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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蕭方被電話鈴從熟睡中驚醒,接著便是一串急促的聲音。蕭方起身見正是母親在穿衣服,便問︰「怎麼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你爸又喝大進醫院了!」蕭方母親回答道,聲音中滿是幽怨。

「等等我,我陪你去!」胡亂的套上件衣服蕭方便與母親趕去醫院。

醫院,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似乎是每家醫院的擺設模式都差不多的緣故,蕭方對這個地方很熟悉,但其中的感覺,又是那麼陌生。每天都會有人在這里進進出出,每天都會有人在這里生生死死,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啊……

來到醫院時,只見蕭辰躺在病床上,閉著眼,似乎是兩個鼻孔不夠用,嘴也微張著呼吸,散發著濃重的酒臭味。

「呦,嫂子,你可算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是真不知道會成這樣。今天哥幾個聚在一起高興不是嗎,就喝了一點酒,就成這樣了。」一個蕭方有過幾面之緣,蕭辰所謂的哥們,似乎應該叫王叔的家伙道。

蕭方的母親並沒有說話,蕭方卻是激動的抓過王叔的衣領質問道︰「他的肝有病你知不知道?」

王叔面露愧色,還沒等說話,躺在病床上的蕭辰不顧病房中其他人的休息,怒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我用你來管?趕緊給我滾!」

「我算什麼東西?」蕭方一听這話不禁也是怒火中燒,大吼道,「我算東西就應該讓你和死是吧!」

「好你個小王八犢子!看我不打死你!」蕭辰吼著便要起身打蕭方,因為酒精的作用,身體不受控制,一起身便向床下栽去。

蕭方一把拉住父親,瞪著他大聲吼道︰「來啊,你打死我啊!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死醉鬼一個你能打死誰啊!」說著,還在不斷地搖晃著蕭辰,蕭辰只覺一陣陣的天旋地轉,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這時蕭方的母親上前拉開蕭方,沉聲道︰「你走吧!」說完便是向門外推蕭方,盛怒之下的蕭方頗為無奈,「行,我滾!一個個都去死吧,喝死了都清靜,當我願意在這鬼地方呆似得!」

而被丟到病床上的蕭辰迷迷糊糊間仍在含含糊糊得念叨著︰「我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蕭方已經大步走出病房……

……

父親走後,一閉上眼,拼命想忘掉的那些往事又再度浮現在眼前,頻頻正是那些小事,才更加的難以忘懷。和以前一樣,二人的談話不歡而散。小蕭方看不善蕭辰,說話自然帶刺,而蕭辰更是脾氣暴躁易怒,二人聚在一起,沉默還好,一說話便會吵架。

不知不覺間,蕭方不願與父親說話,有時一天天都不說一句話。一家人之間,變得陌生,有了隔閡。加上蕭媽媽眼里不容沙子,每天都是嘮嘮叨叨,連埋怨帶牢騷的。對蕭辰沒用便對抱怨……

本來不願再想起的,可今天又一下子又統統融進腦子里……

瑤瑤踢了蕭方一腳︰「喂,別玩深沉了,收拾收拾東西,上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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