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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如此“善良”

「爹爹…」火凌容白女敕女敕的小臉上布滿了淚痕,一臉無助的回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火岩。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起來!」語氣雖然無力,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在這兩個兒子里,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凌容。

凌容年紀小,性子單純,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很容易吃虧的。

所以每次管教凌容,他都盡可能的嚴厲。

只是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火凌軒听罷,隨即也開口道︰「凌容,你先起來吧,你這樣會讓靈兒很為難的,她只是一個小孩子。」

此刻火凌軒心里的著急一點兒不比他這個弟弟少,可是也不想這般為難別人。

雖然靈兒心思聰慧,能常人所不能,可是畢竟還是個孩子。

就在眾人近乎絕望之際,一個空靈的聲音響了起來。

「凌容鍋鍋,乃起來,銀家沒說不幫忙呀。」

靈兒一張櫻桃小口上下翻動,眼楮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兒,露出了兩顆潔白小虎牙,樣子呆萌,可是吐出來的話卻那般讓人驚訝。

沒說不幫你?

反言之,就是會幫你。

也就是說,她知道解毒的方法!

一瞬間,整個屋子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整個世界似乎在一瞬間被按下了靜音鍵,火家父子三人皆面露詫異之色,腦子里一片空白,久久的回蕩著靈兒的那句話。

「靈兒,你是說…你是說…」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愣是半天都沒有說完。

許是太過于震驚,亦許是太過于喜悅。

不管是哪一種情緒,總之都是正面的。

靈兒甜甜一笑,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然後很慎重的,點了點頭。

「沒錯,銀家知道怎麼解毒。所以凌容鍋鍋不用太擔心了。」

說罷,還抽出腰間的手帕,擦了擦火凌容哭花的臉。

艾瑪,銀家心軟啊,最見不得別人哭了。

尤其是像凌容這樣的小正太,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受不鳥啊!

某靈在心里吐槽著,臉上卻還是一副天真單純滴樣子。

「靈兒,你真的知道如何解毒嗎?」

在听到這個消息之後,縱使穩重如火凌軒,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如果靈兒真的能治好爹爹,她就是他們火家的再生父母,他會感激她一輩子的。

火凌軒強壓著內心的激動,故作淡定的問道。只是緊緊握著的雙手,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素滴,凌軒鍋鍋,銀家真滴知道,銀家從來不騙銀滴。」某靈一字一句的說著,儼然一個乖寶寶的模樣。

「凌容鍋鍋,乃要素再不起來,銀家就生氣了。銀家生氣滴話,記性就會變滴不好,說不定就會把怎麼解毒給忘鳥…」靈兒一雙墨眸閃著無比天真的光,一眨一眨的望著火凌容說道。

靈兒話音還沒落,原本跪在地上的火凌容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

不過估計跪的太久,腿有些發麻了。在起來的瞬間,身子一歪,差點兒摔倒。

還好火凌軒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才穩住身形。

「謝謝哥哥。」火凌容一臉無辜的撇撇嘴說道。

「恩,你自己當心點兒。」

隨後靈兒轉身,走到了火凌軒身邊。

「凌軒鍋鍋,乃知不知道一種叫赤練草的植物?」火岩中的毒屬性為陰性,只要用陽性的赤練毒與其相互消融,寒風散的毒性就會不攻自破。

「赤練草?」火凌軒語速極緩的重復著這三個字,剛毅的眉心中央凸起了些許的褶皺。

看樣子,很為難。

靈兒善于察言觀色,一見火凌軒這般模樣,立刻開口追問,「凌軒鍋鍋,有神馬問題嗎?」

要是在現代,別說一點兒赤練草,就是一車她都能拿出來。

可是現在,她全身上下,除了指甲蓋兒里的十種劇毒之外,什麼藥材都沒有。

一想起這個,她就相當的肉疼。

看來她應該抽時間去采些草藥備用,不然真是太不方便了。

火凌軒點點頭,還沒來得急開口,火岩就說話了。

「靈兒,你並非雲海城中的人,所以有所不知。在雲海城,每一個家族都有各自的鎮族之寶,比如我們火狼一族,守護的是極地火焰。

而你適才所說的赤練草,正是蛇族的至寶。想要取得只有兩種途徑。一,和蛇族有深厚的交情;二,就是求王上賞賜。

因為每個家族的至寶,都會定期的進貢給王上,存入國庫。可是這兩種方法,都難如登天啊。」

火岩說罷,略帶無力的搖了搖頭,「其實老夫都一大把年紀了,倒是不怕死。凌軒,凌容,你們就不用為爹爹的病情擔憂了,順其自然吧。」

「不,爹爹,凌容一定要治好您。」火凌容潔白的齒貝咬著下嘴唇,一張女圭女圭臉上寫滿了堅定。

「是啊爹爹,您別說喪氣話,總會有辦法的。」

火凌軒上前兩步,輕輕拍了拍火岩的胸口,示意他放心。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這件事情確實不容易。

王上賞賜?

除非是有功之臣。如今他們自身都難保,何以建立功勛。

去求蛇族?

呵,更加沒有希望。

蛇族的大小姐花千嬌,一直對凌容有意。若是這個時候去求花家,就等于是送羊入虎口。

所以爹爹說的沒錯,無論哪一個方法,都難如登天。

「乃們都不認識蛇族滴銀嗎?」靈兒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既然他們都生活在雲海城,應該相互認識吧。

好吧,她是這樣想的。

「靈兒,其實蛇族的人,你也見過,就是今天被你殺掉的那個女人,她就是蛇族大小姐花千嬌。」

蝦米?

那個妖女是蛇族的!

我去,怪不得身子軟的,就跟沒有骨頭似的,原來是條美女蛇。

看來這火家和花家,還真是孽緣不淺。

不過,這樣說起來,去求蛇族是完全沒戲滴。

說不定,到最後還得把自個兒搭進去。

嚶嚶嚶,不劃算,此路不通。

看來只能打那個王上的注意了…

某靈伸手,不停的撫模著光滑的下巴,做思考狀。

在听完火凌容的話之後,火凌軒立下大驚。

「凌容,你剛才說什麼?什麼殺掉的那個女人!」

如果他剛才木有听錯的話,他們說把花千嬌殺了!

這?

這要是讓花家的人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哥哥,今天的事兒都怪我,靈兒為了救我才殺了那個女人的。」火凌容擔心哥哥怪罪靈兒,立刻張開雙臂,以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架勢,擋在了靈兒身前。

「這…哎!」

火凌軒伸手,指著火凌容的鼻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嘆了一口氣,將手垂下了。

其實他知道,這事兒不能怪他們,都是花千嬌那個女人不知羞恥。

只是,他們如今的境況本來就不好。若是再招惹上花家,恐怕他們以後的日子,會更加不好過。

「好了凌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和花家,遲早都會翻臉的。」

就算沒有靈兒殺死花千嬌的事兒,花家也不會放過他們,誰讓花千嬌看上他們家凌容了呢…

「凌軒鍋鍋,那有木有神馬辦法,能讓王上獎勵呢?」靈兒清脆的音調,適時響起。

對于殺死花千嬌的事兒,她到是不怎麼擔心。

反正做都做了,擔心也沒有用。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世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兒。

目前最重要的,是得到赤練草。

因為她突然想到,帝弒天體內的毒,也是陰性的。

所以,要幫他解毒,赤練草也是其中一味藥材。

「有是有,不過很困難。」

「乃說說。」

見靈兒這般執著,火凌軒遂點點頭。

「在雲海城的王宮里,有一座七巧玲瓏塔,那是王上用來選拔人才的地方。

每年三月底,都會由各族家主推薦人才,進入塔中闖關。七巧玲瓏塔共有七層,每闖過一層,都有相對應的獎品和爵位。

如果有人能順利闖過七層,就可以面見王上,並且提出一個要求。不管是什麼,王上都會答應的。

如果我們能闖過七層,就可以跟王上索要赤練草。

可是,七巧玲瓏塔已經屹立在王宮數百年,始終沒有出現過一個通關者。

所以想要從王上手里拿到赤練草,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根本不切實際啊…」

三月底?

那不就快到了嗎。

靈兒听罷,算了算時間,就是三天之後。

雖然那個什麼七巧玲瓏塔,听起來挺恐怖的。

不過為了她家天天,一咬牙,一跺腳,拼了!

她還就不信了,這世界上還有她夏靈兒闖不過的難題。

一雙靈動如狐的眸子提溜一轉,在抬起來的瞬間,已經換上了那無比純真的眼神兒。

一點一點挪動著小小的身子,來到火岩身旁。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之後,用一種軟綿綿,幾乎撒嬌的語氣說道︰「火叔叔,銀家想去闖那個七上八下塔,乃幫幫銀家好不好嗎?」

作為一個小孩子來說,撒嬌是最方便快捷的取勝手段。

不過,前提是要對愛你的人。

這是某靈在來到這個異世以後,總結出來的第一個生存法則。

關鍵時刻,撒嬌賣萌總沒錯。

不過,問題是——

你用得著故意說錯稱謂嗎?

還七上八下塔,我去。你怎麼不說是竹籃打水塔…

好吧,在此,再次膜拜某靈那不敢恭維的機智。

這些稱謂,也得虧她想得出來!

「靈兒,不是叔叔不想讓你去,而是那里太危險了。而且,想要得到進入七巧玲瓏塔的資格,必須先拿到家主的推薦信。如今,叔叔已經不是火家的家主,我二弟他…哎…如果你早來些日子,叔叔就能幫到你了。」

火岩伸手,模了模靈兒的小腦袋,語重心長的說著。

其實,他也蠻想幫助她的。

可是,他無能為力啊。

「原來素這樣啊…」靈兒看似一臉失望的垂下頭說著,然而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魅瞳中閃著狡黠。

家主之位是嗎?

奪回來不就可以了,多簡單。

只要能解除抬頭身上的毒,別說一個家主之位,就是讓她奪了雲海城的王位,她都不會猶豫一下!

某靈做夢也想不到,這個稍縱即逝的想法,在不久的將來,真的成真了。

不過,這還是後話。

「靈兒沒事兒,叔叔這身子骨兒,叔叔心里清楚,一時半會的還死不了,你就別多想了。」

以為靈兒那樣子是傷心了,火岩立刻開口安慰道。

屋子里除了火岩之外,其他人都心思各異,琢磨著如何才能拿到赤練草…

——

夜,無聲的流逝。

雲海城的夜色,似乎比外面更加絢麗。

黑是那般的透徹,如同被上好的墨汁渲染了一般,沒有一絲的瑕疵。每一顆星星,都亮閃閃的,就好像是情人的眼楮。那麼美,美得讓人昏昏欲醉。

這里的夜晚似乎格外的熱鬧,大老遠就能听到街上各種獸獸的嘶吼聲。

許是靈兒本尊也是獸獸的緣故吧,對這里的一切竟然格外的適應。

就連大晚上听到各種嚎叫,都不覺得厭煩。

火家兄弟把他們原先住的那個屋子讓給了她,而他們,則去了院子里打地鋪。

「咯吱」

忽然,一個微不可聞的開門聲響起。

靈兒睡覺一向是淺眠,警惕性很高,聞聲立時睜開了眼楮。

听著那輕微的腳步聲,靈兒宛如櫻桃的嘴角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隨即心下暗道︰看來這找死的人來了。

本來還想著今晚好好休息,讓他們多舒服一晚上。誰曾想人家非要自個兒找上門兒來送死。

像她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好意思不成全他們呢。

听著腳步聲的起伏,判斷著距離。

三米,兩米,一米,好,就是現在。

來人舉刀,剛要準備往下刺。

下一刻,某靈突然「哇」的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大叫聲將來人嚇了一跳,握著刀子的手一抖,只听「拍」的一聲,刀子徑直落了下去。

緊接著,一個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啊,疼死我了!我的娘呦,我的腳!」

屋子里的動靜自然驚動了火家兄弟,火凌軒,火凌容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進來。

「靈兒,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人未到,聲先至,緊接著就露出了火凌容那張寫滿擔憂的女圭女圭臉。

「凌容鍋鍋,銀家木有事兒,就素做了一個噩夢,所以被嚇醒了。」

看著飛奔而來的火凌容,某靈一臉單純,一臉無辜的說著。

話落,低頭,白女敕女敕的指頭指了指地上抱著腳鬼叫的黑衣男子。

「不過,貌似介個大叔有事兒,叫的這麼慘,銀家下去看看他好了。」

隨即,小腿一縮,從床上跳了下來。

而且很「湊巧」的,很「無意」的,剛好踩在了黑衣人那只受傷的腳上。

伴隨而來的,就是一聲非常慘烈的,比殺豬還難听的,可以堪比世界頂級男高音的一聲慘叫。

「啊!」

隨後而來的火凌軒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嘴角隱隱有些抽搐。

適才一听到靈兒的喊叫,他就知道一定是二嬸的人又過來搗亂了。

心下一陣擔憂,害怕他們傷害到靈兒這個可愛的女圭女圭。

不過現在看來,他的擔心貌似是多余的。

她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

「矮油,這位黑叔叔,銀家不素故意滴。」

某靈一只蹄子踩著那個黑衣人,然後一臉無辜的說著。

好吧,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女圭女圭,這個黑衣人哭的心都有了。

泥煤的,這個屋子里住著的不應該是火家兄弟嗎?這個小魔女是誰家的?

能趕緊領回去嗎!

緊接著,就想起了某靈很有誠意的道歉聲。

「黑叔叔,對不起啊,銀家給乃道歉,銀家真滴不素故意滴,真滴...」

一雙大眼楮炯炯有神,一只手抓著黑衣人的胳膊,順著那股拉力,將她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他那只受傷的腳上。

丫的,跟姐斗,你還女敕了點兒。

邊說,還邊扭動著身子,在那只腳上碾了碾。

痛死你!

黑衣人听著她的話,已經淚流滿面。他此刻只想說一句︰我的小祖宗呦,是不是故意的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蹄子從我的腳上拿下來!

「你是誰?」

經過某靈的一番折騰,火家兄弟已經走到了床邊。

看著那名倒在地上,疼的大汗淋灕的黑衣人,頓時心下明了。

自從他們被趕到這個小院子里,經常會有人半夜三更潛進來,這種事兒他們都習慣了。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二嬸派來的人。

「哎呦,大少爺救命啊,奴才是阿福啊。哎呦,疼死我了。」

阿福疼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向火凌軒求救。

「好了靈兒,你快下來吧。」再踩下去,估計不死也得殘了。

火凌軒一臉無奈的開口道,雖然跟靈兒這個小機靈鬼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他對她那不吃虧的性子,模了個透徹。

而且,別看靈兒人小小的,卻月復黑的要命。

想從她身上討便宜,就兩字——做夢。

「好噠,凌軒鍋鍋,人家馬上起來。」

話落,靈兒立刻抬腳,作勢要走。只是突然踉蹌了一下,于是乎再次壓了上去。

這下,阿福直接疼的暈過去了...

靈兒「艱難」的爬起來,然後伸長脖子看看了。最後,嘟著小嘴仰起頭,「凌軒鍋鍋,介個叔叔睡著了耶!」

……(一群烏鴉「哇哇」飛過)

拜托,他分明是被你壓暈了好不!

好吧,他們是大人,不跟小孩子計較,要淡定。

「靈兒,你有沒有受傷,快過來讓我看看!」

火凌容心思單純,他才看不出來靈兒那些「無意」舉動。

見黑衣人暈過去,一把將靈兒拉了起來。然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靈兒的小身板。

看了好一會兒,確定靈兒沒有受到傷害之後,剛才蹦到嗓子眼兒的心,才放了下來。

伸手,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還好還好,靈兒你沒事兒,剛才嚇死我了。」

果然,單純的孩子就是好騙。

就靈兒這貨,能受傷就見鬼了。

「既然沒事兒,那就把阿福先送回去吧。」

其實這種事兒他們早就司空見慣,麻木了。

可是阿福是二嬸身邊的人,他們只能忍著。

想罷。火凌軒蹲子,剛準備要抬阿福,突然身子一僵,不能動彈了。

「凌軒鍋鍋,銀家素好孩子,既然介個黑叔叔素銀家弄暈滴,銀家就會負責到底。」靈兒拍了拍胖嘟嘟的小手,從火凌軒身後走了出來。

雖然說話的語氣,還是很像小孩子。可是原本輕靈單純的眸子上,已經染上了一種成熟的深邃。

忍著?

呵!

那可不是她夏靈兒的作風。

既然他們已經挑起頭兒了,那就玩到底吧。

鳩佔鵲巢這麼久,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靈兒伸手,探了探阿福的氣息。呼吸沉穩,看來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了。

小腦袋微微偏過,掃過火家兄弟。

火凌軒之所以不能動彈,是因為靈兒在他身上做了手腳。

火凌軒這個人,雖然成熟穩重,可是穩重過頭了。

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兒上了,還打算忍著。

「忍」這個字,估計在他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所以暫時還不能放開他。

可是有些事兒,必須依仗男人。

沒辦法,誰讓她的身子縮水了呢。

所以,狡黠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單純的火凌容身上。

「凌軒鍋鍋,幫銀家把這位黑叔叔扶起來好不好?」甜膩膩的聲音,帶著些許悠揚的味道飄到了火凌容的耳朵里,那種感覺,就像是踩在雲朵上一般舒服,喜悅。

火凌容本來就喜歡靈兒,如今再加上這撒嬌的語氣,他能不答應嗎?

答案是否定的。

火凌容咧開小嘴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幫著靈兒將阿福抬到了椅子上。

整個過程干脆利落,連他哥哥呆在那邊兒一動不動這麼大的異樣,他都沒有察覺到。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靈兒那個可愛的小丫頭身上了。

火凌軒在一旁,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就一直保持著那個下蹲的姿勢。

看著自家那個圍著靈兒打轉的小丫頭,心中淚流滿面。

凌容啊,你哥哥我這麼大個活人擺設在這里,你注意一下成不…

可惜,人家還是看不到。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是這樣的。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可是他還活著。

此刻,火凌軒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其實吧,這只能說明咱們靈兒魅力太大了。

于是乎,火凌軒vs夏靈兒?

完敗…

在火凌容的幫助下,某靈很快的就將阿福綁了起來。

搞定這一切以後,笑容滿面的拍了拍小手。

目睹這個過程的火凌容,此刻有些傻眼兒了。

心下詫異︰靈兒這是要干嘛?

心里這樣想著,嘴巴就不自覺的問了出來。

「靈兒,你這是要干嘛?」

「矮油,凌容鍋鍋,介個乃就不知道了吧。銀家這素為了他好,你沒看見他受傷了嗎?」靈兒坐在一旁,頭也不回的用手指了指阿福的腳。

「對啊,他的確受傷了。」不過,這個跟綁住他有什麼關系…

此刻,火凌容仍舊在絞盡腦汁想著這個看上去非常深奧的問題。

最終,還是沒想到…

「笨,受傷了就會很痛啊,所以需要綁住他。不然,他一會兒因為太痛胡亂掙扎,讓傷口惡化了腫麼辦。所以啊,銀家這真滴素為了他好。」某靈一臉真誠的,將為何捆綁阿福解釋了一遍。

其實吧,就是瞎扯了一遍。

有人會相信她就見鬼了。

然,下一刻——

「哦,原來是這樣啊。」火凌容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點了腦袋。

看著自家那個單純到不可思議的弟弟,火凌軒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

那麼沒有邏輯性的胡謅,他都能相信。

此刻火凌軒一點都不懷疑,哪天靈兒一時興起把凌容賣了,估計那丫的還得幫人家數錢。

愛,沒辦法,凌容就是太單純了。

想罷,他心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好在,他沒有夸靈兒聰明,看來還不至于無藥可救。

然,就在火凌軒這個想法剛落下的下一秒,就听見空氣中飄來了一聲。

「靈兒,你真善良!」

轟!

一瞬間,火凌軒感覺他遇上了五雷轟頂,而且好死不死的剛好把他劈中了。

那叫一個外焦里女敕啊!

善良?

這比夸她聰明還恐怖。

長著蘿莉的臉,養著惡魔的心。

打著天真無邪的旗幟,做著坑蒙拐騙的事情。

說真的,他真的沒有見過比那丫頭還要月復黑的人了。

此刻,他多麼想抱著柱子大哭一頓,以此來抒發他心里的悲痛。

他那善良的弟弟呦,他似乎已經預見了他無比黑暗的未來…

阿福已經被綁住,真不知道接下來那丫頭還想干什麼。

如果她只是想打他一頓,出一口氣,倒是也無所謂,只要她做的低調一些就好。

復雜的眼神望向靈兒,臉上寫的意思很明顯,「做的低調一些」。

靈兒示意,乖巧的點了點頭。

只是,下一秒——

「啊!」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嘶吼再次響起。

看著一頭握在某靈手里,另一頭插在阿福腳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小刀。

適才還想著低調的火凌軒,此刻已經完全石化了。

原來,這就是她的低調?

呵!

果然夠低調的…

火凌軒很無力的扯出一個笑容,下一秒,心中咆哮道︰這也叫低調?那誰他媽的能來告訴我,啥叫高調!

「靈兒,你為什麼刺他?」火凌容清脆的聲音再度響起。

「矮油,銀家這也素為了他好。他腳受傷了,如果不把傷口處理一下,很容易化膿滴。」不假思索,月兌口而出。

對于編瞎話兒啥的,某靈最在行了,完全不用打草稿,隨口就來。

火凌容一臉受教的點了點頭,隨即一臉崇拜的說了一句,「靈兒你懂得真多,我好佩服你哦!」

于是乎,某靈就開始淳淳教導一個純良的孩子︰「凌容鍋鍋,知道銀家厲害了吧,所以乃以後一定要好好跟銀家學。而且要時刻謹記著兩條守則,一,靈兒說滴,都素對滴。二,萬一錯了,請遵循第一條。

凌容鍋鍋,這個世界上,像銀家這麼善良滴銀,幾乎已經絕種了,所以乃一定要好好珍惜和銀家在一起滴每一天。」

某靈一臉認真的說著,一字一句,充滿了真誠。

在她那張白女敕女敕的小臉上,完全看不到一點兒心虛的痕跡。

已經被劇烈疼痛刺激醒來的阿福,在听到某靈這一番高談闊論之後,心下一哽,差點兒沒一口氣換不上來再次暈死過去!

看著那個小女圭女圭揮舞著小刀,在他腳上劃來劃去那般淡定自若的模樣。

善良?

善良認識她嗎…

火凌容在听了靈兒的一番話之後,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沒錯,靈兒的確是個善良的人,而且還救了他那麼多次,況且靈兒懂得那麼多,所以听她的話絕對是沒有錯的。

萬一有錯了,那錯的一定是別人…

不知不覺中,又一個無知少年被靈兒拐上了道兒。

看著對她深信不疑的火凌容,某靈瑟的笑。

看著眼前這兩人的互動,阿福在忍受著劇烈疼痛的同時,嘴巴都快抽搐的痙攣了。

上帝啊,他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缺德事兒,竟然遇上這麼兩個極品。

「啊!」

許是靈兒注意到了阿福的表情,狠狠的在他傷口上刺了一下。

「哎呦,我的小姑女乃女乃…啊…痛痛痛…您行行好,您就放了我吧…啊…我…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來…啊…再也不會來這里做壞事兒了…啊!疼死我了,我的娘呦…」

阿福是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只能不停求饒。

要是早知道會是這種局面,就算夫人打死他,他都不能來啊。

比起這會兒的處境來,他頓時感覺被夫人打死真是幸福太多了。

然,靈兒卻完全不搭理他,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就連一旁自認為考慮事情很全面的火凌容都迷惑了,這丫頭究竟想干嘛?

至于火凌容,一直乖乖的站在靈兒身後,等待著她的命令。

此刻,在他的心里,就只記得一件事兒。

靈兒的話,都是對的。

……

可見這孩子,中毒不輕!

忽然,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傳來,靈兒看似沒有任何變化,實則那雙眸子已經眯了起來。

終于來了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就連一直處于靜止狀態的火凌軒都察覺到了。

頓時心下暗道︰這下糟了。

听這腳步聲,一定是二嬸听到了他們院子里的動靜。所以帶著人過來了。

而且,听這腳步聲,想必來的人不少。

眼皮微抬,掃過他這淒涼的院子。

一老倆小,加上一個不能行動的他!

雞蛋踫石頭的結果,不言而喻。

看來,他們今天是難逃一劫了。

只是,連累了那個小丫頭,讓他心里很不安。

好吧,好人的想法,永遠都是先考慮別人。

這會兒,他完全不會想,這禍端是靈兒招來的。

相反的,還在替她擔憂,愧疚。

靈兒正是看出了他們都是可交之人,才會這般不遺余力。

「好啊,原來這還有一個小蹄子!」

鳳姐還沒進門,遠遠的看見了站在地上的靈兒。

單手叉腰,指著院內就鬼吼道。

墨色的眸子一眯,櫻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佞的弧度,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握著刀子,狠狠的戳了一下。

「啊…疼死我了…哎呦…夫人救命啊…快救救小人…」

阿福一听見自家夫人來了,心下一喜,連忙呼救。

只要夫人來了,收拾這些廢物,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鳳姐听罷,立刻帶領著一眾家丁,大步跨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見了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阿福。

面色猙獰,目赤欲裂,「好啊,火凌軒,火凌容。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長本事了,連二嬸的人都敢動。」

隨即大手揚起,對著身後的家丁一聲令下,「把這些吃里扒外的東西,都給本夫人抓起來!」

「是,夫人!」

眾家丁聞言,立刻一擁而上。

只是還沒走兩步,就紛紛倒在了地上。

鳳姐見狀,瞳孔驟然伸縮,看著倒在她周圍的家丁,心里突然產生了一絲害怕。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在這是,忽然感覺小腿一疼,下一秒,徑直跪在了地上。

就在它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脖子上一涼,一把明晃晃的刀,已然而至。

入目,是一張笑顏如花的小臉,面如滿月,目若青蓮,星眸皓齒,杏臉鶯舍,一個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童女。

然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手里,那把閃著寒光的刀子。

「你…你你你…你要…」一般貪戀權勢的人,都比較怕死。

這會兒,一看見刀架在脖子上,鳳姐害怕的舌頭和牙齒直打架,完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靈兒細長的眉毛一揚,扯出一個甜婉可人的笑,「哦?銀家腫麼了?」

如黑水晶般閃亮的眸中寫滿了清澈,儼然一個不諳世事的嬰兒,就那樣很呆萌的,望著她。

看著此刻的靈兒,會讓人產生一種,其實這只是在開玩笑的錯覺。

很明顯的,鳳姐也被她騙了。

「小妹妹,你手里拿著的東西很危險,你還是把它放下吧。」看著這個可愛的孩子,鳳姐相當有耐心的循循善誘,「只要你肯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姐姐就給你買好吃的。」

姐姐?

听了鳳姐這個自稱,某靈心下一陣惡寒。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想做她姐姐。

擺明了老黃瓜刷綠漆——裝女敕!

真不要臉!

「可素,銀家肚肚不餓耶!」小嘴一嘟,用指頭戳了戳她圓鼓鼓的肚子,繼續賣萌中。

「那…那姐姐可以給你別的東西,比如…比如銀子。」

世上的人,就沒有不喜歡銀子的。她相信,就算小女圭女圭也不例外。

「銀子?」一听到銀子,某靈就兩眼放光。本來只想拿回家主之位,沒想到還能撈到銀子。

哦呵呵,爽歪歪。

「對啊,只要你放下手里的東西,姐姐就給你銀子,好多的銀子,怎麼樣?」

一提到銀子,這小鬼就雙眼放光,看來很有戲。于是鳳姐再接再厲,繼續誘哄著。

只有這小鬼能放下手里的刀子,一切不還都是她說了算。

看她一會兒怎麼收拾這些兔崽子,該死的。

某靈伸手,模了模下巴,做思考狀,片刻之後,再次言道︰「不行,萬一銀家放下手里的東東,乃卻不給銀家銀子腫麼辦,那銀家不就人財兩空了嗎,多可憐…」

「……」

鳳姐一陣無語,感情這小鬼懂得還挺多。

才屁點兒大,就知道「人財兩空」了!

「那要怎麼樣,你才能放下手里的東西?」

「乃給銀家寫一個字據,銀家就相信乃。等銀家相信乃了,就會放下手里的東東。」

鳳姐一咬牙,一閉氣,佯裝著笑臉說了一聲。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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