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系？
是啊，他們是什麼關系？只是曾經患難與共，身死相偎的陌生人，靜默了很久，衛靈風以為她不再說話了。
「只是患難與共的陌生人。」她嘴角微微揚起。
既是患難與共，又為何是陌生人，探究的目光落在凌曉曉臉上，雖然笑著，卻掩飾不住那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雍容和孤傲。這真是剛才獨自倚坐在杏樹下，柔弱茫然的女子嗎？
「哦？」衛靈風想從她身上知道更多關于楚晉失蹤的事情，不禁又問，「那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凌曉曉這時才感覺她之前問的話，對方一句也沒有答，而是一直在追問她，轉頭望向眼前斯文俊逸的男人，「你為什麼要救我？」
沒想到凌曉曉會反問，衛靈風神色一頓，聳聳肩，「順手咯。」是啊，救楚晉的時候，順手將她一起救了。
「我是個無用之人，沒什麼可報答你。」凌曉曉從王婆那事之後，她就知道天下沒有誰會無條件的對別人好。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衛靈風模著下巴，一臉苦腦的思索著。「那就為奴為婢吧。」
她活著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報仇，如果讓她一輩子為奴為婢，她將永遠沒辦法報仇，更不能讓她的娘親過上好日子，與其那樣卑微的活著，她倒寧願自生自滅。
「我欠你一條命，將來我會還。」言下之意，她是不願為奴為婢。
衛靈風瞧見她眼底的堅定，知道這玩笑開不得，灰溜溜的模了模鼻子，轉向旁邊道，「那兒有衣衫，至于吃的，一會兒會有人送來。」
這話題總是轉得那麼快，凌曉曉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被換過，臉色一變，看向衛靈風，只是話還沒出口，衛靈風先她一步道。
「衣服不是我換的。」听到門外的腳步聲，他知道是送飯的人到了，他抬手比了比身後，繼續道，「是她換的。」
凌曉曉順著他的手望去，剛好一位身著紫色衣衫的女子提著一個食盒進屋，在看到衛靈風時，稍稍低頭行了個禮。
「紫衣，你留在這會兒照顧這位……」衛靈風這才想起，兩人說了那麼久的話，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凌曉曉自然會意，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沒什麼可藏的，「我叫凌曉曉，凌空的凌，破曉的曉。」
「我叫衛靈風。」衛靈風笑了笑，轉頭對著紫衣道，「你好好照顧凌姑娘。」
紫衣點點頭，應道，「是。」
衛靈風？
好像在哪里听過呢！
「這段時間你就在這里養傷，有什麼事可以讓紫衣幫你。」說完衛靈風轉身出了草屋。
「凌姑娘，奴婢先替你換藥吧。」紫衣將食盒放下，然後從**的另一邊拿過藥膏，來到**邊替她換藥。
背上，手臂，還有腿上全是被荊棘劃傷，還有摔落時的撞傷，這起碼也得養十天半個月才能康復。
「紫衣姑娘，那個衛靈風是誰？」她邊讓紫衣上藥，邊問。
「主子。」
凌曉曉翻了個白眼，「那他住哪兒？」
這屋子只有一張**，還有一張桌子，頂多也就兩把椅子，連個茶具都沒有，她可不相信那個衛靈風會隱居在這草屋里。
「主子沒吩咐，不能說。」紫衣一板一眼的回話。
「那你們主子是做什麼的？」
「不能說。」
「好吧，我不問你主子的事。」凌曉曉知道關于衛靈風的事情，自己再問也得不到任何答案，那問關于自己的事，總可以說了吧，「我想知道之前我受傷，是你替我換的衣服嗎？」
「是。」
「那你們主子救我回來時，你有沒有見一位銀色頭發，身受重傷的男子？」話一出，凌曉曉感覺到身後替她擦藥的人，手抖了一下。
「不知道。」
是不知道，而不是沒看到。看來這個紫衣似乎知道些什麼，而衛靈風之前說楚晉死了，她腦子當時一片空白，卻沒有深思。
如今想起之前的對話，這個衛靈風似乎隱藏著些什麼，難道楚晉在他手里？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