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幾百年一直被認定是吃貨一枚,低位從未有提高總被笑沒出息。♀
如今,他的地位有了質的飛躍,變成了以色誤君,禍國殃民的女主了,說實在的,危害性突然增了n個檔次,他有點不適應。
如今,走在有吸血鬼的地方,就能听到周圍傳來各種閑言碎語,諸如︰「大人把哪哪哪個倒霉的給懲罰了,因為那個倒霉蛋差點冒犯了夫人。」
「啊,那個倒霉蛋是向夫人示好所以大人嫉妒了,才懲罰的。」
「夫人想要什麼,那位大人都會滿足。」
「啊,那想要各種財富的話……」
「當然不在話下!」
……
誰要財富了,目前跟他要過的只有肖像畫而已,而且還是劇情需要的!
然後,財富神馬的,誰稀罕吶,咱想要的只有他的血而已。
不滿的吸吸鼻子,意念一轉就能想起那位王的血香。
這些日子里頻繁的接觸,只要一靠近就能聞到那食物的香甜氣息,來自于白皙的皮膚下,在薄而緊韌的血管里靜默而洶涌地流動。
血族的王,最強的存在,血液里蘊含的力量無人可比。
想想就很好吃(= =)……
神態拘謹優雅的克麗絲塔剛露出與之形象不符的眼饞呆滯表情,下一秒就被身後的人喚住︰「淑女可不該露出這種表情。」
立刻回神,看清來人後頓時撒潑︰「琉輝,嚇人啊你!」
「嗯?」無神琉輝一手叉腰挑眉。
「咳……是琉輝吶,什麼事?」莫名有危機感的端正站好,禮貌詢問。
看到面前的人終于收起所有不和諧的表情恢復該有的樣子琉輝放下開是訓誡的姿勢,簡單詢問道︰「那位大人現在狀態如何?」
「透吾現在還行,就是有時候會對一些人的反應很傷腦筋。」非常配合地顰眉,似乎對于卡爾海因茨的憂愁,他也會一同擔心一般。
「夫人很關心大人吶。」琉輝似乎挺欣慰的,仿佛自家王有人關心了算付出有所回報一般。
「啊……並沒有,只是會在意而已。」當即反駁以表達克麗絲塔拒絕表露對卡爾的關心,但卻分分秒秒心系其身,人家傷腦筋自己都會一並發愁了~
你一言我一語,互動幾番下來,就變成了「欲說還羞,便道我心不系他」這等狀態。
外人看來大概就是這樣,可逆卷家剩下的幾個孩子見到這寒暄的一幕臉上君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就算嚴肅如憐司,慵懶如修,臉上都有了一瞬間的空白,隨即就是感嘆。
這倆貨玩得真開心,月復黑的唱,演戲的喝,特別是變身的小鬼,扮演女人的時候一點都不害羞,還演的十分入戲,該說他敬業還是沒下線呢。
逆卷綾人再看到這一幕後,什麼表情都沒有,年輕的臉上有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成熟與思慮,而他身邊,小森唯無意識地一手輕撫自己的胸口。
「則麼了平胸女?」注意到身邊人的不自然,綾人眼珠一轉,瞄了一眼對方。
「看到她……就覺得心髒很難受。」小森唯皺著眉嘟囔一句,自己說完了,都很驚訝自己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啊,很正常,你的心髒是那個女人的。」綾人非常平靜。
小森唯安著柯內莉亞的心髒,如今算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了,柯內莉亞都死了,看到「小三兒」還活的滋潤漂亮和自家老公相親相愛,那高傲的魔女不惱羞成怒了。♀
綾人轉念就想到那張美女臉下的原型是多麼臭屁的一個小子,那個小子連自己真名都沒說過,臉也是一直模仿別人,先是逆卷梓,再是克麗絲塔……本性那麼頑劣的家伙現在居然扮起了純情,怎麼看怎麼不爽。
想著想著,綾人雙手揣口袋里,突然就一言不發向前走去。
「哈咦?」還想著自己為啥心情很糟的小森唯,突然就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不見了,眼前一股小風掛過。
隨便進了個房間。
他想著隨便找個地坐坐喝喝紅茶休息下,剛才又和琉輝來場對手戲,有點累,需要休息。
進門後,才發現這里是小書房,禮人會來彈鋼琴的地方。
「給我杯紅茶。」
喚退了屋里的女僕,大大咧咧坐在軟軟的沙發上,踩著高跟鞋的腳被釋放了,瞬間輕松。
倚在扶手上,撐著下巴開始理著當下的情況。
自克麗絲塔介入卡爾的生活後,這個王的生活終于開始逐漸混亂,被兩個家族彈劾,被其他家族帶著有色眼鏡觀看,被克麗絲塔當年的愛慕者仇視,還有無神琉輝那及時的「添油加醋」……總的來說,「外憂」很齊全,就差一輪生猛的「內患」了。
而另一邊,逆卷綾人跳上陽台推開落地窗走進書房里時,就看到「長發美人」倚在那,垂眸想著什麼。
啊,這時候還在裝模作樣,真看不下去了。
下意識地,綾人無聲走上前去,毫不客氣一腳提在沙發腿上。
沙發的桃木支架被|干脆踢斷,登時只覺得下坐的軟墊猛烈一震,隨即向前掀起,他當即被整個甩出去,身體就著慣性向前撲去,踉蹌幾步才站穩,不過多虧這幾步路,到使他避開了迎頭掀倒的沙發。
飛起的軟墊和翻到的沙發後,看到逆卷綾人站在後面,臉色不佳。
「干什麼?」也弄不清對方怎麼突然就來找茬了,無神琉輝列的計劃里沒提到逆卷綾人相關的事。
「看你不爽,手癢。」綾人抬抬下巴,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雙手握了握,活動了一番指關節。
當即就像擼起袖子撲上去開打,不過,他現在不能那樣干,因為他還披著克麗絲塔的容貌,還要遵循這位夫人的舉止行為。
深呼吸幾下,將翻騰的暴躁安撫下來,平靜下來,完整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不要挑釁我,綾人,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你父親的夫人,算是你的母親。」
綾人喉間溢出一聲輕笑,道︰「對,你現在演得入戲,連卡爾海因茨都騙過去了,還頂上了我母親的位置。不過到頭來你也只是個冒名頂替的假人,騙別人的信任,到頭來……」
「收回你的話。」克麗絲塔站了起來,難得嚴肅地看著綾人。
綾人咬牙,還是繼續說道︰「你最後會得不到任何東西的。」
「這個,不需要你提醒我。」倔強回答著,,亦或克麗絲塔,轉過身去,不再看著對方「在別人沒看見時,快走吧,我會當什麼都沒發生的。」
逆卷綾人沉默看著對方的背影,方才那句話,他分不清對方是站在克麗絲塔的立場說的戲言,還是站在自身立場說出的感嘆。
他確實是在提示對方,這場戲演下來,對方得不到任何好處,倒是無神琉輝以及他們逆卷家的幾個繼承人將成為最大的獲益者。
沒有好處,那還費神費力,冒著生命危險干這些做什麼?
綾人極為傷腦筋,揉了揉後腦,低低吐了句「真煩人。」
隨即,他邁步上前。
「干什麼?」听到身後人的走近,便回過頭去,下一秒,被扳住肩膀按在鋼琴上。
黑白琴鍵被毫不客氣地壓下去,發出一串雜音,在吃痛之余,瞄到逆卷綾人湊到自己的頸邊。
輕輕聞了聞那里,感受到來自皮膚之下的食物的味道,逆卷綾人抬眼看了看︰「我最後嘗一次,幫你個忙……」
語畢,尖牙刺破了那里的皮膚。
傷口很淺,只有極少的血液滲出,綾人沒有細嘗,而是徑直抬起頭來。
「我會努力爭取下任家主的位置的,如果未來因為你那惡劣性格而被追殺,歡迎來求助。」
還沒來得及細想這里面的意思,只是,當卡爾海因茨帶著一身陰戾之氣出現在房間里時,他突然懂了,逆卷綾人在幫他。
外憂內患,全部達成。
卡爾海因茨現在不得不在放著外人的同時,又要防備自己的家人了。
「綾人,跟我來。」卡爾海因茨對逆卷綾人說道。
「哦。」滿不在乎理了理頭發,逆卷綾人大大咧咧跟著對方走出門外,把留在書房里。
當二人離開後,很快就有侍女走進房里,很緊張地帶著要去檢查看看有沒有受到大的傷害。
「干的不錯。」突然地,耳廓上,藏在發絲後的耳釘通訊器傳來無神琉輝的聲音。
「嗯?」听到這,輕哼一聲。
「得到逆卷家繼承人的允諾,你以後的生活可以徹底放心了。」無神琉輝繼續說道。
「這樣……啊。」屏退了女僕,慢慢回答道。
「你在猶豫什麼?」耳釘里,無神琉輝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解。
「沒什麼,只是有點不舒服。」直言「話說,琉輝,你得到自由後,要干什麼呢?」
「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干自己想干的事。」無神琉輝為對方解答。
「無論怎樣,我不想再像一個吸血鬼一樣生活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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