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如果你想給我添麻煩的話
「現在既然人來齊了，炮哥你也該解釋一下了吧？」桂木很是自來熟地拍了拍炮哥的肩膀,然後咬著牙指向我︰「按照一般游戲的規定,在城鎮內是不允許自由PK的吧，為什麼剛才櫻木可以直接攻擊我？而且,這應該不算是正式PK,因為我的HP沒有減少。」
這個問題不僅是桂木，我和其他人也相當好奇,立刻盯住了炮哥。
炮哥身為在場的唯一GM,相當鎮定地聳了聳肩︰「先看看你們的右手手背吧。」
右手手背？我將右手舉到眼前，一眼便看到了手背上繁復的花紋，勾勒成了「2」這個數字。我抽了抽嘴角，滿頭黑線地看向炮哥，一字一頓︰「解釋。」
「……為何我有一種想要召喚Servant的沖動。」老油條語氣深沉。
「老油條你果然掩飾不了你的中二屬性。」蠢萌吐了句槽，然後亮出自己的右手，數字是「4」，而我也看到老油條的手背上是「3」，炮哥則是「1」。
「桂木你呢？」我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桂木，他平靜地舉起手背，皮膚上什麼都沒有︰「看來這是某種特殊職業，我的手背上一片空白，在我眼中你們的手背上也什麼都沒有，可是從你們的表現來看，明顯是有什麼的。」
「這就是你給我們幾個開的掛？」我皺眉，桂木沒有的話就說明非穿越者的人不會有，可是我明明就有……還是說這是根據靈魂強度來算的？我死過一次，靈魂強度大概可以比得上穿越者了吧？而且我也是聯盟里的，對SAO有所了解，會給我開掛也算是理所當然。
「是開掛也是要求啊，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說服茅場晶彥給你們無條件地開掛。」炮哥淡定地指著自己的手背，「有這個編號的人，就是執法者，當然，只有我們四個。」
「……這個中二到爆的名字。」這是我。
「簡直堪比桐人那個‘封弊者’。」這是蠢萌。
「但是不覺得好帥麼哈哈哈，金手指啊！」這是老油條。
我默默看了一眼老油條，然後扶額問道︰「來說說這個執法者吧。」
「和名字一樣，是在游戲里負責執法的存在。」炮哥嚴肅起來，「最初進入SAO的人總共有一萬名，桂木的NERvGear是那一萬份之一，而我給你們的不一樣，是執法者專用的，可以不受游戲中某些規則的限制，比如說在城鎮內也可以PK，只不過執法者攻擊任何玩家都不會減少玩家的HP。」
我想了想︰「就像是現實生活中打架？不用考慮游戲的劍技？」
「沒錯，」炮哥點點頭，「攻擊會產生的效果也會根據實際情況觸發，比如暈眩，可以說是完全模擬了現實世界。這主要是為了對付橙名玩家這種違反游戲規則的人。」
「雖然一般網游里出現橙名玩家都是默認允許的，但是在SAO里就相當于是殺人犯了啊，也確實需要執法者的存在。」老油條贊同地說道。
「雖然這種事做起來麻煩，但是有了一定的GM權限，也不算太大問題。至于我們的權限，除了這項PK，還有就是互相無限制的通訊等基本的團隊功能，遇到橙名玩家的時候會有系統提示來解決。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開啟‘執法者模式’這個狀態。」炮哥有些得意起來，「開啟了這個模式之後，自身將不可破壞，也不會受到怪物的攻擊。」
「听起來挺好的，」蠢萌模了模下巴，笑容燦爛，「但是，我們要做的事，不只是解決橙名玩家吧？茅場晶彥一手創建了SAO，就是想要看到理想中的世界，橙名玩家不允許出現，我們這些執法者也可能被其他玩家視作敵人，解決一個問題的同時帶來新的問題，這可不像是茅場晶彥會做的事。♀」
炮哥撓了撓頭發，又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因為我們知道這個游戲的真相，加上本來靈魂強度就高，初始屬性比一般玩家高，才會願意給這種掛嘛……」
「照這麼說，他是為了讓我們合理地存在于SAO才這麼做？」蠢萌挑了挑眉，「那為什麼不干脆不允許我們進入游戲呢？他作為游戲的開發者，要做到這種限制很簡單吧？」
「很簡單，要物盡其用。」一直沉默地听著的桂木突然插話道，「我也听櫻木說過你們的情況，你們既然知道所謂的劇情，一定可以提前預知到各種問題，然後予以解決。與其限制你們的能力，不如給出更好的條件，讓你們派上用場，這樣也可以讓游戲獲得更好的進展。」
老油條攤手︰「也就是說炮哥把我們賣了。」
「是啊，而且這一賣就得是兩年啊。」蠢萌接話。
我覺得我已經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炮哥的悲慘下場了，也就不以為意地轉過身，拉過桂木︰「走吧，我們去體驗一下虛擬實境游戲。總之執法者的工作我會好好做的，放心吧。」
走在路上，我看桂木還在想著什麼，不由得奇怪︰「怎麼了？」
「我只是在想，執法者的工作應該不止這些。」桂木示意我看向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這些人都是今天進入游戲的游戲宅，使用了角色設定功能，看起來都像是二次元角色一樣。
「你跟我說過游戲封閉後，所有人都會變成原本的模樣，我也就沒有對外貌做出修改，可是這些人都是修改了的吧？」桂木嘆了口氣，「一般喜歡網絡游戲的人，現實中的表現和游戲中差距很大，對他們而言，在虛擬游戲中展現出自己真實的一面可是很殘忍的。」
「我承認茅場晶彥是個天才，但是他不懂人心，這也是你跟我說在得知在游戲里死亡就是真的死亡時，有不少玩家選擇了自殺的緣故——他們無法完全相信茅場晶彥的話，心里還抱著僥幸心理，這種僥幸造成了他們的死亡。」桂木難得用這樣平靜的口吻跟我說了這麼多話，就在我因為他的話怔愣的時候，他突然嘴角一彎，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
「這種時候，就該由執法者出場了！」喂喂你突然擺出閃亮登場的姿勢干嘛！
桂木完全無視了我的目瞪口呆，只是滔滔不絕地繼續說下去︰「剛才蠢萌說到了‘封弊者’這個詞，據我個人理解，應該是指那些經歷過內測的玩家，他們有著當前階段一般玩家所沒有的經驗，在這場死亡游戲開始後，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獲得游戲資源，而這也會讓他們受到普通玩家的敵視，可是他們的經驗和能力也能加快攻略進度，他們將會處于一個相當尷尬的處境。」
他用力一揮手︰「化解這些矛盾就是執法者的任務了！」
……我應該感慨我居然跟得上他的思路嗎？
我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我怎麼覺得你在給我添一大堆的工作？」
「其實執法者本來的定位就是萬金油吧？」桂木無所謂地說，「我只是在幫你理清思路，好確定你要做些什麼，畢竟你不像蠢萌他們那樣知道詳細劇情。」
為什麼我總覺得听出了嫌棄的意思？我按住額角的突起的青筋，決定換一個話題︰「要不要去城鎮外找幾個怪物練練手？體驗一下SAO的劍技吧。」
「好。」這回桂木倒是爽快地答應下來了。
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起始之城鎮，就像是一般網游里的新手村，不過還是挺繁華的。畢竟現在大家都是剛剛進入游戲的人，當然會都聚集在起始之城鎮里。當然，參加過內測的人大概已經沖去野外開始刷怪升級了吧？即使不知道接下來會展開死亡游戲，游戲宅們也會專注于升級的。
比起升級，桂木似乎對城鎮里的各種商店和NPC更感興趣，我也就悠哉地跟著他一起到處看看，順便體驗一下虛擬實境。不管是NPC還是物品，都像是現實中的一樣啊。
「連食物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啊。」桂木說著戳了戳水果攤上的大紅隻果，「每一個隻果看起來都不一樣，我還以為會簡單地使用相同的資料呢。」
「嘛，所以說游戲做得很好啊。」我拿起一個隻果打算和攤主交易，買下來吃吃看。據說SAO的味覺系統相當出色，更可以像現實中一樣感受到饑餓，我正好有點渴了。
「等一下，」桂木按住了我的手，「不要浪費珂爾。」
珂爾是SAO里面的流通貨幣單位，新手玩家總會有點基礎裝備和初始金錢之類的，我也不例外，而且，雖然有著執法者這種霸氣的「隱藏職業」，但是和一般玩家也沒什麼區別，等級也好珂爾也好，都是得慢慢升上去的，大概只有屬性這項是由靈魂強度決定而不同的。
「只是一個隻果而已，沒關系吧？」我皺眉，而桂木已經放下我手中的隻果，拖著我往街道深處走︰「現在重要的是把自己武裝起來啊，朝這邊走。」
「嗯？」我奇怪，「桂木你認識路？」
桂木扭頭便一個板栗敲在我的頭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第一，在游戲里就要使用游戲ID，這可是游戲的基本準則！第二，剛才我看到一個玩家毫不猶豫地朝著那邊跑了過去，一定是參加過內測的，跟著他就沒錯了！」
好吧，比起桂木這種真正的游戲宅，我還有的學啊。
事實證明，執法者的權限比我想象得要大。
在我走進去那家武器鋪之後，鐵匠打扮的NPC立刻恭敬地朝我鞠了一躬︰「執法者大人，請問您來我的鋪子里，是想要購置些什麼？我一定會拿出最好的給您。」
我無言地看向桂木，他也扶額看著我，隨即下了定義︰「階層分明的游戲。」
是是是，只要自己玩得開心不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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