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下來,立海大一群人有了深刻的認知,他們之中只有他們偉大的部長、被人稱為「神之子」的幸村精市,才是他們中最強大的近神存在,試問誰能像他們這樣白天比賽,比完了就回來做訓練,訓練到吃晚餐為止,之後還要圍在一起復習迎考,一直到集體睡覺時間,還能比賽、訓練、戀愛等n方面都不誤的,只有他們的部長大人了吧。
神谷繁雪倒沒什麼在意的,她對幸村精市的某些對外動作雖然不甚配合,但也不阻止他以致于發展成大家所看到的經理無限縱容部長的情形。
青學與冰帝對陣,同一時間立海大也有比賽,收到不二周助的短信時,時近立海大比賽的末點。盤算著時間,應該能在立海大結束比賽後過去看。
「精市。」
「嗯?」坐在教練椅上的少年回頭,「怎麼了?」
「快點比賽,我要去看小景和越前龍馬的比賽。」
「……」瞬間不高興了。
「周助說,他們兩打賭,誰輸了就剃光頭。」就這麼一句話,惹得神谷繁雪大感興趣,她很想知道最後剃光了頭的會是誰。「弦一郎,加快速度。」
「啊。」這場比賽本來就沒有什麼可繼續下去的必要,真田弦一郎自然遵從青梅的意願,火速拿下比分贏得比賽。
神谷繁雪感嘆不管什麼時候,跡部景吾都是最為華麗耀眼的那個,就算在剃頭發時也一樣。
「小景,厲害。」拍手鼓掌道,「我挺你喲。」神谷繁雪看戲看得很開心。
在她的帶頭下,不少人給跡部景吾鼓掌。
最後華麗的大爺丟下那句︰「本大爺的美貌絕不會因此而受損。」但是,青梅的態度需要好好教育,他必須推動不二周助的計劃,好好折騰她。
「我找你有事,過來。」沖她一招手,跡部景吾轉身領頭走人。
「精市,我過去一下。你們先回去吧。」
「嗯,早點回來。」不爽的太上皇還是微笑著放人。
「我會在晚餐後回來。」
「好。」立馬被安撫好的太上皇愉快地送她走。
旁邊圍觀的一群紛紛投以鄙視的眼神,也就只有這種時候,他們敢光明正大地鄙視部長大人,這情緒變化快速得讓他們自嘆不如。
「呵呵。」回頭對隊友們笑得無比溫柔,「各位,你們這是……」
「回去訓練。」勇敢站出來解救大家的真田副部長立馬成為大家的救命稻草,「訓練翻倍。」還是讓這棵稻草自燃了吧,他們還不如自己裝裝死帶過去這一茬呢。
抽了空一塊過來進行教育的不二周助和手冢國光早早在餐廳里等著,經過這幾次見面他們可以肯定青梅的心態不穩定。
坐定在他們面前,各自點完了餐,誰都沒說話,只安靜地坐著。
神谷繁雪一挑眉,看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動作,就是沒有人率先說話。
「小景。」
「本大爺正在思考。」所以暫時不想說話的華麗大爺繼續做盯著茶杯看這樣不華麗的事。
「周助。」
「等我看完這段仙人掌的養殖資料。」抱著手機不放。
「國光。」
「啊。」沒有如她所願接了話題。
「好吧,裕太,告訴姐姐,發生了什麼事?」
不二裕太看她一眼,又看看兄長與其他兩個,以及一直端正坐在那里目不斜視的樺地君,搖搖頭,繼續喝果汁。
「你們究竟叫我來干什麼?」一掌拍在桌上,讓他們正視自己。
果然如此。
在座的幾位心中一陣嘆息。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最近特別易怒?」首先,不二周助點出她最大的問題。
「毫不收斂性格。」手冢國光迅速補刀。
「癥狀比較像你之前中了某只不華麗母貓的毒時差不多,只不過比那個嚴重更多。」最後做了總結,跡部景吾抬頭看她一臉深思的樣子,「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最近行事偏激了。」
「是這樣嗎?」詢問性地掃視他們,連不二裕太都點了頭,「我……」
「冷靜地想一想,我相信你能自控。」手冢國光安撫道,「小雪,不要大意了。」算起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因外界因素失控,明顯這回更嚴重些。
「我知道了。」她想起了母親對她說過,她的傷口上有些粉末,也許是嫂子從燭龍殿帶出來的尸毒。「嫂子不會這麼做,我相信她。」
直到現在還相信著葉憐南,讓跡部景吾皺了眉,這與他一貫受到的教育完全不符,他信任一個人需要長時期的接觸與觀察,一旦發覺有背叛舉動就立刻處理掉。而神谷繁雪跟他差不多,正是因為有相似的習性他們才能成為好友,只不過他沒想到,她竟然被砍成重傷住院也依舊相信葉憐南。
「你打算怎麼做?」既然知道自己有了異樣,就該好好思考怎麼處理,「需要我們幫忙嗎?」不二周助極為關心她接下來的行動,「阿姨那邊還沒有把粉末化驗出來?」
「我會嘗試驅毒。」不過她這次沒了什麼把握,這次從住院到出院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察覺自己有異樣,明明反應比之前那次更強烈,她竟然一無所覺。這次連幸村精市他們也沒察覺到,有些奇怪。「是不是精市他們也有不對勁的?」
集體沉默,只有手冢國光給予肯定地點頭。
「我知道了,我跟精市的問題不一樣,我想想該怎麼處理。」
「有問題盡快跟我們說。」作為對朋友最好、向來兩肋插刀、朋友有問題絕對出手幫忙的跡部景吾大爺,不會讓神谷繁雪一個人扛著問題。
按按額頭,仔細想了想,「我需要一點時間。等我先想好了。」首先她要做的是反思這段時間以來她干過的事,再以及要想想幸村精市的問題在哪里。至少,現在在朋友的告知下,她知道她與精市他們都走在歪路上。
「嗯,不要影響全國大賽。」不二周助難掩擔心,「要不然……」
「不用了,沒什麼問題。先吃飯吧。吃完我要回去好好反思一下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不要大意。」
「嗯。」
幸村精市發現神谷繁雪回來之後就一直處在沉思狀態,應該在想著什麼嚴肅的內容,看她時不時打量他,繼而若有所思地點頭,感覺哪里怪怪的。東京那群家伙是把他的小雪又帶到哪個溝里去了?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比較容易問出來,哪能就讓那群家伙把小雪帶坑里去。
「小雪。」
「嗯?」
「你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書沒翻一頁。」點點她捧著的書藉,「出什麼事了嗎?」
「他們提醒我一些事,我需要好好想一想。」而且幸村精市也不太對勁,她更需要謹慎些。「想好了我會跟你說。」
「嗯。」抓著她的手玩,不認為她有什麼會瞞著自己,遲早都會跟他說。「只要不听那些家伙說些奇怪的話就好了。」
「話說起來,為什麼我覺得你和弦一郎跟國光小景他們似乎早就認識了。」雙方都不是自來熟的人,他們在一塊竟然還能和睦相處,這對作為敵手的雙方來說,很奇怪。
「有這回事嗎?」一愣,隨後擺正態度,繼續玩她的手,「是在你受傷的時候才認識的。」
「是嗎?」
「是的。」理所當然道,「你受傷的事,準備怎麼處理?」
「現在還不知道大嫂在哪里,總歸她會來找我。」只要見了面,說開了就好,「放心吧,不會有下次。」事後听真田弦一郎說當時幸村精市幾乎翻出病床只為看她怎麼了,想想讓他做這樣的舉動,就感覺到非常難過,無論何時他都注意自己的儀態,就算披著外套那也非常帥氣。
「小雪。」有許多話他說不出口,但他知道繁雪明白,「你說過要一直陪著我。」埋在她頸間悶聲道。
「我說話算話。」沒好好考慮過未來,她不會做出這樣的承諾,畢竟相伴到永遠,這在她們那個世界是件奢侈的事,她看過多少沒有善始善終的夫妻,尤其是師兄與嫂子,他們帶給她的影響彌足深遠。
「我相信你。」得到她的承諾,讓他所有的不確定都如煙散,「該睡了。」
第二天,神谷繁雪就直接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哪都不去。
「學姐這是怎麼了?」突然間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是怎麼回事?「部長。」
「她在想事情。」看來昨晚她沒能想通在想的事,今天才會把自己關著,「今天沒比賽,各位好好訓練。對了,小雪要求大家今天保持安靜,尤其是在她房間附近不允許發出一點聲音。」
「是。」習慣成自然,他們立誓要在全國大賽上一雪前恥,拿到全國冠軍才能安撫他們在關東大賽上失利的情緒。尤其是真田弦一郎,自從關東大賽輸給越前龍馬後,更是自虐般地把自己的訓練加倍,遠超出他們許多。
將門窗鎖得嚴實並拉上窗簾,神谷繁雪坐在昏暗的房間里盤腿運氣,靜默的環境讓她能安心運功逼毒。轉眼兩個小時過去,滿頭是汗的她沒能把毒逼出來,甚至她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究竟是什麼?」仔細思索這段時間她的所作所為,的確有違她的作風,肆意挑釁的舉動讓她想起來就頭痛。「不是中毒嗎?」可感覺上的確像是當初千鳥院花枝給她下的尸毒所產生的影響。
「你究竟想做什麼。」記得當初大嫂英姿颯爽地踹天策府大門來逮師兄,幾次下來就能讓天府策上下聞之避走,不會用下毒這樣的三流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