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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沉吟了少許,繼續說︰「撒加,你設法潛入暗黑破壞神噩帝的巢穴,查查他最近囚進的人都關在什麼地方;然後告知沙加,設法探听到噩帝的陰謀及動向;接下來告訴卡妙,設法探听到噩帝最近都會跟什麼人接觸;最後告訴馬尼戈特,要試著找出噩帝的弱點,並學會拖他的後腿。♀」

帶著金色面具的人听明白了,再次單膝跪地,口中應聲︰「屬下決不會讓少爺失望。」然後,身體如一道金色的影子般順間消失。

待金色面具人走了後,死神再次蹲坐在岩石上,雙手交叉著抱在了一起,兩個大拇指挨在了一塊,隨著死神起伏不定的心情輕輕晃動著。當他腦海里出現一個身材高大、表情不屑一顧的年輕人的面恐時,死神突然冷笑了兩聲︰「野冰,算你走運,我現在沒心情追究你。」可當他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渾身長著鱗甲、身體如森林怪獸、面如紅色骷髏,雙眼猶如兩個攝人靈魂的火焰時,死神卻停在那里好半天,動也不動,值到最後一刻的來臨︰

「暗黑破壞神,我們的戰爭開始了……但是,死神永遠是勝利者……」

再說野冰的靈魂自被紅色的光芒帶走後,本來他一直被刺眼的紅色光芒包圍著,就猶如一只被密不透風的籠子關押的小鳥一樣,他根本不知道這束光芒的來源,也不知道這束光芒的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值到猶如一場掉入萬丈深淵般跌落的驚嚇,使得他在棄而不舍的掙扎中終于睜開了雙眼並仔細尋找著出路。可是,待他的精力完全集中之時,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辛苦和掙扎都是多余的。因為面前出現在他眼里的,並沒有任何危險,而是寧靜美麗的大自然的景象——樹木高聳挺拔,枝葉茂密青翠,猶如上帝締造的自然天棚;青青的小草因為陽光光顧的方向不同而呈現淺綠和深綠兩種顏色;穿過密林的陽光光線,猶如一位衣著普實、面目慈祥的白發老人,正「當當當」地手拄著拐柱,輕緩地走過綠色的草坪,面帶微笑地迎接野冰的回歸。

站在野冰身邊的邪影感覺到野冰生命氣息的回歸,心頭的石頭總算放下,他胸有成竹地對站在他身邊的蘇雅和朱妍說︰「主人回歸了,一切恢復到原來的樣子。」說完,邪影的身體如一道幻影消失在灑滿陽光的樹林內。

對這一切頗為習慣的蘇雅一直望著邪影所指的樹桿周圍,但最終什麼也沒看到;而朱妍則是目不轉楮地盯著純潔之血的掉落之處,值到樹桿下的草叢由橫躺突然齊刷刷地直立起來,朱妍驚訝地朝著蘇雅叫道︰「蘇雅!蘇雅!你快看,地上的小草都立起來了!」

蘇雅也順著朱妍所指朝著那里看去,只見地上的一小片小草果然直立起來,但是它們的直立也隨著朱妍的驚叫聲而停滯了一刻,接下來,只見一小片小草正在朝蘇雅和朱妍的方向依次地仿似被壓倒,然後又被放開,又被壓倒,又被放開……

等蘇雅、朱妍明白過味來,蘇雅的右肩和朱妍的左肩已經同時被人推了一下,在兩個人的驚叫聲中,同一時間傳來了野冰的說話聲︰「你兩個有病啊,這有什麼奇怪的?」

野冰說完,只見地上的小草又依次地被壓倒,然後被放開,又被壓倒,又被放開……

看著這一幕,蘇雅和朱妍好奇地互相張望。最後還是朱妍忍不住追了過去,邊走邊說︰「你不是受傷了嗎?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找個地方坐下來養養傷?」

被壓倒的小草不但停在那里繼續被壓倒,而且壓倒的面積也漸漸變大,只听野冰繼續說︰「誰告訴你我受傷了?」

「一個影子說的,那個影子沒有眼楮鼻子,但他說只有純潔之血才救得了你,讓蘇雅用純潔之血救你。」

「什麼?」

被壓倒的小草仍然在被壓倒並且看來是很難挺起身了。野冰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說︰「你兩個在前邊先走!」

听到這句話,蘇雅和朱妍都站在原地瞪大著眼楮一動不動地發愣。朱妍見蘇雅始終沉默不語,但自己卻忍不住對野冰的突然轉移話題產生了好奇之心,于是冒昧地問︰「為什麼要我們兩個在前邊走?」

對于朱妍的發問,野冰居然沒有立刻回答。這段停滯的時間居然讓朱妍自以為是的認為野冰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才不說話的,但是她卻不知道她對野冰的理解完全錯了。

面前透明的野冰以及地上被壓倒的小草的確在順間一動不動,但只稍微停了那麼一小會兒,卻傳來了野冰的牢騷和埋怨聲︰

「你們也可以選擇在後邊走,但是如果有追兵來,你們自己頂著!」

朱妍臉上剛才的沾沾自喜,順間變成了愁眉苦臉,她猶猶豫豫地「哦」了一聲。也許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她們費盡周折救了野冰,可是他不但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反而仍然目空一切、桀驁不馴的?

沉默了半晌的蘇雅突然開口對朱妍說︰「那咱倆還是在前邊走吧!」

朱妍回頭看了一眼美麗的大自然中隱藏的野冰,只得無奈地回應了一句︰「那就走唄!」

于是,蘇雅突然攙起朱妍的胳膊,還沒等朱妍反應過來,就拽著她大踏步地向前面走去。

??

只見蘇雅和朱妍的背影已經越來越遠,兩塊如腳掌般大的被壓倒的小草處卻停在那里動也沒動,值到一陣猛風的突襲,並卷起地上的樹葉隨風飄舞著漸漸落下,突見那個黑色的影子邪影再次地出現了,只見他抱著拳、低著頭,恭敬地對隱藏在暗處的野冰說︰「主人召喚屬下來有什麼事?」

話音落了有一會兒,野冰卻沒有說話。終于,他輕嘆了一口氣,問道︰「是你告訴自由之神用純潔之血救我?」

「是!」邪影猶猶豫豫地回答了一聲,並詫異地抬起頭來,疑惑地看了透明的野冰一眼。

「從今以後……」野冰說了四個字,卻又停頓在那里,只見地上的小草沒有規律地被壓倒著,又被放開,又被緩緩壓倒,又被緩緩放開,繼續傳來野冰的聲音︰「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許再利用自由之神的純潔之血來救我,也不許以任何理由,再次動用自由之神的純潔之血,听明白了嗎?」

邪影奇怪地抬起頭來,再次小心地搭了野冰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答了句︰「屬下謹記!」

……

——

再說蘇雅與朱妍大步地在林間小路中穿梭,不管是荊棘小路,還是泥濘的濕路,或是豐茂的小草,蘇雅都是拽著朱妍大踏步地邁過。

走了一會兒,蘇雅突然停在那里不走了。

被蘇雅拽住胳膊的朱妍剛剛邁出去的步伐又被蘇雅的手臂拽了回來。她好奇地看著蘇雅問︰「怎麼突然之間不走了?要不我還想問你干嘛走這麼快呢?」

蘇雅沒有回答她,只是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去四處張望、上下尋視、左右觀察,值到仿似得到什麼結果後,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然後把頭回轉過來對朱妍說︰「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說他是透明的,我們根本看不著他的臉,他可以喜怒無常,他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可是我們根本就看不到他;可他卻能隨時隨地看得到咱們……這很不公平誒!」

听了蘇雅的直接表白,朱妍的心里仿似「咯 」一下,她小心地挑起眉頭,斜著眼朝後面搭了一眼,然後又詫異地轉過頭來望著蘇雅︰「別說了……他在後面呢,你不知道啊?」

蘇雅听了,納悶地「嗯?」了一聲,然後隨意地往後面搭了一眼,又奇怪地看向朱妍︰「他早就不在後面了,怎麼你不知道啊?」

朱妍听得脖子往後一縮,眼楮瞪得溜圓,聲音卻仍然不敢放大︰「不可能……你憑什麼說他不在後面?」

蘇雅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只見她一邊用手撓頭,一邊對朱妍說︰「很明顯嘛——其一,他醒來時,說話不屑一顧,由此證明,不屑一顧就是他做人的主要性格之一,簡單點形容,就是一個字——倔;其二,你說他受傷了,並且是一個影子交待的是用我的純潔之血救的他,請看他的反應,是一副相當的不敢相信的樣子,由此證明,這個答案不但出乎他所料,並且也不是他最想要得到的答案;其三,他突然主張讓咱倆在前邊走,由此證明其中一定有他的目的,他一定是想在咱們後面干些什麼,才會有此主張。不然,像他這種不屑一顧、倔透頂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向任何人表達自己的愛心和憐憫之心。所以,我認為他現在並沒有跟上來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咱們後面做小動作去了!」

朱妍邊听蘇雅講述著,邊再次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她們的身後,終于有些半信半疑地緩緩地往前走了幾步,一邊走一邊琢磨著。直到蘇雅講完,朱妍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她,朝著她眨了幾下眼楮,然後問︰「那他跑到咱們後面到底是去做什麼了呢?」

蘇雅聳了聳肩,攤開兩個手掌,然後翹著八字眉,撇著嘴說了句︰「神知道!」但接下來,她仔細尋思了尋思,眼楮又緊著眨了幾下,卻又突然說︰「也許是想辦法求證你剛才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吧!」

說到這兒,蘇雅又走到朱妍身邊,扮著成熟老練的樣子拍著她的肩說︰「你呀!你呀!朱妍啊,你有時要好好想想,並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傻乎乎地成天沒心沒肺的,比如說野冰,他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你的話還沒說到底,他就被點透了。很明顯,像他這麼高傲的人,是決對的、相當的、翻倍的要面子的。被你說的,他這麼一個偉大的戰士還得依賴我這麼一個無名屬輩的人來幫助,請看他是多麼地不情願和丟面子……」

蘇雅剛說到這兒,突听前面的草叢中傳來「喳喳喳」的聲音。朱妍先是朝那些微微異動的草叢觀望了一眼,然後斜眼瞄著蘇雅,心想︰「叫你一直說,你看看,把人都給說來了吧!」

同時,蘇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眼珠滴溜溜亂轉,心想︰「沒道理啊,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預算得不太準啊!」

卻見前方三米內的高大的、緊緊相依的樹木草叢的擦動聲音越來越大,蘇雅和朱妍停在原地,兩個人都抻著脖子,目不轉楮地朝那片「喳喳」聲越來越大的草叢內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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