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吃了吧我很餓的。不說話嗎?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嗯?什麼?」彎下腰,將耳朵貼近對方輕輕開啟的唇,對方氣若游絲,但似乎在喃喃說著什麼。
「king……」
「讓我照顧好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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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王的存在。
力量質問人類︰你是什麼人,又該成為什麼。
人類接受質問,並自我反省︰我是什麼人,又該成為什麼。
後來,人們將這種身負異能,又背負著常人所無法承受的巨大疑問,而立足與世間的人,稱為「英雄」或是「王」。
二戰期間,德國科學家adolfkweismann意外得到一塊石板,石板的影響力可以讓老鼠擁有「王」的力量。
為其命名為德累斯頓,威斯曼長期投入石板的研究,終于觸發了王的機關。
如今,石板安放于日本,選擇自己中意的人,賦予王的能力,召喚達摩克利斯之劍,王又選擇自己的族人,強化自己的權利。
當然,物極必反,當王權的力量使用過度,王權爆發後,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就會墜落,產生巨大危害。
然後,現在,已被探知的幾位王中,威斯曼值最危險的,就是這個模樣的主人所追隨的那位王——周方尊。
如今,完全吸收了十束多多良的記憶,站在樓頂看著外面的景色。
身後,屬于十束的血還殘留在地,一邊的復古式攝像機也已經停止。
吃人的那一幕要是被拍下來了,那會死更慘,看十束的記憶當下那幾個王里,就屬赤王的族人羈絆最深,感情最好了。♀
十束多多良是赤組的元老之一,但力量最弱。
當晚,在拍攝夜景的時候,被一個陌生少年以槍擊中,瀕死。
看得出,對方是半條命進了地獄的人了,怎麼都救不了了。
既然救不了了,拿自己吃了就沒事了吧?
是的,現在的,終于開始認識到隨便吃人的壞處了!
上一次隨便逮著個人形生物就吃了,結果吃成了吸血鬼,人家背景復雜外加能力特殊,結果自己還搭進去給人玩了場政變,搞得自己被血族的**oss盯上。
自己還被吸血了,忒背了!
所以,這次,他認真挑選。
吃活人就是殺生,殺生就要償還,估計上次那麼命途多舛就是因為冥冥中安排自己償還那票吸血鬼呢,那這次就得換個方法。
在想著換什麼方法時,就看到半死的十束多多良。
中彈,失血過多,一會就會掛掉。
啊,這樣歸土多浪費,讓我吃了吧,也算能源的再次利用。
所以,上前好言商議,和這位快死的仁兄討論對方的下葬方式。
是土葬、火葬?還是葬在我的五髒廟里造福下神獸積點陰德?
結果,那位仁兄用最後一點氣,對自己說︰「照顧好,king。」
然後,昏了。
照顧好你的王?這就是給我吃的條件嗎?你是被殺的呢居然不想著報仇嗎?
而且,哥們你和我上次遇到的那個吸血鬼是兩個極端欸,人家是要我助他殺死他的王呢。
不過,照顧一個王肯定比殺死一個王來的容易,而且不會傷及生命,還能積德。
一想到穿越前自己被控制著一匕首刺中卡爾海因茨,就覺得非常郁悶。
自己干壞事了,不是因求生所需而傷了生,太損陰德了,自己死後會下地獄的——哦,好吧,自己已經在地獄里了。
但,這還是挺好的交易,不是嗎?
哥們,你的王就交給我吧!
堅定點點頭,道︰「我會照顧你的王的。那麼,我開動了!」
……
于是,那之後,取代了十束多多良的身份。
記憶吸收之後,更是知道了那個王是個怎樣的存在。
赤王,周防尊。
十束多多良還是中學生的時候,就一條心追隨他了,雖然他自己是個沒什麼力量的人,但在那幫看起來略顯凶殘的赤族成員里,卻是異常得人心的存在。
多多良的記憶里,還有那位王的模樣。
張揚的紅發,犀利的雙眼,目光帶著囂張的氣焰,你看一眼,就會被火舌卷到般深刻。
為什麼,看到那個王的模樣,他突然覺得,這次的委托也不太容易呢?
雖然是得到對方同意才吃的,但……似乎哪里不對。
正想著,身後的樓梯,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當八田美與草薙出雲接到消息時,都震驚不已。
雖然多多良最弱,但人品和運氣都意外的好,從來沒真正出事過,可是這一次,他們卻被告知,多多良的生命跡象消失了。
二人當時在采購酒,離多多良出事的地方最近,所以最快趕到現場。
可是,並沒有如想象中看到對方染血倒地的狀態。
十束多多良完好無損地站在樓頂的邊緣。
消瘦的身形,站在夜風很大的樓頂邊緣,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對方右手舉起,手掌對著天空,正仰頭看著自己的手背。
听到身後的響動,對方身形頓了頓,然後慢慢回過頭來。
「啊,你們怎麼來了?」十束多多良笑容依舊,排除跌落在地的攝像機,以及它附近那一灘血跡,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八田美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而草薙出雲眉頭微皺,上下打量了多多良一番。
而十束多多良到沒在意二人的臉色,輕松從邊緣上跳下來。
「怎麼一臉緊張呢?」說著,雙手放在口袋里,「沒事沒事,一切都能解決呢。」
「十束哥,你的攝影機掉在地上了。」八田美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機器,那可是十束多多良的寶貝,平日愛護有加。這會,怎麼會就這樣讓那機器躺在地上落灰?
「嗯?很重要嗎?」听到美這麼問,十束還是頓了下,轉而走向攝影機,將東西撿起來拿在手里。
「喂,尊還有安娜都說,你出事了,剛才發生了什麼?」草薙出雲上前一步,擋在美前面,直面多多良。
「嗯?剛才……」清秀的青年露出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那略帶夸張的神色和對方平時故弄玄虛時很像,「啊啦,不是什麼大事,而且,現在,我不是好好站在這嗎?」
說著,青年還原地轉了一圈,以示自己身上真的一點傷都沒有。
二人明顯不信。
青年見狀,一副傷腦筋的模樣模了模頭。
「如果真要說發生什麼的話,那就是我——打算開始一場全新的生命。」
不打算完全學這個模樣的主人原本的性格了。
上次扮無神梓,被多次指出「學得不像」。
既然不像,那就干脆別掩飾了。
自己是什麼性格,那就以怎樣的性格示人,否則撒一個謊,就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圓,這費神費力的事,何苦呢?
「草薙桑……十束哥是不是傷到頭了?」呆了半晌,八田美湊到草薙出雲耳邊,小聲嘀咕著。
「別烏鴉嘴。」打斷八田的話,草薙走上前,道「既然沒事,就回去吧,尊他們都很擔心。」
「啊……好的,不過那之前,我還有點事要做。所以,你們先走吧。」十束揮揮手道,繼而走下樓梯。
「記得給king回個信,別讓他擔心。」草薙遠遠提醒道,卻沒有不依不饒更上去攔著人問問題了。
雖然他也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來。
或許,十束多多良真的傷到了頭,所以言行舉止與往常不同。
「草薙桑,現在怎麼辦?」八田眼巴巴看著對方「十束哥說他沒事,而且還活蹦亂跳地。」
「怎麼辦?走唄,貨還得進呀。」拍了拍小個子男生的頭,草薙示意對方跟上自己離開。
他估計,十束多多良不會主動聯系尊的,那麼,自己還是早點回去,先給尊說說這事吧。
對方行為舉止不對,不得不注意。
一邊,踱步走向一處廢棄的大樓。
十束多多良平日當過不少回老好人,而最近,他見到了一位「黑犬」。
神態端莊,舉止優雅,談吐里有種老輩文人的感覺。
這位生病中的「黑犬」躺在那里休息,而自己是時候去看看,對方的白桃罐頭還夠不夠吃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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