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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敵對之心

彤玨島,是壤駟絕塵的專屬島嶼,在捧星這片海域里,這是最大也是最繁華的一座島嶼——

戌時一刻,壤駟絕塵的大船在彤玨島最大的碼頭靠了岸。

戴上「紫義金鸞」的人兒仿若天人。

這時的壤駟絕塵「謹記」了母親的話,不能讓任何人踫「天之嫁衣」,然後,他雙手托起縴月大步走出船艙向岸邊停駐的專用軟轎騰躍而去。

眾多齊集在岸邊的女子,欣羨地望著壤駟絕塵懷里的人。

一為她身上的天之嫁衣,二為她有如此好的運氣得到壤駟絕塵的垂青。

雖然看不清這女子的容顏,卻著實地為她懷中抱著一根木棒感到奇怪。

被眾人羨慕的人,可沒覺得自己哪里幸福。反而一眼眼地剜著只顧著自己耍帥,不管別人累不累的壤駟絕塵。

壤駟絕塵的座駕原本是用來躺的,現在多了一個人,躺著似乎不是很舒服。可是,沒有骨頭的人依舊側躺在周身都是紗幔的座駕里側,將前面讓出一小塊地方給縴月坐。

壤駟絕塵的做法,縴月沒有意見,反而是樂得不與壤駟絕塵並肩而坐,柔順地將手臂垂于身體兩側,隔著衣袖開始把玩自己腰上最後系上的和這淺紫有些不搭調的「流水玉佩」。

「縴月。」壤駟絕塵側臥在人家身後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見她手中的玉佩做工甚是精巧,就想開口讓她拿給自己看看。

縴月回首與他對視。壤駟絕塵從中看出了「我的東西不隨便外借」的意味,即便他們之間還隔著「紫義金鸞」兩翼下的那串串紫玉垂滴。

見壤駟絕塵不再繼續說下去,坐在前面的人又轉回頭去繼續玩自己的玉佩。

‘這女子渾身透出邪氣,仿佛有什麼秘密。死胖子說,只要我這次出海,就一定能遇見生命中除了母親以外最重要的女子,是真的嗎?’壤駟絕塵看著這樣的縴月,有些犯嘀咕。

有一個時辰過後。跟在「喜轎」周圍的人漸漸地少了,坐在前面的人兒猜想,應當是他們的隊伍慢慢地接近壤駟絕塵的住處了。

‘這人很奇怪。’她心中一直這樣認為,因為她的根據是,跟自己講話壤駟絕塵總是喋喋不休,與他的屬下交代什麼時候卻是一點兒耐心都沒有,有時候甚至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講。

果不出她所料,下轎一環,幾個侍女上前來攙她。她回首看向壤駟絕塵,躺在那兒的人沖她眨了眨眼。

‘這是要直接去氣人?’縴月看過壤駟絕塵的神采飛揚,心中不禁暗暗納悶。

納悶歸納悶。還是隨著侍女的攙扶上了另外一頂小轎。反正是壤駟絕塵應允的。

說小,其實也不是時與之前坐過的這頂可以躺人的相比較。

望著小轎離去,壤駟絕塵嘆道,「怎麼有這麼聰明的女子。」的確,相較才剛剛認識壤駟絕塵的人來說,這女子卻是一名很不凡的人。只要他想得到,她就能明白。

就像剛剛,她看見自己漫不經心地看她就毫無反抗的走了。

壤駟絕塵正出神間,耳邊傳來一個人匆匆跑過後的喘息聲。

「主人!那姑娘在哪?」回神望去,是自己的祭司正氣喘吁吁地跑到自己轎邊駐足。

「何事。」懶散地抻了個懶腰。覺得自己再翻個身就能睡著。

壤駟絕塵揮退了身邊一干下人,只留尋白羽和祭司。他曉得,如果沒有大事,這個死胖子是不會放棄他養膘的機會出來找自己的。

「尋白羽,快去將人劫回來。」胖祭司大氣還沒喘勻就指著縴月被抬走的地方沖尋白羽說。

尋白羽看向壤駟絕塵,他不明白祭司是向誰借了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壤駟絕塵面前使喚他的人。

「去。」雖然不知道胖祭司要干什麼,但是自從認識了縴月以後,壤駟絕塵願意相信他的話,起碼暫時是這樣的。

「說吧。」壤駟絕塵待尋白羽一走,看向胖祭司問不悅之情不言于色。

「今夜無論如何讓不能讓老主母與咱們這姑娘相見,今夜這日子于她們都想沖,過了今日就太平了。」胖祭司提心吊膽地說話,他知道自己方才得罪壤駟絕塵了。

「何法?」壤駟絕塵懶得廢話,他還不知道胖祭司的那點兒小想法,所以這球就踢回胖祭司那里。

「洞…洞房……」胖祭司結結巴巴地回答,他早知道主子會這麼問自己,所以即便答案想好了也還是不能仗著膽一次說清楚。

「死胖子!」終于,胖祭司有生之年在壤駟絕塵的話語中听到了語氣。

那不是一般的語氣,是震怒!

胖祭司縮了縮脖子,瞟見遠處人已經給抬回來了,幔帳之中瞧見縴月的身影眼楮都看直了。

「看什麼!」壤駟絕塵瞧見胖祭司不正常的眼神,不滿這個死胖子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就去看女子。

「這是唯一不讓老主母糾纏您的法子,大不了,你作假就得了。」胖祭司不知道哪來的心思,還敢出言勸慰壤駟絕塵。

「死胖子。」壤駟絕塵的聲音已然是咬牙切齒了。

「主人,這女子能治您的極熱之癥。」胖祭司這次的話一出,壤駟絕塵的怒氣消了一大半兒。

他認真地與胖祭司對視,胖祭司沒有撒謊以後的任何表情和行為,壤駟絕塵第一次向他揚了揚嘴角。

他是很介意與一名女子同床之事,哪怕什麼都不做就只是純純地躺在一張床上!

但是,比起這件事,他的極熱之癥才是最致命的所在。

一想起每七日一次的灼熱。壤駟絕塵就蹙眉,胖祭司說縴月能助他月兌困?

那好吧,他且先相信死胖子的話一次,就一次!

「扯謊的後果,你懂得。」壤駟絕塵似笑非笑地與胖祭司對視,胖祭司雖然一樣縮了縮自己那短粗的脖子,可是眼神中完全沒有一絲說謊的人該有的樣子。

胖祭司堅毅地點點頭,然後目光又滑向小轎子中的人。

‘這個死胖子。還真是個色痞子,縴月是養眼了點兒,至于一看再看麼?’壤駟絕塵心中暗罵,但是看在胖祭司為自己帶來這絕好的消息份上就繞他一回。

胖祭司知道看這侍女又一次將縴月扶出小轎子,才稍稍地收斂了一下自己肆無忌憚地注視目光。

因為,他感覺到轎子上下來的女子,在用一種極敵視的煞氣威懾這自己。

而且,莫名地,他真的害怕了!

回頭看向壤駟絕塵。「主人,這天之嫁衣一經穿上,除非就寢。就不得輕易月兌下了。否則。于醫治有損。」

壤駟絕塵眨了一下眼楮,連頭都懶得點一下,胖祭司忙低下他那肥胖滾圓的身子,倒退著向後幾步,轉身就要走。

經過縴月時,又向她身上瞟了一眼。縴月拂開胖祭司一側的侍女,握緊自己手里的木棒在地面上戳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總之就是因為討厭這個肥胖的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神。

應這一下,已經走過去的胖祭司身體微震一下,還小心翼翼地回眸看了一下縴月的背影。快步消失在夜色中了。

「縴月,到絕塵這兒來。」壤駟絕塵的話語。讓還在提防胖祭司去而復返的縴月身姿一顫。

復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怨妒,‘這個男人?絕對是投錯胎了。’

壤駟絕塵的語調明明就是正常的表述,卻害得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排隊了,誰知道是為什麼?

「去。」壤駟絕塵讀懂了縴月的意思,飛身下轎以衣袖振開縴月身體另一側的侍女,這行為無異于「以後你們都不能踫我的新娘」。

再一起身,將人一起帶上自己的座駕,揮了一下衣袖,尋白羽便命人起轎回壤駟絕塵的住處。

縴月帶著不曉得什麼情況的眼神望著壤駟絕塵,他們不是說好了她是負責搗亂的麼?

壤駟絕塵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執起縴月的左手什麼也不說。

心內卻在想,‘死胖子果然不是扯謊,涼涼的!比任何冰冷的東西都有用。’握著有些因夜色深重而微涼的柔荑,他生平第一次為自己得到了新奇的「東西」而感到高興。

縴月不高興地抽了兩次自己的手,可是沒有結果。

今夜又是壤駟絕塵的「大劫」,往年也是每七日度一次難關,不明白近一年來為何熱癥愈發的讓他難以忍耐了。

二人被送到他的住處,只是放開縴月的手待她關了門,幾步走近內室的功夫,壤駟絕塵就已經四肢大展在床上所流的早將衣衫打濕。

縴月開始時沒覺得什麼異常,以為他不過是為了佔床位才做這般奇怪的動作。

再過一小會兒,待她細細地看了床上的人一下以後,‘這個男的果然有病?怪不得陰晴不定的!’

這樣想著,便在心中對壤駟絕塵抱著一種挺可憐的悲天憫人之心。

身子離床緣不近,伸手探向壤駟絕塵的額頭,卻覺得眨眼之時一陣天旋地轉。

再明白是怎麼回事時,自己已然被壤駟絕塵卷在懷里。

用力地展著雙臂,恨自己剛剛沒有把木棒拿在手里,嘗試了許多次掙開束縛,都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有心無力。

此時的,她不禁想起似乎有誰對她說過,發善心也是要斟酌一下的。

正苦于無法的時候,就听見外室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這聲音讓縴月感到討厭,擁著她的壤駟絕塵卻死人一般的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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