲不喜歡看她那悲傷而低落的表情,悲傷的眼神迅速消失,然後伸頭湊到她面前,近得下一步就有可能踫到她的唇,似笑非笑睇睨她,「讓我不難過也行,要不你嫁給我好了。」

雖然他昏迷的時候,她曾替他寬衣上藥,可是,她卻還沒有從這麼近的角度看過他的長相,讓一個男人長得這麼「美」,實在是暴殄天物,她咋舌的想,特別是那兩排又黑又密的睫毛,勾魂攝魄的搧呀搧的,看得她也莫名的心跳加速。

她猛然清醒,臉頓時漲紅起來,不知道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她瞪著他暴吼道,「你做夢好了,我寧願嫁給一頭豬,也不會嫁給你。」

閻幽厲搖搖頭,「生為畜生已經夠可憐了,你何必還要虐待它呢?再說了這山洞之中,除了我之外,你想嫁給豬,恐怕也有點難度。」

「就當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嫁你!」她氣呼呼的抓著那黑色的棋子想要砸他,可是一顆也拔不起。

「沒關系。」閻幽厲低笑的再次將臉湊上前,「不嫁我,那咱們就一起當個同命鴛鴦,生死同旋好了。」

「你……」可惡!她是倒了十八輩子楣才會遇到他。

凌曉曉拍著胸口順順氣,跟那種人生氣不值得,本來就餓得沒力氣了,再生氣,恐怕死得還更早,還是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你武功不是很厲害嗎?有空在這里說笑,不如你拿手上的劍使出全力,看能不能將石壁打開一個洞?」凌曉曉晲了他一眼,冷笑道。

閻幽厲也不生氣,嬉笑著,「別說我現在餓得沒有力氣,就是精神飽滿,體力充足,我也沒有開山劈地的本事。」

他不是個安于現狀乖乖等死之人,之前他也是每個角落都找過了,但依舊沒有任何發現,縱使他是鬼域的鬼主,在這絕境之地,他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要換成他一個人在這里等死,或許他會不甘,又或許他早就瘋了,但是這段日子有凌曉曉陪著,想著跟她一塊死在這里,竟一點也不後悔。

若是在這之前他有這種想法,那簡單是天方夜譚,但是現在他的心確實是這麼告訴自己的,他不後悔。

凌曉曉嘆了口氣,低聲念著,「這兒有花有草,有小橋有潭水,甚至還有亭子,可就是沒有吃的,唯一的那張白玉chuang卻冰得刺骨,根本睡不得人,難道真的要死在這兒?」

「錯。」閻幽厲突然打斷她的話,眼楮移向水潭對面的那張*,「那張叫寒玉chuang,是用千年寒冰打造的,普通人覺得寒冷刺骨,但對練武之人卻是有極大作用,而且它對治內傷也有異常的功效。」

原來他之前一直研究那張寒玉*,是因為這一個原因吧,凌曉曉翻了個白眼,諷刺道,「就算那寒玉chuang有再大作用,也解決不了我們缺糧的問題,它能將你的掌力點得無堅不摧嗎?若是可以,我不介紹你上去躺兩天,然後記得替我將對面那石壁震碎,把我解救出去。」

閻幽厲見過溫柔端莊,大方得體,甚至是嬌俏撒嬌的美女,可是卻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像凌曉曉這樣對他,說話雖然帶刺,可他竟覺得她很可愛。

看來他真的被困在這里太久,瘋了!

凌曉曉懶得再理他,與其花力氣跟他吵,還不如省點力氣,看看書或是繼續趴著休息。于是,她緩緩轉過頭,拿起桌上的書,突然停住了,一動不動

盯著桌上的棋盤。

那一刻仿佛四周都靜了下來,但在她腦海之中,卻如波濤洶涌的大海,而一絲光明就在這波濤之中閃現著,卻又若隱若現,她竭力想要抓住它,想起它。

前世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閃過,終于,仿佛就要抓住那東西時,她伸出手將一顆棋子向右劃,再劃動另一顆,憑借著腦海中的記憶,然後繼續再劃動。

閻幽厲看她那嚴肅的表情,然後順著她的視線落在那棋盤上,不明白她究竟在移那幾顆棋子做什麼。

突然,她一躍而起,再也忍不住歡喜,大聲叫道︰「你看,你看這幾顆棋子真的可以這樣移,若是這顆棋子再移上去,像不像射手座?」

「什麼?」閻幽魂疑惑的看著她歡喜的樣子。

「就是……」凌曉曉這才想起這古代沒有星座這東西,頓時無從解釋。

但是在這樣一個地方,竟然還有人知道用棋盤來設置星座,這五毒教的人哪會知道星座,那定是有人懂觀天象,恐怕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圖形叫吧。

她沒跟閻幽厲解釋太多,直接將桌上的幾顆棋子照著線路劃,當最後一顆劃上去,圖象形成時,耳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轟響聲,聲音足以震動耳膜。

凌曉曉驚慌的抬頭張望,她能感覺到整座山都在動,在她還來不及思考,閻幽厲已經晃到他面前,拉著她想要往水潭另一邊跑。

這時,連接骷髏石室的唯一一扇門忽然劇烈震動起來,頭頂紛紛落下石塊,二人跑到門前,幾乎沒有說話,心有靈犀的往後退。

其實早在五百年前,五毒教在修建五毒寶庫時,便已考慮到日後萬一被人闖入,那麼石洞中的秘笈和寶物會被別人盜取,便在這石室中山月復內暗地建了這個「仙境」,同時制作了這項機關,一旦有人闖入,他們便啟動這個機關,里面的石室就會坍塌,將私闖的人與五毒教的秘密一同埋葬。

石室塌了,隨著那如地震般的動搖,那座亭子里的石桌,竟然一下子四分五裂,那盤棋子跟著一塊塌成碎石。

凌曉曉和閻幽厲兩人一路摔著退到了寒玉chuang邊,因為四周晃蕩,碎石橫飛,只有這里似乎紋絲不動,不受影響。

「怎……怎麼回事?」凌曉曉驚慌失措的望向身邊的人,渾然沒有察覺兩人的手正緊緊握在一起。

閻幽厲握著那柔軟而又冰冷的小心,看到她眼楮的驚慌,不由自主的收緊握著她的手,就在剛才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里面的石室塌了。」他實話很淡定,抬頭望了眼,嘴角微揚,「不知道這里會不會塌?」

凌曉曉一听,知道自己自作聰明,闖禍了。本來他們還有希望多活幾日,沒想到此刻就要葬身于此。

死死捏著右手中的五毒秘笈,她好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治楚晉眼楮的方法,卻要死在這里。

「若是和我一塊死在這里,你可會後悔?」沒有理會那倒塌的聲音,眼下閻幽厲只是急切的想知道凌曉曉的想法,那種強烈的念頭,讓他就這麼月兌口而出。

凌曉曉轉頭望向身邊的人,那雙黝黑的眸子閃閃發光,似乎帶著千萬種情感,讓她的心一跳,再瞧見他急切的渴望神情,她心一慌,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被他緊緊抓著,她連忙抽開手,不自在了往後邊的寒玉*靠。

幼年時,被親生母親拋棄的陰影讓他不願付出真心,如今被困于這山洞之中,卻貪戀身邊女子的陪伴,在被困于這石洞中,他竟然想打破永不眷戀女人的誓言,對她傾吐一切。

那就是喜歡嗎?

為什麼會是她呢?他不禁問自己。

她沒有梁清雪清麗月兌俗,更不似夏金芝的嬌美可人,那麼吸引他的必定是其他原因了。

或許就是因為她對他的不離不棄照顧,以及不服輸的個性擄獲了他,否則他實在想不出理由。

她為了替他治傷,把那些能吃能用的草藥全給了他,自己卻只喝小水潭里的水,其實她完全不必理會他,憑她對那些花草的認知,靠那些再撐些時日還是可以的,但她偏偏都花在了他身上,光憑這點,她跟那些庸脂俗粉絕不相同。

是不是因為這樣子他便心動了?閻幽厲自己也不清楚,只

知道他想要她的全部,他要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個人。

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麼可笑了,因為他知道凌曉曉的心里只有楚晉!

手心的里一空,看到她沉默,閻幽厲轉過了頭,他已經知道了原因,但還是不免有些失落,「你是想著楚晉吧。」

「你……」凌曉曉倏地看向他,他的樣子很落寞,就像是被丟棄的孩子,沒有了以往那種邪笑,然後轉過臉,不自在的說道,「想又怎麼樣,終究還是要死在這里。」

閻幽厲心里就算成般不是滋味,他依然揚起那邪魅的笑臉,轉向凌曉曉時,突然發現她靠著寒玉*的下方有一個凸起的東西。

平時都被那四周的花給圍住了,若是不仔細看,還真察覺不到,現在被凌曉曉這麼一靠,那些花早就被撇開了,剛好露出那一個巴掌大的圓形。

「別動。」閻幽厲制止了想要躲開他的凌曉曉,然後伸手繞過她的肩膀到後方。

她一動也不動的盯著他,看著他的手從肩膀上伸過,然後她感覺到他像是握住了什麼東西,向右邊一轉,她身後的寒玉*的下方竟挪開了一個洞,有樓梯直通往下方。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管是不是出路,總要進去看看才知道,于是,閻幽厲牽著凌曉曉,再先後下了那個石洞。

當他們兩人下到樓梯底時,左邊有一條通道直伸前方,更讓他們心情異常興奮的時,通道的最前方帶有絲白光。

閻幽厲拉著凌曉曉興奮的奔跑著,僅管她的腿腳不方便,在這急奔的過程中,也摔過好幾次,但是閻幽厲依然拉著她繼續走。

終于,當們扒開洞口那些隱敝的雜草藤蔓時,那刺眼的陽光照向他們,讓他們不由得同時伸手遮擋,微眯著眼楮從洞口走了出來。

原來這個洞口竟是半山腰最險峻的一個密草從中,因為這山勢地形險惡,更是有不知明的毒蟲,所以少有人往那些密草叢中走,更不會有人留意那山洞。

那一種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感覺,還有急切的想要離開時的奔跑,憋著的那種口氣,當然讓她快要窒息。

直到此刻,凌曉曉的心情才慢慢松弛下抬起了頭,向旁邊看去,只見閻幽厲就在自己身邊,只是他那里邊的中衣被撕成布條綁住傷口,只穿著那件冰藍色的外衫,她自己的衣服也早就穿回身上了。

仿佛感覺到凌曉曉看來的目光似的,閻幽厲也轉頭看了過去,那種劫後重生的喜悅,緩緩地,在他們兩人的臉上浮現出來。

凌曉曉嘴唇動了動,仿佛明眸之中有水波流動,朦朧中帶著晶瑩,她一聲微帶哽咽的歡呼,一種在無限巨大的壓力之後的解月兌,竟再也想不起其他事物,只覺得天很藍很藍,山好高好高,清風陣陣,滿山滴翠,綠影婆娑,樹濤涌動,這世間竟是處處有動人心魄的美麗。

「我們、我們活下來了!」她歡叫一聲,對著青山藍天。

閻幽厲大聲笑著,在她的旁邊,看著她放開懷抱,展露著世間最美麗的笑容。

這山中的毒草、毒蟲太多,沒有任何動物可以捉來充饑,為了防止意外,他們不顧疲憊的往山下走,雖然很餓,但他們現在卻充滿的希望。

凌曉曉終于體會到餓得兩眼昏花的情況了,若不是閻幽厲及時拉住她,恐怕她好不容易逃出那山洞,卻又因為體力透支而滾下山去了。

「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她真的好幾次兩眼發黑,就差沒昏死過去。

閻幽厲用那把黑色難看的劍撐著地,微笑的看著她,「這里不比別的山林,沒有動物可充饑,山中也都是毒草居多,再堅持一會兒,我記得當日我上山時,看到這個方向有一間簡陋破舊的土屋。」

「真的?」凌曉曉滿是希望的盯著他。

閻幽厲笑了笑,伸手向她,「我拉著你。」

伸手給他,凌曉曉任由他握著,一人拿劍當拐杖撐著走,另一個挨著對方一瘸一拐的繼續向前。

正如閻幽厲所說的那樣,兩人終于看到了一間簡陋的土屋,門前還掛了幾件衣服,想來定是有人住了,心中異常的興奮。

當他們走近才發現土屋的門是開著的,一眼便可以看到屋內的情況。屋里坐著一個老嫗,農民

打扮,包著破舊的青布頭帕,正在嘰里咕嚕地哄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女圭女圭吃飯。發現兩人,臉上顯出吃驚的樣子。

兩人忙露出友善的笑容,閻幽厲上前道明來意,老嫗臉色才緩和下來,且熱情地招呼兩人進屋。

兩人在屋內的長凳上坐下後,老嫗便轉進了灶房,听到里面傳出鍋鏟撞擊的響聲,凌曉曉知道她是去為他們準備吃食了。

「你們怎麼會認識?」她好奇的問,目光卻不由被那個瞪著骨碌碌的大眼楮看著他們的小女圭女圭吸引了去。長得說不上好看,但眼楮黑溜溜的很機靈,穿得也干淨。想著,她不由自主對小孩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同時伸出左手去模他紅撲撲的小臉蛋。

「當初我上山時,因為地勢不熟悉,所以在他們這里借宿了一晚,也是他們告訴我山中的情況,所以我才知道怎麼上去的。」看著凌曉曉逗弄那小孩,閻幽厲一邊道,一邊忍不住猜想如果她懷孕當母親,也會很喜歡孩子吧,但想到將來她替別的男人孕育子嗣,他就莫名地煩躁起來。

凌曉曉哪知他在轉著這樣的念頭,竟然還興致勃勃地打算用一只手喂那個小女圭女圭吃東西呢。

「看她剛才說話,你當時借宿應該是給她不少銀子吧。」她隨口道,注意力沒落在閻幽厲身上。那女圭女圭對凌曉曉似乎也有好感,竟乖乖地吃下了她勺子中的稀粥,讓她笑得更加燦爛。

「嗯。」閻幽厲突然想到自己窮困的時候,頓了頓才道,「她說本來是想搬到山下住,但是山下的房子還沒有建成,所以才暫時住在這土屋里,幸好還沒有搬,否則我們現在恐怕要撲空了。」山里生活本就清貧勞苦,當日那老嫗竟將家里唯一的兩塊地瓜拿給他吃,所以他走的時候才留了幾張銀票給她。

這一次凌曉曉的目光終于落在了他身上,怔怔地看了半天,而後突然大笑起來,「人人都說鬼域的鬼主喜歡玩弄女人,見死不救,江湖上人人敬畏,沒想到你竟是如此一個大善人。」這世界上的好人或壞人又豈能用傳言來批判?

見她笑得開懷,那小女圭女圭竟也跟著格格地笑了起來。閻幽厲無奈地看著她燦爛的笑顏,眼中浮起溫柔*溺的神情,「恐怕也只有你會說我是大善人了。」

鬼域和殘月門,以及幽魂谷,早早被江湖人列為黑道,哪怕是江湖四大家族也不敢得罪他們,也幸好他們的行事作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江湖才得以平靜。

鬼域的總壇在丹洲城,是大周與西夏的交界處,很多人對于鬼域其實並不清楚,只當那是個橫行霸道無人可制的門派。但是西夏和大周朝廷內部卻知道,鬼域是邊境上一股擁有自己的軍隊,有著立國實力卻沒有立國的龐大勢力。它控制著邊城一帶所有商品貨物的進出流通,它的軍隊有著可讓任何國家都要畏懼三分的戰斗力。

女人晚歸的兒子媳婦再次見到閻幽厲是極高興的,更是竭盡所有地招待他們。飲食雖然粗陋,但對于凌曉曉他們這種快要餓死的人來說,那簡直是人間美味。

吃過飯,凌曉曉終于感覺到自己又活了過來,再看看屋外,天已全黑了,女人的兒媳婦去為他們倆張羅睡的地方。

面對著一張*,凌曉曉想也不想直接就躺了上去,再也支持不住,不一刻便傳出了勻細悠長的呼吸聲。

他剛才是去換掉身上那衣滿是血的衣服,背上的傷也愈合了,但還是涂了些藥,他的身材很修長,所以穿著屋主兒子借來的粗布衣衫有些不搭調,但依然不減他俊美的相貌。

當他進房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熟睡著的凌曉曉,看她那微顯憔悴卻依然美麗的臉,就這麼帶著淡淡笑容安心的睡著。

閻幽厲有些呆住了,畢竟這土屋里沒有多余的房子,所以他只能和凌曉曉擠在一塊,他沒想太多,直接在凌曉曉身邊躺下,這些日子以為的困倦襲了上來,合上了眼,很快他也沉沉的入睡。

………………………………………………………………………………………

「你已經找了十天了,還出動了殘月門的人上天縱山,終究沒有打開那座五毒寶庫,就算你現在找著了,見到的也不過是具尸體罷了。」殷奕譏笑的斜睨著對面陰沉沉的殷煜。

自從凌曉曉被那陣怪異的風吸進五毒寶庫之後,殷煜就一直在那五毒寶庫四處找,可是就是找不到打開洞門的方法,他只好去找白靈幫忙,畢竟那幾個白衣女子是白靈谷中的人。

但是白靈竟然也不

知道進入五毒寶庫的方法,只知道那是五毒教的禁地,多年來他們一直守在這谷中,連她的父親也不曾進去過。

可殷煜就是不肯放棄,他堅持沒見到凌曉曉的尸體,絕對不承認她死了,直到白靈的父親閉關出來,白靈將凌曉曉的情況告訴了白陽。

白陽听了之後大怒,將殷煜給轟出了山谷,而他沒想到的是,白陽告訴白靈,那五毒寶庫他也從未進入過。

殷煜下山之後,始終不肯放棄,于是動用了殘月門的人力,再次上天縱山,想要找開那扇石門。

殷奕看到殷煜冷著臉,這段時間,他明顯的可以感覺到殷煜身上的氣息要比以前更冷,那股肅殺之氣更甚。

「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女人了吧?」殷奕冷笑的看著殷煜,他的眼神掠過一絲不明的東西,快得令人無法捕捉,「你可別忘了,那女人是換解藥的人質,在人家心目中恐怕早已有了別人。」

那天晚上楚晉舍身救凌曉曉的情形,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就一個跛腳的女人,半點武功也不懂,楚晉眼瞎喜歡可以理解,難道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大哥也瞎了不成。

「我的事不必你來多嘴!」殷煜冷聲開口了。

「看來你真的是愛上那女人了。」殷奕沒有閉嘴,反而冷聲笑道,「難怪你遲遲沒有換到解藥,以後你的事我不插手,但是你也別想阻攔我去拿解藥。」

說完之後,他斜睨了眼殷煜,轉身離開了。

殷煜一身黑色衣衫靜靜的坐在房內,冷俊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若是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

是什麼時候?

他在心里暗暗的問自己,是她不在的這十天?不是,應該早些。

他理不清思緒,只覺得平靜無波的心開始躁亂,讓他後來的這幾日每每想起心口便會悶痛。

想到此,他感到心好像又在隱隱作痛了。

提起手中的劍,冷著臉迅速的起來,然後離開了房間。

…………………………………………………………………………………………

凌曉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看到自己竟然整個人卷睡在閻幽厲的懷中,心里一禁,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到他仍然閉著眼楮未醒,她才松了口氣。

看著熟睡著的閻幽厲,這時給人的感覺竟然像個小孩子,不過,這男人真的是美的過分,他是美得秀氣,而楚晉是美得妖嬈。

這些日子,她失蹤在那五毒寶庫的石室里,恐怕晉哥的人已經從殷煜那里打探到自己的消息了吧,不知晉哥的傷恢復的如何,知道她生死未卜之後,會不會難過?可是,若是她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還會不會像以前那般馬上便知道是自己?

她已經將那五毒秘笈記得滾瓜爛熟了,也找到了解千絕散的方法,雖然那些草藥沒有,但既是有方法,那晉哥復明就有希望。

想到這里,她臉上浮起了笑容,就連她的眼楮此刻也特別明亮,卻沒有注意到,在她頭頂上,有著另一雙黝黑的又眸,不知從何時開始,幽幽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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