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媽走後,任靜靜沉下了臉︰「我啥時要你提拔楚楚,現在倒好,學會當面撒謊也不臉紅。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說穿了,你急著調出楚楚,是怕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丑事被及時戳穿,這下少了個監督的,你更加可以胡作非為了。」
金成急著要回公司,沒有理睬任靜靜的責難。
天漸漸涼了,孫小妹也在這兒工作幾個月了。她來自農村,人勤快,手腳也靈活,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歡她。這一天,她正在忙活著,玻璃門忽地被推開了。
「阿姨,看見我爸爸嗎?」
「小鼎!」孫小妹驚喜地叫了起來,手中的抹布也掉在地上。有兩次,她看見小鼎來找顧小玲,問了別人,說是金總的兒子,她知道是小鼎,可顧小玲在旁邊,她又不敢相認。現在小鼎就在身邊,她怎肯錯過這個機會。
「你是誰?」小鼎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問道。小鼎巳到青春期,嘴唇邊出現了淡淡的胡髭,聲音顯得有些喑啞。
「我是你小姨,小的時候我一直抱你……」孫小妹顯得很激動,聲音都有些發抖。
小鼎還是滿臉茫然,不知該怎麼做才對。這時,顧小玲正好從辦公室走出來,站在旁邊屏神听了一會,感到里邊大有文章。
等小鼎走後,她把孫小妹叫到辦公室來,和顏悅色地問道︰「小妹,剛才你讓阿鼎喊你小姨,不會是冒充的吧?」
「顧總,怎麼會是冒充呢,我可是小鼎的嫡親阿姨啊!」
「絕不可能。阿鼎的母親姓任,你姓孫,風馬牛不相及,怎麼可以扯上邊呢?」顧小玲一臉不屑的神色,壓根兒不相信孫小妹的話。
「這是真的,顧總,我絕不騙你,小鼎的親媽一一我的姐姐剛生下他就去世了,這才有後來的任老師……」說到這兒,她突然想起金成的囑咐,趕忙打住了話頭。
顧小玲心中一陣狂喜,金成和任靜靜原來不是元配夫妻。晚上,顧小玲約金成到夢幻咖啡館喝咖啡。咖啡館里燭光搖曳,籠罩著溫馨的氛圍。服務員穿著溜冰鞋穿梭服務。
「這兒的咖啡味道最純真了,全是原汁原味的真家伙。」顧小玲呷一口咖啡,看一眼金成,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你今天大概不會閑得無聊,請我到這兒來喝咖啡?」金成並不看她,語氣有些冷淡。
「不,你錯了,這個地方很有情調,顯得十分浪漫,讓人可以在閑暇中回憶過去,追思歷史,把一些淡忘的章節在時間隧道中再現。」顧小玲似乎在無意中進行詩意的發揮和遐想。
金成突然抬起頭來,緊盯著顧小玲看了兩眼,又端起面前的杯子輕輕啜了兩口,緩緩說道︰「小玲,你是否又打探到什麼個人**,這麼怪怪的。告訴你,打探別人**要吃苦頭的。」
顧小玲突然尖聲笑了起來︰「如果是別人的**,我半點兒不感興趣,至于涉及到我們敬愛的老總,那就另當別論了。」
金成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再等二分鐘,你再賣關子,我立馬走人。」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顧小玲把滑到額前的黑發優雅地撂了撂,稍停片刻,輕聲說道︰「有人說阿鼎……」她剛說到這兒,金成巳經明白她要講什麼了,倏一下站起來︰「顧小玲,我警告你,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如果亂說有關我兒子的什麼傳聞,我決不會輕饒你。」也不等顧小玲答話,站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包氣沖沖地走出門去。顧小玲自打認識金成以來,還從沒看見他發如此大的脾氣,倒一下子愣在那兒。
金成回到辦公室,心里還在嘟嚕嚕冒火,她知道這個秘密一定是小妹無意中給捅出去的,真想把她叫來狠狠說一通,可他又能怪小妹什麼,她不過將一個事實說給一個不該知道的人,她有何過錯?如果說句公道話,顧小玲不該乘機亂做文章。他心煩意亂,香煙一根接一根地狠狠抽著,他想起阿秀的話,連她也看出顧小玲有所圖,難道她竟想取任靜靜而代之?
他正凝神思考著,門悄無聲息地被推開了。他沒有動,他知道誰來了。
「看你,不過隨意說了一句,還動真氣了,今後注意不說就是了。」顧小玲跑上來,撒嬌似摟著金成的脖子。「人家向你賠不是還不行,非得一棍子打死?別這樣了,犯錯誤還得讓人有個改正的機會,別總把人想得那麼不好。」說著,就要解金成的衣服,金成制止了他。
「小玲,早就想找你,一直沒有機會。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保守自己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權利。你也知道,直到現在,我從來沒有問過有關你家的任何情況,我想,如果你想告訴我早就講了。要給別人留下一塊保守秘密的空間,這也是尊重別人,其實他首先尊重了自己。你跟我這麼長時間了,我覺得你人聰明,機敏,遇事有主見,很有個性,可是知道你最大的弱點嗎?好打听。正常的打听當然需要,太過注重別人的言行,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不過多講了一句話,就把人講得如此壞,簡直十惡不赦了。」顧小玲顯得很不高興,臉色有些陰沉。
「小玲,你別不開心,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知道,比我生命更重要的是什麼,是事業,還有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也許,你听到了一些有關我和任靜靜的情況,你應該清楚,我們是患難夫妻,在我最孤立無援時,是她幫助了我,從某種意義上說,沒有她,也就沒有我的今天。」
「你這是感激,是友情,但不是愛情,它的功利性太明顯了。」顧小玲叫了起來。
「你說的也許是有一定道理,可你應該明白,愛情並不虛無縹緲,它也有個依存物,那就是金錢和物質。」
「你的理解太庸俗了。真正的愛情是神聖的,是月兌離了塵俗金錢的羈絆,它永遠是高尚純潔的。」
「我怎麼越听越像是中學生在寫作文,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情少女在朗誦詩歌。」金成笑了起來。「好了,愛情的話題以後再討論,不過,剛才咖啡屋的談話,我希望是最後一次听到。我講話從來算數,這你是知道的。」說到這兒,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剎時陰沉下來。
孫小妹的男人終于找來了。這一天下午,金成正和一位客戶談生意,門房老陳敲了敲門,說門外有一個自稱金總親戚的人要求見金總。
「又是親戚?」金成皺了皺眉頭。
「金總,他說是你的連襟,是來找人的。」金成知道一定是小妹的男人找來了。這是一個還算文靜的年輕人,面孔瘦削,略顯蒼白,進屋後看見金成,神色有些惶恐,說話也有些結巴。
「真、真對不起,我是來找小妹的……她出走幾個月了。有人在w城看見了她。w城除了金總,她沒有其他親戚……我們家還有一個8個月大的小孩,她也狠心丟下不管了,小孩想媽整天哭。還請金總看在兒子要媽的份上,讓小妹早一點回家。」他格愣著總算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了。
听到他說小孩想媽的事,金成的心倒也軟了下來。想想小妹說的打她的慘狀,又覺得小妹不能回去。想了想,說道︰「最近我一直在三亞忙生意,剛回來。你是否再到w城其他地方找找,也許有人知道小妹的下落。如果有了小妹的消息,我會打電話告訴你的。」那個男的還想講什麼,財務總監請示事情,他只好怏怏走出去了。
第二天,他又來了,蹲在門衛那兒還說要找金總。金成反復思忖著,拿出500元錢,讓老陳告訴那個男的,就說金總一早去海南了,讓他回去。他巳想好,明天就打發小妹去海南,到張產山那兒去,省得她婆家人來羅蘇。
金成下班時快晚上十點了。走出公司時,還特地關照了幾句,行駛到自己小區大門時,無意中朝後視鏡里看了看,發現有一輛出租車一直跟著。
「會是誰呢,難道有壞人想綁自己的票?」他緊張地想著,手心里巳攥出了一把汗。大概出租車里的人巳經察覺暴露了,出租車不見了。
金成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回到家里,他把大門緊緊關上,同時關照保姆沈阿姨,以後要看清是誰再開門。任靜靜看她神神怪怪的,奇怪地問道︰「怎麼啦,神經兮兮的,撞上鬼啦!」
金成將看到的復述了一遍,說得任靜靜也有些害怕︰「剛才電視里還講,一位企業家被綁架,綁匪勒索500萬,鈔票準備了,結果還是被撕了票。一一都怪你,當初不下這個海,還害怕什麼綁匪?」任靜靜顯得憂心忡忡,同時把小鼎喊出來,關照他千萬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話,上了壞人的當。小鼎「嗯了一聲。
金成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他用汽車送小鼎到學校,同時關照放學後別忙回家,他會派人到學校去接他。
第二天上午,他故意在九點半鐘夾著皮包出了公司大門,果然後邊又出現了一輛出租車,宏寶和另一個保安再乘一輛車跟在後邊。金成把車開到郊區一條林蔭道上,突然把車橫在路上,宏寶和保安用車擋在後邊,中間的那輛車被迫停下了。
出租車門打開了,走下一個人,宏寶走上前,不分青紅皂白狠狠兩拳,直把那人打得滿臉是血倒在地上。金成看時,認得是小妹的男人,趕忙喝住了宏寶。
「早對你講了,小妹不在這兒,為什麼不听?錢拿到了嗎,干嗎不回去?」金成惱怒地叫了起來。
「小妹一定在你這兒。她對我說過,她要來找你。在w市,除了你,她再也沒有認識的人了。」小妹的男人苦著臉,鼻里流著血,幾乎要哭了起來。
「我不騙你,小妹不在這兒。再說我好長時間不回小鎮了,我干嗎摻和到你們家庭糾紛中去。你先回去,如有小妹的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小妹男人沒有確實證據,表明小妹就在金成的公司里,垂頭喪氣地走了。
金成馬上來到小區售房辦公室,顧小玲看見他就叫了起來︰「你到什麼地方去了,手機又不開,張產山回來了,正滿世界找你呢。」金成讓他馬上到顧小玲這兒來。
孫小妹正在清理房間,看見金成叫一聲「姐夫」,金成讓她到辦公室來,他把其他人全部支出去,關上了門。
「知道你男人找來了嗎?」
「知道,顧總告訴我了。」小妹聲音低低地說道。
「你準備怎麼辦?」
「我不回去,我要和他離婚。」小妹目光定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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