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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端著藥,笑意盈盈的站在蘇長夜身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答應我三件事情嗎,第一件事情,給我好好活著,不然,我接下來的兩件事情就沒有著落了。」

相處一日,雖然不長,可是她總覺得蘇長夜是個有意思的人物,她若想在殷朝打造飛碟回到B&C0108—S星球去,首先要得到當朝者的支持。既然如此,她不妨花花心思助他成就帝業。

蘇長夜咬著牙,挨過一波鑽心痛楚之後,勉強靠著桌子,一臉從容的盯著面前的藥碗,並未伸手接過。

「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喝了未必會死,不喝的話絕對掛定了。」舞月伸直手臂將藥碗遞了過去,笑意綿綿湊過前去,貼著耳機低語。

「你要相信,你對我有用,所以你覺得老娘會舍得讓你死麼?」

蘇長夜難得蹙眉,神色陰晴難定,許久接過藥碗,仰首一飲而盡,沒有一絲不妥之意。

「在下治病對周圍環境要求極高,病房之內不得有任何人在場。屏兒,守住門口,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入內。我的意思,謝左護軍可曾清楚?」

舞月掐著手心,墮胎藥藥性極猛,她得趁著藥性發作之前將所有人趕出屋外,稍微遲些,她絕對會被當成凶手砍死拉倒。

屏兒應了聲,抬眼掃了謝衣一眼,做了請的姿勢,身子雖然柔弱,眸子卻異常堅定。

蘇長夜捏拳,指甲刺破手心溢出些許濕熱,齒間逸出寒氣,卻是抬手甩袖,示意謝衣退下。

謝衣本待說些什麼,垂頭思索片刻,終是退下一步,眼中的殺意讓舞月不禁打了個冷顫,若是蘇長夜有個萬一,她這條老命可就耗在這了。

朱門重重合上,舞月扯下兩雕花柱子上的紗幔,略是愜意的走到一旁菱花環邊臉盆架上,素指滑過水面,泛起淺淺漣漪。

蘇長夜倒抽口冷氣,身體痛得有些痙攣,本想靠在椅子上調息一下,誰知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倒在地。

馳騁沙場多年,哪怕流矢穿胸,刮骨取箭他都不曾哼過一聲。也許是體內積毒日久彌深,現如今竟是連這點痛楚都承受不住。

舞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蘇長夜扶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捧著他的臉,瞧了許久,臉色雖然差了點,不過很有病態美。

按估計,服下那方藥之後,蘇長夜沒有滿地打滾,至少也得哭爹喊娘。這點程度的反應,深深挫敗她高智慧生命體的自信,到底是她藥量用少了,還是他天生抗藥性強?

「墮胎藥似乎弱了些,額,老娘頭一次醫人,你就多多擔待著點,明日再補一劑藥,應該能將死胎完全打出來。」舞月揚著眉角,沒心沒肺的嘟囔。

「不必!」蘇長夜虛弱出聲,這女人非得將他折騰死才肯善罷甘休?

舞月拎起歪倒在桌上的藥碗,眯著眸子打量著碗底黑色殘渣,極為認真的吐著舌頭舌忝舌忝碗壁,蹙眉咧齒,「這是人吃的嗎?我難不成忘了加糖嗎?額,人老了,記性不甚好。咱們繼續。」

外星人的體質很特殊,任何異物進入體內都可以被吸收消滅,任何傷口都能自愈恢復,也正是因為如此,B&C0108—S行星上的生命繁衍全靠高端醫學技術進行體外繁殖,所以他們不知道父母是誰,也沒有所謂的人理倫常觀念。

蘇長夜靠在椅背上,劇痛帶來的重重困意席卷腦海,意識逐漸趨于渾噩。

模模糊糊之中,似乎感覺這個女人手指輕舞,而他的身體輕飄飄懸浮于空中,繼而穩穩落在床榻上。那臉上漾著的神色映在眼中,恣意灑月兌,乃至唯我至尊的逆天氣勢。

舞月坐在床沿,順手掖了掖蠶絲錦被,訥訥的看著床上已然虛月兌的蘇長夜,「元嬰蠱這麼霸道,引渡到我的體內,不懂能不能耗得過?」

秀手捋捋他修長的睫毛,輕咳一聲,「你這家伙還真能忍,算了,既然老娘答應救你,自然不會食言。不過,丑話可說在前頭,若是我真的耗不過去,一定將元嬰蠱還給你的。」

舞月跳上床,整個人像樹懶一般趴在蘇長夜身上,挪了挪位置總算找到個舒服的姿勢。嘟著嘴巴在蘇長夜嘴唇上方晃了晃,愣是沒敢下手。

元嬰蠱借由食物進入體內,要想將它引出來,只能蠱從口入再從口出。

舞月弱弱抽了抽鼻子,白了自己一眼,不就是人工呼吸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深吸一口氣,再將身體壓低一些。

就在雙唇接觸的瞬間,她伸出手輕呵一口氣,眉頭皺的老深。

回想起晚飯吃了大蒜,味道還沒散去,一股腦翻身下床,沖到臉盆邊上,掬起水專心漱口,初吻總得留下美好的記憶才是。

折騰半響,舞月爬回床上,沖著沉睡的蘇長夜直咽口水,俯身貼上,諾諾出聲,「長得這麼誘人犯罪,在新世紀就是犯法。老娘要是一個不小心強了你?呸呸呸,我淨瞎想些什麼?!正事要緊。」

她閉上眼楮,視死如歸的貼上他豐潤的唇瓣,溫熱的鼻息和柔軟的唇瓣浸透著她的意識,驀然抬起眼簾,臉頰倏然爬滿緋紅。她竟不知道做個人工呼吸也能整得渾身似火。

維持雙唇相對半個時辰之後,舞月的腰椎有些受不了,一個翻身,死魚一般的攤在床榻內側,兩眼犯暈。

元嬰蠱可非堅壁不出的主,但凡聞到處子之血,就算鎖在地獄也會爬出來的,所以南蠻蠱巫每逢元嬰蠱進階之際,都會瘋狂的抓捕童女,用于生祭。

心里有底,干起事來精神倍爽。她雙腳跨在蘇長夜身上,貼著他健碩的胸膛,維持匍匐前進的姿勢。

皓齒重咬唇壁直到血腥充斥口中。凝望他緊閉的雙唇,要想成功引出元嬰蠱,唇貼著唇沒有絲毫效果。

舞月覆上他的唇,生澀的伸出舌頭探向雙唇中央,淡淡草藥味道彌漫,舌頭忐忑的撩動,企圖撬開緊咬著的牙關。霸王硬上弓向來是她的拿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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