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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沉著嗓子,不斷搖晃手上短劍,「天大地大,自由老娘來得,豈容他人左右?」

「哼,閣下好大的口氣。」蘇長青冷著眸子,身體卻是滑溜,一眨眼早就躲到侍衛身後,「只怕本宮的地盤,可沒那麼容易來去自如。拿下!」

舞月閑的太久,早就想找個機會試試武功,當下躍上桌子,擺了一個超級酷的姿勢,手指頭勾勾,「來呀,給老娘松松骨頭。」

只見持刀站在前頭的三個侍衛相互對視,低聲不知說了些什麼,便提起步子上前。

舞月抬眼打量,他們三人都是武官打扮,手中長刀樣式一致。

左邊的人留著卷卷的胡須,大聲喝道,「臭娘們,見到我們涼山三俠還不束手就擒。」

舞月只差沒一頭栽下桌子,千羽狐的名頭不是很響亮的嗎,這三個呆頭鵝真是井底之蛙,不知死為何物。

「大哥,跟她嗦什麼。」中間的武官斗雞眼瞪得老大,麻利的將三枚暗器握在手上,「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上功夫。」

暗器呼呼而來,力道甚是剛勁,舞月稍微凝聚時間,輕而易舉的將三枚暗器反手扔了出去。

斗雞眼武官心里一陣著急,眼珠子沒節奏的亂轉,可惜舞月不擅長使用暗器,雖然甩暗器的姿勢凌冽,但終究準頭弱了點,暗器擦著武官衣服掉落地上。

右邊獨眼武官乘著舞月自顧嘆息的時候,悄悄的繞到身後挺刀便砍。

「暗箭傷人,卑鄙。」

桃夭的聲音從門後傳來,獨眼武官的長刀應聲而斷。

舞月心知桃夭趕來,當下沒了顧忌,抬手推掌,向獨眼武官門面掃去。獨眼武官後側半步,身形尚未穩定,舞月的劍鋒已然掃向腰間。推掌為虛招,長劍才是實的,獨眼武官戚然,若是他身手再慢片刻,那柄長刀勢必貫腰而過。

胡子武官見兄弟都吃了虧,掄起單刀,虛劈而來,身形穩重,自有兩把刷子。

「主子,你也該玩夠了。」桃夭聲音一頓,彈指射出一顆小石頭,不偏不倚正中胡子武官的胸口,勢道準確而又有力。胡子武官重哼一聲,狠狠得摔倒在地。

另兩名武官見桃夭身手,雖然怒不可遏,卻是不敢上前。

蘇長青雖然身在朝廷,但是江湖事情多少知道一些。千羽狐神龍見首不見尾,見過她的人從沒有一個能夠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剛才看到她的身手,本以為言過其實,現在見到她手下的身手,心里涼了半截。

「本宮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殺害本宮妃子,重傷下人,不知所謂何事?」

「你這人真好沒意思,我替你殺人,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恩將仇報,對我出手。」舞月繞到桃夭身後,露出半個腦袋,「現在我玩夠了,你還想攔著我不成?」

「本宮自然不敢,來人送客。」蘇長青聞言,趕忙側身,示意侍衛讓出通道。

「主子,請。」桃夭將舞月護在身邊,直到她安然出了門口,才飄然離去。

「殿下,現在怎麼辦?」綠兒忽然站了起來,柔若無骨的手臂環著蘇長青的腰,一臉嬌嗔,「娘娘死了,我們該如何跟老爺交代?」

蘇長青摟著她的腰肢,沉思半響,「來人,去請魏先生過來。」

「殿下,萬萬不可。魏先生固然足智多謀,但是這件事情畢竟茲事體大。如果傳了出去,依老爺的性子,雖然不至于和殿下翻臉,但是總有隔閡。眼下情形,不如秘密將他們尸首扔到亂葬崗,讓野狼啃食干淨。過段時間,對外稱,太子妃前往蓬萊島為殿下祈福,中間再出現個什麼意外,葬身海底,到時候名正言順,就算外人想追究,也查不到什麼。」

「這主意甚妙。」蘇長青一把抱起綠兒,輕輕的在她腰間捏了兩下,「果然鬼主意甚多,不愧本宮這麼疼你。」

「殿下好壞呀。」綠兒嬌羞的鑽到他的腰間,嫵媚的在他身上亂撓,順利的引起他渾身火焰。

夜色漫漫,朗星晴空,舞月走在前頭,饒有趣味的晃著手中長劍。

桃夭懶散的跟在她身後,神色淡淡,卻又想法良多。打一眼看見了她,宮燈花屏之前,她掌風凌厲襲擊王爺傷口,臉上卻是笑得暢意非常。

出于影衛本能,手中燕子飛針已然挑起,只是王爺臉上盤桓的璀璨笑意讓她深深迷惘。王爺于她,猶似神一般的存在,那樣的風度秉性,實在很難相信他會笑得那樣平凡而又溫馨。那時候,她忽然明了,篤定眼前這個女人會是王爺一生的牽掛。

「桃夭,你的功夫那麼厲害,再教我幾招唄。」舞月忽然轉身,手指輕彈劍身,笑得很是無邪。

桃夭回神,卻是一個勁的搖頭,「才教你一套功夫,你就到處捅婁子。若是讓王爺知道,我還能混的下去?」

「也罷。反正有你這麼厲害的高手保護著,終歸沒事。」舞月揉揉鼻子,並不強人所難,「現在正好三更時分,你說京城附近最適合拋尸的地方在哪?」

「城西亂葬崗。」桃夭自小接受地獄式的殺手訓練,當得上從尸體堆上爬出來的怪物,這種拋尸的勾當自是再清楚不過了。只是一時想不通舞月為何有此一問。

「那你怕鬼嗎?」舞月聲音有點顫,雖說她是新時代的人類,生性豁達,天不怕地不怕,卻是怕鬼怕得厲害。

桃夭冷笑,卻是搖頭。一劍殺掉兩人,她竟然會怕鬼嗎?

舞月模著下巴,帥氣的轉身,「走,我們去亂葬崗。」

「為杜如月收尸?」桃夭輕聲問,隱約有些不善。人都死了,所謂的收尸不過是為了安心罷了。

「收尸?」舞月瞪大著眼楮,眸子轉流半響,笑得很是神秘,「到了就知道了。杜如月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她臨死前的表現可是令我好生佩服呢。」

桃夭狐疑的瞄了她一眼,實在猜不出她有何打算。末了,輕輕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剛才一番折騰,可把我給累的腳軟。」舞月盯著西沉的彎月,臉上暈染著跳月兌的笑意,「要不你背我唄。」

桃夭本是抱著劍,跟在她身後,卻被她一句話嗆得直咳嗽。

「要不你教我上等輕功。」舞月眉頭挑了挑,對于成功惹怒桃夭很是開心。平日里很少見到桃夭除了冷淡沉著之外的表情,如此不可思議的神色當真美不勝收。

「氣之道,順天而補元,清氣涌丹田……」桃夭閉上眼楮,很快恢復平靜神色,嘴巴張開,將輕功運氣心法說了出來。舞月雖然不是很清楚丹田之類的東西,但憑著過人的理解能力,還是成功的將桃夭傳授的心法轉化成火星文,並且完美吸收。當然,她學習輕功的目的也是為了讓自己空間移動具體化而已。

過了一個時辰,舞月磨拳霍霍,沖著桃夭莞爾,「自古都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要不咱們比試一下,看看誰先到城西亂葬崗?」

或許和舞月相處久了,桃夭的性子多少有了變化,但是挑眉回復,「可以。」

「輸的人,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吃掉十籠包子。」月色染稱之下,舞月原本冶艷的五官像曇花一般綻放。

「好。」桃夭上前一步,正好和她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一……」舞月側首瞄了她一眼,卻是壞笑兮兮,「三!」

話音剛落,身體已然騰空而起,借助樹枝的反彈作用,當下躍出很遠。

桃夭冷汗之下,這丫頭真的太鬼了。不過,她畢竟功力深厚,讓她一步算不上什麼。當下凝氣,身體像是雄鷹一般掠過樹枝,不過一炷香時間便已經追上舞月。

舞月鼓著腮幫,眼瞧著桃夭從自己身邊越過,與生俱來的好勝之心被徹底激發。她唇角挑起笑意,她活了這麼大,只記住一句話,什麼都可以輸,就是比賽不能輸。腳步一頓,抱胸等著桃夭遠去,倏然伸出右手,隔空微握,整個身體憑空消失,融入夜色之中。

城西亂葬崗,夜越深,宿鳥的叫聲越是可怕。山崗上除了大大小小的墓穴,還橫臥著七七八八的尸體,有的用破席子裹著,有的被動物咬得殘缺不全。

桃夭站在最高的枝椏上,冷眼注視,「那丫頭膽子那麼小,不知道會不會吐。幸好隨身帶著清心丸。」

當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微微笑了起來。

舞月隱在空間中,看到桃夭由衷的關心自己,下定決心認輸,不過就是十籠包子嗎?她自由法子搞定。往回退了百米,現出身形,裝出氣喘兮兮的模樣。

「厲害,看來我還得練上幾年才能追得上你。」

桃夭回頭望了舞月一眼,心里卻是震驚,她果真是練武奇才,竟然這麼快追上自己的?

舞月一坐在枝椏上,不敢直視桃夭的眼神,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她看穿。目光下移到滿地荒墳,雞皮疙瘩抖了一地。

「這里味重,要不你先回去,我來給他們收尸就好了。」桃夭輕聲說道,神色泰若的躍下枝椏,步子穩重穿梭在亂尸之中。

「不行。我是來救人的。」舞月一咬牙,依著桃夭的樣子躍下枝椏,神色很是肯定,「生命誠可貴,我才不會胡亂殺人的。」

如果殺了人,她這輩子怕是回不來了母星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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