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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chapter68︰真相(下)

身穿黑色風衣的女人步伐不急不緩,走在幾乎無人的二樓走廊上,細長的高跟鞋踩在地面能清晰听到‘噠噠噠’的頻率聲,她有著一身令人嫉妒的好身材和一張艷麗嫵媚的臉孔,眼角向上微揚自有一股狐媚之感,嘴唇上色彩光鮮的口紅讓她看上去整個人更加鮮活明媚了不少。♀

而此時她眼底浮現的傲氣和俯瞰睥睨卻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和端莊。

她走到二樓比較靠里面的一間房間,只停頓了一下,便輕輕推開了這扇能讓她成功也注定會讓她失敗的門。

……

他們相識了幾十年,同一個屋檐下十多年,宮崎澤也敢說,除了宮崎武藏最了解宮崎蒼鴻這個兒子以外,另一個了解宮崎蒼鴻的也就只有他。

他們不僅是關系很親近的兄弟,更是勁敵,有那麼一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曾經,總是有這樣一個人吸引住了他的全部視線,順帶著也要關注到她身邊的人,為了打敗宮崎蒼鴻這個敵人,也為了打敗宮崎武藏,掌握住敵情是首要。

他知道宮崎蒼鴻說出來的話就不會有動搖和改變的機會,讓他月兌口而出心中所想那更是幾率渺茫,宮崎蒼鴻的城府要比他想象的深得多。

但是,山人自有妙計,你不說沒關系,那就讓我們親自去見證,到時候看你怎麼解決到了眼前的問題。

宮崎澤也面不改色,他起身走到宮崎蒼鴻的旁邊,蹲□與坐在輪椅上的人對視︰「我說,你偶爾的固執特別想讓我吐槽都找不到門路,有時候根本不知道你的堅持都為了什麼!」

宮崎蒼鴻雙手交叉放在腿上,他覺得在這樣一個明媚的天氣里,有宮崎澤也這家伙在,天空也變得陰沉了,這讓他心情格外的不爽。

也許就像是宮崎澤也想的那樣,宮崎蒼鴻心機和城府以及歷練是很多人望塵莫及追趕不上的,就算宮崎澤也明目張膽的挑釁,從他的神情里仍然看不出心中想法。

他平淡的和宮崎澤也對視,那里是和他相同的眸色,卻讓他厭惡至極,記得還是很多年前,他們的雙眼里看到的都是陽光和明亮,何時成為了如今的陰霾和步步為營?

歲月與時光相輔相成,他們成長,蛻變。經歷了孩童時期,少年猖狂,步入青年沉穩的軌道。同時也喪失了純粹與天真,即使他們在笑,也那麼的假,悲哀的可憐,卻不自知。

「我的堅持和固執……」

大概人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很多事情會看的比以前更加透徹,這些和他們息息相關的往事最近一直在他腦海內涌現。這讓他又想起了,此時佔用著那個被他遺棄的女兒身體的不知名女孩兒,不知他到底是慶幸還是遺憾,平安的度過了兩次手術,他的靈魂並沒有被換走,他還是他,靈魂和身體一致,唯一不同的,那就是心境變了。♀

「都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活著。」

多少人會感到活著迷茫遍尋不到方向,他宮崎蒼鴻在外人的眼中,強勢,手段狠厲,面對敵人不留余地,可誰會明白,在閑暇時,他經常在想自己活著的意義,而堅持和固執才能證明他存在的價值。

宮崎澤也嘆了口氣,這就是他最討厭宮崎蒼鴻的地方,高傲似仙的遺世**像在他眼前的人全都為凡夫俗子。

不過,再冷高的人今天也會被他拖下水,想背著他偷偷模模的解決你的家庭問題是吧,他偏要參與進來,今日之行他可不能白白走一趟,怎麼也要帶回去點福利沒事娛樂下自己啊。

所以,在宮崎蒼鴻的視線下,只見剛才還蹲在他面前像是在給他說教的人站起來走到他的輪椅後面,雙手搭在椅背上,然後宮崎澤也靠近他的耳邊,語氣輕柔的說道︰「忘了告訴你,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宮崎依哦,想不想知道她去了哪里?」

「沒興趣。」宮崎依?他和宮崎蓮生的關系比和宮崎澤也好不到哪里去,宮崎蓮生一家都是敗家子,宮崎依他更是無話可說。

宮崎澤也早預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沒關系,我會讓你很感興趣的。」

「你要做什麼?」宮崎蒼鴻眉毛無意識的抽動了幾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宮崎澤也笑得頗有深度,推著很是抗拒的宮崎蒼鴻往花園外走︰「有些事情啊,一定要親眼所見親耳所听喲,我非常準確的第六感說明,你會很感激我的多事。」

宮崎澤也!你真的很多事誒!宮崎蒼鴻向來平靜的表情終于龜裂了……

……

房間內一片漆黑,這在窗外陽光充足屋內暗沉的比較下又多了一份詭異。

她走進房間里,反手關上了門,這也讓背靠窗台的宮崎希子在陰暗中稍微看清了女人的臉。

宮崎希子冷笑,宮崎家是專門出花瓶的麼,宮崎依光有一副近似于花瓶的外表,可惜卻沒有一個豐富充實的大腦。

宮崎蓮生豪賭成性,生性風流到處留情,宮崎依花錢大手大腳,在男人圈子里就像只花蝴蝶,她真要鼓掌稱贊,這二人天生絕配啊。

「依子,你找我有事嗎?」她明知故問,故意擺出一張友好的笑臉。

宮崎依看夠了宮崎希子的裝模作樣,她把手上價值不菲的提包扔在沙發上,不耐煩的皺著眉︰「宮崎希子,反正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用在我面前裝,面具戴的時間長了很累吧。」

宮崎希子唇邊的笑意又再次加深,演技俱佳的表達了她的茫然︰「依子你說什麼我听不懂。」

「嘖,听不懂沒關系,你只要懂我需要什麼就行了。」宮崎依攤手,她的耐心很有限,別以為她不知道宮崎希子你在敷衍她,還真以為她那麼好打發麼。

宮崎希子微斂笑容,在房間的陰暗下宮崎依看不清她臉上細小的變化,只當她在考慮。

「依子啊,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我現在正是困難時期,可能無法兌現承諾。」她恨不得現在就撕碎宮崎依,要不是近期她總是發現有人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她根本不會讓宮崎依還有機會出現在她面前。

她能意料到是誰在監視她,這更加讓她行事小心翼翼,宮崎依要的不是個小數目,她在這麼多的眼線下除非不要命了才敢轉移那麼多的錢。

宮崎依瞪著說話不算數的女人,她已經寬限了很多天了,宮崎希子的出爾反爾讓她心中怒氣膨脹到了另一層新的高度。

「宮崎希子,電話里你不是這麼說的!」要是她今天拿不到答復,絕對要讓你宮崎希子得到欺騙和拖延她的教訓。

「我們認識了那麼多年,依子,請再給我些時間。」語氣驟然變冷,放在身側的拳頭捏緊,五指間嘎巴嘎巴的聲音愈加清晰。

「別跟我說的像咱倆很親近,既然認識了很久,你也該清楚我說到做到的性格,在二十四小時內,我要的那筆錢如果沒有匯入我戶頭,宮崎希子,你即將面臨的很可能是警察。」宮崎依提到這里反倒變得很有自信,誰也沒她清楚宮崎希子的所作所為,這要怪都怪你宮崎希子為人太失敗,周圍連個能信任的人都沒有,很多事只能靠她這個‘朋友’了,但她也很慶幸宮崎希子當初的‘信任’,不然她要如何才能掌握這麼多證據,威脅敲詐也缺少了一些資本和信心吶。

和宮崎依正好相反的是宮崎希子悔不當初,她識人不清誤把賊人當家人,就如宮崎依所言,這些秘密是她致命的弱點。

見宮崎希子仍在猶豫,宮崎依耐心全部被毀的一干二淨,她這個月的信用卡又透支了,銀行那邊在催,在這個月末籌不到錢那可真糟糕。

「我有給過你期限,是你一直在拖,把事情鬧大了無法收場那只能怪你自找的!」她蠻橫的靠近宮崎希子,傲然的仰起頭,她手里掌握著很多宮崎希子要她銷毀的證據,被逼急了她就把這些證據全都抖出來,到時看誰能笑到最後。

「宮崎依!」

「例如……」她笑得邪惡,很開心宮崎希子瞬間變了臉色︰「你假借投資名號挪用公款。」

「例如,偷改賬目抽取資金送給某個見不得光的男人當做封口費,就像堵住我的嘴那樣。」

「再例如,借我之手,害死了……」她壓低了聲音,輕吐一口氣,繼續說道︰「宮崎晴優。」

「別再說了!」她怒吼,宮崎依說的前幾件事頂多就是彌補上公司損失被判幾年,而最後一條可就不是單純的判幾年這樣簡單了。

「這件事你也是參與者,別想獨善其身!」這個主意是宮崎依出的,她說最快除掉眼中釘的辦法就是讓她永遠消失在世界上,所以她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掉了宮崎晴優的安眠藥,讓她在睡夢中安然幸福的死去,因為只是在藥物上動了點手腳,提高了原本藥物的藥效,因此醫院給出的結論也是宮崎晴優吃多了安眠藥導致死亡,牽連不到她們身上。自以為天衣無縫,可是百密總有一疏,這個疏忽就是她萬萬沒想過有一天宮崎依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宮崎依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所以嘍,希子你不該把我當敵人啊,誰讓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呢。」

她很希望這里不是宮崎家,那樣她就可以直接掐死宮崎依這個女人了!

「好吧。」宮崎希子妥協了,但提出了一個條件,听上去並不讓人有理由去拒絕,她說︰「我的賬戶都被監視了,只要我出現在銀行第一時間馬上便會被知曉,所以我只能把錢親自給你。」

宮崎依轉了轉眼珠,沒發現宮崎希子這句話有任何的奇怪之處,點頭應道︰「只要讓我拿到屬于我的那份報酬,是打卡還是現金都可以。」

「那明天晚上八點,我們在宮崎家十里外的河邊見。」宮崎依,我為你選擇了個好時間,請盡情享受你僅剩下的三十個小時吧。

滿腦子都是稻草,缺少智商和警惕心的宮崎依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拿到那筆錢了,她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兩個人各有各的打算,誰都忽略了這里是宮崎家,一定要小心有人听牆角。

在宮崎家外都能被監視的兩個人,在宮崎家的範圍內自然所有行為舉動和言談都逃不出監控範圍。

正當兩個人想要離開這間她們用來商量重要事務的屋子,卻在打開房門後,臉上的血色頓時退的一滴不剩。

「蒼、蒼、蒼鴻……」完了!這是浮現在宮崎希子腦袋里唯一剩下的兩個字。

……

「叔叔,宮崎憐夏她退學了。」顏沐沐趴在森川家書房的桌子上,下巴墊著一堆厚厚的稿紙,臉旁邊堆放著很多的參考書,看上去凌亂無比。浪費了一天的腦細胞,她極度應該得到休息。

宮崎澤也今天換了個拼圖,他正思考著下一步該把模塊擺放在哪里︰「有听說,她出國留學去了。」

這算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吧,宮崎蒼鴻即使在他的促使下也沒把宮崎憐夏不是宮崎家女兒的消息告訴給不該知道的人,那可關乎著他的面子和宮崎家的名譽,宮崎家無論如何都丟不起這個人。

「誒,出國嗎?」怎麼一個前兩天還在網球部來回打醬油的人突然就出國了?

「這不是挺好的嘛,今後在冰帝就沒人欺負我們知淺了啊。」找好一個位置,宮崎澤也繼續擺著拼圖。

「回到冰帝這些天,她都懶著搭理我。」顏沐沐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宮崎憐夏那姑娘全部的心思都在怎麼討好忍足上,眼高于頂的她直接無視了不相關的人。

想到此,她就很想看到當宮崎憐夏得知自己要被送出國那副不情願和任性排斥的模樣了。

「她是心甘情願的出國喲。」仿佛听到了顏沐沐此時的心聲,宮崎澤也笑眯眯的告知。

顏沐沐郁悶了,叔叔,你的重點永遠不在她的問題上,她最想知道的是宮崎憐夏為何出國!

算了,一會兒打電話去問很有知識懂得又多,極為聰明一定能猜出原因的幸村前輩好了。

(被顏沐沐當成無所不知,萬能消息來源的幸村︰「……」)

掛掉電話以後,她愁眉苦臉的掃了眼桌子上的書籍以及面前寫了一半的稿紙,她覺得,怎麼糾結出劇本的結局才是最重要的,宮崎憐夏嘛,她倆不熟。

在各項證明和自家母親如斗敗的公雞似的承認,宮崎憐夏很震驚和難以接受她不是宮崎家女兒的事實,宮崎蒼鴻為了保全家族聲譽不戳破這件事算是給了宮崎憐夏最好的結果和待遇,只是他要求宮崎憐夏從冰帝退學並且離開日本,隨意去哪個國家都行,五年內禁止再踏入日本境內。

宮崎憐夏在這樣的迫使下,沒有更多的理由要求留在日本,大概她還能掛著宮崎家的姓氏是宮崎蒼鴻給她最大的恩賜。

但知情者都明白,宮崎蒼鴻的舉動看似是為了宮崎憐夏好,為她制造出國深造的機會,實則是在放逐她。

試問,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在家人不陪伴和斷絕一切資金的情況下,怎樣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家生存?

宮崎澤也嘖嘖搖頭,他這個‘堂哥’,做事還是這樣的不留情面,宮崎蒼鴻的狠辣和冷血,十個他也追趕不上啊。

以宮崎憐夏的‘單純’或許不會知道,她從小崇拜和依賴的母親早已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吧,還真以為自己在國外會得到宮崎希子的救助麼。

至于犯下很多大錯的宮崎希子,宮崎蒼鴻的做法又一次讓他大開眼界,有意的把公司紕漏泄露出去,讓宮崎家步入兩難境地,在快要收不住時,把全部的責任推給了前些天主管經營的宮崎希子身上,為宮崎希子再加一條新的罪名,如今宮崎希子已被拘留等待審判。

要說和宮崎蒼鴻耍陰狠,宮崎澤也自嘆不如啊,宮崎希子怎麼說也是他的發妻和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宮崎蒼鴻的冷血一點都不遜色于他爹。

可是後來和宮崎蒼鴻的一番談話,他多多少少都能听出宮崎蒼鴻這麼做,是在為死去的晴優報仇。

他當時的表情肯定很欣慰和放松,至少在這一刻,他看得出宮崎蒼鴻對晴優並非全然無情,光是這一點,他就不想再和宮崎家斗下去了。

多年來的精心布陣,他感到無盡的疲憊,所以收宮崎家產業和股票的任務,他只做到了一半,剩余的那些,他暫且先擱置不提,等宮崎蒼鴻下次再惹到他,他還是會繼續行動的。

完美的擺完拼圖,再次證明了他的智商,宮崎澤也嘴里哼著小時候唱的童謠,食指晃悠著鑰匙圈,離開公寓去幸村家蹭飯吃。

啊啦~時間不早了,雖說是周六,但知淺人在東京啊,能混飯的地方只剩下琴子你那兒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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