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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青哦哦了兩聲,拔腿就跑,見任務已經完成,那兩個壯漢又把我給押了回去。我一路上對他們嘻嘻呵呵的,不過他們的表情就跟石化了的恐龍一樣,理都不理我。

我回到小廟的時候,劉章正在很好的完成我交代給他的任務。他開始和匈奴人嘮起了「家常」,只不過他的演技實在是有待提高。

「我可以給你們一筆錢,你們也能討個安生,總好過跟朝廷對著干。」

「少說廢話,你們這些個漢人對我們一直欺壓,我們死了多少人,都要算在你們頭上!」

「我們漢人兵強馬壯,你們匈奴縱然驍勇善戰,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不要再做愚蠢的事情了。」

劉章以為費些口舌就能‘超度’了他們嗎?匈奴人後期發展可是很威猛的,哪能是他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利害關系。

我重新跑到劉章的身邊,使了個眼色,叫他別廢話了。

「芙蕖,怎麼樣,搞定了嗎?」

「我這邊倒是沒問題,就怕蒲青那個榆木腦袋會錯意。」

我躲到了劉章的背後,悄悄拿出手機,繼續給蕭決撥打著電話,可是還是沒有人接听。我憤怒的按下紅色的掛斷鍵。

「喂!那個丫頭手里拿著什麼東西!」

我一驚,立刻把手機收在身後,面部表情僵硬︰「呵呵呵,沒什麼啊。」

匈奴三哥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新奇︰「明明是個會發光的東西,快交出來!」

嫦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盯著我,我心下一想,不如來個順水推舟。我點開手機,放起了一首強勁的搖滾樂曲,如此有喜感動感的音樂在小廟周圍響了起來。

我把手機丟在草叢中間︰「這個可是個寶貝,西域的聖曲,連皇帝都沒有呢!」

周圍一下子圍上來了很多人,他們都對著這個我口中所說的曠世珍寶而感到特別的好奇。

不過這期間,也不缺有頭腦的人,那個匈奴人中間的軍事一直詭異的打量著我的表情和行為,他趕緊在那些人耳邊嘀咕了幾句,不過沒有人听他的。

沒有智商的人通常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他們認定會發光會放音樂的的手機是個寶貝,搞不好還會圍著篝火感謝神明。

我隱隱看見小廟的後方有幾顆火種的亮光,我立刻戳了戳劉章︰「快動手,蒲青帶人來了!」

劉章轉動了一下手里的長劍,一臉的殺氣,那個匈奴的軍師自然也不是什麼傻子,他見我們這邊的情況不對勁,對著匈奴三哥說道︰「三哥,他們有詐!」

這樣一說,那個三哥也總算提了點神,叫著一排人都拔出了刀劍對著我們揮舞著。

突然一支火箭咻的一下從匈奴人的頭頂上飛過,然後掉在了離嫦熹身邊的不遠處,瞬間點燃了周圍的草。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個蒲青的腦子都不知道是怎麼長的,人質都還在這兒,他竟然敢叫人放火箭,要是傷了嫦熹的臉我一定把蒲青連皮帶骨頭的給吞了!

「三哥!後面有他們的人!」

我拔出匕首,對著劉章吼道︰「還愣著?快動手啊!」

就在話音剛落的時候,我和劉章就沖進了那一片混亂的匈奴人窩里,我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手機撿了回來,一路奔馳過去,用我的少林羅漢腿橫掃好幾個一身肥膘肉的男人。

劉章則是揮舞著長劍在人群中左劈右砍著沖了進去,我們此刻的狀態就像開了掛的游戲玩家,其余的都是渣渣。

那個軍事一看事情不妙,大喊道︰「快,把人質抓住!人質……呃!」

在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劉章已經沖到他的面前,一劍封喉,血彪了幾米開外。擒賊先擒王,雖然他算不上王,但是也是主力核心。

果然,其他人就開始亂了陣腳,連嫦熹這個人質都顧不得了。

我撿到手機後就去找劉章,他已經順利的救下了嫦熹,不過這個丫頭已經暈了,劉章大手一翻把她扛在肩膀上。

但是匈奴人的數量很多,他們就像打不完的僵尸一樣又向我們涌來。

不過我們有援兵,從後方射來的火箭越來越多,整個小廟已經開始起火了。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劉章拔腿就跑,他就只顧著扛著嫦熹,竟然留下我這個姑娘善後,我剛剛就應該先拽著嫦熹逃走,然後留下他做碳烤豬。

我連著幾個回旋踢撂倒了一排人,正得意洋洋,一個火箭就擦過我的裙子,我一邊跺著腳滅火,一邊狠狠的鄙視著蒲青。

我和劉章逃離小廟的時候,再回頭看向後方,已經開始出現了廝殺的聲音,而且火勢燒的也越來越旺,照亮了頭頂的天空。

我們一起回到侯府的時候,已經是三更時分,但是呂楚一直不放心所以侯在大堂,看見劉章抱著昏迷的時候嚇了一跳。

「找大夫,快找大夫!」

除了常住侯府的王官醫,還請來了幾個跟劉章關系較好的民間大夫。

其實嫦熹也沒什麼毛病,她就是幾天沒吃飯,加上情緒激動會有點低血糖的癥狀,我讓錦瑟煮了一碗給她喝了點,起色稍稍有點好轉。

不過大夫們還說,嫦熹這幾天應該也是被澆了不少冷水,有重度傷風的癥狀。

劉章一直握著嫦熹滾湯的手心兒,放在嘴邊,眼楮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我推開劉章︰「侯爺侯爺,你先出去吧,小姐有我照顧,蒲青應該也回來了,他肯定有關于匈奴人的事情要告訴你,你一直在這兒也無濟于事對不對?走啦走啦,我看著小姐,還要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別的傷了。」

在我的再三勸阻之下,劉章終于移開了深情款款的眼神,他擔心的揪著眉毛,叮囑著我如果嫦熹醒來一定要告訴他。

我認真的點點頭之後,他才出了房間。

我拉起房門,對著剛剛一直站在外面的呂楚說道︰「勞煩夫人也會房間吧,天色不早了,我想熹姑娘肯定不想醒來之後第一眼看見的是你吧,哦不過當然,你應該也是不樂意看見她的。」

我啪的關上了房門,听見她和小翠漸遠的腳步聲才放了心。然後我又讓錦瑟和其他的丫鬟去廚房弄點吃的端過來,把一屋子的人都打發走了之後,我才站在床榻邊。

我叉著腰,嚴肅而冷艷的盯著像個僵尸一樣筆直的躺在床榻上面的嫦熹。

「好了,別裝了,周圍的人都走了。」

嫦熹睫毛抖動一下,試探性的緩緩睜開,瞅了瞅周圍,見房間的確是只剩我兩之後,她才精神抖擻的坐了起來。

嫦熹模了模後脖頸,一臉被我戳穿真相的心虛︰「你怎麼知道我是醒著的?」

「好歹我也是修過五十年心理學的專門,做過弗洛伊德二十年的大弟子,就你這點小心思我會不知道?你是不是又怕不好面對劉章所以才故意裝暈了,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方法也太蠢了,低頭不見抬頭見,他是你的夫君,你不能因為他對你好了點就做賊心虛了吧?」

嫦熹被我掃射出去的話打中心口,她輕輕嘆口氣,這些天她的黑眼圈也加重,看起來很是疲倦。

「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拿兵符還我的性命,我當真沒有自信到那個地步,我覺得劉章對我的感情還不至于到那個地步。但他現在太讓我不安了,該怎麼辦呢……」

所以說女人就是作賤,永遠不知道她們到底要把事情怎樣才能符合她們的心意。

「對了,那些賊人沒有把你怎麼樣吧?雖說他們是基佬,但是不代表不踫女人啊?」

嫦熹對我眨巴了兩下眼楮︰「沒有啊,因為蕭公子來幫我的,你不知道嗎?」

「蕭決?」我瞪圓了眼楮︰「我不知道啊,這幾天我一直沒有聯絡上他,他怎麼會跑到你那里?」

「他一開始好像是說要找你來著,順便就幫我解決了幾個匈奴人,他們就以為我是妖女,還會法術,就沒有對我怎麼樣了。」

「這個蕭決……」

我拿出手機,不過已經沒電了,我已經十幾天沒看見他了,一通電話也不打過來,竟然還跑到嫦熹那邊去,他不會在研究什麼時空爆炸的事情吧?

等過了一個時辰,我才去找劉章告訴他嫦熹醒來的事情。

劉章正和蒲青在討論關于這次匈奴人的事兒,我過去的時候他正在寫奏折,應該是要上表給太後,畢竟上次的時候也並沒有得到解決。

劉章擬好了奏折交給蒲青捆了起來,他便朝著嫦熹的院子走過去。

我瞧了一眼放置的奏折,問道蒲青︰「你家少主都寫了什麼?」

「就是把今天熹姑娘的事情如實的交代了一遍。」蒲青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神移開了,小聲嘟囔著︰「女孩子家的,問這些做什麼?」

我聳聳肩,大步跨向門外︰「沒什麼。」也不知道這次嫦熹是因禍得福呢,還是福禍相交呢,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這份奏折,如果有心人想要調查的話,嫦熹的身份可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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