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晚會過後,隨卡爾海因茨去了逆卷家的遺跡。♀
月色下,一行人如魅影一般穿過城堡與石山間這段不遠的距離,召喚風華好讓自己保持與其余血族同速,而身邊,無神琉輝扶著他,以防速度不對露餡。
8氏族的人各出一位見證人,隨二人同行,之外的就是逆卷家的幾個孩子,以及無神琉輝。
這次,除了遠走高飛的昴,逆卷綾人也不見了。
「他被卡爾海因茨關禁閉了。」無神琉輝看出的顧慮,垂眸低聲解釋道。
沉默,如此看來,在卡爾海因茨面前,逆卷綾人也自身難保,如果這次不成功,對方也無法逃月兌卡爾海因茨的束縛。
想到這,終于下了決心。
扳倒王權非常重要,因為,這是在場所有人都想要的結果,也是能把血族利益最大化的結果,這場事故里,受傷害最大的可能就是卡爾海因茨了,自己對他終有些愧疚感,不過,出于最後所有人的利益,自己有必要完成這次刺殺。
之後,自己要是被追殺,那就開溜吧,之前鬼燈介紹時不也說了嗎,這個世界還有幾個空間他沒去,而且隨著時間推移,空間會逐漸增多,自己作為局外人,通過一些方法應該就能前往別的世界,而這些本屬于自身空間的人,想要離開自己的空間估計會受到限制,這樣,離開這前去別的空間,自己的安全至少能保證。
于是乎,眼神堅定了,一會完事後,趕緊開溜,然後研究去別的世界的方法。
「下定決心了?」無神琉輝把的一切神態都看在眼里,在他看來對方的防範心很低,總把所有情緒寫在臉上,他的想法很好辨認。
「當然,到是你,如果卡爾海因茨日後找你算賬,你怎麼辦?」想到,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無神琉輝不行。
「我沒考慮過那種事,我的字典里只有一次成功。」無神琉輝勢在必得。
「你這樣子很自負欸。」汗顏。
「我一直如此。」
「在說什麼呢?」突然,卡爾海因茨就出現在前方,打斷了二人的細聲細語。
「問一點血誓的內容。」冷靜回應,這時候如果再讓琉輝發話給自己解圍,那就掩飾得太明顯了。
「哦?克麗絲塔還不知道血誓的執行方法?」卡爾海因茨隨口問道,從琉輝手中接過克麗絲塔。
「知道一些,只是好奇逆卷家的血誓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隨著對方的牽引,一邊說著,一邊提著裙裾向遺跡的大門走去。
上一次,他是隨著逆卷昴一起進入的,當時藏在昴的口袋里,他從自己狹窄的視角看不到太多東西,而這一次,他完整地看下了卡爾海因茨的血滴在石頭上時,出現的那個法陣,也就是逆卷昴口中的傳送陣。
法陣非常眼熟,肯定,他見過。
在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他被褚玄用困獸鞭拴在某個萬事屋老板的家門口,全力逃月兌後,他選擇騰雲飛離那個地方。
途中,他路過一處懸崖,懸崖的下方有奇怪的魔法反應,他干脆飛下去想看看是什麼東西,結果飛著飛著,眼前閃過一道光,就發現自己又回到在天空中騰雲駕霧的狀態了。
當時,他有點記不清發生了什麼,只是在看到眼前這個傳送陣時,當時的情形就又清晰起來——在落入懸崖的那一瞬間,眼前閃過的不是簡單的光,而是魔法陣。
自己穿過了那個傳送陣,才會來到這個有吸血鬼的世界。
想到這,恍然明白了。
難怪,自己落地後發現大家畫風都不一樣了,原來是自己已經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了。
估計自己之所以會意識模糊記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麼,恐怕就是這個世界的保密方式作出的潛規則,讓自己忘記穿越世界的方法,這樣就有效防止不同世界的人通過法陣穿越到其他世界了。
而如今,在另一個穿越的法陣出現在眼前時,自己又被觸發而想起了穿越世界的方法。
前方,卡爾海因茨已經引領自己,進入逆卷家的遺跡了。
立刻跟上。
如果,去別的世界的方法就是找到傳送陣的話,那就簡單了,那種奇特的能量波動他記得,只要一接觸到,他就會發現。
仔細規劃這自己的逃跑大業,雙目看路,一言不發和卡爾走向遺跡的下層。
本來,他們還在地宮穿梭,但到了最後,地宮也已是盡頭,打開最後一扇門,通過幽暗的岩石台階後,來到的,是遺跡真正的所在地。
這時,無神琉輝與其他人都被禁止前行了,他們只能站在門的附近,觀望自己與卡爾海因茨的血誓。
因為再往前,就是逆卷家掌有的「門」。
傳說血族9大氏族都是通過門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听琉輝說時,以為那是代指,或是虛假的,但如今真正見到了,才知道,那就是一扇門。
遺跡最底部的空間里,倒懸的鐘乳石前方,是一扇高約20米的門,兩面岩石制成的門板緊緊閉合,兩面門的中間,印著一塊浮雕,像是7把相交的劍,而整塊門過于厚重,怎麼都不像能輕易移動的樣子,在看來,若是蠻力移動了那扇門,恐怕那大塊的岩石會整個崩掉。
而石門前方,是一塊圓柱形的石台。
「走吧。」身邊,卡爾海因茨對自己伸出手,邀請自己一通前往。
將手放在對方手心,由對方牽著前進。
走近,能看到石台上的圓面印著逆卷家的家徽,如此看來,每個家族的遺跡里都能發現這樣一塊家徽,這是9氏族對遺跡所有權的證明。
「這就是真正的遺跡嗎?」環顧四周一圈,終于將目光放在卡爾海因茨臉上。
「對,上方的地宮,以及那些貴重的裝飾,都是擺設,這才是遺跡最珍貴的地方。」卡爾海因茨抬頭,看著前方的門「逆卷家的初代從這扇門中出現,得到最初的傳承,並創立了一個家族,逆卷家就是從這開始的。」
語畢,卡爾海因茨再次垂眸,看著,道︰「家族代代延續,血族的傳承接受不同種族的血的融合,而得到更出色的後代,逆卷家有今天的力量,也是積累的結果……也因為這樣,每一任家主對配偶的選擇都非常挑剔,一旦選中,那絕對會心心念念想著如何得到對方……」
說到這,卡爾海因茨頓住了,紅色的雙眼定定看著。
「之前作出那樣的事,我真的十分抱歉。不讓你想起那些,也是我的私心,你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總是孤高的王終于低下了高貴的頭顱,承認自己的錯誤。
都快被感動了。
薄唇微啟,沉默了幾秒,說道︰「沒什麼。」
因為,我不是克麗絲塔,所以,我收不下你的誠意。
聞言,卡爾海因茨唇角勾起。
血族之王的笑容,那電力讓的大腦小小罷工一會,也因為這一小會的罷工,他斗膽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卡爾,讓我吸一次你的血吧。」
無神琉輝讓自己拖住卡爾海因茨,拉住對方的注意力,讓他完全放松自己的後背。
托瑞多的「以聲惑人」可以讓卡爾海因茨暫時放松注意力,無法注意到身邊發生了什麼,而無神琉輝則趁機動手。
遺跡的守衛由其他人拖住,沒有任何阻攔,無神琉輝則可以專心進行他的刺殺。
「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要求?」卡爾海因茨頓覺好笑,這個要求很新鮮,縱觀全血族,誰干覬覦王的血液?
「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味道呀。」眨眨眼,眼楮深處,閃著狡黠的光。
他在表達,自己對面前食物的興趣。
不過,這在血族眼里就別有意味了。
外界,通過耳釘通訊器了解其中一舉一動的無神琉輝等人登時汗顏。
這個家伙每每說話都那麼「意味深長」,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卡爾海因茨失笑,俯子,將圈在自己的雙臂間。
「這是在暗示我嗎?」
語畢,直接吻上對方的雙唇。
……
柔軟的唇附在自己唇上時,皺了皺眉。
處于被動地位讓人親吻,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哼了哼,不滿身子後傾,躲開了卡爾海因茨的親吻,在對方驚訝之際,直接伸出雙手攔住對方的脖子,一用力,下壓拉至自己唇邊。
張口,對準白皙皮膚下的血管,毫不客氣地咬下。
卡爾海因茨沒有出聲,縱容對方的行為,安靜站在那,任由對方咬開自己的側頸,沒有掙扎,只是雙手輕輕環住對方的腰,拉近自己與對方的距離。
的心跳的很快。
他拖住卡爾海因茨的注意力了。
現在的卡爾海因茨,注意力完全在自己身上。
感受到箍著自己腰的力量在不斷增大,知道,對方的感覺涌上頭了。
無神皓給自己親身示範過,血族的情愛與吸血之間的關系,自己這樣無疑是在玩火。
的手不由得松了松,下一秒就被卡爾海因茨拉下,一並扣在他懷里,對方的手緊緊攥住自己的手臂,全身都倚在自己身上。
他連呼吸都亂了。
閉上眼,放棄思考,完全投入在口中血的香味中。
這段時間,他的食物就是血液,血族的血液不同于常人,他從血液中就能獲得額外的力量。如果之前,逆卷昴、逆卷綾人之類的純血種的血蘊含的力量是奔流的長河,那卡爾海因茨的血所擁有的力量就是浩瀚的海洋了。
極為雄厚的魔力蘊含其中,的味蕾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克麗絲塔……」卡爾海因茨輕聲念道,將人壓在身後的石柱上。
也就在這時,他身後,一把銀色的匕首對準了他的心髒,重重刺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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