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直到日上三竿,芙蕖才渾渾噩噩地醒來,還是被紫嫣給搖醒的,被夢境弄得頭昏腦脹的芙蕖迷迷糊糊道︰「紫嫣,什麼事啊?」
紫嫣道︰「芙蕖姑娘你怎麼還睡著呢?今日你不是要和大公子二公子出遠門嗎?」
芙蕖這才驚覺,昨日裴憲說過,今日就出門尋找璘天古盤。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她慌忙從床上坐起,簡單理了理行囊,便走出院子。
裴曦與裴灕已經等在外面了。
裴曦見芙蕖出來,笑道︰「芙蕖,你昨晚做什麼了?竟然才起,臉色也不好。」
芙蕖嘆氣道︰「做噩夢了。」忽然想起風子溟,但昨日的感覺似夢非夢的,渾渾噩噩的她都分不清風子溟到底有沒有來過了。
裴曦輕笑,「看來要去找璘天古盤,有點緊張了。裴灕也是,一大早就精神不濟的。」
芙蕖不自覺看向裴灕,卻見他只是笑笑,並未說什麼。
想起昨晚的吻,昨晚的對話,芙蕖又避開了目光,不敢再看他了。♀
一家丁牽來了三匹馬,芙蕖為難道︰「我不會騎馬。」
裴曦微笑道︰「沒事,你坐我前面便可。」
裴灕牽馬的手頓了頓,半垂著黑眸,沒有說話。
芙蕖偷偷瞥了眼裴灕,見他並未反應,心中五味繁雜。但又能如何呢?昨日決絕的話是自己說的,可她明明不是那樣想的啊!
想起當日在京郊裴灕教自己騎馬,專注又耐心,又想起夢中裴曦刺向自己的一劍,明明是夢,胸口的疼痛卻是那樣真實,芙蕖把心一橫,道︰「我要坐裴灕前面,誰讓他沒教會我騎馬!」
裴灕只覺心頭一震,不可思議看向芙蕖,而裴曦只是笑笑道︰「也罷。」但笑中卻多了一絲苦澀。
一路上,三人都很沉默,芙蕖更是覺得她和裴灕只見有說不出的尷尬。裴灕雙手握著韁繩,這樣一來就把芙蕖攬住了,兩人湊得很近,芙蕖都可以感覺到裴灕溫熱的氣息自她耳旁拂過。
一直到出了京都城門,芙蕖終于忍不住問道︰「我們這是去哪里?你們知道神農洞在哪里了?」
裴曦搖頭道︰「毫無頭緒,只能到處打听打听。♀」
「那我們現在是去哪里?」
「鄴城,」裴曦道,「我在那里帶兵時曾听說過一個老道士,似乎很不錯,現在先去問問他。」
芙蕖點頭,忽然想起什麼明荒山,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三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芙蕖總覺得今天整個氣氛都很奇怪,原來好像只有她和裴灕之間很怪,但現在芙蕖覺得裴曦也很怪,除了回答她的問題,裴曦就沒有說過其他話了。
大概靜默了一刻鐘,裴灕忽然在芙蕖耳旁輕聲道︰「為什麼?」
芙蕖一驚,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裴灕問的是為什麼要和他共騎一馬,她有一瞬的不知所措,但隨即就想好了措辭,她道︰「誰讓你沒有教會我騎馬的,今後都要你帶我!」
裴灕一驚,半晌後反應過來芙蕖說的今後,目中陰霾漸散,染上笑意,但口中仍道︰「你昨晚還說……」
芙蕖低下頭,輕聲道︰「你笨蛋!連真話和氣話都分不清……」說著說著,自臉頰到耳根都紅了個透。
溫潤的氣息拂過芙蕖耳畔,裴灕仿佛是在輕笑,芙蕖有些惱羞成怒地回頭,正對上裴灕笑意盈盈的目光。
裴灕見芙蕖忽然轉過頭來,唇角一勾,低頭在芙蕖眼角輕輕一點。芙蕖瞬間怔住,片刻後又狠狠瞪了裴灕一眼,回過頭去不再看他。
離他們一丈遠的裴曦雖然沒看見他們的親密動作,但也知道他們二人在調笑,移開目光,看向遠方天際。很熟悉的感覺,就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心空落落的,只是現在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芙蕖忽然覺得一直以來纏擾自己的陰影消失地無影無蹤,醉香樓前的憤怒,離開將軍府的傷感,此刻都已煙消雲散,雖然偶爾也覺得這樣就原諒裴灕似乎太容易了一點,但她還是止不住高興。
忽然想起昨晚的事,芙蕖問道︰「為什麼你昨天會在半夜三更站在我門前啊?」
裴灕一驚,眼神有些飄移,他悶聲道︰「我可沒那麼無聊,半夜三更來你這里,我只是……散步路過。」
芙蕖回頭,笑看著他,「半夜三更在散步?」
「當然不是,」裴灕道,但似乎有些局促,「我很早就開始散步了,只是忘了時間,一直散到子夜而已。」
「你這理由很爛,」芙蕖笑道,「我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而且你都沒看著我答。」
裴灕覺得自己也算是在花叢中如魚得水的人,如果連面對這個小丫頭都局促,那就真的沒臉混了。這麼一想,他便邪邪笑起。
芙蕖一見裴灕這般笑,就知道他肯定要反擊了,連忙欲回過頭去,但還是晚了一步,裴灕已低頭攫住了她的芳唇。
芙蕖毫無經驗,裴灕便循循善誘,廝磨、吮吸、挑逗,片刻後,芙蕖便全身酥麻地倚在裴灕懷里,雙手緊緊攥住裴灕衣襟,慢慢回應起他來。
芙蕖覺得,總是裴灕在自己口中攪得天翻地覆很不公平,所以她也努力地想把他抵回去,然後也在他口中攪一攪,但是很可惜,每次她的這種意圖還沒完全施行就已經被扼殺在了搖籃中,因為芙蕖完全沒有主動權,她的芳唇在裴灕的索取中全然沒有招架能力,只有更多地被索取。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灕才緩緩松開她,但芙蕖的朱唇已變得紅腫了。
裴灕戲謔地看著她,笑道︰「不錯,孺子可教也。」
芙蕖羞得將頭往裴灕懷里一埋,說不上話來。
好在四周都沒有什麼行人,裴曦亦早已側著頭看向天際,不知在想些什麼,他二人的行徑沒有被人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