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墨滿心歡喜地捧著一束黑玫瑰,故意不用鑰匙開門,按著門鈴,心里暗暗想著當蘇可可打開門,看到那一束黑玫瑰的時候,會是怎樣開心的模樣。
可是——理想往往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什麼鬼東西,烏漆抹黑的!」這是蘇可可開門見到黑玫瑰時,說的第一句話。
(眾黑玫瑰鄙視之︰神馬叫鬼東西?我可是千金難買的!)
「……」鬼東西?烏漆抹黑?顧非墨的嘴角抽了抽,不過他今天心情好,不跟她計較。
「它的名字,叫黑玫瑰。」顧非墨耐心地解釋著,「怎麼……不喜歡?」
那店老板可是說,所有的女孩子都會喜歡的。居然敢騙他?回去收購她的店。
「別人都送紅玫瑰,白玫瑰,為什麼你要送這麼難看的黑玫瑰?」蘇可可也不讓顧非墨進去,就這麼雙手環胸,把他攔在玄關處,仰頭問道,「顧非墨,你為什麼要送我花?」
之前感覺對她冷冷淡淡的,怎麼現在又感覺熱情似火的?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女孩子不都應該喜歡花的麼?」顧非墨憋著嘴問道。
「我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蘇可可毫絲毫沒有半點謙虛的意識。
「對,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顧非墨故意皺著眉,將手中的黑玫瑰晃了晃,搖頭嘆息道,「唉……既然你不喜歡的話,那就扔掉吧。」
「不行——」一听顧非墨要將要黑玫瑰扔掉,蘇可可又不干了,急忙嚷嚷道,「唉,顧非墨,送給我的東西,你怎麼能隨便扔掉?!」
「這不是……你不喜歡麼!」顧非墨挑眉反問,「既然不喜歡,還留著做什麼?」
「這不關你的事!」蘇可可一把奪過顧非墨手中的黑玫瑰,這才朝客廳走去。
顧非墨搖頭失笑,又重新走回停車庫,俯身從車的後座里,取出一個鏤空透風的箱子。然後往上拉開箱子的門,里賣弄隨即發出沫沫「汪嗚嗚……」的聲音。
顧非墨輕柔地從箱子里抱出他,笑道︰「小東西!」
「沫沫?」蘇可可一見到顧非墨的懷里,抱著沫沫,立刻將手上的黑玫瑰往沙發上一放,然後跑到顧非墨的跟前,向他要沫沫︰「我本來還想問你來著呢,這幾天你把沫沫放哪了?」
「一直放在小薇那邊。」顧非墨笑著解釋道,見她滿心歡顏,心里也跟著甜蜜起來。
「林薇姐?」蘇可可倒是沒想到顧非墨會將沫沫放在林薇姐那里。不過細想之下也正常,林家素來同顧家交好,于是問道,「你跟林薇姐好像很熟?」
「恩……青梅竹馬,算不算很熟?」顧非墨反問,漫不經心地觀察著蘇可可的神情。
青梅竹馬?哼,這不是存心刺激她麼!蘇可可不理顧非墨,抱著沫沫就往沙發邊走。
顧非墨瞧見蘇可可的反應,淺笑地走到她身後,抱住她的細腰,低頭在她耳邊呵氣,笑道︰「想我了沒有……阿潯?」
自從知道蘇可可的真名叫千潯後,顧非墨就跟蘇可可的親人一樣,叫她阿潯。
「我想沫沫了……」蘇可可笑眯眯地答非所問,「是不是呀,沫沫?」
「……」早知道就不把它抱回來了,直接給小薇養算了!
「我有個好消息跟壞消息,你要先听哪個?」顧非墨摟著蘇可可的腰,兩人坐在沙發上。
「恩,先听好消息。」蘇可可一邊任由顧非墨摟著她的腰,一邊撫模著沫沫柔順的毛發。
「好消息就是……」顧非墨故意賣著關子,「我可以給你哥哥做骨髓移植手術。」
「真的?」由于蘇可可听到這個消息太過激動,額頭狠狠撞上了顧非墨枕著她腦袋的下巴。她吃痛後,條件反射地站起身,去按自己的腦袋。結果手里的沫沫撲通一聲,冷不防掉地。蘇可可擔心沫沫,蹲去看,膝蓋又撞上了前面的茶幾,整個人痛得往後倒。
顧非墨一只手按著下巴,一只手及時扶住蘇可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疼道︰「做事怎麼那麼不小心……嗯?撞疼沒?」
「疼死我了!」蘇可可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按著膝蓋,一雙渴望的眸子卻是緊緊盯著顧非墨,深怕自己听錯了,又問了遍,「顧非墨,你剛才說,你的骨髓可以移植給我哥哥?」
「你沒听錯!」顧非墨不顧自己的疼,溫柔地揉著蘇可可的額頭。
「太好了!」比起這個驚人的好消息,再多的疼痛也比不上。蘇可可的雙手緊緊抓著顧非墨的胳膊,喜極而泣道,「顧非墨,你沒有騙我吧?!」
「這種事情,我騙你做什麼呢?小傻瓜。」顧非墨輕笑道。
「謝謝你……顧非墨。」蘇可可撲進顧非墨的懷里,激動地摟著他的腰。
忽然想起他剛剛說說,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她暫時收斂住內心的喜悅,仰起頭問道︰「你剛才還說,有個壞消息?」
「恩……」顧非墨懷抱著蘇可可,眼底有蘇可可看不到的復雜神色,「我明天得出發去趟日本,然後才能陪你去英國,給你哥哥做移植手術。」
「日本?」蘇可可擔憂地問道
,「是不是你媽那邊出什麼事了?」
「不是,只是有些業務上的事情,必須要去處理。」顧非墨安慰道,「不要擔心。」
有些事情,他必須要親自去問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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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好意思,剛回家,事情特多,導致斷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