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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病房前的立海大正選們誰也沒敢進去,直到真田弦一郎到來。

「繁雪呢?」只見到他一個人,柳蓮二覺得沒有神谷繁雪在,進去只會刺激到幸村精市。

真田弦一郎一愣,「在我比賽前,她說要走開一會。比賽結束了也沒見到她。」當時還以為她自己先過來了,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我打電話試試。」一直處于無人接听狀態,讓他心中一緊,比賽時他有感覺到心猛地一痛,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我覺得你應該先進去看看部長。醫生出來時,說手術效果不太理想,而且部長在手術中出現心跳驟停的現象,這樣不太好。」

「精市醒了嗎?」

「已經醒了。」但是他們都沒敢進去,柳生比呂士直搖頭,「現在繁雪不在,還是等她過來再進去吧。」

「不用,我先進去。你們繼續給小雪打電話。」

「好的。」

被趕出病房的真田弦一郎只能站在門口,與隊友們默默傷感,病房里幸村精市終于忍不住痛苦地喊叫出聲,手術後他的情況並不樂觀,不單是立海大在比賽里輸了,他的手術也輸了。

緩步而來的神谷繁雪站在他們面前,靜靜听著里面的叫喊聲,「嗯?听上去真有精神。」輕飄飄的語氣,接下來的動作卻十分霸道。

其他幾個人見她先是把真田弦一郎推到一邊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腳就踹進了病房,柳蓮二特別留意了一下,門沒踹壞。

幸村精市被這架式嚇了一跳,呆愣地看著率先走進來的神谷繁雪。

「精神不錯,看來可以早點開始了。」挑眉看他一眼,「把衣服月兌了,立刻。弦一郎,去幫精市月兌衣服。」她本人則挽起袖子,並把中規中矩扣著的領口鈕扣解了。

「呃?」真田弦一郎沒動,其他人不敢說話,幸村精市收斂了痛苦的表情,以一種平平淡淡的神態坐在病床上。「哦。」在接收到神谷繁雪的掃視後,真田弦一郎走過去,「精市,月兌衣服吧。」

「嗯。」他們是沒試過被神谷繁雪用這樣驚人的氣勢鎮壓,感覺上現在的她更像是那種剛下了戰場可收斂的氣勢中還帶著些許殺意的人。幸村精市只能依言月兌了衣服,見她食指點了點幸村精市的腿部。真田弦一郎抽了抽嘴角,閉眼替某人月兌褲子。

其他人紛紛轉身,柳蓮二還貼心地把門關好,連仁王雅治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找死,切原赤也從一開始就被桑原勒著脖子捂住嘴,硬是不讓他吱一聲。原本因為失敗而帶來的沉重感,在神谷繁雪踹門的那一刻,全飛到十萬八千里之外,現在他們只是在這里「圍觀」部長會被經理怎麼修理。

「蓮二,過來。」

「嗯。」被點到名的人只能乖乖走過去站到真田弦一郎的身邊,用眼神含蓄地詢問他們的副部長,經理這是要干什麼?

從頭到尾,幸村精市都沒說話,他每次想張嘴說點什麼,神谷繁雪就含笑看著他,直看得他合上嘴不說話。

「按著這張表,我會按穴位來點,精市你不痛就喊1,痛就喊2。蓮二,1就用綠色的筆標,2就用紅色的筆標。」

「好的。」

隨後神谷繁雪以指凝氣,控制了力度點在幸村精市自上而下的穴道上,尤以三處丹田為重點,貫連出一條線。

一連串的2報下來後,神谷繁雪毫不猶豫地點在他下月復的丹田處,幸村精市痛得說不出話來。

「你可真2啊,精市。」最後的結論,讓大家掩面低頭,他們什麼都沒听到,更沒有看到什麼。「都快成棋盤了。」

「……」沉默不語,他不敢反駁現在的神谷繁雪。

真田弦一郎最後還是沒忍住,「小雪,你的臉色有些蒼白。剛剛你去哪了?怎麼連衣服都換了?」她出門時穿的是校服,可現在卻穿了身黑色的休閑服回來。「出什麼事了嗎?」

「不,只是走開了一會。」頓了好一會後,神谷繁雪才開口,「精市,這兩天好好休息。不是什麼大問題,會解決的。剛剛的氣感,這幾天你多感受下,對你的恢復有很大的好處。」

「嗯。」這時幸村精市才點頭,就看到神谷繁雪走去門口,原來有些擁擠的病房還得讓堵在門口的幾個先走出去才能讓她走。

氣氛又恢復到正常水平線,丸井文太松口氣,「不過,話說回來,剛剛一直聞到一股血腥味。」捅捅仁王雅治的腰,「你聞到了沒?」

「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仁王雅治神色有些復雜,血腥味好像是來自于……

同樣有感覺的幾人不可置信地望向走出病房門的神谷繁雪。

「呼……」剛走出門口就撐不住,吐了一口血後,神谷繁雪昏倒在門口,身下是緩緩流淌出的一大灘鮮血。艷紅得刺目,讓幾個少年都呆住了手腳,不知該有怎樣的反應或是該怎麼止血。

「學、學姐……」切原赤也站在她旁邊沒來得及扶她,看到那一灘血後更是嚇呆了,丸井文太手一抖同樣沒接住。

「醫生,快叫醫生。」把這些家伙一個一個推開,柳生比呂士將神谷繁雪放平,小心地掀起她下意識捂著的左腰側,入眼的是猙獰的巨大傷口,切口整齊卻深。

幸村精市在病房上著急卻下不來,那邊幾個完全沒能顧上他,叫醫生的叫醫生,幫忙按住傷口的在幫忙,只有他無能為力只能坐在這里干著急。

神谷繁雪這次受的傷比較重,再加上她沒第一時間去醫院處理傷口,僅僅給自己點了穴道草草止血,之後就跑到幸村精市那里運氣測他哪些穴位堵住耗費了她內力,沒能撐出病房門也是常理。

被送進去急救的神谷繁雪需要輸血,還需要家里人簽字,真田弦一郎又翻了手機打給神谷家的兩位,柳蓮二想了想打電話給了好友乾貞治,讓他轉告不二周助。

半個小時後,真田弦一郎扶著幸村精市站在急救室前,神谷一家子都趕到,包括了神谷老太爺,不二周助在接到乾貞治的消息後就打電話給跡部景吾,華麗的跡部大爺當下就放下訓練趕過來。

醫生匆匆出來,下了一份病危通知。

「你是傷者的父親嗎?請在這里簽個名字。」

「我女兒的情況如何?她究竟怎麼了?」

「我覺得你們報警比較好,傷者的左側腰部傷口過大,切口整齊,應該是利刃砍傷。」具體的如何他現在也說不上來,光搶救就已經很費精力,「另外,傷者的傷口上似乎有些奇怪的粉末。」

「請采集一些給我們化驗好嗎?我們家里人可以聯系警方。」

「可以,一會我讓護士送出來。」醫生也是有眼色的主,神谷家的幾位氣度擺在那里就不像是小家子的人,尤其是神谷老太爺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就算這樣私下里小動作不符合規矩,也就做了。

神谷望月是所有人里最冷靜最安靜的,與她的性格不同,此刻她只想到了一個人。葉憐南,果然來自于那里嗎?可,以她疼愛繁雪的程度,她怎麼可能會舍得砍傷繁雪?不是來自那里的人,怎麼可能會造成那麼恐怖的傷口,干淨利落的切口讓她想到藏劍山莊的重劍。

「望月,怎麼了?」神谷相介反而擔心自家妻子,太過冷靜與安靜。

「我知道是誰做的。」緊皺眉,「但是她……不該會下手傷了小雪才對。」若是說她是繁雪的造創母親,那在mv里把繁雪養到大的就是葉憐南,她怎麼可能會下得去手。

「望月,不管是誰做的,我們神谷家都不會放過。」神谷老太爺面色嚴肅,他才大半個月沒見到自家孫女,如今見到竟然只能守在急救室外面。

神谷望月沒說話,跡部景吾見到她這樣的態度疑惑更深,對不二周助微搖頭,示意他們有什麼事私下說,眼下絕對什麼都問不出來。就連神谷老太爺放出那樣的狠話後,她也沒有開口說出誰是凶手,這件事一定有什麼隱情。

等神谷繁雪被推出急救室轉入特護病房後,神谷家的人就散了,他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原本想要留下來的神谷夫妻被老太爺抓回去,有很多事想問問他們兩,于是這里變成了真田弦一郎看護自己的青梅竹馬。

一群人都不打算走人,整齊地都站在神谷繁雪的病房外,還有跡部景吾和不二周助,他們要討論很重要的內容。

「弦一郎,小雪什麼時候跟你分開的?」從最初的恐懼到現在的冷靜,只有幸村精市自己才知道自己究竟經歷了什麼,他不能軟弱、無法軟弱,「下午的時候她不是在看你們比賽?」

「我跟越前龍馬的比賽即將開始時,她突然間說要走開一會。」比賽即將開始,他無法陪同,這才讓她一個人走開。

柳蓮二他們是早就離開,不知道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突然間?」按繁雪的性格來說,她不會丟下真田弦一郎一個人在那里比賽轉而去了什麼地方。「之前有什麼奇怪的事嗎?」

「說起來……她在說要走開之前,臉色好像突然間變得不太好,掃視的地方是她離開的方向。」仔細回憶後,真田弦一郎不確定地追加了一點,「我好像看到金色的什麼東西。只是一瞬間,我並不能確定。」

「本大爺倒是有一個嫌疑人,你們要听听看麼?」

「小景。」這時候特不贊同他賣關子,不二周助直搖頭。

「葉、憐、南。」跡部景吾冷哼一聲,「只有這個人,才會讓神谷阿姨頂住神谷老太爺的壓力也不會說出口。想必,她已經能確認了。」也就是說,他們之前不想承認的猜測,會是真的。那個葉憐南,的確跟繁雪的大嫂有一定關系。

「……」其他人都安靜下來。

仁王雅治嘴一撇,「真是陰魂不散哪。」都已經從立海大趕出去了,還找過來,現在沒法跟繁雪裝好友就改成痛下殺手?

「的確有可能。」幸村精市不能容忍神谷繁雪受傷,「不管她是不是小雪在那邊的大嫂,都不能再放縱她傷害小雪。」其他人不知道葉憐南與繁雪的具體關系,可鄰居團和好友團曾經有過猜測,如今他們能確認卻更擔憂,如果是真的,那繁雪對葉憐南的態度也只會處于維護態度,就如同現在的神谷望月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說想出凶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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