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沫淡淡的看著主僕兩人的互動,心中很是疑惑,可是始終沒有開口問清緣由,只是靜靜的看著,直到念無藥叫了多次才回過神來。未免尷尬,風羽沫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抬手折下一簇鳳凰花,放到鼻尖深深的吸了口氣,莞爾一笑,把玩著手中的鳳凰花說道,「時才我走神了,還請無藥你不要見怪,我見你們這般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雖然說的很是輕松,可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瞬而過的憂傷卻落入了念無藥的眼中。
「羽沫,我們去涼亭坐坐,一會兒你的兩個兄長必定回來,優曇她已經在準備了。」念無藥說著,抬手指向了不遠處的涼亭。
這時,風羽沫才發現,剛服了藥的念無藥臉色略有些泛白,想必他體力有些不支,雖然已經是夏末,但是暑氣還是頗重,在涼亭會好很多,所以當即隨著念無藥走向了涼亭。剛進涼亭的風羽沫就听到了一聲驚叫,回頭一看,驚叫的不是別人正是翎夢曇。
夢曇直接從石凳上蹦了起來叫道,「啊……!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公子…!」話來沒有說完,就沒有再說下去,看著樹下空空如也的石台,不要說剛才她端來的茶點和果盤了,就連念無藥和睿親王妃都不知所蹤。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華優曇實在看不下去了,快步走到夢曇身邊,輕輕地咳了幾聲道,「咳咳~,傻傻的站在這里做什麼?剛才還一驚一乍的真是嚇人一跳。」
「你才嚇了我一跳呢!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冒出來,要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翎夢曇一邊順著氣一邊嘟著小嘴委屈的說著,還不時的張望,小聲的問道,「公子和王妃呢?剛才不是還坐在這里說話,現在去哪里了?」
華優曇無奈的搖著頭,手指輕點這夢曇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你也不看看都什麼時辰了,這暑氣侵體公子的身體怎麼會吃得消,還有你每次這樣沉思之後,就是花樣百出鬧騰,最後總是把大家鬧得人仰馬翻,公子怎麼可能還不了解,所以和王妃一起去涼亭了。♀」優曇的話還未說完,翎夢曇提裙就向著小廚房跑去,優曇跟了上去問道,「夢曇,你這樣著急忙慌的做什麼?」
只見翎夢曇故作神秘的笑道,「這是秘密,我才不告訴你呢。你還是先去公子那邊,我過會就回來。」說著就推著華優曇往涼亭走了幾步,然後轉身去了小廚房。
涼亭中,念無藥和風羽沫對視一笑,坐在涼亭中一邊閑聊一邊品著果盤,優曇來到了涼亭,一臉的擔憂之色,倒是引起了風羽沫的興趣,不禁問道,「這是怎麼了?」
「回稟王妃,沒什麼,只是夢曇她又不知會搞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有些擔心罷了。」華優曇恭敬的回稟著,就在此時,風羽里和風羽塵來到園中,見到風羽沫也在,倒也不覺得奇怪,自己便坐了下來,同時不時的到處張望。
涼亭中的幾人臉色微變,神色各有不同,唯有念無藥一派我自巋然不動的樣子,這讓風羽沫心中升起了好奇,還未開口問,就發現了風羽里和風羽塵的神色有些難看,尤其是看到翎夢曇端著果汁出現的時候,有一種想逃的感覺,他們沒有離開,只是不想風羽沫笑話。
聰明如她的風羽沫觀察到了這一幕,心中也知曉了幾分,看來某個小妮子的手段很是高明,可以讓駐守邊關的兄長如此忌憚,她很是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羽里、羽塵,你們這是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可是有什麼地方覺得不妥?」念無藥誠懇的問著,眼光不時瞟向翎夢曇,嘴角含笑。
風羽里和風羽塵立刻沉聲道,「多謝無藥兄關心,我們兄弟倆沒有任何的不妥,只是不知翎姑娘這次又端來什麼奇怪了東西,所以才有所不安。」
「原來是這樣啊!我只當兩位哥哥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除了大伯和祖父外,你們還怕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這可是我至今听聞的最好听的事情了。」風羽沫玩味的看著涼亭中的三個男人,尤其對著風羽里和風羽塵的時候笑意更濃,調侃這他們。
小廚房內,翎夢曇手忙腳亂的擺弄著找來的工具,弄了半天才做出了一點果汁,才興匆匆的把果汁端了出來。亭中的氣氛就在翎夢曇踏入後發生了質的變化。
夢曇雙眼閃爍著光芒,得意的說著,「公子果汁來了,這次保證可以,我想了好多辦法才弄出來的。原來風家兩位少爺也來了,正好來嘗嘗我新作的果汁。可好吃了,真的。我在廚房已經嘗過了,絕對不會想上次那樣了。」夢曇言辭之中絕對的信誓旦旦,一點也沒有摻假的成分,風羽里和風羽塵這才將信將疑的接過杯子,猶豫了一番,才將杯子湊到嘴邊,雙目緊閉,淺淺的唱了一口。
「果然不錯,無藥你試試,羽沫也一起吧!想不到這次這個夢曇倒是沒有搞出奇怪的吃食。」風羽塵一飲而盡,直夸好喝,也勸著念無藥和風羽沫喝下果汁,只是兩個人狐疑的看著風羽塵,直到風羽里也點頭夸贊,並且問翎夢曇還有沒有的時候,才放心的端起杯子,依舊小心翼翼的品嘗著。
「夢曇,這次的果汁果然好喝,不像以前那般奇怪。」念無藥點了點頭,淡淡的說著,雖然沒有過多的贊揚,只是將果汁喝的一滴未剩,來表示對她這次表現的贊賞。
念無藥這樣的舉止頓時讓風羽沫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他這樣的舉動和風羽沫記憶中的那個在現代一直守護在身邊的凌舜杰的身影交疊在了一起。楞楞的看著念無藥,風羽沫眼中的神色迷離起來,淚水在不知不覺中滑落。
發現風羽沫異常的念無藥見狀,心中突然一陣從未有過的強烈刺痛劃過,無藥很快收了收心神,輕聲問道,「羽沫你還好嗎?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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