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妹妹,果然遇見她就會有數不盡的麻煩。我眉頭微皺,原本想看到她吃些苦頭之後再去救她。盡管我與她不合,但是卻不敢真的讓她出什麼事情,否則,要是讓爸媽知道了,那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是誰知道,我這個一點都不可愛的妹妹,竟然發現了我的存在,沒辦法了,只能夠挺身而出了。
「哎,我說哥們,別難為幾個小姑娘了,讓她們走得了。」我雙手插兜,懶洋洋的向著小流氓的方向走了過去。身為我好兄弟的童琥有哪里能夠坐視不理,連忙跟在我的身後走了過來。
那個小流氓顯示被童琥的身高嚇了一跳,但是看到我們兩個學生打扮的裝束,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將目光投向了我,目光當中帶著幾分冰冷的冷笑道︰「小子,勸你別多管閑事。」
說實在的,我明顯的被對方冰冷的目光嚇了一跳,雖然我平時不務正業,吊兒郎當的,但畢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學生,而他是那種在社會上混亂許久流氓,但骨子里的倔強,還是令我鼓足了勇氣,狠狠的回瞪了過去。
多年好勇斗狠的小流氓那里能夠被我輕易的嚇到,只見他熟練的從兜里面掏出一柄折疊刀,絢麗的耍弄了幾下之後,狠狠的扎在身前桌子上,同時惡狠狠的瞪著我低聲咆哮道︰「一個臭他媽學生,別給老子找事。惹急了我,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老頭子要不要報警?」老板娘壓低聲音對老板說道。
「都他媽不許動,誰動老子廢了誰?」小流氓突然大聲咆哮道,右手端著刀子,凶狠的說道。
小流氓突如其來的變化,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那對中年夫婦端著碗筷,更是樣呆呆的立在那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和小流氓所在的方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小子,你他媽的還裝不?」小流氓用刀子拍了拍我的臉頰咬牙切齒的說道,冰冷的刀子仿佛傳來刺骨的寒意。
說實在的,這一刻我很害怕,真的很怕。畢竟我只是一個學生,那里見過這種陣勢,盡管我沒看見,但是我相信此刻我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可是就在這時,我突然看見了一道目光,目光當中充斥著嘲諷,不屑,仿佛在肆意的嘲笑著我這個膽小如鼠的家伙,而眼神的主人正是我親愛的妹妹。♀哼,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看我,從小到大,你奪走了我的一切,而如今卻又用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充滿諷刺的看著我。
我的心情越發的不敢,眼神當中的恐懼漸漸的被怨毒所取代,腦海當中充斥無盡的負面情緒,這一個我竟然產生了絲絲嗜血的念頭。
與此同時,我的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暗紅色,腦子一熱。眼前的凶狠至極的小流氓竟然變得不再可怕了。在小流氓挑釁的目光當中,我竟然低沉的笑了起來,笑聲如同惡魔般的可怕。
小流氓被我突如其來的變化下了一跳,下意識的用匕首向著我的胳膊刺了過去。但我已經閃電般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長這麼一來恐怕這是我最快的一次出手吧,此刻的我感覺身體當中充滿了力量,竟然死死的扼住了對方的手腕,令他不從中掙月兌出來。
還不待小流氓有任何的動作,只見我閃電般的抄起桌子上的裝可樂玻璃瓶子,用力在桌角用力一嗑,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碎裂的玻璃瓶已經被我低在了小流氓的脖子上。
「大哥,別別動手,你是我親大哥。我我錯了。我這就離開。」剛剛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小流氓此刻竟然話語軟了下來,只見他雙手高舉,眼楮睜的大大的,聲音當中充滿了無限的恐懼。此刻的我臉色分外的猙獰,眼珠通紅,如同一只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
小流氓的聲音喚醒了我的理智,此刻的我同樣嚇了一大跳,我手中的玻璃瓶銳利的尖部已經刺破了對方的肌膚,刺眼的鮮血順著玻璃瓶子已經流淌了下來,在地面上留下一小灘猙獰的痕跡,好在我即使收手,要不恐怕就已經刺進了他的喉嚨,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差點在我的手中葬送,而我則同樣會搭上我未來的一切。
「滾。別讓我看見你。」我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勉強吐出一個字。此刻我的臉色應該是難看到了極點,我近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吐出這一句話。
小流氓點了點頭,臨走之前還不忘看我一眼,仿佛要將我的樣子記住一般,顯然是想要找機會報復我。
不過此刻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見到小流氓走了之後,我竟然不顧形象的一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撲通撲通劇烈的跳動著,久久不能平息。
楚婧極為‘乖巧’的來到我的身邊,攙扶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關切道︰「哥哥你沒事吧。」
我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默不作聲的搖了搖頭,就在這時妹妹突然湊到我的耳邊,香風撲面,朱唇輕起,以微不可見在我耳邊輕聲道︰「雖然剛開始挺窩囊的,但最後,哼,算你還算個男人。」
我聞言立刻火氣,就要像對方還擊幾句的時候,對方已經跟著她的小伙伴離開了,給我留下一個傲嬌的背影。
「你的妹妹對你可真不錯啊。」童琥看著楚婧離開的背影,笑著對我說道。
「你喜歡的話,我把她讓給你當妹妹。」我聞言忍不住對童琥翻了一個白眼,你那是不了解她,當你真正了解她之後,你就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惡魔了。
「算了,我可消受不起。」童琥模了模鼻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苦笑著說道,隨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過真沒看出來,你小子下手還挺黑的啊,那個小子明顯是社會上的人,就這樣讓你嚇跑了。」
「我黑不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們咱聊下去就要真的遭班任的黑手了。」我指了指我的三十幾塊錢買的雜牌子手表說道。
「風緊,扯呼。」
童琥見到我分針所指的位置,臉色大變知道要遲到了,匆匆結了賬,我們兩個人向著學校的方向飛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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