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快速撥電話,然而听筒里只有嘟嘟的等待音,之後便是您所撥的用戶暫時無人接听請稍候再撥。
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究竟如何,慌張、著急、擔心、難過、害怕,以及。
內疚。
于是打電話給太陽問在不在他身邊。太陽回答說他們也無法聯系到志龍,現在正和成員們在宿舍等志龍回來,讓她也過來一起等。
開車趕到宿舍時他仍沒回來,幾個成員有的站著有的坐在沙發上都是一臉緊張的盯著電視,連許久未露面的大成也在場,匆忙的打了個招呼後目光跟著聚集在屏幕上,此時正播放關于yg對于此次事件的說明與公開態度。
「首先對于發生和此類似的事情這一點向愛護bigbang的所有粉絲們、以及喜愛bigbang音樂的很多大眾們,真心表示深深的歉意。檢察機關的調查認為權志龍不是故意吸食大麻,並考慮到極少量陽性反應等做出了不公訴的決定。雖然沒有追加的法律處分,但是因為這件事權志龍和經紀公司要背負的責任感和罪惡感是比任何處分都沉重的東西。
作為很多人非常喜愛的藝人,作為應該徹底管理他們的經紀公司,對于沒能更加小心這一點而反省改悔。向擔心再一次發生這樣的事件的所有人真心低頭致歉,我們會盡最大努力不讓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新聞結束,很快插播進另一則新聞,永裴關掉電視轉頭對所有人說,「等下志龍回來我們就別問這件事了,大家都自然點,不要再增加他的精神負擔……」
正說著,門口傳來一陣動靜,幾人心照不宣的閉了嘴,忍不住站起目光擔憂的看向門口正換鞋的人。♀
穿著拖鞋抬頭看見一屋子人擔憂的目光,權志龍揉了揉疲倦的雙眼站在白熾燈下一臉抱歉,對不起啊,勝賢哥,因為我的事日本專輯的事情必須推遲了,對不起
「沒事,回來了就好。」老大哥一般的拍拍他的肩膀。
安海站在原地張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莫名心酸,剛想往前走抱抱他時身邊有人快他一步,上前抱住權志龍哇的哭出了聲。
幾人看著正在哇哇大哭的勝利一愣,不是說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要影響志龍的心情嗎?現在是鬧哪樣?!
而正在抱著權志龍嚎啕大哭的人,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說好了控制情緒,明明說好了別過問,明明說好了別增加他的負擔,可是,所有的一言為定在看到他時瞬間化為虛有。
看新聞里配的各種時期的圖片,他想起當初在yg破舊練習室里嚴肅挑剔的隊長;他想起被淘汰的張賢勝離開宿舍時落寞的背影;想起曾同樣面臨被淘汰的自己;想起自己孤身一人乘坐的那輛從光洲來首爾的大巴車;想起出道時各種不被看好的bigbang;想起開演唱會時受傷的眼楮。
在那些看不到未來的日子里,他唯一的信仰便是隊長,他的舞跳的很好,他會寫歌,他穿的也很有自己的風格,他很樂觀,他做什麼都精益求精,他很能堅持
勝利,那是你的目標。
可是今天,他所有的信仰突然在他面前土崩瓦解,這要他如何接受?
許久沒有哭過,哭著哭著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陌生,一時分不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為權志龍哭還是為bigbang哭,又或者,只是在為自己哭?
受影響另外幾人跟著酸了鼻頭,大家是肩並肩咬著牙從艱難的地方一起拼到今天,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每個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四十分鐘時間越來越長,李勝賢哭得臉都憋紅了,就好像他才是這起事件的主人公,他抱著志龍執念般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幾人吸吸酸澀的鼻頭試圖拉開勝利都以失敗告終。
以為受影響志龍會跟著他一起抱頭痛哭,可沒想到他不僅耐心的任由勝利抱著自己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竟像局外人般拍拍勝利的肩說,別哭了,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然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安海跟著他走了進去,那人彎著腰從衣櫥里拿出睡衣準備洗澡,看到她站著便問她洗過了沒。
「你先洗吧。」掩上門她走到衣櫥旁單手撐著牆壁問,「那現在怎麼辦?」
「電視台那邊說不會限制我出演節目,個人和組合代言的廣告也不會取消資格。」關上衣櫥走進浴室說出今天得到唯一的好消息。
「那你呢,你怎麼樣了……你真的」
「再壞又能怎麼樣呢?看公司怎麼安排吧,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我能改變什麼。」無奈的扯扯嘴角,「安海我今天解釋了一整天了,我很累,我只想洗個澡就睡覺。」
「好。」看浴室門在自己面前合上,安海走到衣櫥前給自己找了套睡衣穿,然後在客廳泡了杯牛女乃端回房間,看他還沒出來才翻出今天的歌詞本,坐在桌前咬筆頭看著一排音符發愣,別說什麼節奏不節奏的,她光是想到權志龍的事情就一個腦袋兩個大,明天叫她拿什麼給李浩楊看啊?
沒一會兒,浴室里的水聲停止,安海把本子隨意塞回包里想著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寫了,只能明天早點起來看看能不能寫出點什麼來。回頭看他已拉開門出來,便攪了攪牛女乃拿起睡衣走進浴室交待他把桌上的牛女乃喝掉再睡覺。
出來時權志龍已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桌上的牛女乃依舊在那兒。她嘆口氣,端著牛女乃走到床沿邊,推推他的腰讓他起來喝完再睡,男人支起半個身子一口氣喝光,嘴角沾著女乃汁又縮回了被窩里。
第二天安海拖著兩個濃重的眼袋到了工作室,昨晚她幾乎是睜著眼陪他一起失眠。喝完牛女乃後她便熄了燈躺在他身邊,沒過多久他起床上廁所,回來帶著一身煙味躺在她身邊。
在安靜的黑暗中她甚至能听清他眨眼楮的聲音。
她以為他會趁著所有人睡著時一個人偷偷的哭,可是,沒有。
或許是因為她睡眠淺權志龍起了一次後就再沒動過,連翻身都未曾有,睜著眼從黑暗到黎明。而她跟著他側身躺在床上,閉著眼一直到鬧鐘響起。一夜無話,她想如往常般抱著他說些睡前的情話,可是她連握住他手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她知道,他所遭受的這一切罪,都是因為她。她沒理由沒立場更沒資格,說一句責怪別人的話。
她更害怕的是,他會恨自己。
「寫的怎麼樣了。」李浩楊吸著牛女乃舒坦的坐在椅子上,看此時正趴在桌前還在本子上涂涂改改的人。
「沒沒寫出什麼來。」
看她一臉抱歉的拿著和昨天離開時沒什麼變化的本子展示給他看,他拍拍腦袋痛心疾首的揮揮手讓她蓋上,說這個就算她的家庭作業,今天先跟著他做首歌。
「做歌?現在就做會不會」
「這次的歌曲那邊已經有了構思說是會用這首歌拍成劇情片,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嘛!」
「要多快做好?」
「因為還要拍攝他們那邊是挺急這要的,我們得快點。本來是用另外一首做主打,但我寫過去之後他們才萌生了這個想法。現在不是很流行拍這種短片嘛哎一股」
「是啊……」
「不只短片,她們還要出舞蹈版,反應好的話抒情版什麼版都來點也不一定!別說別說了,先干活!」
「恩。」
安海這一天便幾乎都待在工作室幫忙作曲子的demo,有點焦慮有點坐立不安,心里總惦記著他。午後給他發了條短信問他吃了沒,好半天才回了一個嗯字。
「有什麼想法沒?」李浩楊鼓搗著監听器無心般的問她。
比他還要無心的人抬頭沒反應過來,「恩?」
「拜托你認真點行不,這樣我真不想教下去,有什麼意思?」
安海緘默過後毫不在意厚臉皮的笑了笑,相比把不愉快悶在心里的人來說她更喜歡這種不爽直接說出口的人。挪著鼠標把剛才做了一小部分的曲子放出來听,前奏是以及其華麗的音樂切入,隨即轉變為節奏強烈的主歌,非常具有西班牙風情。
「前奏的確非常能抓住人的耳朵,我雖然不是做這類風格的音樂,但是如果作為單純的听眾來說,我覺得」關掉音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後面主歌部分鼓點的聲音不太適合這首曲子。」
「那你覺得?」
「吉他。」
作者有話要說︰對這兩天沒更新的解釋,真的很抱歉,小卷這幾天學校的事情比較多每天十點多才回宿舍,又因為要存稿所以就而且這兩天小卷在忙著談對象?呵呵呵呵呵呵呵終于是也變成對著手機除了看權志龍外也會傻笑的人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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