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趙德成手下勢力盡皆伏誅,耶律風雲埋藏在落風帝國的最為重要的一條線被皇旗門連根拔下。
在楚挽歌鐵血手腕政策下,皇旗門的兄弟連夜出擊,再加上調配的御林軍,分頭行動,把依附于趙德成的朝廷大臣一網打盡。
喊殺聲震天,刀光劍影火光,整個上京城在黑夜的籠罩下熱鬧非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今夜亂了起來。
明月樓。
一位青衣男子身材消瘦,站在明月樓的頂層,眼楮盯著城西的那一片火光町。
「趙德成完了!」
從拐角處走過一人來,他看了看青衣男子,然後目光瞥向城西,淡淡地道。
「是,流雲兄說的不錯,趙德成完了,他的勢力在一夜之間悉數被瓦解。讜」
青衣男子語氣冷峻,他不用回頭便已知道站在自己身後的是何人。
西門流雲呵呵一笑,身子倚在房門上,耳邊隱隱的有遠處的打斗聲傳來。
「看來趙德成的對手絕不簡單!」
西門流雲是西門世家的大公子,見識廣博,智計超群,心機深沉,一句話若有若無的試探著道。
「哼,西門流雲,你還想套話出來?你當我章成章白痴不成?難道你單單只是為了地級劍技七絕斬才千里迢迢的跑到上京城的?在你出來之時,你的家族就沒有提醒你什麼?」
隨著青衣男子的一聲冷哼,濃郁的寒意瞬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西門流雲苦笑一聲。
「章兄莫怪,我也只是無心之語,不過章兄的玄冰訣練得更加的爐火純青了。」
西門流雲眉宇間閃過一絲厲色,卻被他完全的掩飾下去,他裝作一副苦笑的樣子,無限的唏噓,匆忙間轉變話題。♀
「哼!」
章成章眼楮爆發出一陣寒芒,冷哼幾聲,看著遠處火光漸漸變小,然後轉過身,目光如劍,盯著西門流雲。
「西門流雲,你們西門世家難道也想從落風帝國和大燕帝國相爭之中分一杯羹?」
「章兄這是哪兒里的話,沉天大陸本身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說的算,分一杯羹?呵呵」
西門流雲眼神閃過一股厲色,他看著腳下的黑夜,令人心顫的氣勢升騰而起。
「七絕斬今天沒有拍賣到手,但你一點惋惜之色都沒有,看來我猜的必然不錯。」
章成章眼楮睜的大大的,注視著西門流雲,那種目光仿佛能夠直透內心,,令人不敢直視。
「章成章,大家都是知根知底之人,坦白的說,你們章家難道不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秋無意所代表的明水宗,李家李純宏恐怕來上京城真正的目的都是為了龍家,畢竟千年已過,龍家衰敗,氣運也變得飄渺莫測,這其中你我都懂。」
西門流雲冷冷一笑,打開了手中的折扇,目光沉穩的看著前方火光處,只見大批的軍隊已經從那里撤了出來。
「如今天機紊亂,模糊不堪,誰人都無法揣測和琢磨,這也就無法下手,今夜皇旗門門主給耶律風雲來了一個順藤模瓜,接下來就要看耶律風雲如何反擊了。」
章成章似乎胸有成竹,但口中卻是故意的提起耶律風雲,眼角的余光看著西門流雲。
章成章心里有十層的把握,認定西門流雲今天不請自來,絕對是為了落風帝國和大燕帝國兩者間的恩怨。
「耶律風雲!」
西門流雲眉宇間閃爍著精光,輕搖著折扇,淡淡地道,一副胸懷天下的氣勢。
今夜在上京城,不單是西門流雲和章成章兩人心思百千結,在考慮和計劃著什麼,李純宏和秋無意等人也分別站在高處,眼神深邃,不知道在計較著什麼。
楚大門主騎著一匹駿馬,奮蹄而去,大約過了一刻鐘的工夫,已到皇旗門總部的大門前。
楚大門主一腳踹開大門,只听得 當一聲,破舊的木門轟然而斷,灰塵滿天,里面的皇旗門兄弟怒火瘋狂涌了上來,誰他娘的這麼大膽敢踹皇旗門總部的大門,一個個的轉過身,剛要張口大罵,突然眼楮瞪直,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句話又努力的咽了回去。
「喲,怎麼了?看到本門主一個個的激動萬分,都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了?」
楚挽歌冷笑一聲,冰冷的目光把皇旗門的兄弟掃了一遍,頓時氣溫驟降,滴水成冰啊!
不過楚挽歌看著腳下飛出去的那兩扇木質的大門,接連翻著白眼,這他娘的大門真不上檔次!
話說從此以後,經過楚大門主一腳把大門踹飛,皇旗門的大門都換成了金剛打造的。
依照李金李大堂主的話說,那面金剛打造的大門,質地堅硬,非常耐踹,是練習腳力的上等之選,大家都沒看到楚大門主都在上面練習麼?
皇旗門的兄弟從此之後,都養成了一天都往金剛做的大門上踹一陣子,一天到晚,皇旗門都響蕩著沉悶的聲音。
李金李大堂主原本正在得意洋洋、唾沫橫飛和飄飄然的向皇旗門的兄弟吹噓昨天夜里自己打斗如何威風凜凜,一劍砍死一個,兩劍劈死一雙。
耳邊卻突然間想起撲騰一聲,李大堂主剛想要吐出來的一句話,頓時宛若陽痿一般,生生的咽了下去。
「誰他媽踹門」
李大堂主張口大罵,紅著眼楮,臉上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惡狠狠地轉過頭,就像一頭野狼。
但是當李大堂主看到楚挽歌站在大門口,愣愣的看著他的時候,額頭上的汗水唰的一下冒了出來。
罵出去一句話,有半句話又吞回了肚子里,李大堂主的一張臉變成了醬紫色,他看著楚大門主魔鬼般的目光,頓時便覺得一股寒氣襲來。
「門門主」
李大堂主只覺得身子一下矮了半截,哭喪著臉強笑道,那神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李大堂主剛才好大的威風啊!」
楚挽歌一步步走下台階,臉色發寒,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盯著李大堂主,眼神越來越可怕。
楚挽歌的眼神落在李大堂主眼里,頓時令他想到了魔鬼的眼楮。
「門主,嘿嘿什麼風把您吹來啦?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
李大堂主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一路小跑到楚挽歌的身邊,然後彎著腰,就像一個典型的僕人。
「你給我滾開!」
楚挽歌听了李金的話之後,突然一股寒意從脊椎骨沖到了脖頸,當真是惡寒,他怒罵一聲,一腳踹了出去。
李金的身子倒飛而去,然後直接摔在了一顆花樹下。
「女乃女乃地,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還好有驚無險,謝天謝地。」
李大堂主在被楚大門主踹飛之後,涌上心頭,感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旁邊的皇旗門兄弟听了之後,人人對之側目!
敢情這堂主還有這等受虐的傾向!
「昨天的傷亡情況如何?」
楚挽歌瞅了一眼面朝下背朝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大堂主,淡淡地道,語氣竟然有些傷感。
「二十一名兄弟戰死,三十多名兄弟都受到了或重或輕的傷。」
李金听到楚挽歌語氣沉重,當下坐起來,眼楮蒙上了一層水霧,兩行老淚滴答了幾下。
二十一名兄弟一夜之間永遠的離去,那可是以前朝夕相處,一起喝著烈酒,一起吃肉,一起侃大山的兄弟。
李金的話一落,周圍的皇旗門的兄弟都低下了頭,無一例外的眼楮都籠罩著一層水霧,一向豪情千丈,流血不流淚的漢子,此刻竟然都哽咽起來。
楚挽歌的心陡然間一沉,臉色瞬間黯淡下來,他運起元力把眼楮里的眼淚蒸發掉,然後利劍的目光看著一個個低頭哽咽的兄弟,重重的哼了一聲。
「二十一名兄弟!好,很好,他們雖然死了,可永遠都是我們生死不離的兄弟,他們全部都入英烈堂!」
「不過你們現在流淚有何用?」
楚挽歌咬著牙,一句話罵了出來。
「境界低,實力不夠,不努力修煉,那麼以後還有有兄弟在這里為死去的你哽咽、哭泣和傷心,你們于心何忍?」
「昨天的兄弟用生命我們皇旗門的兄弟換了一個教訓,那邊是實力,你們實力太弱,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實力太弱!」
楚挽歌震耳發聵的聲音響徹在皇旗門的院子里,他伸手指著哽咽的兄弟們,冷冷地道。
「這個教訓還不夠重嗎?」
楚挽歌突然暴喝出聲,怒目圓瞪看著眾人。
「從今天開始,在原先兩倍的訓練強度上再增加一倍,誰人進展的慢,給我回家倒馬桶,殺豬宰牛去,皇旗門不收廢物!」
楚挽歌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走進大廳。
「門主,你之前說如果活著回來,就會給我們傳授一套地級品階的劍技,可還算數?」
李金突然站起來,看著楚挽歌的背影,大聲地道,神情甚是激憤。
楚挽歌听到李金的話,頓住了腳步,他轉過頭,先是看了一眼李金,然後又掃過皇旗門兄弟,看著那一雙雙堅毅的目光,淡淡地道。
「我楚挽歌的話,一言九鼎!」
說完,身形一轉,楚挽歌像一道青煙,竄進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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