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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往事

凝冰暗中瞪了他一眼,赫連塵軒也不理她,冰塊臉上出現一抹笑意,之後又收起一本正經的回禮,之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本來應該是百里納霖的,但是不知怎麼被赫連塵軒收買了,就讓給他了。

凝冰也不理他接著走到百里博雲面前再次跪下,由百里博雲對其進行教誨,百里博雲也只是說了一些官話,真正要說的話也不用在這里說,這只是一個儀式。

雖說是官話凝冰還是靜心聆听,在百里博雲說完後。

凝冰答︰「兒雖不敏,敢不祗承」,說完對著百里博雲行了拜禮。

之後凝冰立于場地中央,先後行揖禮于︰皇帝、皇甫家的倆兄弟、宮影逸他們那一排、下面賓客的、父母,受禮者微微點頭示意即可。

在凝冰行完禮後,凝冰和百里博雲還有百里納霖並列,除皇帝外全體起立,百里博雲面向全體參禮者宣布道︰「小女凝冰笄禮已成,感謝各位賓朋嘉客盛情參與」。之

後凝冰向全場再行揖禮表示感謝。

至此,凝冰的及笄禮全部結束,剩下的就是人們開始用膳和觀看表演了。

凝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這麼長時間她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坐下之後思棋剛好將吃的東西給她準備好,她先喝了一口水,便開始吃飯了。

從宮影逸說出要娶她之後就感覺有人一直盯著她看,凝冰抬頭看向上位的方向,就見皇甫墨楓一直在盯著她看。

復雜的眼神里,痛苦、憤怒和無奈不斷的交織著,這讓凝冰一驚,什麼時候皇甫墨楓對自己有這麼多情緒了。

皇甫墨楓用盡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質問凝冰的沖動,為什麼她看自己的目光那麼陌生,為什麼她要忘了自己,為什麼她剛剛不拒絕宮影逸。

就因為這兩年陪在她身邊的是宮影逸而不是自己嗎,就因為當時的自己弱小,她就將自己置之腦後了嗎。

那當時為什麼又要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的心跟著她離開,只留下這副無心的軀體在這骯髒的皇宮里。

那他這幾年的努力究竟是為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此時她的眼中心中都是別的男人嗎。

皇甫墨楓的情況不止凝冰看到了,宮影逸同樣也看到了。

宮影逸眸光微閃看著皇甫墨楓,這個皇甫墨楓對凝冰的感情並不像是一朝一夕間形成的,難道是那丫頭在認識他之前惹的桃花嗎?

這幾年他跟在他身邊並沒有見他們之間有聯系,看那丫頭的樣子顯然也是對皇甫墨楓沒印象,那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皇帝也發現了皇甫墨楓的不同,皇甫墨楓的情況是從來沒發生過的,難道是看上左相家的小姐了。

皇帝的腦子開始快速的運轉,分析利弊等等。

他們幾人之間的情況並沒有影響其他人,下方的人看著表演吃著飯還順帶喝點小酒,雖然有皇帝在,但只要不多也無礙。

凝冰吃飽了就借口自己有些累了出了大廳,一路走到府中的湖中涼亭上坐了下來。

晚風徐徐吹來,凝冰開始整理自己的記憶,到底什麼時候見過皇甫墨楓。

可是想了半天就只有在青雨和上次皇帝壽宴時見過,那皇甫墨楓究竟是什麼意思。

正想著就听腳步聲傳來,並不是宮影逸的。

凝冰回頭就看到皇甫墨楓站在涼亭外,凝冰揮手讓綺琴和思棋離開。

倆人看皇甫墨楓追來這里有些擔心的看向凝冰,凝冰示意自己不會有事讓她們離開,倆人見凝冰堅持就只好離開了。

見倆人離開後,皇甫墨楓走進了涼亭,站到凝冰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凝冰。

凝冰能從他身上感覺隱隱的悲傷,凝冰收起自己的情緒輕聲道︰「洛王殿下請坐,這樣站著讓人不舒服」。

皇甫墨楓深深的看了一眼凝冰後走到她對面坐下,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凝冰。

凝冰本來也和不熟的人沒話說,自然也不說話,倆人就這樣沉默的待了一炷香的時間。

最後還是皇甫墨楓先開口了,聲音沉沉的道︰「你竟然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凝冰眉頭一皺搖了搖頭。

皇甫墨楓見她搖頭苦笑道︰「你就算不知道我是誰最起碼應該記得這個吧」。

說著拿出一只白玉雕成的蝴蝶,凝冰在看到蝴蝶的一剎那回憶被拉回到見到宮影逸的那晚。

那晚她在離開那個屋頂後就隨意的找了一個另一個屋頂休息,可是剛到那個屋頂時就听到一個旁邊的小巷里飄來一陣血腥味,凝冰一驚便飛身向那個小巷飛去。

剛到小巷就見兩方黑衣人正在火拼,而且一方就只有三個人還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雖然衣服上染了血但不難看出能穿得起這樣衣服的人必定非富即貴。

凝冰本想離開的,但在看到那男孩看向她的眼神充滿的渴求和對生的渴望。

凝冰一時心軟就出手料理了那伙人,也因為本身寒毒未清加上黑衣人人數較多受了傷。

那男孩讓活著的三個黑衣護衛帶著她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恢復傷勢。

本來那三人是準備丟下她帶著男孩離開的,可是男孩堅持要帶著凝冰,那三個護衛沒辦法只好帶著她一起。

凝冰在傷勢稍好一些就給那男孩留下一塊自己閑來無事刻得蝴蝶吊墜離開了,之後她也就將這事忘了,沒想到皇甫墨楓竟是當時的那個男孩。

在見到宮影逸之前赤炎皇朝就發生了一件妃子自縊事件,還牽連了皇子的事情,當時凝冰並沒注意這件事,想來皇甫墨楓應該就是那個妃子生的皇子了。

當時皇室將事情封了,所以知道的人很少,甚至到了後來根本就無人記得了。

皇甫墨楓看到凝冰的樣子就知道她定然想起來了。

輕聲道︰「現在想起來了嗎」?

凝冰回神看著他神色莫名的點了點頭,皇甫墨楓見她點頭長舒了一口氣。

凝冰無情緒的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是我的」?

皇甫墨楓听凝冰的問話沒有任何感情,本來還有些欣喜現在又回到了低谷。

「你在懷疑什麼,我對你並沒有惡意,我是在上次父皇的壽宴上開始懷疑的,再結合之前青雨的見面,最近又調查了一些事情最後才確定是你的。難道我在你心里就真的什麼也不是嗎,那你當時為何要救我」?

凝冰看著激動地皇甫墨楓道︰「我並沒有懷疑什麼,只是好奇的一問罷了,因為之前的皇上的壽宴時你還不知道是我,你當時懷疑的應該是我和醫仙的關系吧」。

皇甫墨宇此時也恢復了平靜道︰「是,當時我是懷疑你和江湖人口中盛傳的素手醫仙到底是什麼關系,因為在青雨見到醫仙的時候她給我的感覺和當年救我的女孩很像,但當時我還不太確定,直到最近我才確認的」。

凝冰冷冷的道︰「看來你為了調查我廢了不少功夫嘛」。

「為什麼你對我就這麼的防備,我對你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就換來你對我戒備如絲嗎」,皇甫墨楓高聲道。

凝冰有些煩躁的道︰「不管你對我是抱有什麼感情,這于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當年之所以救你是因為看不慣以多欺少的事情罷了,你還是忘了吧,這對你我來說都是好事」。

皇甫墨楓一听這話瞬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為什麼,難道是擔心宮影逸知道會嫉妒嗎?他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還不等凝冰說話,宮影逸的聲音就傳來了,「我為什麼要嫉妒,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說話間人就已經站到凝冰身邊了。

皇甫墨楓見宮影逸來的有這麼晚肯定是皇帝將他留下了,不然在他離開的時候宮影逸應該就會跟著出來了,不會給他任何接近凝冰的機會。

凝冰看宮影逸用輕功趕來,明明心里急得不得了,面上還裝的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笑著道︰「怎麼這麼晚,等你好久了」。

宮影逸將凝冰抱起坐到自己懷里,模著凝冰的頭發道︰「被赤炎皇拉著說了會兒話,所以來晚了,哪知道我的丫頭不管在哪都有著招蜂引蝶的本事,我才離開沒一會怎麼洛王就說我會嫉妒呢」。

凝冰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宮影逸這是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權呢,反正她對皇甫墨楓真的沒有任何想交朋友的感覺。

于是也配合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洛王說我曾經救過他,可是我自己完全沒有印象,洛王不相信,說我是害怕你嫉妒他所以才裝著不認識他」。

宮影逸涼涼的道︰「原來是這樣啊,就你這瘦弱的小身體還能救人嗎,不被人救就已經很不錯了吧」。

凝冰淺笑道︰「誰說不是呢,所以,洛王殿下一定是認錯人了,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里湯藥不離口的人怎麼能救人呢」。

皇甫墨楓在見到宮影逸的時候就知道今日想和凝冰再說什麼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以宮影逸在及笄時的表現來說,他對凝冰是勢在必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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