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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吹過茂密的樹林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駐扎在樹林中的座座營帳此刻也只有些許巡邏的士兵,此刻的火光在風的吹動下顯得格外微弱,再過一會而天就要亮了,這個時間無論是誰一夜未眠都是最疲乏的時候,站在營寨門口的兩名士兵此時也是哈欠連連,終于其中一個稍微高大的有些扛不住了,對旁邊個子稍有些小的說道。♀

「兄弟,你先守一會兒,過會換你啊。」那個子稍小的似乎也正有此意,听此急忙答應。

一股寒風吹過,那小個子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謹慎的看著四周。正在此刻,一支羽箭直接朝那小個子的心口射去,一箭穿心。那小個子還未沒反應過來就在一聲慘叫中倒地而亡。這聲慘叫驚動了許多人,周圍巡邏的士兵還有許多看守營帳的士兵都被引了過來,可還未到門口便被如同雨點般的羽箭一件斃命,最可憐的是那個大較大的守營士兵在睡夢中一箭斃了命。剛解決掉這些巡邏的士兵,不遠處的黑暗的地方雲洛天帶著一身穿紅甲的將士鋪天蓋地的沖了出來。

他們踏過那些巡邏士兵的尸體直沖龍辰羽的營帳,那些剛剛從睡夢中驚醒的士兵有些剛出營帳便被雲洛天帶的將士斬殺,當他們沖向龍辰羽的營帳的時候竟然發現那營帳中空無一人。那一瞬間,一個可怕的念頭沖進他的腦海,雲洛天只覺得整個人都被石化了「不可能,不可能.」喃喃的口中只是反復的念叨著這幾個字。是啊,怎麼可能,他的計劃是在反復斟酌查探後才做的,龍辰羽不可能未卜先知的。♀沒等雲洛天細想,帳外的殺喊聲便把他引了出去。

雲洛天急步踏出賬外,只見前面不遠處龍辰羽一身銀色的鎧甲正做于馬上,再看看周圍他們早已被龍辰羽所帶領的銀甲軍給包圍在這片營帳中了。雲洛天原本詫異的臉上頓時變的明朗,他明白了。

「侯爺,本王在此恭候多時了。」

「龍辰羽,這是你給本王故意設下的計。」

「侯爺,你精明善戰要,設計你本王可是破費了一番心思。」

「你是怎麼猜到本候會夜襲你的營帳的。」

「本王記得二十年前侯爺曾有一仗是與尚陵國交戰,最後一戰尚陵國兵敗打算誘的侯爺出兵,可侯爺卻並未出兵,卻在尚陵國因故退兵時,侯爺也出奇兵襲擊打的尚陵國那一戰慘敗。若我猜的不錯侯爺之所以敢夜襲是因為怕人查探了敵軍的爐灶,和所駐扎營帳的數量,侯爺深謀遠慮本王佩服。」龍辰羽此言把雲洛天的思緒帶到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尚陵國派兵十萬饒天龍王朝的邊境,他奉命出兵御敵在最關鍵一戰中尚陵國打算以兵敗誘他追擊,然後設伏卻被他看出了端倪,他猜測尚陵國原出兵到此定時糧草不多了此戰是決意速戰速決,于是他故意在此之後避不出兵,果然尚陵國糧草一斷只得退兵,後來他在敵軍所留下的爐灶中和駐扎營帳的痕跡中看出敵軍因糧草已斷而軍心大亂,每日都會有不少的逃兵。♀于是他決意來個夜襲敵營,因為那一戰,他也一戰成名,可今日卻被人抓住了把柄借此為計,雲洛天嘆了口氣看來他真的是老了。

「那些減少的爐灶是你設的計。」

「不錯,不光這些爐灶,就連退軍的路線我都一一的設計好了。」龍辰羽不愧是殺手出身,面對即將到來的勝利,他的臉上仍是冷冷的。

「你根本沒斷糧。」雲洛天疑惑的問道。

「不,糧卻是斷了,只是前段日子皇上已命天城的將士為本王送來了糧草。」

「看來皇上是沒打算給我留生路了。」

「本候還有一事不明,就算本候在這上面輸給了你,可你又怎麼知道本候何時出兵。」

「侯爺知我退往天城,並會覺得我糧草已盡定會在我退回天城之前夜襲我,所以便是越早越好,與侯爺交戰需每一步都精準無誤,為了確保我猜的準確從那日侯爺派探子查探我軍的情況時,我便已派軍在無雙城二十里外隱蔽駐扎,只等侯爺一派兵出城我便此設伏,所以後來侯爺派人查探我軍爐灶時不是因為我軍糧草已斷,而是那幾萬人馬被我派到了別處,此刻怕是正在圍攻你的無雙城吧。」

「什麼?龍辰羽,你的目的是為了引我出城。」言到此處雲洛天方才听出龍辰羽真正的目的,不由得大吃一驚。

「引你出城不假,可今日你今日也別想活著出去。」話音剛落龍辰羽眼中寒光一閃,只見他揮動右手,將他圍起來的銀甲軍便如洪水猛獸一般沖了下來。

雲候府的後花園內凌夜寒靜靜的為詩夢訴說著龍辰羽的計劃,在整個無雙城中只怕也只有這個地方沒有那些難聞的血腥味了,于是凌夜寒便將她帶來此處,滿園的菊花香氣中夾雜著桂花的香味讓他們頓時只覺得方才只是一場夢幻。

「不說龍辰羽的兵馬多于雲洛天,單單這招以逸待勞雲洛天也比敗。」此言一閉凌夜寒修長的玉指亭台中的石桌上端起一杯香茗,輕輕的抿了一口,那動作倒是極為的優雅仿佛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一樣。

「所以當姜翌說你是在等龍辰羽時,你便將計就計答應了他。」听見詩夢的話凌夜寒沒有說什麼只是反問道。

「說說吧,你是怎麼知道這無雙城是遲早會被攻破的,又為什麼告訴雲洛天他這無雙城是徒有其表。」听此詩夢淺笑了一下回答道。

「雲洛天以為只要閉門不戰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卻不知要攻破這無雙城至少有兩種計策。」

「哦,說來听听。」詩夢的話使得凌夜寒有些好奇,他不由的看著詩夢問道,詩夢霎時間被他看的極為不適,站起身走到前面的池邊。

「無雙城內有一條麟溪貫穿東西的河流,只需往水中撒些瀉藥,便可使守城士兵及其他將領無力再戰,便可自西面奪取無雙城,此計雖為下策卻是最快奪取無雙城之法,其二便是以退為進,雲洛天此人雖謹慎可也常有疏漏,只需設計誘他出兵,那時城中兵少大半被抽調到城牆守城,西面便是一個缺口在由此攻入亦可奪取,此為雖為上策到有些冒險,而我還一時未曾猜透你們是哪個計策攻城,我告訴雲洛天便是給他個草木皆兵。」

「你倒是心思細膩。」凌夜寒听此不由的嘴角上揚,心中暗自慶幸幸好這個女子與他是一邊的,否則必壞他的大事。

「都這個時辰了,那邊應該有消息了。」說道這句話的時候凌夜寒原本喜悅的眼眸此刻頓時暗了下去。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邊說右手端起茶杯將那香茗一飲而盡。「暗音,這茶太淡,換酒。」暗音听出凌夜寒有些不悅,急忙去為凌夜寒取酒。涼亭中只剩下詩夢與凌夜寒兩人,詩夢也看出凌夜寒臉上的不悅,便不再說什麼,正當兩人沉默的時候,凌夜寒看見遠處一抹銀色的身影正朝此處走來,那鎧甲上所散發的銀光刺痛了凌夜寒的雙眼,他站起身一把將詩夢攔在懷中,兩人此刻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曖昧。正當詩夢漠視的站在池邊,冷不防的被凌夜寒拉近懷中,詩夢心知凌夜寒這麼做必有其因突然她的心中一個不好的預感,側頭眼角的余光看見遠處一抹銀甲呆呆的站在那里。詩夢不由的心里升起一絲怒火,凌夜寒又拿她做誘餌。她心里其實是很不願意跟龍辰羽扯上關系的,這個男人對于她而言讓她心里有著一種深深的歉疚,她這個人是最不願欠別人東西,可偏偏欠他的仿佛這一生都換不盡,本想推開凌夜寒可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可讓他徹底死心,只要他死心從今以後他們便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了。

望著亭中極為曖昧的兩個人,那一刻龍辰羽竟不知是去是留,留,便是自取其辱,去,可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他當日曾說過即便是站在她背後亦無怨無悔,當日明知是一條不歸路,他還是毅然決然地走了下去,不顧師傅和同伴的勸阻,可在今日看來竟有無限的淒涼,片刻之後龍辰羽還是轉身離去了,詩夢看見他的背影仿佛更淒涼了,或許這一次他真的被自己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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