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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悲情人生 誰是禍首

進入秋冬交替的時節,北平的天氣已經很冷了,街上的行人都已經穿上了厚厚的冬衣,以抵御秋風帶來的寒意。柳靜芳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大牢里待了多少日子,身處在昏暗的環境里,每天只有頭頂上的小窗能告訴她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寒冷的秋末,別人都穿上了厚衣衫,她卻依舊是那身進來時穿的單薄衣衫。無數在夜里被凍醒,她只把自己團在一起,縮在牆根處,以此來度過一個又一個漫漫寒夜。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要是換成從前的她早就一頭撞死了,可是現在一想到月復中的孩子她就萬般的不舍,孩子是無辜的,這是皓翔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她天天都央求老天可以讓這個孩子平安活下來。

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不用看她都知道這是誰來了,其實也不難猜,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能有誰會來看她。果不其然,幾秒種之後,江皓晨就面無表情地站了她的面前。

「來送我上路嗎?」柳靜芳冷冷地問道,她心里清楚他的出現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江皓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當初那個傲慢的女人,如今竟成了眼前這一副落魄樣,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他勾嘴一笑,說道︰「送你上路不難,但是我想做的事還沒做完,所以你還不能死。」

「江皓晨,你到底還想怎麼折磨我,能不能來個痛快的!」柳靜芳生氣的大叫著,既然老天不讓她的孩子出世,那還不如給他們母子一個痛快。

江皓晨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十分不屑地說道︰「柳靜芳,我也想給你個痛快的,要不是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我早就一槍崩了你了。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你那個有錢有權的老爹。♀現在也跟你一樣,自身難保了。也許不久的將來你們就能在陰曹地府團圓了。開心嗎?」

「我爹怎麼了?你對他做了什麼?」柳靜芳沖上去拽住他的衣服喊道。

江皓晨猛地把她推開,理了理衣服說道︰「我不會告訴你過程,我只要你知道結果,當初就是因為你爹拿你的婚事跟江家做交易,才會害的菀秋和我二哥有情人難成眷屬。我只不過是想讓他知道什麼叫一報還一報!」

「你到底對我爹做了什麼?你到底想怎麼樣!?」柳靜芳癱倒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江皓晨似乎還不打算就這麼放過這個女人,盯著她繼續說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帶你去見一個人,有什麼懺悔的話你當著他的面再說吧。」說完他拍了拍手,門口的士兵立刻走進來,拿出一塊黑布蒙上柳靜芳的眼楮。然後把她架出了牢房。

身處黑暗之中的她,一直被深深的恐懼感包圍著,她不知道接下來這一刻將要發生什麼,將會發生什麼。眼前一片黑暗,她只能憑感覺去猜想。她只知道自己被人推上車,又被人拉下車,緊接著一陣推推搡搡中她仿佛被帶進了一個房間,然後就是關門聲。

耳邊的一切變得無比的寂靜,柳靜芳可以肯定她是在屋里。那層擋住視線的黑布被人緩緩揭下。刺眼的光線晃了一下她的眼楮,朦朧中她看到面前的輪椅上坐著一個人,雖然那人背著她,可是熟悉的感覺一下子涌上心頭。

江皓晨走上前,將輪椅慢慢的推轉過來,眼前的這張臉徹底證實了柳靜芳心中的猜想。皓羽!是江皓羽!他竟然沒有死,他沒有死!可是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看著她半天都不說話。♀

「皓羽!?我是靜芳啊!你不認識我嗎?」這個讓她痛苦了一生的男人,讓她等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此刻面對著她卻是一言不發。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他走過去。

「你別過來!」江皓晨大聲喝斥起來,指著她的腳說道︰「你給我站在那里!你這個骯髒的女人,還有什麼資格踫我二哥!」

骯髒的女人!?是的,她做了這樣對不起皓羽的事,還有什麼臉來面對他。她終于明白江皓晨為何要帶她來見他了,他不過是想折磨的她痛不欲生,讓她無地自容。

「二哥,我把這個女人帶來了。」江皓晨走到柳靜芳身後,一腳把她踢跪在地上,接著說道︰「這就是你當初不顧一切娶回來的好妻子,為了他你連最愛的女人都傷害了,可是她呢,怎麼回報你的?跟自己的大伯通奸,害死了自己公公,害死了二娘,害死了采依。二哥,你說你能原諒他嗎?」

柳靜芳不得不承認江皓晨說的這一切全都是事實,全部都是她做的。想到過往種種,她忍不住再一次落下心酸的淚水。

「皓羽,對不起!我不想這樣做的!從跟你成親的那天起,我的悲劇就注定了,你一走這麼多年,我卻在江家受盡了白眼,他們都說是我克夫,可事實呢!?」她突然抬起頭冷冷地注視著江皓晨,恨恨地說道︰「事實是你的三弟,把你傷成這樣,害你有家回不了。如果不是他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是救世主,怎麼可能會有後面那麼多的事!」

「婬婦!」江皓晨掄起一掌甩在柳靜芳的臉上,怒氣沖沖地說道︰「偷人還有理了!?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柳靜芳的嘴角泛起淡淡血絲,她抬手輕輕的擦了一下,冷笑道︰「五十步笑百步,你拆散人家庭,害得董家如此慘狀,你又有多高尚!?我至少敢做敢當,是我做的我承認,但是你呢!?我知道我早晚都難逃一死,不過能在死之前再見到皓羽一面,我心願已了,你要送我上路,就請便吧!」

「帶她回牢房!!」他朝著門外的人大聲吼完,又地她說道︰「你想死,我還不讓你死了,我要留著你,慢慢的陪你玩!」

「江皓晨,王八蛋!你真以為你是上帝嗎!?我呸!!你不過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凶手!凶手!」柳靜芳人已經被拖出了房間,聲音卻還有屋里回蕩!

啊!!!啊!!!氣的發瘋的江皓晨一反把掀翻了江皓羽的輪椅。沒有知覺的皓羽整個人跌出了輪椅,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都怪你!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為什麼要娶這個女人,為什麼不要菀秋,你害苦了她,害苦了我,所以你才是凶手!你才該死!該死!」失去理智的江皓晨一邊罵,一邊用腳不停地踢著地上的江皓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踢累了的他終于停下了腳,地上的江皓羽依舊是同一個表情,同樣的一動不動。「廢物!你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呢!」他吃力把地上的他扶起來,一步步地拖到床邊,重重地扔在床上。

「你就躺著吧,能這樣無憂無慮的躺著也是你的福氣。」他幫江皓羽蓋上被子,自言自語地說道。

「報告參謀長!陳副官來了!」門外的士兵喊道。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回道︰「讓他進來吧。」

話音剛落,陳覺便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歪到地上輪椅,他就明白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日子以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發生過多次,每次參謀長心情不好,總要這樣發泄一番,可憐這個輪椅上的男人,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找我有事?」江皓晨看著陳覺,有些奇怪的問道。

陳覺扶起地上的輪椅,這才說道︰「城門口的士兵看到你出城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來這里了。」

江皓晨心里咯 一下,陳覺這是怎麼了?以前的他從來不會用這樣的口吻跟自己說話,今天還第一次听到他這樣跟自己說話。「你今天的語氣不對啊?」他疑惑地問道。

陳覺笑了笑,輕松地說道︰「以前是上下級的關系,今天我來找你,就完全是以兄弟朋友的身份,所以語氣自然不一樣。」

「以前!?那以後呢?」江皓晨追問道。

陳覺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江皓晨說道︰「這是我的辭呈,請參謀長批準我離開軍隊!」

江皓晨接過他手中的信,難以置信地說道︰「你這是要走嗎?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爭取我的幸福,有些人你不想珍惜的,可我卻想今生擁有,你懂我的意思?話就說到這里,我要走了,多保重!」陳覺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從今天起他要告別過去,迎接新生。

江皓晨手握著陳覺的辭呈,那薄薄一張紙此刻卻猶如千斤般沉重。他當然知道他說的意思是什麼,他也早就清楚他對心妍有那份心思。這樣也好,如果心妍真的能放下自己和陳覺在一起,對她來說也算是件幸事,這樣也能讓他愧疚的心稍稍能有一絲安慰。他輕輕地嘆了嘆氣,把手中的信封裝進口袋里回頭看了床上的江皓羽一眼,這才開門離去。

床上的江皓羽眼珠突然動了一下,事實上他早就不再是一無所知,自從上次見了菀秋後,他的大腦就開始對外界的事物才生反應,雖然仍不能說話,但他已經可以感知到一些事情了,他在江皓晨面繼續偽裝自己,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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