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棣繡兒的話,琉珂微微訝異,她沒想到棣繡兒見到她竟然還會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但是她說在炎冀國的幾日事情想不起來了是什麼意思?琉珂蹙眉,想了想,卻還是決定不要和這個女人多話,就算是她能說出什麼天大的秘密,那也絕對是添油加醋之後的秘密,老娘才不會上你的當!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不打架老娘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懶得再理棣繡兒,卻在轉頭之時,邊听身後棣繡兒又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何軒轅胤寒前些日子會在你面前用炎軒的身份,而掩飾自己本來的身份?」
聞言,琉珂停住腳步,卻也只是停了片刻,咬咬牙又繼續超前走去。
棣繡兒眼眸深了深,嘴角勾勒出的笑容更加邪肆,「你難道不想知道扶猷國真正的漫離公主是誰嗎?」
話音剛落,琉珂猛的轉過頭來,急切的問道︰「你什麼意思?你不是漫離公主?世間所傳的關于漫離公主所創造出來的那些東西是真正的漫離公主所為?她現在在哪里!」
看著琉珂急切的樣子,棣繡兒露出得逞的笑容,淡淡看著她,靜默不語。
就在琉珂即將要失去耐心時,她才輕嗤道︰「本宮還以為你忘記了在炎冀國的所有,卻沒想到只是忘記了些許而已,看來軒轅胤寒使用拭憶符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啊!」
「喂!你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再廢話,我……」琉珂厲聲呵斥,對于棣繡兒抓=住自己把柄的瑟樣子十分不爽,不過好像剛剛听到了什麼,她轉念一想,面色微變,道︰「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軒轅胤寒用的拭憶符?」
「呵呵,那本宮就先跟你說說這些。」棣繡兒輕笑,緩緩邁了兩步,道︰「在炎冀國皇宮大戰那段時間,你腦中應該是一片空白吧,呵呵,那是因為軒轅胤寒為了掩蓋一些事實,才在你腦中種了拭憶符,故意讓你忘記,而你竟然一直都沒發現,真是叫本宮佩服你的愚蠢。」
對于棣繡兒的冷嗤,琉珂沒有過激的反應,只是用心稍稍回憶,想起來好像蒼雪是跟她提過,因為她身中劇毒,所以暫且用拭憶符幫助鎖住了她體內的毒,而此時被棣繡兒拿出來說事,她到底想干什麼?琉珂心生警惕,雖然還有些好奇棣繡兒即將揭開的真=相,卻在短暫的思想掙扎之後,毅然開口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蒼雪都告訴過我了,哼,拭憶符對于我來說是保命的東西,你現在提出來無非是想讓我送命而已,所以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
「拭憶符確實能夠幫到你,但這絕不能解你身上的毒,不要忘記了,你的毒還是本宮下的,所以你的命都被本宮抓在手上,你身上還有什麼是值得本宮費心思謀取的!」
棣繡兒冷冷道,「本宮說了,拭憶符是軒轅胤寒為了掩蓋真=相才種在你體內,所以他才會裝扮成炎軒的身份而讓你疏遠他真實的身份,只是因為他看著你武功內力不斷精進,一旦看到他而聯想到被封鎖的記憶,沖破拭憶符,那他想要隱瞞的真=相便再也無法掩蓋。」
琉珂靜靜听著,棣繡兒的話她不會輕易相信,但軒轅胤寒奇怪的舉動也是她一直以來沒有想清楚的問題,如今棣繡兒說的這些,難道真的是真=相嗎?
她心中掙扎不定,面上卻始終保持著一片淡然,靜靜看著棣繡兒不語。
棣繡兒見她不信,似是並沒有太過急切讓她相信,她低笑了一聲,又道︰「本宮知道你很難相信本宮的話,只有你自己想起來一切才能相信,並且,你還能由那些記憶想起更多,呵呵,等你一點點的發現你早已知道的真=相,應該是個很有趣的過程。你說是不是?」
琉珂靜默了良久,才忽然抬眉,問道︰「你直接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想起來?」
她冷靜的應對,堅決不輕易上當受騙。棣繡兒很滿意琉珂的反應,繼續道︰「本宮方才已經說了,你只要內力足夠的強大,只要稍稍牽引,便會回想起之前的一切,而現在,本宮看你的內功也精進了不少,若是再加上銀雪丸,你的內力大增,也足夠你能想起一些了。」
琉珂微微蹙眉,本以為會是什麼怪異的方法,卻沒想到是讓自己的功力精進,這對她來說難道有什麼好處嗎?琉珂想了想,反問道︰「是因為你,薛憐兒才會讓宇文清將銀雪丸交給我的?」
「呵呵,是又如何,你不是已經讓蒼雪看過,這銀雪丸是真的,並且沒有任何問題嗎?本宮不過是想幫你一把,早點想清楚一切而已,看你一直這麼愚蠢,本宮也很是為你著急。」
琉珂撇嘴,「哼,我才不信你這就是你的目的,你到底想干什麼?」
「不管這是不是本宮的目的,這對于你來說並無壞處不是嗎?關鍵便是要看你自己怎樣想,是要繼續蠢下去,還是清清楚楚的想起一切,明明白白的活下去了。」
棣繡兒似是對琉珂的反應了如指掌,悠閑的勸說道,琉珂面色微動,她看了許久,確實也沒有看出棣繡兒有任何不軌的意圖,但即便是這樣,她也要萬分小心,不能全部相信,等她想明白了之後自然會親自弄清楚一切。
見琉珂猶豫不決,棣繡兒再次加了火候,「本宮可以告訴你的是,你身上不止有一個拭憶符,還有另一個不知道在你身上已經存在了多長時間的拭憶符,便就是軒轅胤寒真正想要掩蓋的原因,呵呵,你剛剛應該還很同情瑞王蒼忌吧,他二十五年的人生被人掌控而十分可憐,但你又好到哪里去呢,兩道拭憶符鎖住了你的記憶,活的根本就不完整,其實你比她要更加可憐,哈哈,本宮現在倒是覺得和一個並不完整的你斗來斗去,很沒意思,你……」
她得意的說著,忽然邪笑的臉上面色突變,豎起耳朵靜靜听了一會,冷笑著輕聲道︰「追來的還真快。」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琉珂,「本宮和你說的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弄清楚一切,你自己決定,希望本宮下次再見到你,不要讓本宮失望!」
說完,她極快的飛身忽閃,竟是眼睜睜消失在琉珂的視線內,而隨之琉珂便感覺到周圍本來的異樣冷寂和壓力也都盡數消失,恍若一下子恢復到了真實的情況。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氣的仰頭大聲道︰「棣繡兒你別走,你還沒告訴我真正的漫離公主到底是誰!」
但整個屋子里哪里還能找到棣繡兒的身影,漆黑一片的宮殿之內,只余下琉珂的朗聲大叫和陰森的回音,她低咒一聲,不過癮,剛準備破口大罵發泄一通,卻突然感覺到有一道強勁的力量穿破一切猛的沖過來,琉珂只來得及听到有殿門被猛的撞擊倒地的聲音,下一刻她整個人便落入一個結實的懷中。
她剛張開的口中猛的吸入一大口急沖而來的冷風,她閉嘴,愣了愣,而後伸手想要推開面前的身影,大聲怒罵,「丫丫的采花賊!竟然采到老娘這來了!滾,不然信不信老娘斷了你的命=根子!」
「你確定一見面,就要斷了本王的命=根子?」有不悅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沉沉響起,听到身影,琉珂腦袋猛的一縮,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和煞神踫上了,汗,慘了,剛剛她好像情急之下還踩了軒轅胤寒一腳來著。
感覺到軒轅胤寒無名的怒火,琉珂立刻老老實實不再多話,而後她才被稍稍拉離開那結實的懷抱,黑暗中,她看不清對面軒轅胤寒的面龐,但腦海中卻能清楚的顯現出來,俊美的五官,深邃如墨的眼楮,竟是每一絲一毫都十分的清晰,琉珂訝異,她什麼時候都把軒轅胤寒的面孔記的這麼牢了?
「叫罵的聲音中氣十足,想必是沒受傷了。」軒轅胤寒透過黑暗似是已經上上下下將琉珂檢查了一遍,才開口道,語氣中有微微的斥責和安心。
琉珂撇嘴,甩開軒轅胤寒,轉身將宮殿內的燈點亮,反正煞神來了,那些追隨的士兵就根本不久擔心了。
燈火照亮了整個宮殿,琉珂再轉身看向軒轅胤寒時,才看到此時他一身黑色蟒袍已經染上了塵埃,似是剛舟車勞頓趕來,面上還是熟悉的冷冽表情,看著她的眼神中有些不滿,看著這樣的軒轅胤寒,琉珂只覺得十分安心。
但一些問題還是要問清楚的好,既然她不敢相信棣繡兒的話,那就在軒轅胤寒這得到證實。
想著,她搶先軒轅胤寒一步,突然開口問道︰「在炎冀之時,皇宮大戰那兩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想知道。」
軒轅胤寒被琉珂的話問的愣住,他好看的眉頭皺了皺,才沉聲道︰「棣繡兒對你說了什麼?」
「你別管她跟我說了什麼,我又不蠢,我知道什麼該信什麼不該信,是因為我相信你,現在我才在這里問你,所以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你用拭憶符鎖住我的那些記憶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我隱瞞你真實身份,是不是就是為了繼續掩蓋那些事情?」
她說著,目光如炬看向軒轅胤寒,將他面上所有的表情細節都盡收眼底,卻是發現他眼中竟是露出一絲慌張害怕的情緒,琉珂心中一動,更是確定了幾分棣繡兒所說的話並非全都胡編亂造,到底軒轅胤寒瞞著她什麼!
「好,既然你問了,那我就都告訴你。」
軒轅胤寒突然冷靜的開口,坦然神色倒是讓琉珂又有些疑惑,暫且按捺住自己迫切的心情,緊張的等著軒轅胤寒的開口。
在她著急的目光中,看著軒轅胤寒的薄唇輕啟,她更是急切的上前一步,卻在下一刻,她忽然感到頸後一麻,腦袋昏昏沉沉了幾下,整個人便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被一只結實的臂膀接住。
在昏過去的前一刻,琉珂腦袋里還迷迷糊糊的十分不甘心,暗吼,丫的,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瞬間,本來還是張牙舞爪的琉珂立刻便安靜的躺倒在軒轅胤寒的懷中,沉沉睡去,軒轅胤寒看著眼前沉睡過去的琉珂,想著剛剛她迫切問出的問題,心中百般糾結,盡管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他一直是深邃堅定的目光中露出悲傷無奈,燈光下的剪影,軒轅胤寒的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他無奈的嘆息一聲,將懷中的人兒更抱緊了幾分,在靠近琉珂耳邊的地方輕聲道︰「阿珂,再等等,再晚一些,你會知道的。」
說完,他靜默了片刻,便忽然動身,抱著琉珂飛身一竄,便離開了這座宮殿。
他們二人離開之後,過了片刻,便有兩個身影不知從何處突然走出,顯露在燈光之下,其中一人一身黑袍,詭異陰森,另一個人,一身青袍,溫潤如玉,卻是棣繡兒和呼延鋒兩人。
「怎麼樣,你也看到了,她是想要知道一切的,這樣,你就不用再猶豫了吧,難道你想看著軒轅胤寒就這樣將她給騙走?」
棣繡兒笑著,斜眼瞥著呼延鋒開口道。
呼延鋒面色無波,雙目似是看透了一切,穿過黑夜還緊緊盯著琉珂和軒轅胤寒早已遠去消失不見的身影,而後他才輕聲開口道︰「這個,真的就是你所下蠱毒的本源之體?」
棣繡兒揚眉,回身伸手便從一片虛無之處拽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身影被黑袍裹得十分嚴形態實,雖然是一個人的形態,但是整個人站在那里,就像是木頭一樣一動不動,佇立在黑夜之中,只讓人感到一陣陰森駭人。
她將木頭似的黑衣人推到呼延鋒面前,道︰「我怎麼敢騙你,你看清楚了,這個是還剩下一魄的活死人,他沒死,身上的蠱毒也就是活的,而且你很輕易便能得知,這個人就是炎冀國前任皇上無疑。」
呼延鋒看了一眼那個一身黑的活死人,良久後才道︰「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辦,你最好是沒有騙我,否則,你會變得和他一樣。」
說完,他拎起身旁的活死人,飛身而去,留下一臉妖冶笑容的棣繡兒,面上的笑容在他飛掠攜帶的冷風中慢慢退卻,變成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陰森。
琉珂一醒來,便感覺到整個身子都有些酸痛,她迷迷糊糊的起身揉了揉肩膀,一下子想到之前被軒轅胤寒猛的給劈暈了,頓時一陣怒火便席卷而來,將她全部的睡意理智都燒光燒滅!
她一下子竄起身來,就要叫罵著去削一頓軒轅胤寒,要罵出口的話還沒出聲,頭卻被猛的撞擊一下,痛的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來,模著頭睜開雙眼看向四周的景物,卻見此時她正處身于一個不大不小的車廂之內,車廂還在不斷的抖動,顯然是在行走過程當中。
琉珂皺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被人綁架了?不對,綁架了應該要將她綁住才對,這樣的綁架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她冷哼一聲,正準備飛身而出,將車外趕車的人給解決掉,卻見面前的車簾被猛的掀開,大=片的陽光統統射=進來,將整個車廂照射的十分敞亮,琉珂迎著一片光亮向外面看去,便見一個黑衣背影正在面車廂外趕車,他不說話,但僅僅看著背影,琉珂便足以猜出,這就是軒轅胤寒那貨!
「醒了?若是餓了,車廂內有干糧,先墊墊肚子,再過兩個時辰,我們便能到達前方的小鎮了。」
在琉珂的瞪視之下,軒轅胤寒冷靜的開口,似是在這惷光明媚之下,他不過是帶著琉珂出來游玩一樣。
琉珂怒,大聲道︰「你干嘛帶我來這里?昨天你耍我!還沒回答我問題就把我打昏,你想干嘛!」
「回答什麼問題?」軒轅胤寒沒事人一般的搭話,毫不在意的語氣更是讓琉珂冒火。
「哦,那個啊。」在琉珂差點忍受不了,上前要一把將他給掐死時,軒轅胤寒適時的開口道︰「等到了時機,本王自會跟你說清楚,昨天只怕你太過嘮叨,耽誤了逃跑的時間罷了。」
「逃跑?」琉珂音調瞬間提高了幾分,道︰「我昨晚明明看到宮殿外有一大=片你們玄火教的人,你逃個屁啊逃!」
「昨晚,本王和教中人是潛入皇宮的,自然得逃。」
軒轅胤寒回答的淡然,琉珂氣極之下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反正怎麼說也敵不煞神奇葩的思維,她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說等到時機,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你總得給個期限吧,否則,你逼急了我,去就去找棣繡兒要答案,你應該不會想讓我听到她添油加醋後的話吧。」
話音落,前面認真趕馬車的軒轅胤寒這才轉過身來,無奈的看了一眼琉珂,道︰「別急,等到了雲霄殿後,你自會清楚一切。」
「雲霄殿,那不是我師父和你的師門嗎?干嘛要去那里?」
軒轅胤寒轉過頭去,答道︰「也是你的師門,我拜托了師祖,想辦法幫你解毒,順便去參加雲霄殿一年一度的逐雲大會,等你身上的毒解了,你也就能想起些什麼,不用我多說了。」
琉珂點點頭,想著棣繡兒好像也是那個意思,這樣看來,軒轅胤寒的態度坦然,像是並沒有瞞著她什麼重要秘密的樣子啊,看來棣繡兒的話果然還是不能盡信。
「娘=親!」
「阿珂!」
「琉姐姐!」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聲高亢問候的聲音,琉珂一愣,退回到車廂內,頭鑽出窗戶回頭看向後面,卻見後面正緊跟著一輛馬車,馬車前方,醴邕正在駕車,他的身後,正有三個一派喜色,大小高矮不一的人正興高采烈的朝著自己擺手打招呼。
琉珂笑著也揮了揮手,而後疑惑的退回來,道︰「你竟然會讓他們跟著來,還真是越來越人性化了啊。」
「並非本王意願,他們速度太快罷了。」
軒轅胤寒淡淡的聲音傳來,琉珂腦後掉下幾根黑線,無語,原來是這個原因,不過想到煞神還有能對什麼人,什麼事無奈的時候,琉珂頓時覺得很是搞笑。
她坐著悶聲笑了一會,忽然覺得無趣,一歇下來,腦海中頓時蹦出昨天所發生的一切,她面色一變,急切的問道︰「蒼雪現在怎麼樣了?他怎麼沒來?」
「他身受重傷,在玄火教養傷,放心,他還有三十萬兵馬,現在據守玄火教,蒼郁不敢輕易動手。」
琉珂點點頭,又道︰「那,蒼郁會很快登基為帝咯?」
「是,應該十日之後便會登基,但蒼雪並無要爭奪皇位的意思,本王也很好奇,他的三十萬兵馬該如何安置。」
「奪不奪都無所謂啦,只要人沒事就好。」琉珂聲音低沉了幾分,神思一下子跑遠了,想到蒼雪的可憐身世,想到他父母長達二十多年的虐戀和可悲的結局,琉珂心情頓時有些沉重。
見琉珂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軒轅胤寒突然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在想蒼忌,賀如,蒼覺和薛栗幾個人之間復雜的戀情啊,我覺得,他們落得灰飛煙滅這麼可憐的下場,都是因為情愛害人,我也算是長見識了,沒想到愛一個人,可以二十五年里活的虛假無為,愛一個人,會甘願放棄一切,被人囚禁,愛一個人,還會迷失本性,變得如同深沉惡毒,這樣的情愛,真是害死了他們,若是早點看透,又怎麼會變成這樣,還害了蒼雪他們這無辜的下一代。」
琉珂話嘮似的感嘆,「若是我,寧願不要體會這般情愛,太折磨人了。」
「情之一字,說不準的。」前面,軒轅胤寒突然插話道。
琉珂被他打斷,黛眉一揚,立刻抬頭將火苗對準軒轅胤寒,無賴道︰「什麼說不準!我說的就是你,你自己稍微檢點一些,別有事沒事就勾引我,若不是你炎軒的身份被我早一步揭穿,我差點就,就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