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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末落

事後回想起,詩夢不記得那天為什麼選擇相信凌夜寒,畢竟他們不是同路人,可她卻$小說

記得後來嚴萬雄到的時候,床上依稀躺著昏迷的詩夢,北堂默正躺在一旁的血泊里,還沒等他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尹風揚和凌夜寒就趕到了,恰好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嚴盟主,這到底怎麼回事?清婉怎麼會在此。」

「老夫……老夫……老夫也是听說少夫人被劫特來此相救的,默他先行一步,定是有人將他殺害了。」

「哦,是嗎?嚴盟主,那黑衣人在劫走清婉的時候,曾與我和尹少堡主交過手,打斗中他無意間掉落了一樣東西。」說著凌夜寒將身後的腰間之物拿出,那是一塊普通的牌子,只是牌子的中間刻著一個「默」字,這個東西凡是高級的殺手都有,是奪命殺手盟的殺手才有,中間的默字說的應該就是北堂默。「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嚴盟主,清婉被劫這前前後後不過近兩個時辰,若非是尹少堡主在我莊內做客,只怕他也不知道,嚴盟主又是從何得知,況且你的奪命殺手盟與我落寒山莊相距甚遠,若是沒有一天的路程只怕趕不到,莫不是嚴盟主能未卜先知……」

「你……」

「這所有的說法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整個事件就是嚴盟主策劃的,本少主听說北堂默生性風流,今日劫走清婉,必是想對她不利,幸好有人相救,否則……」難過的表情讓他不忍再說下去。見凌夜寒心中難過,尹風揚開了口。

「嚴盟主,到此刻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是老夫又如何,今日不是武林大會,你們無權處置老夫。」言畢嚴萬雄拂袖而去。

看著嚴萬雄離去的身影,凌夜寒走過去伸手解開了詩夢的穴道,詩夢睜開眼楮從床上坐起。尹風揚見狀急忙詢問。♀

「少夫人可還安好?」

「有勞尹少堡主掛心,清婉一切安好。」

「今晚勞煩少堡主了。」凌夜寒見狀直接伸手將詩夢攔在懷中,尹風揚見此心知凌夜寒不願他與莫清婉走的太近。

「少莊主客氣了,既然少夫人無事,那在下就先行回去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臨走前尹風揚轉頭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從詩夢第一次看他時就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神里包含了許多東西,這次他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的無奈,這次的好像更多,似乎還夾雜著其它別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個局你是不是早就步好的,可是又不像你的風格。」

「為什麼?」

「雖然你幾乎算準了每一步,可最後這關鍵的一步幾乎是漏洞百出,嚴萬雄想不到是因為他早就被沖昏了頭腦,可你不可能想不到。」

「漏洞,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那牌子雖然做的精細,可那根本不是北堂默的牌子,如果我沒猜錯,他的牌子應該在這。」說完詩夢將北堂默胸口的牌子拿出,舉在凌夜寒的眼前。

「還有呢?」

「尹家堡與落寒山莊所有來往,這也只是生意上的來往,而恰巧在我出事時,他又住在莊內,不會太巧了嗎?」听見詩夢的分析,凌夜寒嘴角輕輕一揚,雖然他故意留下和奪命殺手盟撇開關系,可是還是被細心的她發現了,不得不說她的心思的確細膩。

「原本尹風揚是要走的,可前些日子我從密報中得知嚴萬雄要對你下手。便讓他留下了,之後我故意設下這個局,殺了北堂默,然後將計就計將一切推給嚴萬雄,可唯一沒想到的事,你已經動手把她殺了,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就算我不動手你也會殺了他,這樣他才不能開口。」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尹風揚的見證。」話說完的時候,詩夢沒有再繼續接下去,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凌夜寒,她不知道這件事凌夜寒為什麼不告訴她,為什麼事先沒跟她商量,或許他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

「回去吧,我累了。」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話,可是從她的冷淡中他似乎已經听出不悅,他沒辦法解釋,也解釋不了什麼,因為這件事有太多不想讓她知道。其實那日他得知這個消息時,還收到南宮冥送來的一樣東西,那就是北堂默的牌子,可是他看了一眼堅持要再做一個,若是被她知道北堂默的牌子在他手里,那麼她就一定猜到整件事,可今日還是沒能瞞住她,凌夜寒在欣賞他的聰慧的同時,也開始擔心是否可以駕馭這個女子了。

下月十五的武林大會如期舉行,當殘雪宮在宣布嚴萬雄的罪惡時,讓所有人都出乎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反駁,也沒有反抗,似乎是在靜待這一切的到來是的,唯一讓嚴萬雄沒有想到的是,最後落寒山莊的一件事本是他翻身的機會,最後竟成了把他推向死亡深淵的源頭,有了尹風揚的作證,更證實了他教徒劫人的事實。這一次他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次日,殘雪宮實施了最後一次對奪命殺手盟的圍殺,而這一次她們並沒有出動多少人,相反參與的武林人士卻佔了極大的部分,也包括落寒山莊和尹家堡。廝殺之聲持續了近一日之久,原本昌盛一時的奪命殺手盟便從此消失了。最後所有人找遍了所有的尸體,唯獨不見嚴萬雄。

經歷了一天的廝殺,對于他而言早已是精疲力盡,他原本是打算安靜的離去的,可臨死前的那刻他後悔了,他不甘心,他費盡心機將奪命殺手盟發展到今日,今日的圍殺將他近二十年的心血全部毀于一旦,他不甘心,所以,他要逃,他要活著,只有活著他才可以東山再起。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若是停下來就被有可能被殺,那麼一切都成了空想,所以他拼盡了自己最後一絲力氣,縱使一路上摔倒無數次,他都沒有放棄。當他路過一片竹林的時候,常年的警覺告訴他這里殺氣很重,安靜的林子中沉重的氣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或許這片林子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突然,他的右眼眼角的余光發現在不遠處有幾個人正在那里,中間為首的男子他正安詳的坐在一個木椅上,精致的臉龐被一塊金色的鷹型面具遮擋住,身上那件寬大的黑色披風格外顯眼,金色的絲線繡邊,背後的一只金色的飛鷹展翅欲飛,他的右手靜靜的品著手里的香茗,旁邊站著一個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不正是當日面帶紅紗替他出謀化策得的人嗎?在他們的旁邊還分別站著四名黑衣男子,在他們的臉上也分別帶著一塊鷹型面具,不同的是他們的面具是銀色的。有那麼一瞬間嚴萬雄險些以為自己遇見紅衣女子便是遇見了救星,畢竟當日她答應過他,可是沒往前走幾步,他就覺得不對。

「嚴盟主,本座在此恭候多時了。」

「敢問閣下是哪位?」

「怎麼,嚴盟主日思夜想著見本座,今日見了到不認識了。」听見他的話,嚴萬雄頓時心里一驚,再看他們的服飾,若他猜不錯,只怕是風影閣的人。

「老夫猜的不錯的話,閣下就是風影閣閣主千夜公子。」

「嚴盟主倒是對在下極為了解啊。」

「不敢,千夜公子太抬舉老夫了。」

「嚴盟主,你可知道本座為了今日可是費了多少心血。」

「你此話何意。」听見嚴萬雄的話,他冷笑了兩聲。

「暗冥,還不取下你的面具。」言畢,站在他右手邊的那名男子,伸手緩緩的將面具取下。再看見他整張臉的一瞬間嚴萬雄徹底驚呆了。

「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那她也是你安排的吧。」說著他將手指伸向旁邊的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見狀緩緩地朝嚴萬雄走過來,待走至他身邊時,她輕輕的俯,那滿身的濃香頃刻間鋪滿嚴萬雄的鼻尖。

「嚴盟主,你如此誤會我,倒真是妄我如此費心的幫你。」

「你幫我就是看著奪命殺手盟如何消失的嗎?」他的話語中充滿著怒氣。

「難道嚴盟主你忘記了嗎?不先消失,如何置之死地而後生。」听見她的話,嚴萬雄的眼楮又頓時亮起了光

「你到底是何意?」

「是何意都跟嚴盟主無關了,不知嚴盟主可還記得當日曾答應過我一件事。」

「可你並沒有幫我阻止殘雪宮的圍殺。」

「嚴盟主,怪只怪你不該去招惹殘雪宮,你莫忘記了只要是被殘雪宮盯上的,天涯海角都逃不了,所以劫後重生是保住奪命殺手盟唯一的出路。」

「你要老夫做什麼?」

「我要你……的命。」話一說完那紅衣女子退後了兩步,身後的那為首的黑衣男子隨之走了上來。

「嚴盟主,听暗音說你一直希望跟本座比試一場,今日本座成全你。」話說完的那一刻,嚴萬雄看見,在他的腰間緩緩地抽出了一柄漆黑的劍,他不知道那把劍叫什麼,凡是江湖上有名的劍都經過了品劍大會的爭奪,可這把劍似乎從未見過,不過能被千夜公子佩戴的劍必定是絕世好劍。

在他出劍的那一刻,嚴萬雄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從來像今日這般希望自己猜錯過,那把劍在出劍的那一刻,天地間風雲變色,飛沙走石,如果說當日在見識過冰璃及龍吟的威力之後,那麼他今日是第三次有幸見識這樣的名劍,嚴萬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那把鋼刀,刀上早已是血跡,他的這把鋼刀也是以精鋼打造,在兵器上稱的上是上品,可是在他的那把漆黑的劍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在最後的風卷殘雲,飛沙走石中嚴萬雄敗了,他僅用了五十招就讓這個曾經久負盛名,不可一世的奪命殺手盟盟主在這個世間消失了。

那一站江湖中人各門各派皆有損失,殘雪宮雖然為主力可是出動的皆為精英損失倒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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