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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章反擊

杜氏不管不顧地鬧了一陣,最終曾老太爺忍無忍,讓人徑直將她帶了下去。曾老太爺又暗里警告了有意縱容杜氏撒潑的二兒子和旁觀的三兒子一番,以至使兩人不得不收起了最後一點小心思。

這才重新回到正題上。

這家怎麼分,也是有講究的。曾啟賢身為嫡長子,承缽侯府。依例而行,定安侯府大部分家當都應該是他的。然,曾啟賢寬厚,二老爺曾啟言和三老爺曾啟均都是極精明的人,加上曾老太太于一旁,事情就並不是這般模樣了。

一番分攤下來,曾啟賢繼承侯府,二老爺和三老爺分別得了一個五進的大宅子。除此之外,兄弟三人得到的東西都相差不多,若是真正算下來,二老爺曾啟言和三老爺曾啟均得到的財產田帛更劃算一下。

也虧得是遇到了曾啟賢,若是輪到了其他人頭上,曾啟言和曾啟均兩兄弟萬萬得不到這般好處。

曾念蘭和曾念薇知道這般分家後,姐妹倆都沉默了半響。

父親向來對錢財沒有太多的概念,加上在他心里,他不願看見兄弟之間為了這些身外之物而撕破了臉,念著自己身為兄長,便一再地退步。

曾念蘭對父親對退讓頗有微詞。

父親雖然不在意,這侯府,以後是要交到遠哥兒手里的。叔叔嬸嬸各懷心思、各自謀算,父親卻還念著手足之情,這般下來,難道以後要交一個空殼子給遠哥兒?

奈何木已成舟,曾念蘭就算是心有不嘛,也沒有辦法。

定國公府雲家。雲老太爺和雲老太太知道曾家分家了之後,倒是極為贊同這一行徑。

「分了好,分了好。這家啊,早就該分了。」雲老太太就道。

三舅母程氏笑著接道︰「就是。這分了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哪,還有那些不省心的事兒,眼不見為淨。這以後。也省得有些人拿捏著長輩的架子,陰陽怪氣。」

「說是這般說,這一分哪,整個定安侯府都被瓜分了一大半。」二舅母林氏有些惜。

雲老太太淡淡瞥了兒媳婦兒一眼,道︰「日子過得舒坦才是最值得的,錢財終究乃是身外之物。我看遠哥兒以後也是個有出息的,這男兒嘛,家里好是一回事,自個兒也要爭氣不是?」至于兩個姐兒,有定國公府這個外家在。又怎會讓兩個姐兒受了委屈?雲老太太向來疼愛兩個外孫女,早年起便悄悄地為兩個外孫女備好了添妝,定然會要讓外孫女風光大嫁。

雲老太爺和雲老太太膝下四個兒女,大女兒早逝,ど女早早地也嫁人了。只余二兒子和三兒。

兄弟倆感情向來好,之後各自成家立業,兩個媳婦兒倒也不錯。雖然二媳婦兒林氏有些小意,卻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因此雲家並沒有一般世家里那些勾心斗角的糟心事。

程氏向來比林氏要通透些,此刻听雲老太太這麼一講,頓時就明白了雲老太太的想法。她當即便笑道︰「母親說的對。有咱們在一旁看著,蘭姑和梅姑她們定然受不了委屈。不就是些錢財嘛,千金散盡還復來。大不了等兩個姑娘出嫁時,咱們添上厚厚的添妝,為姑娘們撐撐腰!」

程氏就打趣林氏道︰「蘭姑和梅姑向來孝順,總是叨念著二嫂。等她們出嫁時,二嫂別小氣,定要添上厚厚一筆才是。」

林氏正有些尷尬,很是感激程氏給了她個台階,林氏就接著笑︰「這自然不用弟妹說的。我向來拿她們姐妹當女兒疼,她們的事兒,我自然也放在心上!」林氏出自山東林家,家底向來殷厚,她說這話很是財大氣粗。

雲老太太望向林氏的目光才透出贊同。

曾念蘭和曾念薇不知道雲老太太和兩個舅母已經將她們的嫁妝都想到的了,此時姐妹倆險些被杜氏的無賴行徑給氣笑了。

物件兒分配好了、鋪子田產交接好了,協議好的財產錢糧都分割好了。二房和三房的人只要搬出去就行了。

三房倒是早早地就搬了出去。二老爺曾啟言將幾樁重要的事件接手打理清楚便回了任上,余下些雜事便交給了杜氏去處理。杜氏倒是不慌不慢,慢慢悠悠地過了大半個月都沒有要搬家的動靜。

到底是一家人,二房的人還沒來得及搬走,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值得說的事兒。這血脈之間,打斷骨頭連著筋,也不過是多添了幾雙筷子的事兒。

這邊留情,杜氏倒好,越地得寸進尺。

今日偶傷了神,要了盡數的人參鹿茸、燕窩魚翅補神;明日卻是吹了風,臥榻在床,哪些藥材越是名貴便張了嘴就趕要。一兩次還好,下面的人看在曾老太太的面子上不敢說杜氏什麼,次數多了,下面就頂不住了,報到了曾念蘭這兒來。

分了家,大房這邊自然是長女曾念蘭掌事,曾念蘭不是那等小氣之人,不會計較這些銀錢。

這如今不是小氣和大度的問題,杜氏這明顯是拿大房當冤大頭的,捏了由頭就獅子大開口。

曾念蘭向來就不是個任由他人拿捏的。

等管事娘子又苦著臉到曾念蘭這兒來說天氣寒,二夫人讓針線房這幾日給趕制幾身皮襖子出來,還點名了她和曾念琪的要用上等的狐狸毛皮,曾博安和曾博宗的要豹皮子或者是熊皮子也行。

如今早就開了春,天氣一日日地暖和起來。針線房里雖然還剩下了些皮子沒用完,卻遠遠不夠做二夫人要的那些東西。加上這分了家,二夫人雖仍住在府上,卻成了客,這府上誰當家誰做主,下人們還是有些眼色的。

曾念蘭問清了情況,將管事娘子打了下去。

過了幾天,杜氏見想要的東西沒送過來,心里便有些不悅,她先是到針線房作了一回。然後就鬧到曾老太太跟前。

曾啟賢是嫡長子,自然也有責任贍養雙親,因此曾老太爺和曾老太太仍在住在和院里,伺候的人員也沒有變動。

這分了家。以後想要見兒子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曾老太太連帶著兒媳婦兒和一眾孫子孫女們也更加寬容不少。

曾老太太知道杜氏有些小心思,眼瞅著不久杜氏就要搬走了,杜氏這些小心思也就不足為道了。听完杜氏添油加醋的一番說辭,曾老太太面色就不是很好看。

曾念蘭過來的時候,曾老太太不聞不問地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曾念蘭過來後想給曾老太太和杜氏請了安,曾老太太就端著臉,愣是將她瞥到了一面,視若無睹。

平常人家,為了顯示親厚,在家中請安問好時。小姑娘多是行福禮,小子們則拱手致意即。曾老太太向來重規矩,一眾孫子孫女都行的跪禮。

曾念蘭膝下並沒有鋪團墊,地上雖然鋪了一層絨地毯,跪得久了。整個膝蓋漸漸地就麻了。

曾念蘭知道曾老太太有意作她,她也不開口。

約莫過了半支香的時間,一直與杜氏說笑的曾老太太轉過頭來,似是這才現曾念蘭的存在。

「唉喲!瞧我這性子,人老了,記性就不管用了。」曾老太太笑了笑,頷首讓曾念蘭起身。「你二嬸嬸就要搬出府去了,我這心里惦記著,這說著話呀,就顧及不到旁處兒去了。你這孩子也是,跪了這麼就也不吭聲,祖母還以為你早就走了呢。」

曾念蘭就不說話。跪得太久,兩條腿都麻了,酸澀不已。她站起身來時腿下微僵,差點就摔了踉蹌。

一旁的曾念琪幸災禍地眯著眼瞧著曾念蘭出丑,暗自解氣。

曾念蘭穩了穩身子。面不改色。

「祖母說的是,是孫女不是。孫女瞧著祖母與二嬸嬸說得高興,一時就沒開口,不想拂了祖母的興致。」

杜氏就瞥了曾念蘭一眼,意得志滿。

曾念蘭接著曾老太太的話由就道︰「二嬸嬸和五妹妹是客,孫女卻時時都在府中,祖母著重與二嬸嬸說話,這也無厚非,且,這亦是待客之儀。」

曾念蘭一番話,口口聲聲地指明了她是侯府主人,杜氏和曾念琪是客人,並且說曾老太太重客乃是禮儀之規。一邊說主人知禮,另一邊則是暗示杜氏作為客人也要有該有的禮節!

如此登堂入室、如此貪心無度又挑撥離間,何來為客之道?!

杜氏面皮是厚,被一個小輩這麼明朝暗諷,她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曾念蘭似是想起了什麼,望著曾老太太和杜氏道︰「有一事,差點忘了與祖母說。針線房的人來回我,說是二嬸嬸做四身皮大氅,針線房一時之間哪里拿得出這些?祖母也是知道的,前不久二叔和三叔走時,公中給二叔和三叔都撥了一大筆款子。後來三嬸嬸搬出去,公中又分別給二嬸嬸和三嬸嬸都走了一筆賬,管事娘子來與我說,如今賬面緊巴著。」

曾念蘭頓了頓,余光瞥了一眼杜氏,道︰「也不敢瞞祖母,賬上除了公例,本也是留了些銀子,二嬸嬸之前傷了神花了不少銀錢買補品,後來吹了風,又是一筆大支出,如今的賬面」

曾念蘭這麼一說,杜氏心里一突,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曾念蘭說的這些出項,曾老太太知道,杜氏心中更是清楚。也正是因為如此,兩人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

曾念蘭就笑了笑︰「二嬸嬸是長輩,這長輩有需求,我作為小輩的,身為佷女的,自然得想方設法地滿足二嬸嬸需求。二嬸嬸且再等等,如今公中雖然出不了銀錢,佷女還有些首飾物件兒值不少錢,等下佷女讓婆子拿去當了換些皮子回來,就讓針線房給二嬸嬸做大氅。」

杜氏听到這麼一番話,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

曾念蘭這麼一說,不就指明地說她以長輩之威逼壓未出閣的佷女典當首飾,去給她這個嬸嬸做衣裳?!

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莫說她沒臉,就是她的夫君二老爺曾啟言、她的兒子和女兒以後也沒臉在人前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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