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16章 三清玄陣

這段對話後,車內再次陷入沉寂。江辰百無聊賴,只得扭頭看窗外的風景。突然,一只手輕輕覆到了他的手上。

江辰一驚,回過頭來,只見師父正沖自己微笑,那笑容暖得好像三月春江水。江辰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半顆。穆一然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阿辰,被突然打斷很難受吧?要不我幫你進行完怎樣?」

什麼?江辰還未及反應,那只修長的手已經覆上了他的分|身,溫柔地揉動著。

江辰大驚之余,鬧了個大紅臉,下意識地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不……不行啊……」

左平山就在前面開車啊,這……這也太大膽了吧!

「怕什麼?」穆一然的氣息噴在耳廓上,又癢又熱,「他不會發現的。」說罷,那只手得寸進尺,干脆把褲子拉鏈拉開,像泥鰍一樣鑽了進去。

「別……他會……看到的……」

「不會的。」穆一然抬起空閑的右手,對著中指上的一枚古玉戒指輕輕吹了口氣。只見一只霧蒙蒙的小鬼從戒面里爬了出來。穆一然對它使了個眼色,它咧嘴一笑,一下子撲到了後視鏡上。

「奇怪……這後視鏡怎麼不清楚了。」過了片刻,左平山咕噥道。他伸手抹了一把,沒用,也就作罷了。

少了礙事的,那只手越發放肆起來,握著江辰的小弟又套又揉,還不忘用指尖照顧尖端。江辰僵在座位上,又爽又怕,表情別提多別扭了。穆一然的技巧很高超,他很想叫,卻只能咬住嘴唇。到後來,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促,腦子里只剩下「好棒」這一個概念。

「那個,你多大了?」前面左平山冷不防問。

江辰一驚,整個人清醒過來。

「喂,我問你呢。」

「啊……誰?」江辰見穆一然沒有回答的意思,掙扎著回了一句。

「就你。」

「呃……我……20……」快感陣陣襲來,江辰只覺得氣不夠用。他費好大勁才沒讓呻|吟聲漏出來。♀

「還上學麼?哪個學校的?」

「呃……」離高|潮不遠了,江辰思維也跟不上了,「b……b大……」

「b大?名校啊。」

那只邪惡的手一番加緊套|弄,江辰如同坐著過山車那樣一路飆升……而後,在沖到頂端的那一瞬,噴發了。

「……嗯!」他終于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怎麼了,坐個車怎麼跟跑了3000米一樣?」左平山問。

江辰臉一紅,嗔怪地望向穆一然。後者還是那樣,笑得可無辜了。

終于行至醫院,穆一然收回小鬼,左平山望著突然又光潔如新的後視鏡有些愣神。

江辰下車之後的第一件事,是沖廁所。

「他這又怎麼了?」左平山語氣很不滿。

「有些暈車。」穆一然微笑道。

「大小伙子暈什麼車,又不是姑娘家……」左平山雙手叉腰,抱怨道。

江辰處理完畢,三個人擠在人流里上了電梯,一路往上。江辰腦子還是有些亂,他一會兒想到被打斷的那場繾綣,一會兒想到方才車上的柔情。艾瑪,下一步就是滾床單的節奏嗎?當初在夜店里被人強迫,他覺得非常抗拒和惡心,甚至不惜以死相抗;可自從遇到了魏沐華和師父,總覺得只要你情我願,性真的非常甜蜜美好……

想到這里,他不由微微笑起來。左平山奇怪地盯著他︰自從在路上就開始不正常了,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為了封閉消息,受害者被安排住在20層的特別加護病房。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剛踏入病房的那一刻,江辰還是只覺一陣壓抑感迎面而來,視覺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只見一個人——或者說活骷髏應該更確切——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上插著各種管子,臉上罩著面罩。他的親人們正坐在床邊暗自垂淚。江辰只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慘啊,實在是太慘了!他從來想不到一個人會瘦成這樣子,簡直就是骨架子外面包了一層皮,跟出土的干尸沒兩樣。♀

一個應該是受害人|妻子的家屬看到左平山,忙站了起來︰「左警官……」

左平山迎上去,看了病人一眼,輕聲問︰「今天怎麼樣?」

妻子眼圈一紅︰「醫生說……沒辦法了,這……這豈不是……」她捂住嘴,啜泣起來。

「您別傷心,還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左平山安慰她,雖然他深知這安慰蒼白無力。他完全不信手下找來的兩個小年輕有什麼通天的神通,要是世界上神人這麼多,大家不早就下崗了?說白了就是來騙錢的。不過,反正現在沒別的辦法,就死馬當作活馬醫,由著他們折騰吧。

他用眼神示意穆一然和江辰,三個人走出病房,來到走廊的角落。

「大仙,看出什麼來了?」語氣里很明顯透著譏諷。

「我不是大仙,是個封印師。」穆一然淡淡道。

「管你是什麼——總之你到底看出什麼了沒?」

「我能單獨跟病人說兩句話麼?」

「不行!」左平山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他,「誰知道你想對他做什麼可疑的事。」

媽蛋!!!江辰在一旁听著,真想拿鞋底糊他一臉。

「那男人被鬼鴞附身了。」穆一然嘆了口氣,「這種鬼物十分凶險,一旦被他附身,七日之內,人必化為一堆枯骨。」

「哦。」左平山顯然不信。

「師父,他還有救嗎?」江辰比較關心這個。

「嗯,雖說有些晚,也不是完全沒救。只是鬼鴞非常難纏,一旦纏上了某人,絕不會輕易放棄。因此,不是甩幾張符就能解決的。」穆一然淡淡道。

「那怎麼辦?」江辰急問。

「阿辰,那本書里有提過,你還記得嗎?」穆一然望向他。

江辰一愣,隨即有些窘︰暈,這幾天沒怎麼復習,背過的知識又忘了……對一個學霸來說,這真是不應該啊!

「好……好像有個什麼陣法……」他皺起眉努力回憶。

「沒錯,三清玄陣。」

「那該如何施展……」

左平山在旁邊冷眼旁觀︰這師徒二人雙簧演得真好。「喂,如果你們想好了對策,我就先回局里了,說不定又有新線索了。」說罷他打了個哈欠,徑直走了。

江辰瞪著他的背影,氣個半死︰「竟然這樣就走了!這家伙真是討厭!還像防賊一樣防我們!」

「別急嘛。」穆一然拍拍他的肩膀,「其實我也沒什麼好問的了,就是鬼鴞,沒錯的。」

「師父……你看到它了麼?為啥我看不到?」

「我沒看到它。對于段數高的鬼物,即便有陰陽眼也看不到。我是從那人的癥狀加以判斷,就像診病一樣。」

「師父,你真厲害!」江辰眼冒紅心,由衷佩服。

「你將來也能如此。」穆一然微笑道。

——————

要發動三清玄陣,行陣者必須清齋入室,沐浴塵埃,面對被附之人正席而坐,以真朱筆點左目眥下,以雄黃筆點右鼻孔下。用黃豆圍繞自己和被附之人灑滿一圈,手持無根水清洗過的玄黃玉佩。

正好第二天就是黃道吉日,穆一然帶江辰去超市買了豆子。當晚兩人在旅館住下,穆一然齋戒沐浴,寧神清心。江辰怕打擾他,就連睡覺都離他八丈遠。

第二天一早,兩人趕往醫院。家屬不是問題,一听說丈夫可能還有救,那個妻子當即淚流滿面,恨不得給二人跪下。穆一然勸她放寬心,請她和孩子先行回避。兩人鎖了病房的門,窗簾全部拉上,屋子一片昏暗。而後,兩人把病床拉到房間正中,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點上白燭一只,撒好豆子。穆一然坐在圈內,凝視病人,表情肅穆。

他深吸一口氣,口中祝道︰「天清地靈,朱黃散煙。玄黃之力,令我永全。氣攝虛邪,尸穢沉泯。通靈徹視,尸穢散絕。」

祝畢,他用右手第二指捻左目眥下,用左手第二指捻右鼻孔下,將手中玉佩往空中一擲,喊道︰「纏!」

只見那玉佩飛到空中,卻並不下落,而是穩穩地懸浮在病人上方。它通體發出幽幽白光,伴著「錚錚」聲響,不停地緩緩旋轉。江辰看得目瞪口呆︰媽呀,這一招可太帥了,啥時候自己也能顯擺下?

玉佩轉了片刻,起初很快,而後變慢,好像受到某種阻力。穆一然凝神盯住它,表情並不輕松,顯然是盡了十二分的力。眼看玉佩即將停滯不動,它周邊的白光里,漸漸摻入了一些絲狀陰影。陰影飄忽不定,仿佛受到玉佩吸引,卻掙扎著想要逃月兌。

穆一然冷笑一聲︰「大膽鬼物,還想負隅頑抗。害人到這種程度,早該想到會有人收了你的。」而後他做了個銅籬手訣,喊一聲︰「顯!」

只見陰影越聚越濃,最後變為烏雲般的一團。陰影漸漸成形,江辰驚訝地發現︰竟然是一只巨鳥的形狀。

這只巨鳥,形狀十分霸道,通體烏黑,只有眼楮處亮著血紅的一點。它正在拼命掙扎,想逃月兌玉佩的鉗制。無奈玉佩力量太強,道道白光將它緊緊纏住,令它無法月兌身。

「好棒!」江辰忍不住喝彩。

穆一然松口氣,微微一笑,顯然已勝券在握。他做了個「枷」手訣,巨鳥頓時被看不見的力量緊緊束縛;又一個「天羅地網」,玉佩白光大盛,將陰影吸入體內。巨鳥仍在抵抗,但力道漸漸不支,陰影慢慢稀薄,最終被悉數收入玉佩。

行陣完畢,穆一然將玉佩穩穩接在手中。只見原本潔白無瑕的玉佩,此時多了些烏色的紋路。

「師父,你真是……」江辰星星眼閃閃發亮,「太厲害了……」

「哪有。」穆一然將玉佩放入口袋,走過去攬住江辰的肩膀,「對不起,昨晚冷淡你了。」

「沒有這回事……」這一次,江辰確定自己心中桃花朵朵盛開。

「咳咳!」病床上,原本虛弱得昏迷不醒的病人咳嗽兩聲,竟然睜開了眼楮。兩人打開門,早已焦急不安的家屬連忙跑進來,見狀不由喜極而泣。

「穆先生,您就是在世……」病人的妻子急急跑過來,抓住穆一然的手千恩萬謝。

「您客氣了,小事一樁。」穆一然輕輕把手抽回來,「阿辰,走吧。」

走在醫院的走廊里,他依舊攬著江辰的肩膀︰」阿辰,這次,咱們總算可以回旅館好好……休息7。"他的語氣很暖昧,眼神交織著深深的**。江辰臉上火辣辣的,心中真是又慌又甜。l3l4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