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上官無憂撤了手,「並無大礙,只是過于勞累而且內傷未愈,應該是傷及了內髒。♀需要靜養還要配合我開的藥來調理,不出二日便無大礙了。可是一月之內不可再動武,也不可動氣。」說罷便走向八仙桌開了藥,便讓丫頭先行抓藥去了。
「羽沫,你把手給我,我也給你號號脈。」上官無憂喚了風羽沫上前為其號脈,不帶片刻點頭道,「看來方子是對的,你和其他人都已無大礙,只需再過些時日體內的余毒自當清除。」
「多謝師夫了,還有一事勞煩師夫,過會兒前往翠梅園走一遭,無藥他再過幾天便要返回玄月城,可我見他氣色不怎麼好。」風羽沫輕聲說著,手上也不閑著斟了兩杯清茶給了上官無憂和穆寒霜,又斟了杯清水端到了紫宸皓身邊,慢慢的扶起他小心翼翼的喂著水。
上官無憂很是無奈的看著風羽沫,「這個我當然會去,不過這什麼是師夫?要不就是師父哪有師夫一說?」
風羽沫強忍著笑意,一臉正色的詢問起來,「上官先生,我既然已拜您的夫人為師,那您又是我師傅的相公,我不該如此稱呼您嗎?若您覺得不妥,可否告知羽沫該如何稱呼。♀」
風羽沫的四兩撥千斤,把問題軟綿綿的拋給了上官無憂,這可有些為難了上官無憂,快速的思量了一番後給出了一個任君選擇的話來,「這……這個……,總之別師夫,師夫的稱呼就好,直接稱呼上官先生或無憂先生都可以。」話音才落,內室之中已是笑聲一片……
風毅風風火火的帶著杜如媛來到了瀟湘別院,卻被紫宸皓的貼身侍衛墨楓攔在了正堂之中,也不理睬他們自顧自的守在了正堂同往內室的入口,而伺候風羽沫和風羽翔的丫鬟沒有一個奉上茶水,這讓風毅臉面上有些許掛不住,反倒是杜如媛先沉不住氣開口斥責了起來。
內室之中的歡笑卻被一陣責罵聲打斷,紫宸皓才要起身就被風羽沫攔了下來,牽起一抹笑容,「你乖乖的躺著,陪著上官先生和我師傅說話就好,我去去就來。」說罷起身走出了內室。
正堂之中杜如媛依舊在斥責著丫鬟,儼然一副當家作主的模樣,讓風羽沫心中大為不恥對她更加的厭惡不已。♀只是她並未表現出來這種情緒,一臉淡然的走進了正堂之中,「墨楓你先去歇著,稍後還有事需要你去辦。」
「是,睿王妃,微臣告退!」墨楓恭敬行了禮退出了正堂。
風羽沫淡然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來人,上茶!」說著徑直走到了正堂主位前轉身坐下,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裙和耳邊的鬢發,才輕啟薄唇道,「父親這幾天辛苦你打點拜祭事宜,今天可是有什麼事要囑咐我的?」上茶的下人們感到了氣氛有異,低頭匆匆上完茶便快速的退了下去。
風毅看著自己這個女兒,心中悲涼更多的是無奈,深深的吸了口氣沉聲道,「羽沫,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來告訴你,那邊已經打點好了,不日便可去祭奠你母親了。」
微微閉目後風羽沫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有勞父親了,杜姨娘時才這作派還真的是有大家風範,可有些用錯了地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滿臉尷尬的杜如媛繼續說道,「雖說教訓下人沒有什麼,可也希望姨娘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更要明白身處何處。」話音才落,下人們很有規矩的低頭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上了茶低頭退了出去。
正堂中氣氛陷入了冰點,杜如媛很想發作可轉念一想便打消了念頭,一臉委屈的看向風毅希望自己的夫君為自己出頭出言教訓風羽沫一番。可事與願違,風毅只是低頭品著茶就連一絲余光都沒有給杜如媛。
「奴婢參見王妃,王妃金安。」一身湖藍侍女服的丫頭興匆匆的跑了進來,跪在風羽沫面前脆生生的給風羽沫請安,打破了寂靜。
「起身吧!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如此忙忙慌慌的,有何事說吧!」風羽沫示意小丫頭起身,含笑微嗔。
「回稟王妃,晴雪姑娘、曉霞姑娘和婷兒姑娘都醒了,上官先生說已無大礙。娘娘吩咐過只要幾位姑娘醒了立刻稟報,所以奴婢這才忘了規矩,還請娘娘責罰。」小丫頭低著頭很有條理的回著話,可聲音早已雀躍而不自知。
風羽沫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覺得很是眼生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多大了?」
「回稟娘娘,奴婢小雲原是老太太房里的粗使丫頭,被老太太指到翔少爺房里使喚。今年十二了。」小雲依舊低頭沉穩的回稟著。
風羽沫簡單的了解後便打發她下去了。待小雲離開後,才淡淡的開口道,「父親這幾天安排祭奠的事你一定費了不少心,原這些都該我做的,可女兒實在是無能的很,這些事上有心無力。」
風毅听了這話心中生疼,臉上浮出了悲傷之色哽咽道,「孩子……別這樣說,到底是這些年為父沒有善待你們姐弟,有愧于你的母親臨終囑托……」說到一半風毅徹底的嗚咽起來。一旁的杜如媛心中更不是滋味,臉色也泛了青。
「父親的意思女兒知道,王爺那邊我還需照看,女兒先過去了,一會兒還要查羽翔的功課,羽沫告退了,父親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風羽沫起身輕啟薄唇平淡的下了逐客令離開了正堂,風毅也帶著杜如媛離開了瀟湘別院……
三天後清晨,風羽沫帶著同樣一身素服的風羽翔等在了風府正堂,紫宸皓同樣也是一身素白坐于堂中閉目養神般等待著其他人。一盞茶後,風府眾人也到了正堂唏噓一番便去往了風氏一族的墳地。
一眾馬車緩緩的行在大街之上,馬車內卻有另一番情景,尤其是三房的馬車中最為熱鬧,風羽綺不依不饒的低聲咒罵著,心中更多的是憤憤不平,可礙于如今風羽沫的身份她唯有在背地里耍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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