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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敬晨顯然很渴,三兩口就喝完了一杯。♀

「皇上可要沐浴?去去身上的酒氣!」沈語蓉將手縮了回來,只是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齊敬晨不由得笑出聲,拉著她的柔荑,慢慢坐起身來。

「你呀,大婚第一日就嫌棄朕了?」齊敬晨邊說邊笑著往外走,有眼色的宮女立刻走上前來攙扶他。

看著皇上有些歪斜的步伐,沈語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輕輕偏過頭去看向別處。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皇上就已經回來了,不過他是再次被小太監們抬回來的。

「這是怎麼了?」沈語蓉有些驚慌地走了過來,只見齊敬晨閉著眼楮,完全就是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娘娘,皇上方才正沐浴呢,就說有些困了。這話剛說完,就睡著了。奴婢們不敢叫醒,還是薛總管讓外頭的人進來伺候。」知墨先行開了口,她就緊跟著皇上的身後,眼神不離他的身上,不時還伸出手來扶兩把,似乎很怕那幾個小太監把皇上給摔了一般。

沈語蓉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陰冷,這知墨一開始瞧著還像個好的,但是似乎一面對皇上的時候,她就總會出錯連連。當著皇後的面兒,一心只撲在皇上的身上,眼楮都快黏上去了。

「扶到床上去!」沈語蓉輕輕揮了揮手,幾個小太監絲毫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將人扶著躺了上去。

「行了,今兒大家都累了,留兩個在外頭守夜,其余的下去吧!」她揮了揮手,肅著聲音吩咐道。

殿內的太監宮女不敢違逆,紛紛行禮退了下去。

「薛總管和知墨進來就好!」沈語蓉的聲音再次傳來,薛啟德不敢怠慢,立刻讓那些人留在原地,自己和知墨對視了一眼,便匆匆進去了。

皇後娘娘坐在床邊,她的臉上明顯是一副焦急的神色,見他們二人進來,才低聲道︰「皇上一直在睡,喊不醒!」

那兩人的面色一下子就蒼白如紙,知墨整個人都抖了一下,然後就僵在原地不敢動了。倒是薛啟德先反應過來,立刻湊過來瞧了瞧。齊敬晨睡得很安穩,面色紅潤的模樣不像是有大問題。

「皇上,皇上。」他大著膽子推了兩下,床上的人也只是輕輕皺了皺眉頭,緊接著又睡了過去。

「娘娘,昨兒晚上可是有什麼不尋常的動靜?」薛啟德咽了口唾沫,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就是因為沒有不尋常的動靜,本宮才心里沒底。昨兒晚上皇上沐浴中途就睡著了,讓人抬到了床上,一直睡到現在!」沈語蓉輕蹙著秀眉,臉上焦急的神色絲毫不掩飾。

她的話音剛落,一直站在原地的知墨就抬起眼瞼,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羅漢床。那塊元帕上還是潔白如雪,一點兒落紅都沒沾,昨晚帝後沒有圓房成功!

薛啟德和知墨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不由得渾身一顫。這可是大事兒,而且從皇上現在熟睡喊不醒的狀況來看,其中肯定是藏了貓膩的。皇後入宮第一晚,就出了這種事兒。

「時辰快到了,這事兒不能張揚,千萬不可泄露,待會子本宮跟母後解釋。知墨,你去用冷水浸了帕子,幫皇上擦臉,一定要讓他醒過來!」沈語蓉立刻肅了一張臉,沉聲吩咐著。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極其惱怒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有些扭曲。雖然表面上看著她情緒波動的厲害,實際上她的內心十分平靜。當初遭罪的是她,之後她手段強硬,最終卻讓幕後黑手隱藏起來了,不少風言風語地傳出去,皇上和太後不好插手。

現在讓這藥直接下在皇上的身上,給太後和皇上都提個醒兒,這後宮從她一入宮,就會變得比往常熱鬧,手段也歹毒!

「唔!」床上的人總算有了動靜,皇上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像是不想從睡夢中醒來一般。

沈語蓉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她從一旁找來繡花針,刺在了手指上,立刻就有一滴血珠子滾了出來。從床上把干淨的元帕找過來,大力地壓著手指,擠出幾滴血珠子,很快便融入了帕子里,原本還蒼白如雪的元帕,立刻就有一塊紅色的血跡在上面。

齊敬晨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一手拿著繡花針,另一只手捧著元帕。原本還迷迷糊糊的神志立刻就清醒了過來,猛地從床上坐起。

「你做什麼!」他揚高了聲音喊道,扶著床就要下來,但是頭疼得厲害,腿一軟又坐回了床上。

「皇上莫急,待會子嬤嬤來收元帕,如果上面干干淨淨的,可就不好看了!」沈語蓉見他這副樣子,明顯被嚇了一跳,連忙走到他的身邊,將沾了血的元帕扔到了床上,伸手扶住他。

齊敬晨的頭還是痛,听到她這麼說,不由得抬起頭來仔細看著她,臉上帶著幾分不贊同的神色。

「反正就是幾滴血的事兒,現在已經不疼了!」沈語蓉低著頭,臉上立刻就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一般,連耳朵根都開始發熱。

齊敬晨看了一眼元帕,立刻就扯過她的柔荑來,細細地瞧著。指尖上被繡花針扎的針眼還能看得見,只能說沈語蓉對自己夠狠,三根手指的指尖被扎了。就在他認真瞧的時候,食指指尖上又開始冒血了。

皇上感到頭更疼了,閨閣千金的手自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每一根都跟白蔥似的好看。但是此刻有針眼在上面,就更讓人覺得心疼。他輕吸了一口氣,好像那陣是扎在自己的指尖上的。

沈語蓉的手指抖了一下,她正準備縮回來,食指的指尖已經被一陣溫軟濕滑包裹住了。她微微怔了片刻,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皇上正含著她的指尖,舌頭在上面舌忝著。針尖刺破的傷口,在舌頭的舌忝/舐之下,有些刺痛,時間久了又帶著酥麻。

「十指連心,以後這種事兒還是交給朕來!」齊敬晨總算是松了口,他輕聲說著,語氣里帶著幾分沙啞。

沈語蓉乖乖地點了點頭,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尖上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是那種濕滑的觸感好似還在,讓她有一種被珍視的感覺。想了片刻她又松了口氣,或許在表哥面前,永遠都是這樣嬌憨的性子也不錯。

「皇上,要不要請太醫來瞧瞧?」一旁的知墨也愣住了,回過神之後,第一句就是這個。

她的話音剛落,齊敬晨就抬起頭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大婚第一日,就去請太醫來,這是怕旁人不知道嗎?」皇上的聲音不算太高,但是語氣卻是極其嚴肅,其中甚至帶了幾分嘲諷的意思。

沈語蓉一大早起來,不敢聲張,特地只找了薛啟德二人進來,之後又用針扎手抹了血在元帕上,還不是想要把這件事兒遮掩過去。畢竟帝後的洞房花燭夜,什麼都沒干,皇上十分蹊蹺地睡了一夜都不醒,說出去恐怕要遭人恥笑。知墨卻還要找太醫來瞧,他的心底難免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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