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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元坤順著眾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視野中所看到的那個人躲也沒處躲,藏也沒處藏,只得壯著膽子面對他。

陸元坤見那人果然是當官的打扮,年齡看起來二十初頭、三十不到,一副風華正茂、年輕力壯的模樣。

陸元坤跟那人也沒有那麼多的費話,他直接問那人︰「你就是高大人?」

即使以往的這個高大人再怎麼認為自己有多「大」,如今在陸元坤這個藍毛的妖怪面前也不可能輕易地裝「大」了。只听他哆里哆嗦地回答著陸元坤︰「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可是陸元坤又怎麼能理會他這套,只听他對著堂下的那個高大人罵了聲︰「什麼‘敢不敢’的?你是就說‘是’好了,不是就說‘不是’好了,別浪費我的時間!」

高大人一听陸元坤不買他的帳,連忙回了聲︰「是,小人就是您口中所說的高大人,小人是管理這邕城的七品知縣高國順,小人只是權限有限的一個知縣而已。」

陸元坤一見自己只問了一句話而這高大人居然講了一堆,便不耐煩地說了他一句︰「我只問了你一句,你怎麼嗦這麼一堆?」

那高大人听著陸元坤說完,敢也不敢多說話了。

這次陸元坤轉入正軌,只听他對高大人說︰「我听說在這個衙門中有一個叫于彪的當差的,你們這里是不是有這麼個人?」

那高大人听著陸元坤提到這兒,立碼冷汗直流,因為他也听了手下們討論在餐堂吃飯時遇到的那個舉止怪異的汪敬和附在了小捕快身上的于彪的靈魂的事,想到這兒他頓時覺得內心驚恐,但是又不得不回答陸元坤說︰「是,他是小人的下屬,也是邕城衙門中的一個捕快。」

陸元坤看得出那堂下的人們一提到于彪就很害怕的樣子,只听他又對那高大人說︰「可是我听說他犯了一個案子被判了死刑如今已經走在了黃泉的路上了,那案子又是怎麼回事?」

高大人雖然害怕但是也只能如實說︰「只因為那于彪喪心病狂,不但犴yin了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把她給殺了,而且在範案過程中被證人親眼所見,已然是證據確鑿、不容違辯。小人只能當機立斷,將其正法。」

陸元坤一听高大人說了「證據確鑿」四個字,不禁撓了撓頭,然後苦悶著臉對高大人說︰「既然你說了‘證據確鑿’,看來我應該沒有別的辦法幫助他翻案了……是不是?」

陸元坤突然之間改變了原來的態度,他充滿希望地望著堂下的那個高大人,眼中仿佛寫著渴望著尋求真理,似乎是一副祈求的樣子,只听他對那高大人說︰「高大人,你說說,就沒有別的辦法證明于彪是清白的了嗎?」

那高大人又怎麼知道會有什麼辦法,他只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連忙對陸元坤說︰「確實沒有辦法了,這個案子已經是名副其實、證據確鑿了!」

望著高大人一副堅決將真理擋在外面、勢必保護謊言的樣子,陸元坤再一次地挺直了身板,然後對高大人說︰「可是我就是想證明那于彪就是清白的,而他的女兒也並非是他犴殺的你剛才說︰有證人撞見于彪犴殺他的女兒,但是那個所謂的證人只能算是個第二證人,我覺得真正可以證明于彪無辜的人,應該是第一證人,也就是他的女兒。也就是說︰要想知道于彪的女兒到底是不是于彪所害,最好是直接問問他的女兒,一切自然就會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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