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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溫澤遠的異樣

我站在那沒動,溫澤遠看我沒跟上去,扭頭說︰「明天要上班,住外面也不方便。都成年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置氣嗎?」

男人和女人有時候真是沒辦法溝通的,我的重點是陪樂璃!剛剛還在想,我能堂堂正正愛他,我應該珍惜,這會已經非常不想搭理他了。但我不想跟他吵架,氣呼呼的打開車門坐到進去。

溫澤遠啟動車子,叫我一聲,我以為他又要說教,滿一肚子火還沒發出去,立即截斷他︰「不要跟我說話,我現在不想理你!」

他被我噎住,果然沒說話。只是俯身過來幫我系好安全帶,我直挺挺的看著前方,一動不動。他倒也沒多說,到了家,等我氣消了才委婉的跟我說,叫我不要多跟樂璃接觸,說她工作的場所復雜。

我當時靠在床頭看一本時尚雜志,場所復雜,說白了就是嫌棄樂璃在酒吧駐唱,我氣不打一處來,瞪著他說︰「她怎麼復雜了?你那個……」我本想說向婉還做舞女的,話到嘴邊咽了下去,中傷她只會讓溫澤遠覺得我小肚雞腸,「我以前就是在那跟她玩的,你這是嫌棄她還是嫌棄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溫澤遠冷靜的解釋,「我們不要為了外人吵架好嗎?」

「她是我的朋友。」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把她當朋友!」

我話說完,書往床頭櫃一扔,縮到被子里,背對他躺著。在我心里,樂璃不是外人,我甚至覺得她比薇薇這個親生妹妹還重要,他竟然叫我不要跟她接觸!

他的態度讓我覺得難受,我自然希望他能支持我的一切想法。

過了一會,他掀開被子,躺在我身邊從後面擁住我,低低的說︰「對不起。」

他一道歉,我心中的委屈如泄洪之水,掙扎了一下,想說話,喉頭已經哽咽了。他將我扳過來,摟在懷里,下巴抵著我的頭頂,不知為什麼,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縮著鼻子,窩在他懷里,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下午,我匆匆忙忙趕著做完了事,下午跟客戶談婚禮的事宜,正好約在樂璃住處附近,事情談完了,我打電話約樂璃吃飯,她睡意朦朧的拒絕了我。

都在個點了還在睡覺,昨晚指不定喝了多少酒。我軟磨硬泡,她斷斷續續的說︰「任大小姐,如果不是危害到身家性命的事,不要吵我行不行?」

身家性命……我想了想。

「你還記得向婉麼?就是溫澤遠的前任,還在他公司纏著他呢!你過來跟我商量下怎麼辦,我都急死了,你要眼睜睜看著我被別的女人踩在腳底下嗎?」我語氣哀怨。

樂璃哀嚎一聲,掛斷了電話。

她來的時候,還沒睡醒。一走近我,啪的扔下來一個手機內存卡,說︰「拿去吧。」

我將內存卡拎起來看了看,問道︰「你又從哪里弄來的,里面什麼東西?」

「來,把這個發給向婉,告訴她,如果她繼續纏著你老公,就把這個發到微博上,發到她們公司的論壇上去,讓她顏面丟盡。包管她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樂璃撐著頭,說,「老娘腦袋好像要炸掉了。」

「誰叫你喝酒了?」我懷疑的看著她︰「這里面不會是艷照吧?」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我上次逛以前一姐們空間,發現了好多幾年前的照片,都是跳艷舞的!」樂璃哈哈大笑。我把內存卡推過去︰「我說這種事也就你想的出來,這也太不道德了吧!」

「哈?你跟她講道德?你怎麼不直接把你老公讓給她得了,再說,你發過去威脅威脅她,又不真發到論壇去,嚇嚇她而已。」樂璃朝我擠眉弄眼,「手機拿來,不要告訴我你沒她號碼啊,我不會相信的!」

我還沒說話,樂璃直接將我手機拿了過去,熟練的解鎖,翻閱。我手機里的確有向婉的電話,不過是之前明壹婚禮的時候留下的,工作關系。也一直沒刪。

「啊,真有!號碼還挺好記的!」樂璃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我連忙搶過來,說︰「你別鬧了,這種不光彩的過去,給人家掀起來干嘛?」我也一直想埋葬我的過去,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有時一想到我婆婆將那張單子甩在我面前的樣子,心里就堵的慌。再說了,比起艾滋病這種爆炸性話題,就這種照片給發出去,向婉估計根本不會在意。

我接著說︰「叫你出來就是想陪你散散心而已。昨天我跟你說的話,你想的怎麼樣了?」

樂璃掰著手指算了下,答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再過三天,就是他老婆的祭日。」

「祭日關你什麼事?難道你要去參加嗎?」

樂璃嘆了口氣,「如果過了祭日,他還是這樣,我也沒別的路可以走了。他今天早上一醒酒就把卡卡從紀獻之那接走了。我以前還以為,如果我跟卡卡處好關系,他說不定會接納我。」

這女人瘋了,給人家做後媽還有求著搶著去做的。

「不能接納你最好,」我說,「你就算不是白富美,那也沒殘沒缺的,就是湊合找個人家嫁了,也不會比現在差。」

樂璃斜了我一眼,手指在手機上滑來滑去,趴在桌上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她電話突然響了,樂璃彈簧似的立即坐直了,咧開嘴一笑︰「哈,這麼快。」

我見她那麼激動,隨意瞥了一眼她放桌上的手機,陡然發現那是向婉的號碼。向婉號碼尾數很吉利,非常好記。我心中一咯 ,一把按住手機,瞪著她說︰「你做什麼了?」

樂璃一根根掰我的手指,循循善誘的語氣道︰「姑娘,別聖母行麼。她玩陰的你不會玩麼?活該老公被人家纏著。」

她說的我也有點猶豫,向婉就是我心頭的一顆刺,能拔掉總歸是好事,可用這樣的方式……

樂璃不管我,將電話從我手下抽出來,接起來,頓了頓,大概向婉在那頭發飆,我坐在對面都能听得她 里啪啦的說話。樂璃等她說完可,才悠悠的說︰「向——小姐,信息里都說的很清楚了,你按里面說的做就好了。還有,千萬不要質疑我說的真假,後果自負!」

她說完,啪的掛斷電話,得意洋洋笑道︰「我猜,她現在臉都氣青了,說不定正在罵你呢。」

我哭笑不得,氣道︰「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這是我的事!」

樂璃伸手抓住我,正色道︰「湄湄,我從前希望你能跟阿獻和好。因為我相信他是愛你的。但是既然你對他沒有感覺了,你就要好好爭取,不要怕,愛一個人又沒錯,我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你知道嗎?」

我看著她,火氣泄了不少,要再開口指責她,也尋不到什麼話。

兩個人對著喝了杯東西,卻也沒什麼話可以說了。我怕她心里憋著事不跟我說,就跟她約好西梓楠老婆祭日那天,陪她出去走走。

晚上溫澤遠在婆婆家吃飯,我過去的時候,破天荒的看到婆婆在做飯,而公公和溫澤遠在房間里談話,我等了十多分鐘,他們倆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我只好進去打招呼。

他們說話聲音不大,公公一改平時溫和的語氣,說話又快又急,我听不太清楚,只隱約听得重復出現了幾次谷涵、官司之類的字眼,谷涵這個名字,我從來沒在听到過。公公退休前是律師,大概說的是個什麼官司,我沒在意。走近了,象征性的在虛掩的門上敲了兩下,推門而入。

公公聲音隨著我推門戛然而止,斷的非常突然,兩人都扭頭看著我,房間里有好幾秒的靜默,溫澤遠才對我說︰「回來了?」

我有點莫名其妙,連忙說︰「爸,你們繼續,我就是來打聲招呼。」

公公臉色並不好,對我笑了笑,十分勉強。也沒有和溫澤遠繼續談話。我很識趣的退了出去,帶上房門。進廚房幫婆婆。洗了個蔬菜,婆婆過來揀了揀,非說我沒洗干淨,還特委婉的叫我別給她添亂。

反正又不常來,我樂的輕松。我剛要放下籃子,她又叫住我,問道︰「你們還沒打算要孩子嗎?」

我倒是想要,可我跟溫澤遠這才和好幾天,哪里有那麼快。我垂著頭說︰「在計劃呢。」

「要是身體有問題,就去檢查下。」婆婆說。

我這是來找氣受的呢!我們這同房總共才這麼久,我要真現在冒出個孩子,還不得被你們趕出去!我暗自翻了個白眼,還是站在那沖那把青菜。

吃過飯回家的時候,我跟溫澤遠說婆婆問我們要孩子的事。

沒想到他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想什麼,我說了兩遍他才反應過來,含糊的說︰「嗯,閑下來再說。」

他並不熱衷,我記得上次我吃避孕藥溫澤遠很火來著,心想他應該也是想要孩子的,難道還在生氣麼?

「上次我們吵架,那個避孕藥我沒吃。說不定現在已經有寶寶了。」我說,想借這話表明不單單是婆婆,我也是想要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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