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啊,有辦法,你去比泰多人面前晃一圈他們肯定追著你跑,我能幫你喊個救命。♀」米可干笑兩聲,掉頭就走,「地牢里二、三十個守衛,你讓我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別開玩笑了!」
烏納斯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回身邊︰「我很認真地請求你,米可,再幫助我一次。」
「我也很認真地回答你,不可能。」
「只需要片刻的時間,如果是你,一定辦得到。」
「你什麼時候跟我熟到對我了若指掌的地步?這種事,我怎麼可能辦得到!絕對不可能!」
「我以法老侍衛隊隊長的榮譽向你起誓,」烏納斯將握成拳頭的右手放在心髒的位置,莊嚴地對米可立下誓言,「我會以性命報答你今天為埃及所做的一切。」
提到報答,米可啞然,她沒有忘記,是烏納斯從比泰多人手里救了她,使她免受凌辱。
好半天,終于有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
「好吧……我試試看……但不保證能夠成功……」
這聲音誰的啊?這麼有違理智意志心智神智的蠢話是有多sb才能說得出口啊?
米可有種想咬掉自己舌頭的沖動,為什麼會自不量力地答應下來!萬一失敗要怎麼辦!為了凱羅爾,果然是要往光榮的道路上越行越遠嗎?主角光環什麼的果然是會將正常人變成二貨的最強外掛!
「謝謝,」得到米可的應承,烏納斯吁了一口氣,「放心,我會保護你。♀」
「我也很想放心啊……」心驚膽顫地往牢房移動步伐,但是出發的那一步怎麼也邁不出去,再次轉過頭艱難地囑咐,「那個……你一定要看好我,關鍵時刻絕不能猶豫,記得及時沖出來……我不要領便當……」
「便當?」烏納斯愣了一下,隨即輕輕笑了起來,拍拍她的後背,「我就守在門外,沒問題的。」
深呼吸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八次……直到肚子撐得再也容納不下更多的氧氣之後,抱著豁出去的悲壯情懷,米可總算踏上了通往牢房的第一步。
謊稱伊茲密的命令,從庫房里騙出一罐上好的美酒,來到牢門前,打開密封的蓋子,葡萄酒為散發著腐臭和血腥的監獄注入果實發酵特有的濃郁醇香。
味道越來越強烈,衛兵們沉醉在這股誘人的香味中,目光紛紛投向懷抱酒罐,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下著台階的侍女。
「站住!你是宮里的女官吧?來這里做什麼?」
朝著發問的士兵綻放一個燦爛得耀眼的微笑︰「米拉大人讓我帶一罐酒來犒勞你們。」
米可說著,假意東張西望,緊接著收斂笑容,擺出煩惱的模樣︰「咦?原來有這麼多人的嗎?米拉大人只交給我一罐,怎麼辦啊?」
不等對方回答,她的臉上再次堆起諂媚的笑容︰「不如我們來玩游戲吧,把這罐酒當做勝利者的獎品。」
「大敵當前你……」
「距離天亮發動總攻還有一些時間呢,」米可沒皮沒臉地嘻嘻笑著,打斷了監獄長的呵叱,「尼羅河女兒在我們手里,埃及人毫無還擊之力,您那焦慮的情緒就放輕松一點吧。」
幾名士兵成功地被吸引了過來,米可把酒罐放到一旁,從地上隨手抓起幾個細小的石子握在手里,緊攥成拳,然後伸到他們面前︰「猜猜看,單數還是雙數?」
在米可的指導下,衛兵們不僅很快學會了這種簡單而新奇的賭博游戲,還產生出濃厚的興趣。引誘著不甘心的輸家提出加高賭注,從美酒到身上的財物再到未來的戰利品,所有的人都興致勃勃地聚集在米可身邊圍成一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些小小的神奇的石子上,最後的對決,各押賭注的雙方全神貫注地盯著米可的手,懷揣忐忑,萬分緊張地為自己的勝利祈禱。
當米可數到最後一枚石子,押中單數的賭徒激動得舉臂歡呼,押注雙數的則一片懊惱的哀嘆,在那瞬間,一把把利劍橫在了尚未從激奮中平復的衛兵們的脖子上,不知什麼時候,俘虜們打開牢門,在黑發少年的率領下制服了監牢內全部的比泰多人。
被那東西架著的清涼感一定很恐怖,米可不安地模著頸脖,打量那個佩戴黃金眼鏡蛇頭冠,威風凜凜發號司令的俊逸男子,他就是傳聞中迷倒萬千少女無數,和伊茲密王子並列《尼羅河女兒》男神首座的埃及法老曼菲士吧?
仔細地上下端詳,說到外表的漂亮程度,確實與伊茲密不相上下,但風格就完全不一樣,伊茲密王子是夜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自他身上流溢出的銀色光華絕美無瑕卻冷若冰霜,無形地拒人于千里,而眼前的曼菲士則如同熾燒在正午碧空的烈日,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芒,即使遠遠地看著他,也能感受到那股火焰般的強勁熱力。
一看便是脾氣暴躁的男人,和常常自顧自一個人在那里莫名其妙冷笑的伊茲密一樣,讓人退避三舍的貨。
「比泰多人听著,立即放下手里的武器投降,我會饒你們活命!」
默默地看著曼菲士,類似的台詞幾小時前伊茲密勸降時剛用過,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啊……
「王的心里只有凱羅爾,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耳旁傳來烏納斯善意的勸告,他顯然將米可目不轉楮的觀察行為理解成了迷戀曼菲士的舉動,並且說得那麼地理所當然,就好像看上他家主子是一件多麼天經地義的事。
微微後仰身子,靠近他的耳畔,壓低聲音略帶不爽地回道︰「不管長得多麼帥氣迷人,但凡珍愛生命的女性都不會想要接近你們家那只會噴火的哥斯拉。」
「哥斯拉?」
烏納斯露出困惑的表情,米可閉上嘴不做解釋,瞧他那副忠心耿耿的奴相,告訴她自己把曼菲士比作一只凶猛的大怪獸他絕對會活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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