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年某月某天曾在中國香港的某知名游樂場玩了一遭飛越太空山,是在半途中佔了某游客的位置並隨手把人扔在幽暗的隧道里,然後取而代之玩到爽。
那時眼前飛速掠過的景色讓記憶猶新,雖沒騰雲駕霧來的視覺效果寬廣自由,但那速度感和失重感,以及燈光特效模擬出的太空即視感讓他非常滿足,雖然事後那被遺忘在半空中的軌道上嚇尿了的旅客成為這次搶座事件的最大後遺癥,並給該游樂園客服投訴增了好幾筆電話費單目,但總體來說,本人還是玩得很愉快。
如今,這里的設施雖然沒那坐游樂場完善,本著陪安娜玩到底,順便遛尊讓對方別天天想著自己那些夢然後神經處于繃緊狀態,他就勉為其難沒嫌棄那過于傳統平庸的設施。
如今,和安娜一並坐在最前排,後方是尊。
本來乘坐雲霄飛車的人很多,這一撥人後還有一堆等候的民眾,但尊身邊那個位置愣是空了出來,沒人敢做。
任誰看來到這個板著臉一頭紅發,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否則扁你」氣息的青年,都會自動退避三舍。
氣場的威力讓他享受了一次專座的樂趣。
「尊,身邊沒人時那飄忽感會更大哦。」車的安全杠放下前,回頭好聲道,那提示似乎很善意,像是純粹擔心對方初次嘗試這種極限游戲會導致身體適之類的。
「哦……」尊一手支在車壁上,面無表情應了聲。
可下一秒,卻看起來很激動地伸爪拍了拍尊的肩膀︰「真羨慕你!這可是難得的體驗吶king,我都想更你換一下好嘗試下一人獨自飄忽的*感!」
「……」尊依舊那副面癱樣,用看白痴的眼神白了一眼,隨後,又注意到身邊的安娜也是用近乎羨慕的眼神盯著自己,玻璃球似得大眼楮就差含著一片星光閃著以表達自己此時的向往之情。
不愧是尊,總能享受到最好的待遇啊!
自己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成了眾人羨慕的對象了?
尊無聲嘆息,放下手。
面對一個偽小鬼和一個真小鬼,赤王大度地決定不合這倆小孩計較,而是端正坐好,等待車開動。
這時,提示鈴聲響起,所有人的安全杠一並放下。♀
尊坐好,雙臂交叉抱于胸前,一副傲視眾生的姿勢坐在那。
和安娜均是雙手扶著安全杠,雙眼直視前方,嘴抿成一條線。
然後,座下的車慢慢動起來,在逐漸登上一處頂峰時停住。
所有人屏住呼吸,瞪大眼楮。
然後,車帶著人們瞬間下落……
「嗷嗷嗷……」
「啊啊啊……」
「godhelpme……」
「媽媽……」
七零八落的叫聲響成一片,所有的游客都尖叫起來,除了前座那三位。
安娜繃著小臉,眼楮睜大大的,卻一聲不出,就這麼看著前面。
尊依舊不動如山安坐在那,除了頭發衣服被風吹地飄動不已,其他表情姿勢完全不變,連坐的位置都沒挪動一丁點。
頂著十束天然呆的笑顏,豎起食指諄諄教導狀︰「安娜醬,如果怕就要叫出來哦,這才有趣;還有尊,即使不怕也叫兩聲嘛,不然作為雲霄飛車,它會因為乘客的不敬業而難過哭泣的……」
完全不在正常反應範圍內的三人各懷心思隨著車前進,誰都沒注意到遠處兩個小青年突然出現在護欄里,繼而攀上了軌道旁邊的支架,把兩顆炸彈安放在支架的關鍵處。
「看到沒,那上面還坐著赤組的人。」放好東西,一個人遙遙看著飛馳過來的車。
「真巧,如果順手干掉了,就把尸體拎回去交差。」另一個人放狠話,然後對著手里的通訊器道「喂,小鬼,快把我們送回去,東西放好了。」
通訊器那邊沉默一會,只是接通對話的沙沙聲響著,繼而,一個挺拽的稚女敕聲音緩緩說道︰「你說誰是小鬼?」
被問到的人有點緊張,和同伴對視一眼,自知理虧不小心觸了對方的逆鱗,便好聲道︰「晷大人,請把我們移走把,一會,炸彈就要爆炸了。」
冷哼一聲,遠在遠處一所高樓的玻璃窗前,一手拿著手機遙遙看著雲霄飛車的狀況,晷終于閉上雙眼,冥想一會,道︰「歸來。」
身邊的空間發生扭曲,打著漩渦糾結成一團,直到最後,原本站在雲霄飛車支架上的兩個青年突然出現在漩渦里。
「死小鬼……」那個歸來的青年嘴上依舊不饒人,低語著。
不過,這次,卻沒遭到晷的追究。
青年也挺奇怪地,抬眼看看晷,卻發現對方雙眼一眨不眨盯著遠處的雲霄飛車,手都扶在護欄上,臉都快貼上了玻璃。
他在看誰?
青年也張望一下,不過,人類的肉眼完全看不清那邊的狀況。
只是,在數秒後,原本安置在那的炸彈自動引爆,崩起的火花和殘骸即使在這里也看的清楚。
「好了,一會我們都去吧,把……」青年見引爆成功,非常激動地招呼同伴準備去搬尸體,突然地,眼前的晷就伴隨著一陣空間扭曲消失在原地。
兩個青年就這麼被同伴拋在原地,啥都不能干了。
「靠,死小鬼!說好的合作呢?!」
爆破後的火花和濃煙等人遠遠地就能看到,而雲霄飛車自帶的防範措施也開始湊效,在半空中緊急剎車起來。
突然制動是眾人身體不穩全部向前傾倒,而那緊急的制動力也難以抗拒車本身巨大的慣性,車輪在軌道上擦出火花,卻仍舊在前進。
「king?」一手抓住安娜,無奈被保險杠限制著行動,只得困難地轉過頭看著尊。
尊皺著眉,看著前面,突然一手按在保險杠上。
高溫使保險杠迅速報廢,而他本人在接觸束縛後邊輕松跳起。
「尊!」這聲嚷地更大,開始糾結要不要展現原型直接從這掙月兌去幫忙。隨即,他看到尊來到雲霄飛車前方斷裂的地方,雙手握住軌道,高熱的火焰順著他的雙手就將那塊軌道覆蓋。
看著鋼筋骨架的軌道逐漸變紅變熱,不禁咂舌,這溫度得得多少?這個王以人類之軀到底蘊含著多少力量?
沒待他反應過來,由于高溫變紅軟化的鋼筋被尊拉起,像彎一根橡膠管一般將軌道掀起,隨即,人也一躍而起,讓軌道不斷拉高,最後,在盡頭出按出一塊阻擋用的鋼架。
車在下坡時,只會因自身重力而加速下滑的速度,但遇到上坡,自重就會轉為阻力,成為減速的力量。
這到成功給車減了不少速度,但車依舊在不斷前進。
和安娜坐在第一排,眼看著自己就要率先撞上鋼架,而尊正在趕來解救的路上,咬牙,拿出一張火符,隨手放出火焰,讓自己與安娜身上保險杠的那些螺釘連架統統報廢,然後抱著安娜,率先跳出了車。
車在上升後終于撞在尊制造的軌道盡頭的鋼架上,車被撞得整塊凹進去,但所幸,後方的座位以及游客沒有收到大的傷害。
抱著安娜,半空翻滾一圈,最後還是放棄風華,抱著安娜讓自己的背先著地,兩人滾做一團摔在軌道上。
「……」落地後,安娜率先從的懷里掙月兌出來,嘴上沒說話,但神色緊張,想把躺在那哼哼唧唧動彈不得的扶起來。
「靠,疼死了……」痛的快掉眼淚,只感覺背後讓軌道剮了一番,強烈的陣痛此起彼伏。
然而,接下來,他隱去形狀的耳朵無聲抖了抖,而敏銳的鼻子也聞到了某個同類的氣息。
是同為凶煞,讓人非常不爽的一種感覺。
抬頭,而前方,尊已經站在他們前面,直面高處的軌道上,俯視他們的家伙。
「居然看到同類了,而且,還是你這個欠揍的家伙。」一個和安娜差不多年齡,留著淺棕色短發的小孩子,蹲在軌道的斷裂口上,大眼楮微眯,看著尊,以及其身後的。
明明是個小孩,聲音也非常軟糯,但那與年齡不符的朋克裝,以及脖子上那個很帶s氣息的項圈,讓他看起來完全不正常。
在听到對方的話後,更加確定那不爽的感覺來自哪。
作為一只活了幾百年的神獸,他不僅結緣,還結怨。
眼前這只帶著女圭女圭臉到處招搖撞騙的混蛋,正是結怨的那些冤大頭之一。
凶煞——晷,初次登場。
晷說完,只見一個紅發的人類擋在了面前,面無表情看著自己,而則是躲在對方身後,啥都沒說,頓時明了對方的處境,繼續道︰「怎麼,選了新的身體傍了新的主人了?你現在是礙于主人的臉不敢跟我見面嗎?我親愛的的小、伙、伴。」
說著,圓圓的杏仁眼閃過一道凶光,隨即,半蹲體,蓄勢待發準備沖上來開打的節奏。
緊張了,立刻跳起來︰「尊,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帶著安娜先走。」
尊依舊雙手插在口袋里,看著晷背對著,完全忽視他的話。
「……靠。」無語扶額,然後繞開前面的尊,一手指著晷,大喝道「有種別傷別人,我安頓好家屬再找你算賬!」
說著,撈起安娜跳下了軌道。
爆炸依舊吸引了不少人,正常的都遠遠躲開,怕傷及自己;而愛看熱鬧或壓根不屬于正常人範疇的,都忙不迭地趕上前來近距離觀看。
其中,正有推著小車的伊佐那社,已經快趕到現場的夜刀神狗朗。
所以,抱著安娜跳下來時,很快就看到了眼前的白色少年。
「是你……」見眼前的人也愣住了,這家伙不就是十束多多良最後看到的那個殺人犯嗎?今天什麼日子,怎麼什麼人都遇上了?
就在他感嘆不已時,後方,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夜刀神狗朗,已經來到了雲霄飛車下方,看著上面的尊和晷,一副想插手制止的模樣。
看到對方頓時汗顏,他得收回前言了,今天恐怕還得遇到更多的人。
不過,現在他沒時間了,于是,對著狗朗大聲呼喊道︰「黑發的哥們!就是你!幫我個忙把,給我照顧這個小姑娘,然後,看住這個白毛小子不能讓他走!他可能是個殺人犯!上面這些事就交給我吧!」說完,腳蹬地,快步向上方攀登跳躍起來。
這聲呼喚成功引起了夜刀神狗朗的注意,也讓伊佐那社臉色一變。
「……蛤?殺人犯?」一手指指自己,一副沒反應過來的天然呆模樣,社不懂面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青年怎麼會突然用這麼嚴重的詞質控自己。
然而,再看到前方,黑色長發的青年雙眼直直看向自己,那嚴肅的表情以及手上拿著的那把刀,是他整就一殺氣沖天的模樣!
社反射性倒退一步,然後,口中喚道︰「貓、貓……抓緊了。」
「喵?」貓從軟軟的毛絨外套堆里抬頭看看自己的主人,小爪子下意識扣住了小車的圍欄。
「開跑!!」失聲嚷著,社推起自己的小車,掉頭就跑。
「站住!」狗朗低吼一聲,快步跟上,在路過安穩站在一邊的安娜時,腳步一頓,看向那個小姑娘。
安娜沒說話,乖乖站在那,仰著頭面無表情看著狗朗。
「失禮了。」禮貌一鞠躬,狗朗把安娜抱起,讓對方坐在自己的小臂上,抱住自己的脖子坐穩。
一切就緒後,狗朗對著前方已經變成一個小點的社吼道︰「站住,犯人!」然後,繼續快步跟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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