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學的弱處在于他們的雙打,除了大石與菊丸組成的固定一組雙打外,第二組雙打都由賽前拼揍出,青學的隊員們都是個性十分強烈分明的人,能當中合劑的人不多,不二周助是其中之一;乾勉強也可以算一個。
第一雙打,是青學與立海的黃金組合、無敵雙打的決斗。
仁王雅治擁有看穿對手的能力,在第一個球時就發覺了菊丸英二的習慣,擊球前的壞習慣。連一盤都沒用來測試,就直接破了青學的發球局。第二局同樣很順利的拿到了分。
不二周助有些擔憂,他們可以肯定了仁王雅治看穿了菊丸的習慣,可究竟是什麼習慣他們這些天天在一起訓練的隊友都不知道。
仁王雅治的壞心眼在此刻全數爆發,幾句話就擾亂了菊丸英二的心思,讓他進一步焦躁起來。在看到菊丸跟大石吵鬧,並由菊丸單方面賭氣作戰後。真田弦一郎和神谷繁雪都意識到,這場比賽的勝利天秤已向立海大傾斜。
「真的能趕上。」到了賽末點,五比零,立海大遙遙領先。「赤也,認真地看著,知道了嗎?」
「哦,知道了,學姐。」雖然他認為這場比場沒什麼懸念,必然是仁王雅治與柳生比呂士兩位學長取得勝利。
「覺醒得太晚了。」神谷繁雪對青學那邊的不二周助搖頭,輕念了一句。後者回以一個微笑,他們能走到這一步,不光只是靠信念。「讓雅治不要太依賴于這能力,也不錯。」但是,青學這麼做,無法改變必敗的結局。
「小雪。」
「怎麼了,弦一郎?」
「幾點了?」
「讓他們快點,趕得上。」
「嗯。」真田弦一郎正過臉,對場上的兩人點了點頭。「加快速度。」
「是。」他們沒多少時間,必須要趕上。「搭檔,認真點嘍。」
「這句話應該對你自己說才對。」一推眼鏡,柳生比呂士擦擦額頭的汗,「他們,無法改變輸局。」
之後的確如他們所想,立海取得第一雙打的勝利,可最後一球的意外讓神谷繁雪皺了眉。被點燃的柳生比呂士讓她刮目相看,更令她震驚的是仁王雅治,他對勝利的渴望,讓她沉默了。
「蓮二。」
「怎麼了?」
「這場比賽之後,不管勝利與否,你們的訓練表,全部更新。」望著球場方向,神谷繁雪的語氣淡淡的,「一直以來,認為你們再厲害也跟不上訓練表,現在看來,要給你們做真正的訓練表了。」
「嗯。」他知道神谷繁雪有兩種訓練表,一種是她自己的,另一種是他們的;給他們的經常有修改過的痕跡,有些地方修改了三次以上;他曾經問過部長,得到的回答是,她自己的訓練表是他們的幾倍以上,融合了她自己能力而制定的,對他們而言太過困難。
仁王雅治過來準備好要求大餐兌現時間時,听到這麼一句,腳下一滑,忙按住旁邊的人,「經理。」要不要這麼慘,好不容易贏了竟然說的是他們的訓練菜單全部更新,而且一听就知道那是準備按繁雪自己的那份來列,「女神大人。」他能說些什麼,球場上的欺詐大師怎樣都玩不過武力值至高的女神大人啊。
「太松懈了,仁王雅治。」被按住的真田弦一郎抬頭瞪他。
「呃。」忙把手縮回來,他哪知道一按就按在了副部長身上。
「安靜,看蓮二比賽。」神谷繁雪按下仁王雅治,「文太,去把赤也找回來。」
「啊,我們的小海帶又迷路了。」熱個身,都這個點了還不回來,「不過,有必要嗎?」反正他們會贏。
「不管輸贏,蓮二比完前,他必須要在這里。」
「我這就去。」
柳蓮二與乾貞治的比賽進行到一半時,神谷繁雪的神色卻難得有了改變,「雅治、比呂士,你們立刻去把赤也和文太找回來。」
「啊?」掐了秒表後,柳生比呂士點頭,「好的。」
「嗯。」看出神谷繁雪的神色不好,仁王雅治不再鬧騰,「走吧,搭檔。」
真田弦一郎回頭看一眼她,沒說話。
「繁雪。」桑原有些擔憂,「怎麼了?」
「但願,只是我看錯了。」她分明看到被打亂的節奏,青學還真是個有無限可能性的隊伍,「第二單打……」青學的第二單打是不二周助,而立海大這方的第二單打是切原赤也。
柳蓮二的輸局,讓青學有了機會。
跑到立海大這邊來的越前龍馬挑釁不成功,不二周助為了能把他順利帶回去緊跟過來,神谷繁雪對他微笑,「不用害怕,我們不會把你們的超級新星暴打一頓的,大家都是文明人。更何況,在球賽上一較高下就足夠了。」
「小雪。」听她這麼說,再看她側斜著坐的姿勢就知道,她生氣了。「越前,跟我回去。」不再繼續跟切原赤也鬧騰下去,大家都冷靜點比較好。
「學姐,你放心吧,接下來的比賽,我會盡快結束。」
「赤也。」抬頭對他笑,「熱身完了就盡快入場。無能之輩才會一逞嘴舌之利。」
「是。」被這麼對待,切原赤也心中一抖,似乎看到了某時候的部長一樣。「我這就去。」
其他幾個看完這一幕後,紛紛安靜地站在自己位置上,誰也不在這個時候說話,真田弦一郎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轉身坐下,不自在地拉拉帽子。
比賽前,切原赤也還是沒忍住。
「听說你跟學姐是從小的好朋友,她有沒有告訴你,我很厲害。」
「沒有。」從某方面而方,不二周助惹怒人的本事也十分見長。
不過他說的是實話,神谷繁雪到東京找他們玩時,大部分時間不會接觸網球,就算他教她打網球那段時間,也沒說自己的隊員什麼的。論起來,冰帝那邊也是同樣。他們相熟,無關于他們所在的學校與網球部。彼此之間,除了在比賽時交手,基本上還是一無所知。
「那麼,就讓我用事實來告訴你。」
「你的學姐有沒有告訴你,教她打網球的我,比你厲害。」
「你……」可惡,原來學姐會打網球,還是眼前這個家伙教的,他一直以為學姐懂網球絕對是部長和副部長教的。再想起自己因為他「私下告黑狀」而被學姐嚴厲地教訓了一頓,心中的憤怒更甚。
切原赤也對不二周助,比賽中途發生的事讓神谷繁雪感到憤怒。
「蓮二。」
「我知道了。」不用說,他們的小學弟要倒霉了,赤也真以為繁雪教訓他幾句就算是懲罰了嗎?「我會記下來。」
「打球再厲害,沒有球品就是渣。」
「呃。」丸井文太後退了一步,這話說得,只會更刺激切原赤也,「桑原,我們的小學弟要倒大霉了。」
就算再不滿,神谷繁雪也沒大聲說過一句話,她看好的小學弟與她的摯友,不管哪一方受傷她都不樂見,可對外,她必須要維護立海大網球部,「赤也,不該惹怒周助啊。」竟然還意圖用球攻擊前來觀戰的橘桔平,這一幕徹底點燃了不二周助。
「那麼,我們……」丸井文太有些低沉,「是不是趕不上時間了?」
「沒關系,我跟弦一郎去找裁判,你們提前走就可以了。」
「哎?這樣嗎?但是,你不去嗎?」
「不能讓弦一郎一個人在這里。」
不二周助是強大且月復黑的,惹怒了他後果將是無法承受的,眼看著切原赤也被打擊得極慘,甚至害怕接球。神谷繁雪依舊不為所動,真田弦一郎同樣不為所動,他們的小學弟有太多的問題需要糾正,這只是其中之一。
在跟裁判與龍崎老師溝通後,立海大其他正選得以提前離開,只留下真田弦一郎與神谷繁雪。
猛然間,神谷繁雪听到了一句話,很熟悉,對,非常熟悉,千里傳音。
「葉、繁、雪,你想回家嗎?」悄然的話語讓她一愣。
「怎麼了?」
「弦一郎,我有事要走開一會。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嗯。」目送神谷繁雪離開後,那一瞬間真田弦一郎心中有強烈的不安,按住胸口望著匆匆離去的繁雪,無論如何也止不住強烈的情緒,「小雪。」
匆匆跑出比賽場地,剛拐了個彎就見眼前一片銀色。
輕細的長劍挽出一片劍光,瞬間將匆匆跑過來的少女定在原地。
還沒等神谷繁雪起手防衛,緊隨其後的重劍已經砍在她的腰側,帶起一片血花。匆忙祭起的招式守如山只能護她不至被一劍砍成兩半,隨後撞上旁邊的圍牆。
「小雪,看看你,太大意了。」這不是她的小雪,她的小雪沒有這麼弱。「你覺得,你還是葉繁雪嗎?」
「是你……」奮力睜大眼看清來者,「你怎麼……」
「小雪,你太弱了,你不是葉繁雪。」
「……」直視來者,任由她喃喃自語。
「我們的小雪沒有這麼弱,我們的小雪可是楊寧最得意的弟子,不會這麼弱。」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繁雪被這個世界同化不會有多少實力,可眼見到這樣的能力,還是讓她忍不住想哭,「小雪,嫂子帶你回家,好不好?」
「葉、憐、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