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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仙君?!您怎麼來了?」含素迅速爬了起來,趕緊整理整理衣衫,有些赧然得望著他。

「听說最近你可好?剛剛說的煩心事,是指的外面的流言麼?」容陵微微低頭,看著眼前已經長到他頜下的女孩,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關切。

「我?哦,我還好啊。那些都沒什麼的,仙君呢?這次過來是?」

「嗯」容陵沉吟了一下,考慮要不要跟她說通天鏡器靈的事。

「啊,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好說的話,仙君就不要為難了。說起來,我這里」含素伸手覆在藏在衣領中的項鏈上,正要將它拿出來,便被人打斷了。

「容陵!你怎麼還在這里?你就是含素麼?」

含素看著飄飄然視瑤華護山陣法如無物、突然一起出現在她面前的幾個人,不由得咽下了將要說出口的話。

「見過仙君。」含素俯身向幾人行禮,好在就算忽略他們界主身份,單看如今的修為,也都高出她一大塊。這個禮行的一點都不冤枉。

冥姬輕移蓮步,從半空中一步一步地走下來,見了她的動態,含素這才算明白,什麼是髣兮若輕雲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她看起來也不過十□□歲的年紀,笑靨生春,當她看著你的時候,只覺得全世界的鮮花都不及她的半分顏色,只覺得整個人飄飄忽忽像要飛起來一樣。

看著她一步步走進,含素莫明的有些緊張,就在這時,容陵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妥,竟然上前一步,阻隔了冥姬看向她的視線,說到︰「我馬上就來,你傷還沒養好怎麼還下來了。」

冥姬心細如發,見到他的動作,哪里猜不到他們之前已暗生情愫?粲然一笑,雙眼媚如春水,透過容陵的身體,朝著後面的含素勾了一下,滿意地看著含素臉紅紅呆在當場,便從容轉身。

與下來時不同,只一步便升高數丈,和其他幾人站在了一起。

「還有大事要辦,你的恩人沒事的,不用這麼急著來報恩啦。」幾句笑語跟著人影一起消失在半空中。

容陵扭過身看著含素,「我還有事,要先出門。你自己注意,若有危險,只要捏碎這個,我便會趕來。」說著遞出一枚小小的玉符,拉過含素的手,翻過手掌,放在上面。

小小瑩白的玉符襯得含素的手心粉紅細女敕如同花瓣一般,容陵忍不住心中一蕩,欲要緊握一下那只小手,便被含素抽開了。

含素握著那枚小小的玉符,將手背在後頭,臉上笑容很得體,卻讓他莫名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了,又一時不明白哪里不對。

「多謝仙君。仙君你去忙吧,不用記掛我。」認真地沖他行了個禮,便抬頭看著他。

容陵就這樣又離開了,同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

不久之後,便听聞幾名陌生的高手圍攻飛星書院,俞奕聰院長不敵被俘。

一下子,本來已有些消停的幾派人又開始沸騰了。非說這便是妖修來攻的前兆。

雖然掌門嶀嵇道君拼命地聯系各方勢力,將那禍亂人心的事情往下壓,卻依然不見成效。

想去天機殿尋求幫助,他們竟然緊閉大門,半點聲響都不出。

無奈之下,只好達成協議,由五大門派各派兩人與小門派聯盟派出的兩人一同前往府海界一探。

瑤華派出的是玉衡道君與含素,其余各派也都是一名元嬰道君和一名金丹真人這種組合。唯有小門派聯盟派出的是當天領頭的明心禪師和嚴陳宮那位宮主。

此次由正一門友情提供了一艘巨大的靈舟來做交通工具,方便大家聚在一起。

玉衡道君雖善煉丹,卻也對劍道有些興趣,因此眾人一照面便和金劍門的君堅道君站在了一起。

含素便也只好跟了過去,與金劍門的一位冷酷帥哥一起呆立在談興正濃的兩位道君身邊。

這次含素會參加,其實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她對這位明心禪師非常好奇,而對方顯然也是沖著她來的。他們之前從未見過、從未有過任何聯系,為何,他會

他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如果他最終的目的是他,而且他背後還有人的話,即便她躲在門派中,也不可能躲一輩子。反倒有可能會連累爹娘師兄弟,倒不如給個痛快,如他們所願,大大方方得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下,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含素不覺得這是冒險,寧可痛快的死,也不願憋屈的生。她要弄個明白!

因此在第一次聚集,見到明心禪師的時候,含素特意站在了很前面明顯的位置。也沒有掩飾自己觀察他的視線,但奇怪的是,對方竟像是換了個人。

之前在瑤華山門外那□□luo志在必得的輕蔑眼神不復存在。對方竟像不認識她一般,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看來,這位明心禪師比她想象的藏得還深、還更不一般。

正一門的靈舟勝在堅固、防護一級。但相應的速度並不快,更何況,府海界上空瞬息萬變,速度更是難以保證。

當她們遇到第一只海獸侵襲的時候,距出發已過去了好幾天。

「有海獸!」

靈舟寬大,不少人都各自偏安一隅靜靜打坐。也有些浪漫主義、冒險主義的坐在靈舟頂部甲板上,與罡風對抗。

第一個發現險情的,便是一位勇敢的在甲板打坐的真人。

靈舟雖是飛在空中的,其下的海水卻仿佛沸騰了一般,張牙舞爪的向著空中的靈舟沖過來。

府海界原本就是如此,所以也沒幾個人會把這些放在心上。誰知,里面竟然混了只無色透明的七命章魚。

這種章魚身體柔軟堅韌,又能不停的再生。砍傷它已屬不易,更何況即便是砍斷了,它仍能重聚起來。

發現的太晚,當那名真人喊起來的時候,這只章魚的八條觸手已經牢牢地黏上了靈舟,並飛快地將整個靈舟包裹了起來。

八只觸手同時用力,將靈舟擠得 啪作響。

不過正一門這艘靈舟防護確實有一道,正一門來的那位道君將原本操縱靈舟的金丹真人換下,觸動了防護陣。

一下子,整個靈舟都被淡金色光罩包裹起來,任章魚的觸手如何擠壓,都不見破裂。

那只章魚久攻不下也有些發狠,只用三只觸手將自己穩定在靈舟下方,剩下的五只高高揚起,上面的吸盤迅速化為尖銳的金針,迅速找準弱點落下,劃下的瞬間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幽蘭的光。

竟然還喂了毒!

這五只渾身是毒刺得觸手狠狠砸在防護罩之上,金光大閃,雖沒被攻破,卻顯然不能支撐太久。

幾位道君首先上前各自對著它攻了過去。

一時之間,這片小小的還遇上法寶亂飛、法術也各有千秋,只讓含素看的絢麗奪目。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六位元嬰道君一同作戰。

元嬰道君自然非同一般,無論是對時機的把握還是對五行的理解都恰到好處。

幾人並非同樣的靈根,也事先沒有商量。

但是那粗壯的火柱先噴射出去灼傷章魚一只觸手之時,便同時有一條幽黑的水龍朝另一條觸手而去,閃耀著金光的長劍、粗壯的手臂、白光茫茫的禪杖、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筆桿竟不約而同的分別砍向了不同的觸手。

其中有三位瞄準的都是那只章魚用來吸附靈舟的觸手。

元嬰出手當然非同一般,那一剎那,六只觸手齊斷。章魚向下跌去,眾人正欲歡呼,卻見舟上兩人被完好的兩只觸手拉出,一齊跌入海中,瞬間消散了蹤跡。

「含素!」「明心禪師!」玉衡道君一見含素被拉入海中,便立刻躍了下去。另一位嚴陳宮的宮主雖也假情假意得呼喊了幾聲,卻不見有任何下去救人的舉動。

靈舟上剩下的九人面面相覷,「袁長老,這章魚是何時攻破靈舟的防護罩將人卷下去的啊。」

「莫非是我眼花了?我怎麼覺得是他們主動跳下去的?」

「如今,要怎麼辦才好?」

「你看,我就說妖修不懷好意,你們偏不信。我們才走了一小段,便遭遇實力如此強悍的妖獸襲擊,不走了不走了,趕緊回去準備戰斗吧!」

這九人吵吵嚷嚷的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含素卻第一時間就明白了。

在靈舟上,她雖沒有和元嬰道君們一起出手,卻也是全神戒備不敢有絲毫松懈的。況且她站得位置又不算太靠前,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帶下海呢?

事發之時,她只覺得白光一閃,自己好像全身無力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被那白光帶了下去,跌下了靈舟。

被白光牽引著離開防護罩的那一瞬間,章魚的觸手也卷了過來,扯著她一起掉下了海。

至于那白光是誰的,還用說麼?

「這一起都是你安排的吧,你究竟想做什麼?」含素冷冷得看著眼前的人,說到。

「我們無冤無仇,我又怎麼會想對你做什麼呢。我只是想借你手中東西一用。」

說這話的人正是明心禪師,他的表情莊嚴肅穆,真的像一位德高望重的禪師,然而他的手卻在同時緩緩伸出,停在了含素的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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